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劈腿女之诱拐美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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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宴 (下)

一边是刺向镇国将军,一边是刺向三皇女,事出突然,木言在那一刻愣住了,她该如何抉择?脑袋迅速运转着。

木殷是镇国将军,想必防身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今日是将军府摆宴,若三皇女在将军府遇刺身亡,这尽地主之谊的将军府是脱不了干系的,思及利弊轻重,木言迅速运起轻功原地踮起脚尖轻点起跳而去,眨眼间已到三皇女身侧,木言迅速拉过三皇女回身一个旋转,险险避开了那剑尖,可手臂还是被那剑尖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乐声,嬉笑声因这一插曲截然而止,尖叫声四起,人群沸腾。

看着那因为贪生怕死而混乱的人们,木言嘴角衔起一丝嗤笑。

“都给我静下来,吵什么吵。”一声河东狮吼朝天而啸,沸腾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木言满意的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

看着那身穿淡紫色翠烟裙,长及曳地,身形曼妙,脸带轻纱,一双桃花眼轻挑的看着她的女子,从那眼带秋波亦可看出她姿容俊俏,这样一副娇躯,下一刻,木言愕然了,因为从他扁平的胸部她才看出她居然是男子。

每一个男子都长这样?让女的可咋活。

“你是何人?胆敢在将军府刺杀皇亲贵族。”看着那溢出的鲜血,木言一股子怒气,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三天两头被砍,她招谁惹谁了。

木言的轻功上乘,他身穿长裙居然可以伤她,看来对方武功不弱,论攻不利她,看来只能守了。

“来人,把人给我拿下。”镇国将军一手擒拿下了刺客,虽惊讶于木言那一句仰天大嗓门,看着木言手臂流出的鲜血,心里一把怒火,好大的胆,胆敢在将军府行凶。

“是。”一声既出,刀光剑影瞬息上演。

木言越过人海,看着那一直盯着她的男子,他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围堵的士兵,一步一步追着她而来。

看着那人的神情,这时木言不免怀疑,他的目标是三皇女,还是她?

不待她多想,看着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奔向她的人,木言搂着三皇女往她的院落而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你以为你这次还逃得了吗?木言。”看着那纵身夜色的女子,这个名字他多久没有提及了。

手持长剑的男子身体都微微颤抖,手臂流血,很痛吧!哈哈,将军府的木大小姐,今生他也要让她尝尝被人凌迟生割的滋味。

木言,今生我离子矜若不能在精神上灭杀你,我也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不会想到,他日已死之人,今日会出现在你面前吧!

他恨,若他时知她伪善,他断不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啊!!!”男子悲从中来,怒天而吼,一个剑尖旋转,身前三人倒地,武艺不凡立显。

“给我拦住他。”木殷看着那欲追着木言而去的人,看着他一剑杀了三人感到心惊,究竟是何人?身手这么不俗,若追上木言,自家的女儿她最清楚,木言论攻绝不是他的对手。

七八人迅速围截上那身穿淡紫色翠烟裙的男子。

“就凭你们这些蝼蚁,想阻止我?不自量力。”离子矜看着围攻而来的七八人,掩在轻纱下的嘴角衔起一丝邪笑。

去而返回的木言落脚在远处的一颗树上,看着那一剑杀了三人的男子,他知她今日定会参加家宴,提前设伏,定是知她底细,看来她是不能回自己的院落了。

又看了一眼那身围七八人却迅速解决了三人的男子,木言身后一阵发虚,此刻她还身带了一人,对她更不利,反观自己搂着的女子,却一脸淡然。

“是木言无能,让三皇女受惊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木言看着那一脸淡然的女子,虽然惊的只有她而已。

“无碍,不知木言现有何打算?”木轻看着那倾城国色的女子,看着她额前滴落的汗珠,心下不免好笑,这种刺杀她生平早已历经无数次,惊慌于她,已是陌生事物,但看着那被鲜血染透的玉臂,还是不免感到震撼。

昔日的登徒子,今日却褪去了轻浮,她的神色专注,是她救了她,不是吗?

虽然她对付一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

“三皇女,那人武艺高超,今日若跟他硬碰看来是得不到啥好处,木言觉得不如暂且回避一下吧!”看着那坦然看着她的女子,木言一阵燥热,是羞臊,暂且回避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难听点就是当缩头乌龟而已。

“恩,那就依木言所言吧!”木轻看着那已经解决了六人的男子,又看向那羞得脸红的女子,嘴边衔起一抹笑意,这女子,似乎和传言有所不同。

“失礼了。”,木言搂着三皇女朝北院偏牢而去,那里人烟稀少,草木也甚是荒凉,那人定猜不出她去了那里。

脑里闪过那谪仙的鬼魅之姿,可别遇到他。

不消一会,木言已落定在偏牢门前,暗夜中,偏牢门前只悬挂着一盏青灯,牢门前并无士兵把守,想必是母亲知晓她已接走了萧锦,才把人撤了。

这时木言才想起萧锦和小兰还在西院,可当下也只能为他们自求多福了。

一手取下青灯,接着一口吹灭,此处偏僻,留灯定然不好,随后拉着一言不语的三皇女走进偏牢。

虽然面前一片漆黑,在暗处还传来不知名的响动和叫声,可碍于身后之人的身份,丢脸这种事关起门没事,可她是三皇女,若在她面前丢脸,就等同于在天下人面前丢脸,何况手心握着的手很温暖,这无疑给了她很大的勇气,跟着个活人怕什么。

大约走了百步之余,木言觉得每抬一步,腿脚都在打颤,因为她发现刚才温暖的手此刻冰凉,连带着呼吸声都隐没在空气中,可她没有勇气回过头去,她刚才脑子被驴踢了吗?才会把灯给吹灭了,木言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前面的一个牢房,月光从四角的小窗外洒进来,定定心神说道。

“我们就在这里吧,待外面动静停止再出去。”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得木言心拔凉拔凉地,身后之人并没有回答她,这无疑更让她觉得自己所牵之人并非三皇女。

“三皇女,我,啊!!!”借着月光,稳稳胆,木言迅速转身。

面前之人一袭青衣,一头青丝披散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低垂着头,木言记得三皇女绑了头发,这人真是鬼啊!

一声比杀猪叫得还惨的声音从偏牢而出,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只见几只鸟儿拍着翅膀惊慌而逃。

“别怕,是我。”

还别怕,鬼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啊!看着那披散至腰的黑发,木言脑补着贞子的画面,连舌头都在打颤。

“兄台,冤有头债有主,谁跟你有仇你就找他去,别来找我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人顿了下又说道。

“请恕在下年事已高,不记得你是谁了。”真是语无伦次了,她风华正茂,居然年事已高都说出来了。

“真的不记得了?也是,像我这样的人,你又何必记得?”

“是你!”我惊愕的看着那抬脸的男子。

月光下,那人抬起的脸白皙如白玉,一双丹凤眼满含哀情,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药草的清香。

她认出是他,是因为他如当日瞥见一般,泪珠从那丹凤眼里一颗颗溢出,如珍珠浑圆,他的眉心揪紧。

不知为何,看着那人的眼睛,木言感到她的心一阵刺痛。

“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我,是吗?”那人听到我说出是你后,脸色一喜,似乎得到了什么最美好的东西。

突然那人神色一敛,一手扫过泪珠,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旋转到一边停下。

“你干嘛!”因那人突然的动作而吃惊,看着那人冰冷的神色,木言一愣。

“真可笑,你想护她到什么时候?”离子矜看着那把她搂在怀里的人,眼里闪过嫉妒,而后被恨意所掩盖。

木言看着突然出现在牢门前的人,再看看刚才站定的墙上钉着飞镖,才明白苏烟的用意,可他怎会知道她在这?

“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会独活。”苏烟看着牢门前的身影,搂着怀里的人坚定的说道。

那句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如雷贯耳的冲进木言的耳朵里,深深的震撼了她,对她,他的情,这般深吗?

搂抱着她的人,身躯冰凉,若不是贴着他的胸口,木言真的会觉得他是已死之人。

“哈哈,真是可笑,好一个她生你生,她死你死,你自作多情还不够吗?她心里从未有你,更没有任何人。”离子矜看着那如立着誓言的人,嗤笑的说道。

“就算她心里没有我,只要有我苏烟一日,你就断了杀她之意。”心还是被生生的割开,痛得揪心,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属于他,可他却放不下她。

今生唯这一段情,输了家国,输了一切,他终究得不到她,也终究舍不了她。

这一生,对她,他认命了。

“你以为你当日护她性命,今日还护得了吗?今日的我已非昨日之人。”离子矜看着那人,心里一阵杀意,若不是他,他当日早已杀了她,这样,他也早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