第二十四章 顾灵儿的心伤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顾焕夜摸了摸顾灵儿的头，笑着走进病房。
“……”留下顾灵儿一脸惊愕。从她十岁目睹母亲与别的男人偷情，后来患艾滋病，痛苦的死去后，爸爸就对她跟弟弟特别好，可惜现在10多岁的顾叶却有先天性心脏病。外婆说，那是对她妈妈的报应，谁让她妈妈整天夜不归宿。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是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虽然整晚夜不归宿，但对他们还是很好的。那时，9岁的她带着走路都不稳的顾叶在家门口等她母亲。从晚上9点一直等到凌晨几点，直到顾叶哆嗦的问她：“灵儿姐姐，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叶叶想睡觉了。”她也只好轻轻的抚摸还小的顾叶，怜惜的说：“叶叶乖，妈妈就要回来了……”
在黑夜中等，一直等。等已经一周不见的母亲。等待是世界上最让人郁闷的事情。
屋内的顾焕夜脸一青一白，手指已经深陷掌心。他冲到顾灵儿旁边，尽量压着情绪。顾灵儿和顾叶见到爸爸说话都结巴，因为父亲不让他们管母亲的事情。
“灵儿乖！这么晚了，带叶叶去睡觉。”顾焕夜压着声音。
“可是……”妈妈还没有回来。
“爸爸等妈妈，你跟叶叶去睡觉。乖哦！”顾灵儿牵着顾叶一摇一晃的走进屋内，顾焕夜望着门外。寂静的街道，死沉的天。虽然没有理由再等下去，但是还是想等你出现。一身红衣服出现在顾焕夜的面前，顾焕夜皱起眉头。等的人，出现了！女人厚厚的粉底装饰着她的瓜子脸，性感的嘴唇时不时颤抖一下，浓浓的眼影在黑夜中看不出颜色，弯曲着的身体呈S形的倚在墙边，金黄的卷发顺着耳尖垂到胸前。浓浓的酒味飘荡在空中。
不等女人开口，顾焕夜看着眼前的女人，愤怒之火迅速冒起来：“你还知道回家的路？”女人懒得开口，每次都是这几句话，她都懒得历史重演了！瞟了顾焕夜一眼，扭着腰跳过顾焕夜的身边，走进门。
“回答我啊！”顾焕夜拦住她，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
“你能不能换几句新的台词呢？草！”女人甩开顾焕夜的手。
“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我自己的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家？你心里有这个家吗？别人母亲都是照顾孩子，你看见过做母亲的还有夜不归宿的呆在酒吧里吗？”顾焕夜声音越来越大。
“别人母亲？你为什么不直接的说是夏思玲呢？”女人瞥了一眼顾焕夜，嘲笑着说道。
“你！任何做妈的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在酒吧跟男人的！”
“哈哈！你应该庆幸我，一个做妈的人了，还有男人爱啊！”
“啪！”女人白皙的脸上露出五个手指印。
“****！”顾焕夜骂道。
“什么？你敢打我！”女人本捂着脸的手狠狠的拿着包向顾焕夜砸去。顾焕夜也不甘心的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女人似乎很疼，也抓住顾焕夜的领带。两人打架谁也不退一步。可是他们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楼上的顾灵儿倚在门边目睹着这一切，她难过的抹了一把泪冲回床上，放肆哭了起来。睡得朦胧的顾叶揉了揉眼睛，带着睡意的说道：“灵儿姐姐，怎么了？”
“叶叶乖，叶叶睡觉觉啊！”顾叶又闭上眼，懵懵懂懂的又睡着了。
“叶叶……妈妈不要我们了……5555……”顾灵儿小声的哭泣着，她不想让顾叶听见。以前，她有一个同桌被人笑没有父亲，是个多余的人。
---灵儿我……好难过……
---你别介意他们说的！喂！你们这些讨厌的男生，不许再说了！听到没！嗯……同桌，你眼睛好漂亮啊，还是浅蓝色的呢！
---其实，我不介意他们说的，真的不介意。我只是要谢谢你帮我，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余，因为我妈妈也不会觉得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余，我妈妈也不会觉得我多余的……”自己离开台北几年了，那个女生的尊容已经被时光磨淡，但她的这几句话顾灵儿却始终记得。因为对叶叶来说，自己不多余，但爸爸……也许不多余吧……
因为不想做个多余的人，所以做个成功的人。
妈妈跟爸爸打架后的几天，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爸爸派出的密探说：“夫人跟华总去了香港。”当时，顾灵儿嘴唇都咬白。但爸爸却骗她说妈妈去出差了。顾灵儿当面问顾焕夜说那晚为什么不留住她？
顾焕夜沉默了……
几周后，密探说：“夫人患了艾滋病……大去……不远了……华总有了新欢……小姐要不要……”话未完。
“不要！我没时间！”顾灵儿很肯定的否决。其实是不知道见到妈妈该怎么说话。顾焕夜也不说话。
几个月后的一天，顾焕夜手下的人说：“已经按您的吩咐送花圈过去了！”
顾灵儿低头，她死了。
奶奶说：“那是她活该！偷人就是这后果！要我说，我们花圈都不用送！”
但顾焕夜说：“她毕竟香港没有亲人，还是找个地方火葬她吧。”那次后，生命中没有妈妈这个词的顾灵儿却日思夜想的想她、恨她。直到遇到病房里的苏幕枫，顾灵儿觉得生命被他解救了。以前想妈妈的时间却全部花在想苏幕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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