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昊越听越讶异,怎么也不敢相信萧洛天居然会这么做,他就这么有把握黑月教一定会交出黑星珠吗?
要是黑月教一辈子都不交,难不成,萧洛天要这样一辈子吗?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可能将黑星珠交出去。”龙君昊淡淡一说,虽然黑星珠对黑月教没什么重要,但是,他就是不想将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就算是萧洛天,也一样。
“君昊……”萧洛文了解龙君昊的不悦,想在劝说,却让龙君昊一口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
气氛有些僵,萧洛文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猛灌着烈酒,却还是难消心中之愁。
龙君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忍不住皱起眉头,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趴在床榻上的陈涵璎,呼吸有些不顺,距离她受罚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了,她痛苦地转头看了自己的屁股一眼,发现臀上的伤,明显越来越严重。
“奇怪,明明每天都有擦药,怎么会严重成这样?”陈涵璎一脸痛苦,她已经趴在床上七天了,这几天除了上厕所有下床用尿盆外,几乎都是待在床榻上。
连洗澡都只能用擦澡的方式洗,让她难受至极了。
“该不会是秋雨故意恶整我,拿错的药给我擦吧!”陈涵璎有些怀疑,但又想到秋雨与冬梅这几天轮流帮她上药的经过,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报复她的阿!
到底怎么回事?
而仇焰自从上次离开她房间后,就再也没来看过她,真没良心,还说要答应她三个条件,结果才开第一个条件而已,没答应就算了,人还不见踪影。
当然,这几天没外出的陈涵璎,自然也不知道仇焰早在惩罚她的那一天,也惩罚了紫萝。
陈涵璎觉得好难受,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不成,我得去请个医女过来看看,不然屁股烂光光,该怎么办!”
她轻轻挪动身体,谁知,一动,屁股上的伤就痛得她快飙泪。
她紧咬下唇,艰难缓慢的挪着身体,接着下床,此刻她已经没有精力去额外穿上裙子,只能用被子,将自己****的下身围起来,然后痛苦朝门口方向走去,想出去让人传唤医女。
只是陈涵璎走没几步,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连头也跟着晕眩起来。
又走了一小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仇焰这几天忙着处理两个月后,上雪灵山祭拜的事情,好不容易抽了个空,想过来看看陈涵璎的伤势,都过了七天了,再说,陈涵璎之前有食用他的血,伤口应该恢复差不多才对。
仇焰来到房外,忍不住又想起那天尴尬的表白,他晃了晃头,他尴尬个什么劲,又没什么好尴尬的。
手一伸,将门推了开来,人也走了进去,一入门却见到陈涵璎昏倒在地上,他一惊,连忙冲了过去,将她抱起来。
“陈涵璎!陈涵璎!”仇焰语气充满了焦急,发现陈涵璎完全没意识,连忙将她抱回到床榻上,这时,他突然想到她的伤,于是转向让她趴在床上,将被子缓缓掀开来,却让她臀部上怵目惊心的伤口给震住了。
怎么会这样,她身上的伤,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脑海中虽然有很多疑惑,只是仇焰暂时不想,起身走出去,让人传唤医女过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仇焰一双焦急的眸子,紧盯陈涵璎看。
这时,帮陈涵璎处理伤口以及上药的医女,也完成了,正当她想起身向仇焰解释时,另一名医女手拿了一瓶药膏,快步来到仇焰身边。
“门主,请看看这个东西。”医女将手上的药瓶拿给仇焰,而那瓶药,正是秋雨、冬梅从药事房偷回来的百伤膏。
仇焰眉头皱得紧紧,思索了一会,慢慢将药盖打了开来,里头立即窜出一阵花香味,是百伤药膏特有的香味没错。
只是,仔细闻了闻,与医女同样有着敏锐嗅觉的仇焰,一下子就能闻出百伤药膏添加了另一种药。
这一刻,仇焰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涵璎的伤,会久而不愈,反而越来越严重。
因为有人在百伤膏里添加了“噬骨散”,此药散一碰到伤口,会让伤口越来越严中,噬血、噬肉………直到噬骨。
仇焰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将药膏丢给刚刚检查陈涵璎伤口的医女,冷冷一问,“她的伤,是否涂抹这些药?”
医女闻了闻药膏,正是她刚刚想禀报陈涵璎伤口为何会如此严重的原因,医女点头,证明仇焰说的没错。
正当仇焰想开口说话时,秋雨与冬梅嘻嘻笑笑地回到房间,想替陈涵璎换药,只是一入门,却发现房间里多了几个人,甚至连门主都来了。
“奴见过门主。”秋雨与冬梅发现仇焰脸色铁青,吓得纷纷跪了下来。
仇焰起身,夺回医女手上的药,步步朝两人走去,最后停在两人面前,森冷一问,“说,这瓶药,谁准备的?”
秋雨与冬梅一愣,抬头,齐齐看向仇焰手上的百伤膏。
两人脸色齐齐刷白下来,毕竟这百伤膏不是她们这些女奴可以使用的,而当初为了陈涵璎的伤,冬梅才大胆偷了一罐回房间,没想到居然会让人发现,甚至连门主都来质问了。
以为自己闯大祸的两姊妹,纷纷脸色惨白,身子也不断颤抖着,仇焰见状,脸色越来越铁青,以为眼前两位女奴作贼心虚,百伤膏里的“噬骨散”也是她们故意添加的。
目的,就是想加害陈涵璎。
怒火的思绪中,渐渐浮起之前陈涵璎说过的话,她说,连小小女奴们也会欺负她,难道,连同寝房的这两名女奴,平时也常常欺负陈涵璎,甚至现在想取她的性命。
“说话阿,谁准备的?”仇焰怒吼一声,那震怒的语气让秋雨、冬梅两人吓哭了,连一旁的医女也全跪了下来。
“回……回门主……是……是……奴……奴准备的。”冬梅一脸恐惧,哭泣着,身子也因为害怕,颤抖的非常厉害。
门主现在气成这样,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恐怕这一次,她的小命会不保了。
秋雨听见冬梅的话,也连忙磕头,泣道:“门主饶命,不关冬梅的事,那药是奴逼她偷来的,求门主饶了她。”
冬梅是她的亲姐妹,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冬梅有事。
再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要是她不可怜陈涵璎的伤,让冬梅去偷取百伤膏,门主就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一切的错,全是她。
“不,是奴的错,不关她的事。”冬梅同样跳出来袒护秋雨。
“不,是奴,一切都是奴。”两姊妹不断挣着,就是想扛下责任。
仇焰脸色越来越沉,在看到自己手上的百伤膏,整个怒火越燃越旺,厉声喝道:“够了,你们两人都有错,谁也逃不掉。”
音落,仇焰走到门口边,朝外头的人呼唤,“来人──”
很快的,烈风带了两名下属走了进来,看到仇焰脸色铁青,他也愣住了。
“将这两名女奴压到地窖,处死。”仇焰森冷一说。
处死?
烈风有些讶异,毕竟仇焰已经很久没处死过人了,如今要将两名女奴送进地窖当“炼毒试验品”,那多么惨忍,到底女奴做错何事,居然会让仇焰发这么大的脾气?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我们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门主饶命!”秋雨与冬梅听见仇焰下赐死令,纷纷吓得不断求饶,越哭越凄惨。
“烈风,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拖出去。”仇焰怒瞪烈风一眼,阴沉的脸色,依旧非常骇人。
烈风见仇焰投来的狠戾,不自觉一颤,也不敢再说什么,命了身旁的下属,打算将秋雨、冬梅两个人拖到地窖去。
正当秋雨、冬梅两人,让人拖到门口时,床榻上的陈涵璎总算醒了,确切来说,她是让秋雨、冬梅的哭嚎声吵醒了。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了开来,转头看向一旁,却发现自己的房间怎么变得这么热闹,不只有医女、仇焰、烈风、下属、连秋雨冬梅也回来了。
咦?
她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秋雨冬梅怎么会哭得这么凄厉?
只是见到秋雨、冬梅让人拖出去时,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连忙喊着,声音有一丝丝沙哑:“慢着,你们要带她们去哪?”
拉着秋雨、冬梅的下属,听闻声音,也不自觉停下动作,秋雨与冬梅医就哭得很厉害,只是看到陈涵璎清醒,她们仿佛看到一线生机。
仇焰见陈涵璎清醒,大步流星来到床榻边,坐了下来,脸上刚刚的铁青,瞬间转成温柔,轻声说着:“感觉怎么样,还会不会疼?”
周围的人见门主变脸变得非常快,甚至是如此温柔贴心,与平常冷冽的模样,完全不同,每个人脸上纷纷挂满惊讶与不敢置信。
烈风神色复杂的看着仇焰与陈涵璎,一抹无奈,从眼眸中转瞬即逝。
陈涵璎小脸微微发红,怪了,才几天没看到仇焰,怎么现在见到他,觉得有些别扭,难不成,是因为他上次的告白吗?
“你……你为什么要抓她们?”陈涵璎忍下心中怪异的情绪,连忙将话题转移。
仇焰转头看了秋雨、冬梅两人一眼,眼眸全沉了下来,冷冷解释:“你的伤,是擦这罐药?”
陈涵璎疑惑,看了看仇焰手上的药,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罐百伤膏被人动了手脚,添加噬骨散。”仇焰又一说,声音依旧冷冽。
噬骨散?
噬骨散三个字,让门口的秋雨与冬梅全震住了,连烈风也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