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愿离开
三个月后，卓尔凡和卓尔诚终于如愿被赶出了卓远集团。
卓尔凡高高兴兴地回了他和林烨开的卓林律师事务所，卓尔诚也跑去国外学习电影制作。
好友终于肯回来了，林烨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离开的这几个月，事务所忙坏了。好多指名要找卓尔凡帮他们打官司的“大人物”们都快要把他逼死了。
卓尔凡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利益丰厚就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罪大恶极，因此在司法界名声很不好。但他本人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这不，办公室里面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就有客户来找他了。
他们的儿子因为强奸伤害罪被关进了监狱，受害人的父母这次是铁了心要告到底，给多少钱和解都不行。也是，不但强暴了受害人，还砍了受害人的一双手。真是死不足惜。
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倒是挺吸引人的，于是卓尔凡毫不犹豫地接了这个案子。
送客户离开后，林烨凑过来看了看丢在桌子上的文件，一阵唏嘘，“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老底坐穿。你竟然打算帮他。”他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所以他即使觉得生气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卓尔凡。这也许就是两人能维持这么长久的友谊的原因吧。
卓尔凡嘴角噙着玩味地笑，“我就喜欢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呵呵。”
林烨顿时觉得头疼。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朋友恐怕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既然我回来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这几个月事务所全靠林烨一个人支撑，卓尔凡有些愧疚。
“我早就计划好了，明天我就休息。”林烨笑着说，神神秘秘的。
接下来把工作跟他交代了一下，林烨便离开了。
卓尔凡坐在办公椅上面，手里拿着那份客户留下的文件，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出“监狱”（卓远集团被他形容为监狱，董事会那帮老顽固就是牢头。）出来，马上就有这么有意思的案子等着他，真是太好了。
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帮我查个人。”然后将他需要的东西全部告诉给了对方，“等你的好消息。”
接着又打电话给几个熟识的警官，约好了去监狱探监的时间。然后又打去朝和医院询问了受害人目前的情况。
收拾了一下，卓尔凡便出发去监狱了。
被告名叫方泽，还是个大三的学生。才二十二岁，也难怪他不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救出来了。啧啧，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恨，让他狠心去伤害一个女孩子。
再看到方泽本人是，更是一阵唏嘘。
方泽长相斯文儒雅，带着无框眼镜，白白净净的。如果不是两人见面的地点是监狱，他真不敢相信作案的是这个少年。难道是被冤枉的？
“我是你父亲请的律师，我叫卓尔凡。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讲。”卓尔凡面容严肃地说。眼眸中闪过一抹光亮。
方泽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你回去吧，也告诉我父母不要让他们费心了。这里很好，我不想出去。”
卓尔凡挑挑眉，第一次听说监狱挺好的。“为什么？你的罪名可能会坐二十年牢。你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可能就在监狱里度过了。难道你不怕吗？”
“我自知有罪，就算坐一辈子牢也是应该的。”方泽淡然地说。
这么无欲无求？卓尔凡越发觉得感兴趣了。他掏出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或者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联系。”
“那个女生……”方泽犹豫着开口。
卓尔凡笑了笑，“双手接回去了，但是要彻底恢复的话估计还要等两三年吧。”不过人还在昏迷中就是了。
方泽也没有拒绝，点点头，收下了。然后站起身被警察带了回去。
会客室里面的卓尔凡摸摸下巴，嘴角勾起笑，意味悠长。
卓尔凡离开监狱后，又去了朝和医院看望那名受害的女生。
去朝和医院，自然会遇到他大哥。见他家大哥脸色很是难看，就知道今天一定不会好过。
“大哥。”卓尔凡讨好的笑。
卓尔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为了摆脱责任，竟然和尔诚做出坑害自己公司的事情，真有你们的。”
卓尔凡干笑，“我们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嘛。”既然被他大哥看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卓尔谦冷哼，“幸亏爷爷已经去了，否则气也要被你气死的。”
卓尔凡不敢出声，低着头任由他骂。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大哥，不过也最听他的话。谁让他父母去世后，一直是大哥陪着他的呢？
“算了，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但是下次不能再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了。”看他这么老实的份上，算了。
“不会了，不会了。”卓尔凡小心的陪着笑。
卓尔谦叹气，“上午你打电话来询问的那个病人，刚才醒了过来。”卓尔凡眼睛一亮，却又听他大哥继续说，“不过虽然醒了，但是精神好像受了刺激，变得痴痴呆呆的。”
卓尔凡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很难治好吗？”
“这要精神方面的专家看过之后才能确定。”卓尔谦说完，又马上想到什么，说，“对了，我下个月十号结婚。”
卓尔凡愣了愣，随即笑道，“恭喜！新娘子是燕子姐吧？”
卓尔谦点头，一直冰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她上个月学成归国了。”
“难怪林烨急着休假呢。真是的，他也不知道要告诉我一声。”心里暗骂着林烨不够意思，卓尔凡倾身抱了抱兄长，“我一定会去的。”
“嗯。”不善于表达的卓尔谦简短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是高兴的。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长长久久地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怎能不高兴呢？
别过了兄长后，卓尔凡直接去了受害者所在的病房探望。没有进去，只是从门上的窗口看了看。
一个背对着门的男生坐在病床旁剥桔子给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吃，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也就是那个跟方泽敌对的叫做陆浩的男生。就是因为这个人，方泽才强奸伤害了他的女朋友。女孩刘婷长相清丽脱俗，但是明显神志不清，痴痴呆呆的。放在被子上的两手打着石膏，脸上也有擦痕。这双能够弹奏出美妙钢琴曲的手算是废了，就算以后好了也不能再弹钢琴了。可惜啊。
“又看上哪家姑娘了？”戏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卓尔凡一惊，猛地转过身来。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江绮罗俏生生的站在他后面，她探头看了看病房里面，“啧啧，你把人家小姑娘折磨成这样了吗？”
“这是我案件的受害人。”卓尔凡翻个白眼，受不了江绮罗的毒舌。
本来她也没认为是他折磨的，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她耸耸肩，“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好不容易见面，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轻易就离开。卓尔凡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好久不见了，坐下喝杯咖啡吧。”因为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所以先喝杯咖啡聊聊天，然后再一起吃个饭。卓尔凡是这样打算的。
“我现在不能喝咖啡。”江绮罗拿开他的手，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我怀孕了。”
“……”卓尔凡仿佛被雷劈了。
江绮罗推了推变成化石的卓尔凡，“喂，受刺激了？”
卓尔凡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喃喃地说，“我们结婚了三年。”
“所以呢？”他到底要说什么？江绮罗皱眉。
“我们结婚三年你都没能怀孕，我们离婚才不过五个月，你竟然怀孕了？”他们这三年虽然上床的次数不怎么多，但是也不算少啊。难道是他不能生育的原因吗？
一看他的表情，江绮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这三年来她都有避孕，才不想自己孩子的基因有一半是来自这个花心又没有品德操守的男人。
卓尔凡瞪眼，“这个孩子是那个叫任宇的吗？”
江绮罗摇头，“不是啊，我从精子库里买的精子。”
卓尔凡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不怎么相信，但这的确是江绮罗会做出来的事情。“那个任宇呢？被你甩了？”
江绮罗不在意的耸肩，“我们两个八字相克，他父亲死活不同意，于是就分手了。”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说得不是她的事情似的。
卓尔凡皱眉，有点生气，“这样就分手了？那个任宇也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怎样，他父亲说我们在一起的话，任宇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家又只有任宇这么一根独苗，总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吧。”江绮罗叹气，眼中闪过一抹伤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命不可违嘛。”
“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绮罗也开始相信天命了？”卓尔凡心里窃喜，却又不愿看到她如此消沉，“走吧，不喝咖啡，我请你喝汤。”
江绮罗不解地看着他，还第一次听说请人喝汤的。“喝什么汤？”
“我煲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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