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情第98号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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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的故事

这一天比前几日更冷了,今天野猫战队开会开到中午一点,是关于元旦晚会的事,许涅分配了拉攒助的任务和节目征集的工作,看来有一段时间要忙了。温甜甜早上没来得及吃饭就赶来开会,现在肚子咕噜噜地饿的抽筋,许涅看着温甜甜一脸痛苦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温甜甜狰狞着面容故作平静地悄声说‘饿’。

许涅急急地结束了会议,拉着温甜甜狂奔出去吃饭。温甜甜一顿狼吞虎咽,拍拍肚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舒服’。许涅啧啧啧,没想到温甜甜还能这么不淑女,看看别人异样的眼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随手递了一块纸巾。

突然许涅电话响了,他的狐朋狗友邀他出去玩。许涅拒绝道‘去不了,我有要紧的事,你们玩吧。’谁知温甜甜插嘴‘我没关系,你去吧’许涅听了一阵不爽,我有说是因为你才不要去的吗?这么着急赶我走是吧?把我支走了好去陪你的青梅竹马?切,我要是听了你的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我就是把自己女友拱手让人,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帽,我才不干。电话那头催的紧,‘不行,我有要紧事,去不了。’许涅挂了电话。温甜甜睁眼望着他‘你有什么要紧事?哦,我没关系,你快去忙吧。’许涅都被气死了,这个死丫头,真想用眼神杀死你。温甜甜仰起头一脸天真‘快去做要紧的事吧’许涅很恼火,她就不能留自己一次吗?厚着脸皮‘其实也没事,你那么难受我不能丢下你,’说完发现这话不正常,是不是有点酸,补充道‘那样不仗义’。温甜甜讥笑‘你几时仗义过了?你几时没有丢下我?想去就赶紧得去吧,几时变得婆妈了?’

这下好了不想去也得去了,总不能死皮赖脸地就不走吧。这个女人,你挽留我一下会死啊?你吃一下醋会死啊?你胡搅蛮缠一下会死啊?啊?每次都那么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怪不得和你谈恋爱这么没有情趣,哼!许涅气急败坏开着车在街上飚这个温甜甜,想想就冒火。

温甜甜拿起包包正要走人,电话响了是妈妈的。温妈妈一向对李俊疼爱有加,这次李俊回来可把她高兴坏了,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每天的餐桌都搞得像满汉全席一样。

这种妈妈的关怀,让李俊再也忍不住抱着温妈妈落了泪-------

‘没心没肺的丫头,阿俊爸妈不在了,你快回来安慰安慰他吧。’

温甜甜很快请好了假,买了当天晚上的票赶回家去。

火车在无尽的黑暗里行驶着,不论这夜多黑多长,始终还是会亮的。不用焦急也不用害怕,只要耐心等待黎明就会来临。温甜甜靠在窗不知见了面该和李俊说什么。‘亲者已去,节哀顺变’这样的话连温甜甜自己都觉得是在说风凉话。温甜甜心里有点缓不过来,他替李俊难过,小时候就总也没人管,长大了自己又让他伤心难过,现在爸妈都去世了,上天怎么能对他这么狠,让她把幸福分他一点点吧。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现在温甜甜终于能平复心情心平气和的将过去细细回忆。

高中三年自己成绩虽好却坐在倒数第二排,身后是阿三埋头看小说,阿三这匹野马还是费了点心思才驯服的。他在学校排老大,那自己那是就是老大的老大吧!可是她这老大的老大过了没多久就变成了老小,可以说是‘早年得意,晚景凄惨吧’。噢,记得有一次和阿三在路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说自己一生坎坷,虽然身边都是有钱人却没有富贵命,恐怕晚年是要饿死街头的。阿三听了把那算命的臭骂了一通,还安慰道:你别听他胡说,他们那些人就爱胡诌,我这么有钱怎么会让老大你饿死呢。其实自己也不信的不过这‘一生坎坷,没什么富贵命’怕是说对了。

自己前排坐的是----温甜甜努力地想想,嗯,是妩媚娘呢。高一开学头一天就看见阿三一伙人在欺负他,骂他是娘娘腔,还给人起外号叫妩媚娘,简称媚娘,至于真名还真忘了,因为后来大家都叫他媚娘,他居然也会答应。刚开始自己是很看不惯阿三到处欺负别人的嘴脸,也很讨厌他上课讲个不停,害自己没有办法听课。也是因为这样才想要驯服他好让他听话,该闭嘴就闭嘴。

驯服人和驯服马是一样的道理。温甜甜很明白应该要先给他一点甜头。温甜甜是他们小组的组长,号令前后五个人,阿三在最后一排一个人坐。那天是数学老师第一次布置了家庭作业,由小组长负责检查各组员的作业,当然阿三是绝不可能做作业的,这一点大概老师们也从他的初中史里有所耳闻。所以那天数学老师贾女士走到温甜甜跟前问她江小民有没有写作业。(江小民是阿三的真名)温甜甜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写了’随后抽出一本作业本递给老师。身后的阿三看着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只有睁着眼惊讶。当然老师不是傻子,她猜到温甜甜很可能是把自己的作业本递给自己了。于是叫温甜甜把自己的作业也递过来。温甜甜从容不迫的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上面赫然写着‘数学作业本 温甜甜’看来温甜甜没有拿自己的作业给江小民顶替,难道江小民真的写作业了?贾女士心里不相信但也不好继续刁难,不很高兴地走了。

身后的江小民显然有点受宠若惊,妈呀,这还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做作业’呢。他捅捅温甜甜‘你真的给我写作业了?’

‘想得美,那是无媚娘的,他还没写姓名呢。’

这是温甜甜让阿三吃的第一惊。

温甜甜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想自己那是还真勇猛,居然开学没几天就和数学老师接下了梁子。这种事恐怕自己有生之年再也没胆做了。

这以后没几天,阿三又在课堂上和别人吹嘘自己的篮球打得有多么帅气,但是温甜甜听着只想唾他,不自觉地哼了一声。不料被他听见了,下学后不由分说就拉着温甜甜去球场见识见识,说是不能让她的一哼辱没了他的威名。阿三抢过温甜甜的书包就往操场跑,温甜甜只好去跟他‘见识’。

场上,阿三还没打了两下温甜甜就上场从他手里把篮球抢了过来,轻而易举地躲过所有拦截,潇洒地转身投一个两分球,命中。阿三有一次被震住了。温甜甜眼神蔑视,拿起旁边的书包背上就走。走了没几步,回头,轻飘飘地说‘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阿三只有一头雾水的份。‘如果明天我还能让你大吃一惊,以后你全听我的。’阿三还是觉得云雾缭绕,旁边的男生起哄‘当然敢,我们三爷怕过什么’。阿三也是好点头。

温甜甜背着书包屁颠屁颠地回宿舍去,路上一阵得意。,哼,李俊在院里练球的时候,自己就是陪练,连你都镇不住,我岂不是白练了。小样,明天等着束手就擒吧,看本姐姐怎么让你大吃一惊,我还练不过个你。

第二天阿三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吃惊,不过他一直对自己说要克制,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吃惊。

温甜甜一脸镇定,好像完全没有打赌这回事,一上午就要过去了也没有任何举动。阿三难耐,坐立不安,胡思乱想,难道没有吃惊就是最大的吃惊?她不会这么撮吧。

下午数学课,贾女士又来检查阿三的作业,温甜甜又面不改色地拿出一本。身后的阿三想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上礼拜已经用过这招了。

贾女士很显然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叫温甜甜她五个人的作业全拿出来。

阿三不是吃惊是吓一跳,不过难看的是她,看她怎么办。

温甜甜再次从容不迫的从抽屉里拿出另外四本,贾女士很没面子。转脸问阿三‘你写的?来讲讲这题’

阿三正要说话,温甜甜先说了‘老师,他这种学生能抄抄作业就不错了,您还真指望他能会做啊’贾女士听了没好气地放下作业本走了。

阿三捅捅温甜甜,没好气地说‘你这次又是拿谁的作业本顶的?我可是一点都不吃惊啊。’

‘我自己写的,连同上次的一起写了。’

不是吧,她这意思是以后都为自己写作业,是够‘吃一惊’的。阿三没好气地想。’不过好奇问问,不是吃惊啊,你怎么知道她又今天检查我?‘

‘哼,你被人气了能不找机会报复?我就料到她今天还找茬。先别吃惊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嗯?’

‘下课后老师就会找我谈话。’

‘你以为自己是先知啊?’

果然下课后贾女士就点名温甜甜去办公室。温甜甜一脸淡然地去了。阿三一直焦急不安,这丫头玩什么把戏。不一会温甜甜回来了,阿三故作镇定‘贾女士和你说什么了’

‘她一脸诚恳地问我你的作业是不是我写的。’

‘那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实事求是,回答是啊’

‘你有毛病啊,干嘛承认,啊,你是不想惹上她以后每次都的给我写作业吧。没义气。’

‘放心,她以后再也不会检查你的作业了’

‘啊?’

‘吃惊了吧,吃惊的还在后头呢,我把她数落了一顿,’

‘啊’

‘我说老师亏你还是老师呢,都不知道孰轻孰重,轻重缓急,你就愿意江小民上课的时候叽叽喳喳,扰的你不能讲课,扰的我没法听课?你管他写没写作业,难道你以为你有本事教化他?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同理,能教化人的不一定是老师也可能是唐僧。老师您不够耐心也没有手段您就被想着收腹他这只猴子。不过老师我正在收拾他,他以后什么都会听我的。所以老师为了我们的上课秩序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您就安安心心教育别的同学,别打江小民的主意了。’

阿三看着温甜甜神采飞扬的表情,听着她陈词激昂,只有目瞪口呆的份,这妮居然连老师都训上了。为了让自己吃惊,不惜付出血的代价,好样的。我也早就想骂她了。

从此以后温甜甜就成了江小民的老大,也是从此全校就只有温甜甜一人敢名目张胆地叫江小民阿三。因为江小民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得尊称一声三爷。

高一开学头一个星期温甜甜就打了个漂亮的大胜战,阿三终于不在课堂上叽叽喳喳,这令他无比难受,简直坐如针毯。温甜甜在他前面对他的坐立不安感同身受。中午便带他去书店买了类似康熙秘史之类的书好让他课堂上有事干又顺便培养一下他的读书习惯。虽然阿三是既不愿意读书的但老大的关心还是令他欢欣鼓舞,还有那么一点欢呼雀跃。路上的同学看着阿三抱着重重的一摞书很是同情‘叫三爷去读书这不是叫他去死吗?’‘三爷打赌输的是范儿啊。’

这前一个月大家和睦共处幸福美满,阿三似乎也对康熙有了好感,一下课就追着温甜甜请教书上的四字成语,温甜甜被烦到不行,捶他的肩叫他去买本字典。所以当数学老师贾女士在课堂上看到查字典的江小明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当然阿三还是很爱欺负同学,每一次他欺负同学就会被温甜甜逮到,每次都会被温甜甜瞪得双腿发软,他真不明白怎么每回使坏她都会知道,他真怀疑她是先知。无奈谁让他打赌输了就得乖乖听话,所以阿三不得不将势力范围缩小在妩媚娘一个人身上,当然还是经常被温甜甜抓住,这个时候他就只好摸摸妩媚娘的头‘我们在玩游戏呢是吧媚娘?’

有了温甜甜的管教阿三似乎变得越来越乖,也很少理会以前那些跟屁虫了,因为秘史上说了这些人无异于宦官奸臣,是要破坏‘大好河山,百年基业’的。阿三就成了温甜甜的跟屁虫,星期五晚上负责送她回家,有点出双入对的意思。其实阿三是不愿意送温甜甜的,就胁迫学校同学护驾。而他自己终于逃脱了魔掌可以为所欲为了。

后来一个人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个和谐的局面。那天中午温甜甜又陪阿三去买书,刚回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校门口走来走去,他个子很高,手插进口袋背就弯了下去,有点痞。他低着头嘟着嘴,一会儿又四下里张望,看到温甜甜走来那嘟着的嘴就笑了。

温甜甜看到是李俊一下就冲过去拉着他跳啊跳恨不得抱抱他就是众目睽睽不太好意思。李俊看着温甜甜手舞足蹈温柔地笑了,眼神却与不远处的阿三撞在了一起,一种不安有心而生他看到了阿三眼中的厌恶。温甜甜拽着李俊走向阿三介绍的‘我最好的朋友李俊’又指着阿三对李军说‘阿三,江小明。’阿三不屑地看着李俊‘你的篮球就是他教的?”

“嗯”

“不如去比一场”

“你还是算了吧,你连我都防不住”说完温甜甜就拉着李俊往学校走。

“那就去赐教赐教我好了”

“这行’温甜甜那时是真傻,没看出来阿三和李俊已经干上了,就傻乎乎的答应了。李俊看着温甜甜一脸无奈,这丫头又给他惹事,这种事怎么能答应,没闻出来现场一股火药味啊。

这场公开赛阿三无疑输了,也是他连温甜甜都防不住更别说是李俊了。李俊穿着牛仔裤,行动不是很方便但也轻易地把阿三赢了。球场上早已围了四五层的人,大家不是来看谁输谁赢而是来看李俊的个人秀。最后一球进场上掌声四起,李俊礼貌地向大家鞠一躬,不好意思地走开去找温甜甜。温甜甜递给李俊一瓶矿泉水,冲瘫坐在地上的阿三做个鬼脸,心满意足,这下挣了大面子了。阿三这是一个月里第二次丢脸,真是丢脸丢到天上去了,把球一扔,气呼呼地走了。温甜甜喊‘喂,喂’没喊住,转头对李俊说“小屁孩输不起,回去哄哄就好了’

傍晚李俊走了之后温甜甜买了一个大大的冰激凌回教室哄阿三。

这后来星期五晚上护送温甜甜回家的重任就放在了李俊身上。这一差事本来是阿三的,现在有人接替了,高高兴兴地去放肆,把一周内惹恼他的人都教导教导,把堆了一星期的恩怨清理清理。可是吧他总是看李俊不顺眼,时不时捅捅前面的温甜甜‘我怎么看都觉得你那青梅竹马不靠谱’

‘你放屁’

‘我也是有第六感的,他不是好人’

‘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我家的大黄狗能闻出好人坏人,要不星期五我把它牵来?’

‘哼,是吗,那你家的大黄狗怎么不咬你啊?’

阿三被温甜甜训斥加讽刺,但为了不让老大受害他还是想方设法。星期五早上他就拿出一摞照片,捅捅认真记笔记的温甜甜‘老大,这是本校帅哥你选选’温甜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神经病’下了课阿三又缠着温甜甜‘老大我帮你PK了一下决出六强 ,你看看我觉得这个不错,据说又温柔又善良-------’温甜甜真是对他无语了拿上杯子去打水,留下阿三一个劲的呼唤‘老大老大-----”

温甜甜在上自习李俊带着耳机趴在栏杆上听音乐,枯黄的枫叶从树上跌落从他眼前划过,他感不到难过,他安于这一切从不曾想他们的生活会有意外,不曾想有一天他们竟会分道扬镳,不曾想他们的人生会像这枯叶一样迎来恶劣的寒冬。

教室里的江小明开始不安分起来,他要采取行动了,这些天他是越来越心慌,窗外的那个臭小子看着就会对老大不利。前些天他有去庙里找传言中的神棍,果不其然,连神都说老大会因为他穷困潦倒。唉,昨天和老大上街那个算命先生也说老大晚年凄苦很可能饿死街头。再怎么说他江小明也是万人敬仰的三爷,怎能让老大受苦,为了老大的幸福,他不得不使阴招了。江小明偷瞄偷瞄温甜甜她正沉浸在习题中,于是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来。

江小明来到李俊跟前,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肩,‘要去厕所吗?’李俊就知道来者不善谁让他在全校面前让他输球输到家。李俊回头看一眼教室里的温甜甜她正埋着头安心的学习。李俊就跟着江小明来到厕所,江小明单刀直入,‘你回吧。以后别来找她。我会派人送她回家。’李俊笑,笑他一厢情愿,‘我和她认识十六年,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十六年又怎么样?认识十六年你以为你就什么都有资格了?’在江小明看来你们认识三百年我也有招,人心隔肚皮,谁又信任谁,谁又死忠谁,一个小小的计谋让你们从此谁也不理谁。李俊听了微微一怔,一厢情愿的也许正是自己。‘单挑也行,你输了你滚蛋,我输了我滚蛋。’李俊听了,笑:幼稚,谁跟你玩这无聊游戏,这什么意思,温甜甜成赌物了?他跟温甜甜能不能相处什么时候要用成败决定了?李俊笑着转身离开,摇摇头,真是不理解这傻子,幼稚的够可以。江小明看着鱼儿不上钩急了,‘喂,怕了?’李俊嘲笑一声开了门就要走。‘我可是学校的恶魔,你不打算把我从她身边赶走吗?’李俊走出来,并不是无动于衷,像江小明这种霸道惯了的少爷,如果不能如愿一定会搞出很多事来。李俊过去看着窗户那边的温甜甜,唉,丫头,你又闯祸了,你看你又招惹了别人的爱情。

江小明敢用性命担保李俊听了最后一句话一定会找自己单挑,他的离间计很快就成功了,得意洋洋的回到教室,迎上温甜甜的怒目,赔笑到‘只是去个厕所,你学习学习。’温甜甜看他乖乖拿出《康熙秘史》就饶了他扰乱了自己的思维,抬头看看窗外的李俊,他正朝自己笑呢,回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做题。江小明心里得意,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老大我全是为了你,换成是别人我才懒得管,你别怪我哦。

晚上李俊照常送温甜甜回家,现在是八点坐上一个小时的公车,他们就快要到家了。李俊一直心不在焉,刚刚在学校江小明凑到自己耳边悄悄说了单挑的时间和地点,看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底该不该去呢,单挑一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这却是那小子一向的做法。大概自己是没有办法用正确的方式来化解矛盾了,只有用他的方法赢了他,才能息事宁人吧。可是去的话大概只有开打了,倒不是怕挨打,总是觉得有点幼稚,谁打了谁也不会服气,自己是一定要赢的,决不能从温甜甜身边滚蛋,到时候那头猪输了控制不住情绪会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唉,那只还真是头猪。李俊看一眼昏昏欲睡的温甜甜,你看你都招惹了些什么人,看来我不去摆平是不行了。李俊看看表,说好九点半现在都快九点了。公车到站李俊拉着温甜甜下来车把包包递给她,帮她背好,‘还有一段路,自己走可以吗?’温甜甜啊的一声,望望前面的路虽然离家只有不到四百米可是黑压压的一片,努起嘴抗议。‘不会有事的,你就闭上眼拼命跑就行了。’温甜甜依旧努着嘴,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李俊再次看看表,随手打了车就走了。温甜甜看看眼前的路,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就往前冲。像跑百米测试那样跑的气喘呼呼,然后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睁眼居然有人拦住了自己,温甜甜下意识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到坏人了,吓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完了,完了,救命啊。温甜甜看着眼前的那人却看不到脸。温甜甜紧张的退后,先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说不定是认识的邻居呢,要是他敢轻举妄动她就拼了命地尖叫,一定能把他吓跑。温甜甜正琢磨着突然被人抱住了腰,温甜甜急了,正要叫却发不了声,那人捂住了温甜甜的嘴,把她逼到墙角。温甜甜挣扎不了,心里害怕极了,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过,除了要挣脱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此时她的挣扎是那样苍白无力,她从没感觉一个人的力气能有这么大。她急得想跳脚却动也动不了,平生第一次感到绝望,无助。就在这时有人来了用棒子打了那人一下,那人就仓皇而逃。温甜甜吓傻了,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老大你没事吧。’温甜甜听见来人叫自己老大,‘江小明吗?’‘恩,是我,你别怕’江小明蹲下身去摸摸她的头。然后温甜甜就一顿鬼哭狼嚎的哭,刚才的害怕无助绝望一泄而出,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撕心裂肺,抓着江小明的衣领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小明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心想,她真的是吓坏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李俊没有再来找过温甜甜,星期五就恢复到李俊还没来找她的那些日子由阿三指派人护送,有时他也亲自送。开始的一两周温甜甜还时不时地担心李俊是怎么了,怎么不说一声就不来了,他是不是听说我遇到坏人了,心里愧疚丢下了我,可是这件事只有阿三知道啊。那又是为什么,他那天晚上匆匆地走掉是有什么事吗?会不会也出状况啊?转瞬温甜甜又拍拍自己的头:我干嘛替他担心替他开脱啊,这次要好好跟他弄上一阵的别扭,看下次还敢不敢扔下我一个人。一个月,一个月李俊都没来过,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温甜甜就越来越心慌,主动给李俊家打了电话,是李俊的妈妈接的。‘是甜甜啊,李俊有事在忙,过些日子再去找你玩啊’。温甜甜委屈地生了气,这算什么呀,忙什么呀忙的连一通电话都不接,就不担心我吗,不知道我出了多大的事啊,我要是真出了事看你怎么内疚,内疚死你我也不原谅你。虽然温甜甜接完电话气急败坏可到了下午她的心就又不安起来了,李俊应该不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除非有事发生。去找他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温甜甜决定了就开溜逃课。刚翻墙出了校门就被阿三逮了个正着,‘去找他是吧,没出息。’然后江小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以为这一计温甜甜就会把所有的过错怪到李俊头上从此再也不原谅他,看来他是错了,他还真低估了他两的感情。拦是拦不住她的,回去好好想想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温甜甜在李俊学校转圈问了N个同学才问到了李俊的教室在哪里,心里想着要怎样好好的骂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刚到李俊的教室门口就看到大家纷纷往外涌,这里下了课,每个人都这么着急上厕所啊,看来学习压力不小啊,还以为这里都是天才呢,还不是苦学出来的这样想着觉得心里平衡了点。随手抓了了个人‘麻烦我找李俊。’那人盯着温甜甜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甜甜是吧?’‘恩’‘李俊跟我提起过你你等一下。’说完那人就走了却不是进了教室,一会那人回来了,温甜甜看着他只有一个字能来形容他‘高’。高个表情狰狞,难为情的样子,温甜甜不解地看着他,‘李俊了?’‘他,’高个顿了顿‘他叫你赶紧离开,他说不想见你。’温甜甜蒙了,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怎么能这么说,她担心他逃了课来看他,他居然叫她走还当着这么多的人,温甜甜的脸顿时烧红了,太难为情了,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难堪,有点不知错地转了身低着头匆匆地逃离。大高个望着温甜甜离开的身影,转脸看看贴在公告栏里的大红纸,叹一口气跟着人群向操场走去。

这对温甜甜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奇耻大辱,温甜甜躺在宿舍床上,回想着刚才的难堪心里越来越堵,痛骂李俊就是个混蛋,看着吧以后再也不理他了。温甜甜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甩这混球几个耳刮子,她是怎么得罪他了,居然让她走,你以为她温甜甜愿意去啊,还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温甜甜越想越来气,一个少女的羞耻心被生生的扯出来。恨是她现在全部的感情。然后温甜甜就哭了,泪里满满的全是委屈,她哭的惊天动地,地动山摇,连带那天晚上没哭够的一起奔泄出来了。温甜甜晚自习也没去上,跟老师扯谎说发烧了,结果第二天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身后的江小明小心翼翼地洞察,心想难不成,黄了?

前一个晚上温甜甜刚哭了个够李俊就杀过来了,他就站在教室门外,心里准备好了接受拳头的洗礼,也备好了钞票请她吃大餐,温甜甜的性格他知道,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用耐心爱心以及信心不出三****肯定向美食投降。妩媚娘出来给温甜甜带话“她说不想见你。”李俊有些失望,不出来对自己挥拳头吗?从来不打人就不解气的啊。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没事的,多磨两天就好了。可这一磨就磨了一个月,温甜甜躲着他,就算下课放学,她都叫上阿三陪同,李俊根本说不上一句有用的话。后来干脆阿三关照了看门的大爷李俊连校门都进不了。李俊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翻墙。课间休息时教室只剩温甜甜还在学习李俊走到她跟前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温甜甜抬头冷冷地问“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该一个月不联系我,对不起不该忙的不接我的电话还是对不起不该让我一个人回家差点被人强暴?”李俊听到这里就楞住了,她说什么 ?那晚她一个人回家,她差点被人----李俊简直不能相信,是他疏忽了,是他去应那无聊的单挑,所以害她----他活该被人揍他活该躺在医院一个月他活该被她恨。温甜甜眼中含着泪,她差点被人欺负她没怪他,他一个月没有踪影她也不怪他,她就恨他怎么能撵她走。他不知道那天她是拖着怎样沉重的脚步走回来的。“你走吧”李俊僵住原地只有自责和后怕,他活该远离她,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往出走。温甜甜透过窗户看着他走开的背影,仿佛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是那样沉重,心里一阵难过低头哭了。

他们十六年的情感就这样断送了。

星期五的晚上温甜甜回到家看到李俊竟然在和爸妈打麻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卧室生闷气。李俊对上温甜甜那冷漠的眼神心里难过却不能做什么,心不在焉地摸牌。明天,明天他就要出国了,他却没有勇气跟她说一句,她的眼神让他害怕。第二天早饭后温爸爸叫温甜甜“走,送李俊走”

“去哪里?”

“去机场啊,今天李俊出国啊,忘了?”

温甜甜当场愣住,狠狠地看着李俊,他要出国,出国也不告诉她,当真要和她决裂是吧。好,李俊,你够狠。“没空,不去”温甜甜吼完后摔门进来卧室,李俊眼里的那一点光彻底地暗了。

李俊要走了,温甜甜没去送。

李俊就站在机场大厅左顾右盼,其实心里知道她是不会来的,可还是心不甘,希冀着也许她能来呢。直到快去登机,他的眼里终于再没有了期待的色彩,朦朦胧胧地罩上了一层雾气。心灰意冷地叹气,她对自己竟然这般绝情,竟这么决绝般地和自己决裂,十六年对她而言究竟算是什么?这么多年的相知相护换不回她一句‘我原谅你’即使今天自己就远走他方,即使往后都无缘再见。李俊的心一阵阵地疼痛,她的笑脸还依旧在,她的眼睛还在笑,她调皮地撒娇的样子还那样清晰,她还会在心里,她还会在梦里,可是,她不肯原谅自己的表情也还在,这是一种折磨。他气她不肯原谅他,气她无知,可却不能去怪她,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就是这样的无知,就是这样的爱惹他伤心,就是这样的让他对她毫无办法,就当这次是和以前一样的小别扭吧,过些时候她就消了气,消了那小姐的脾气,就不会这样来气他了。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冲他笑,对他好。这样想着李俊的心里有些酸楚的开心,他们还会像过去一样好。

温甜甜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心里不知怎么地不是滋味。现在他该是搭上飞机走了,她的心却是这样难过,空空落落的,仿佛十六年一下被抽空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又仿佛自己没有了灵气,摊摊的没有精气神。温甜甜就那样呆坐着,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脑袋不是她的了,她思考不了,她的身体也不是她的了,她觉得自己指挥不了这些零件。妈妈进来给她倒了杯茶来,温甜甜缓缓的喝了,从悲伤中缓了过来,清理清理头绪,自己被自己下了一跳,刚才这是怎么了。温甜甜努力让脑袋转起来,回想起旧日的时光,两个人开心的样子,想想李俊伤心地坐在飞机上的样子,十六年啊,为什么不早一点原谅他呢,为什么不送送他,就让他这么伤心地离开了,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死活不能成熟一点,不能理智一点,反正又不会怪他一辈子,理智一点早些原谅他就好了啊。温甜甜越想越是生气,自己和自己怄气,自己责骂自己‘温甜甜你怎么这副德行,还好意思说自己善解人意了。’温甜甜想一想李俊去机场的那个孤零零的样,恨不得煽自己几个嘴巴子。其实温甜甜心里是很心疼李俊,要是让她看一看李俊那个哀怨的眼神,她估计真能煽自己几巴掌。她总是这么混,伤害他的时候就像鬼上身佛祖来了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过会子突然正常了那个后悔啊那个自责啊对你千好万好当黑奴使都没有怨言。可这次李俊走了,她都没有机会死皮赖脸地去对他好,恳请和他和好如初,这下好了,滚滚长江东逝水,覆水难收了。温甜甜气的嘴里哼哼唧唧,想哭那么几声缓解一下伤心的情绪,可干嚎了几声死活哭不出泪来。

下午温爸爸回来了,从车上卸了一个大箱子下来,说是李俊的,带不走又舍不得丢只好寄放在这里。温爸爸征求了温甜甜的同意把李俊的箱子搬进了温甜甜的房间,她的很宽敞,而且她一个礼拜才回来住一会。等温爸爸放好出去温甜甜就立马关起门来,拿出刀子划开箱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是他的球们,书们,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温甜甜打开盒子,一摞摞的情书涌出来,全是喜欢他的女生写给他的情书,颜色淡淡的信封,毫不掩饰地写上她们的大名,只是封口还严严实实地粘着,完好无损。看来收到这些情书的人并没有打开看它们。温甜甜小心的拆开来仔细地看起来,字里行间是小心翼翼的表白,表白她们那份偷偷的羞涩的喜欢。想不到他在他们学校是这么受欢迎的,李俊你说错了,我不是骄傲的公主,你才是高贵的王子吧,还整天挖苦我的高傲。温甜甜看着一封封信里对李俊的溢美之词,细细想想他还真有这些优点,笑容灿烂似乎能驱走阴霾,眼睛清澈似乎能净化邪气,又谦虚有礼,又聪明绝顶,又四肢发达,最主要的是一脸正气绝不会寻花问柳。真的是很完美呢,温甜甜读着读着开心地笑了,但很快又沉了脸,你看,我又惹他难过了。温甜甜翻翻盒子,盒底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件球衣,温甜甜觉得很眼熟,便仔细有搜寻关这件球衣的记忆。

那天温甜甜陪李俊在院子里练球,球框是温爸爸为李俊特意做的,虽然有些简陋,却也陪了李俊三年初中时光。那天李俊练球练了很久,大汗淋漓的,温甜甜感觉到他有些异样,不是伤心,不是生气,不是不开心,那个时候的温甜甜并不能懂得他当时的心情,那种心情很复杂,让人开心地想笑,又让人伤心地难过,一会儿让人觉得幸福在望,一会又让人无可奈何。李俊当时很纠结,温甜甜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想着她的甜美她的调皮还有她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有好几次按耐不知自己想要过去拥她入怀,可又怕吓着她,他想就这样天天看着她就好了,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一直盘旋在脑里的冲动。只有不断地拍着那颗快要被他拍烂的篮球。他的心里似有熊熊烈火在灼伤,可他的她却不知道。

温甜甜一直看着李俊,时不时想要上去切磋切磋,李俊却很快躲开她,叫她别过来。温甜甜郁闷地嘟嘟嘴,‘就知道自己玩,我这么无聊,都不理我。’然后她就看见李俊在流鼻血,温甜甜吓得冲过去用手就帮李俊擦鼻血,李俊被她的突然袭击差点跌倒在地,怔怔地看着温甜甜焦急当心的样子,心跳漏了全拍,几乎不能动弹。温甜甜双手擦的全是血,用责怪的语气骂他‘看,这么热的天,中暑了吧。’突然温甜甜的手被李俊猛的一把抓住‘傻瓜,这样擦是擦不掉的,快去给我弄盆水来。’温甜甜就急急忙忙的去打水,行动迅速,好似迟一秒李俊就会流血死掉。李俊大把水大把水的清洗着自己的鼻子,温甜甜只有乖乖的站好,心里满满的全是担心,担心会不会一直流不停,大人全都不在家,她该怎么办才好。还好几盆水下来果真没有再流了。可是李俊却把血弄了一衣服。温甜甜就让李俊换了衣服,然后给他洗,洗了很久,一直到天黑,却无论怎么用力地搓,用了盐。加了醋都洗不干净。最后不的不用了八四消毒液,结果蓝色的地方白了一大块,再也不能穿了。

温甜甜摊开球衣,蓝色的地方赫然有一块白,真的是那件,没想到他一直保存了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扔,这是她给他洗的第一件衣服啊。

李俊去美国之后温甜甜突然就很想念,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想起他看她的眼神,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可能,一切都只剩回忆一切都只有暇想,可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可能都是一种折磨,温甜甜在往后的高中三年一点一滴的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心很伤,不是他离开了她,而是她曾经伤害了他,他是那样贴心地陪伴她,给她最灿烂的笑容,风风雨雨都能陪她走,可她却对他不好。他从小就被父母忽略,没人给他做早餐,没人替他洗衣服,没人监督他写作业,从来,从来所有问题他都是一个人解决,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守着若大的家睡觉,一个人开家长会,她是他唯一的伙伴,可她没能为他多想想,没能让他快乐幸福一些,还竟和他闹别捏,给他闯祸,惹他伤心,一刻不让他消停,他们之间的友谊如此不公平。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能再见,她愿意换过来,关心他,顺着他,让他惹祸,给他背黑锅,心最重要的祈求就是弥补过错希望他能快乐,像小时候一样疯疯癫癫,跌跌撞撞,不曾体验爱情的心伤,不曾知道生活的艰难,永远还是那个打完篮球后昏昏欲睡的大男孩。

想到这里火车到站了。回到家温甜甜什么都没对李俊说。有些伤只能自己承受,有些痛只能自己体会,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关怀。温甜甜坐在沙发上陪李俊看电视,好笑的时候他不敢笑,催泪的时候她不敢哭,怕一不小心刺痛了他。她看着他,他不肯说一句多余的话,不肯掉一滴眼泪,一整天都盯着电视机不换频道。

秋已完结,天上是星星的世界,闪闪耀耀的从来不知道哀愁。猎户座这个时候也爬上天空与北斗七星交相辉映。星星是上帝的积木吗?他总是摆出各种形状。

温妈妈起床喝水,客厅里两个人相互依着,就那么睡着了。温妈妈摇摇头:“跟小时候一个德行。”微笑着以妈妈的姿态给两人盖好了毛毯。温妈妈想起两个家伙小的时候禁不住感叹时间飞快。以前总以为那两个吵吵闹闹的日子会折磨她很久很久,常常发愁该怎么挨到他们长得懂事。可日子就在那一两声抱怨声中开上时光机器飞走了。孩子们的吵闹声还没听够头发就已经白了。

第二天早饭后温妈妈和她的两个 宝无所事事就轮流叹气。温妈妈站起来:“来,搓上两圈”三个人就来劲了,温甜甜窜到电话跟前给爸爸打电话说:“老温啊三缺一了,关了店回来吧”温爸爸就开上他进货的车突突突地回来了。

温爸爸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搓麻将,结婚后不仅把这一爱好成功地传染给了温妈妈,而且还早早的传授给了温甜甜和李俊。温甜甜和李俊第一次打麻将的时候才六岁,刚会背乘法口诀的年纪。初来诈到的温甜甜第一把就糊了长大后她在麻将桌上也是叱咤风云难逢敌手。温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可惜的是,麻将这一极富技术含量和艺术文化的运动没有被列为奥运会比赛项目,不让温甜甜铁定是国家队的。今天三大高手云集,李俊只好是输到那一个,说不好连裤子都能输了。李俊是那种越输钱就越要赌的哪一类败家子,他参加麻将这一健身益脑的 活动纯粹是为了一雪前耻。

第一把不被看好的李俊居然糊了,更恐怖的是他竟然一糊再糊,糊的一塌糊涂。温爸爸就奇怪了敢情这小子是出国学习怎么搓麻将了?小时候他和温甜甜打扑克总是被温甜甜炸的惨不忍睹类的血肉横飞每次都不得不把摸到的王牌‘进贡’给温甜甜。有一次李俊输的哭着叫“伯伯快来救我”。

温甜甜输的口袋空空,学着周星驰说失败,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这一战从早上一直打到傍晚,战后三个人出去宰了李俊一顿,晚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又一天三个人又无所事事昨天满载而归的李俊提议今天继续搓麻将。温妈妈和温甜甜白了他一眼去看电视。李俊不甘心给温爸爸打电话:“伯伯,搓麻将,一缺三”温爸爸也输怕了回答“我金盆洗手了”遭受到重创的李俊瘫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像只乌龟。温甜甜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走,带你出去遛遛”。李俊没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地跟着温甜甜出去了。

温甜甜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李俊抱怨:“原来是出来坐啊”说完极不情愿地坐下。行人来来往往,不同的衣服不同的鞋,走路的样子也各不相同。两个人不动神色地坐着就像在看一场时装秀,只是这是一场滑稽的时装秀,有人走路像企鹅笨笨的有人像大熊跌跌撞撞。李俊奇怪地问为什么大家的包包上都挂着一只羊。呼进去的空气在李俊体内游走一遭,吐出来团团白气。

“动画片喜洋洋和灰太狼啊,很火的。头上戴花的那只叫美羊羊。”温甜甜仔细地解释。李俊顿了顿“你还记得桃太郎吗”。

“当然记得我们小时候最爱看的动画片”温甜甜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不知结局是什么”。“大概他和金太郎谈恋爱了吧”李俊调侃道。

“你说他和金太郎吵架吗”温甜甜不由得想起她和李俊之间的磕磕碰碰,是不是人都容易伤害彼此。李俊知道她是在暗指他们那次吵架闹别捏,不过那些永远都不会将他们隔阂,“会啊,可就像我们一样,很快就和好如初。”得到李俊这样的回应温甜甜心放宽了许多,不管怎样他们永远都是朋友。“上次的事,对不起”温甜甜早就知道李俊早已不在意可她还是故意挑起,她只是想挑起过去他对她的感情,想要试探试探他的态度。好在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某种可能。

李俊很不愿意去回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拥有最强烈的情感,这情感每天折磨他,这情感让他为她笑也为她黯然神伤。当他再无退路不得不袒露心迹的时候她却冷冷地对他说你走吧。可她的冷漠却是他应得的,他的疏忽差点害了她。一想到这点他就无比自责,常常后怕的从恶魔中惊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其实那件事是阿三安排的”。李俊充满疑惑地看着她虽然他当时就觉得蹊跷。温甜甜继续“他叫你去单挑,派人在半道到你截住,而他自己就一直跟着我,在他安排的好戏上场时把我救下,目的就是让我恨你。”温甜甜从妩媚娘嘴里得知这一切都是江小明搞的鬼时,抓起他的康熙秘史撕了个粉碎,一把把书摔在江小明身上骂他“叫你再看这些东西,好的不学竟学会了些阴谋诡计。”然后夺门而出。温甜甜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江小明,江小明拼命想压住自己的火气,三步走到窗户上探出头喊她“温甜甜,你赶快跟我道歉。“温甜甜回头狠狠地看了江小明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江小明再也压不住火气下了命令“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谁敢理温甜甜就是和我作对。”从此她就是一个人,她为他出了气,代价是再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