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秦始皇的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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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报应即将来临了

赵太后在艾唯依怀孕后就把自己闭关在宫里吃斋念佛,祈祷艾唯依的孩子能顺利出生。已经大半年没有踏出过宫门半步了,更不理会后宫琐碎事,与外界隔绝,只一心向佛。她原以为艾唯依宠惯后宫,无人能比,又想着艾唯依聪明机智不会出事就没有再过问任何宫中任何事宜。时间已过去几个月了,赵太后想着,艾唯依的孩子也是时候出生了,就敞开宫门,结果,所有的大事小事件件传进耳中,一时急得旧疾发作,昏迷不醒。

“大王,再怎么说太后也是大王的母后,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刚才医夫又来传话说,太后高烧不退,需要有人待疾。”艾唯依一个劲地劝着。其实她心里也很气恼,气赵太后不问宫中事,一味地吃斋念佛,害得让她与郑夫人阴阳两隔。可再气恼也是无用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她以前只会勾三搭四,如今,又一味的装清高。不问宫中事?好一句不问宫中事。又好一个吃斋念佛,我让她吃个够。”嬴政对赵太后本就存有心结,如今发生了那么多事,嬴政的心里更加讨厌赵太后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年幼时被别人骂是私生子野种的言语,他一直都记着而赵太后的花心往事,他更是深痛恶绝。

艾唯依一时哑口无言,历史记载,赵太后与嬴政的关系的确不好,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有些事,她不好插手。再看看嬴政此时的脸色,很不好,艾唯依没有再说话,识相的闭紧双唇。可转念一想,心里就是过意不去。“说到底,还是太后把你生下来的,再怎么样,太后也是你的母后。就算太后再怎么不对,太后也是为了你才落得千古骂名,既然天下人已经将太后视为谣荡不堪的女人,那你就不要再添足了,原谅太后吧。”她没有称他为大王,这一刻,她在以妻子的身份在与丈夫说话。轻轻的从他的身后抱住他,头靠在他的后背,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说实话,她的心里,有点同情嬴政小时候的遭遇,即使她自己的童年也不快乐。

“有时候,真的希望你没有那么聪慧,真的希望你可以笨一点,这样,在你的面前,我就不会那么自卑。这世上的事,就好像没有是你不知道的事。”嬴政掏心窝的讲,这一刻,在她面前,他只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帝王。

“我爱你,嬴政,我爱你。”她从不轻易说爱,可她就是爱了。她爱偶尔会显得无助孤单的嬴政,她爱有时会温柔儒雅的嬴政,她爱他有时的小小感动,怎样的他,她爱他这么一个人,就算他很无情很霸道很残忍。

嬴政转身过后,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他终于听到她说她爱他了,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确定自己没有做梦。这个女子,占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无法诉说自己究竟有多爱她,反正就是很爱很爱。深情拥吻了片刻,他放开她,轻声说:“我们去看看她吧。”

“嗯。”艾唯依有些害羞,看了嬴政嘴边沾了些脂粉红笑了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干净。

在去赵太后宫中的路上,艾唯依清醒过后,暗骂自己又沉沦了。梦,终究会醒来的。

而秦王政这一路上,心情复杂得很,如果没有艾唯依的劝说,他压根不会去看她一眼。

艾唯依与嬴政站在床边,望着昏迷在床的赵太后,心里的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懂。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赵太后才慢慢醒来,病态中的她却也风华万种,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太后。”艾唯依了解嬴政,他不会先开口说话,那她也只好开个头了。

赵太后没有理会艾唯依,让人扶着做起来,也没有看一眼嬴政。她不是要面子,她只是不敢看,她害怕见到儿子眼里那厌恶的成分。

“太后,妾身拜见太后。”艾唯依再次开口,她可不希望辛苦一回还要换得别人的冷眼相待。“大王,太后醒了。”艾唯依特意提醒着嬴政,她当然明白他早已知道太后醒过来了,他是碍于面子没有搭话罢了。

赵太后恍然间愣了片刻,再抬头看看艾唯依,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些许。

“太后身体若无大碍了,寡人也不打扰了,太后好好歇息就是了。”嬴政滴水不漏的将赵太后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可不满意赵太后对艾唯依的态度。

没有等赵太后开口,嬴政已经拉过艾唯依的手往外走。

赵太后没有挽留,泪滑过脸庞,他们母子的结已经扎根,想拔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艾唯依任由嬴政拉着离开,然后再静静地走在王宫的青石板路上,沉默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艾唯依实在是走不动了。小声说:“我累了,走不动了。”

嬴政转过身,放开一直拉着艾唯依的手,二话不说,径直把艾唯依打横抱起。

“大王,回咸阳宫吧,妾身累了,想睡会。”艾唯依是真的累了,没有说谎,在这宫里乱走了大半天,能不累吗?况且某人走得不是一般的快,又不是不知道他腿长,真是的。艾唯依在心里小小的埋怨了一会。

“好。”嬴政心疼道。这小小的身板,轻得很,压根没多大的重量,他好害怕艾唯依突然不见了,他连抱她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不,是艾唯依回宫那刻起,他就有这种感觉。

嬴政一路上抱着艾唯依,艾唯依在半路就睡着了,嬴政小心翼翼的走回咸阳宫把她抱回寝殿的龙榻上,轻轻的,他不想把她吵醒。

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艾唯依那姣好的睡颜。

这几日胡姬睡不好吃不好,原因别无其他,如今怀孕已九月有余了,再过多半个月就能生产了。

难道真的要生下孩子就会命赴黄泉吗?不,她做不到,她不想抛下孩子就那样死去。胡姬认为艾唯依在自己死后肯定会虐待孩子,心始终放不下,拼命想存活的办法,却无一条行得通。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的死能换的孩子一世平安,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她认为艾唯依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那日之后,艾唯依也不再踏足月馨宫,胡姬再想求饶也找不到可以求饶的对象了。

离产期越来越近,胡姬就越来越害怕。她是怕死,可她更怕她死后孩子会受到折磨。

回想之前做的种种,也许报应就要来了。胡姬很后悔自己所做的,即便做了那么多,也得不到大王的正眼对待,在大王的心里,她连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她和青貂儿下场都一样,而她的下场还要更为惨重些。她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青貂儿临死前的绝望与心酸了,还有悲哀,凄惨。

摸着已经像圆球一样的肚子,胡姬的脸上除了有当母亲的那种幸福感,更多的就是担忧与恐惧。

环顾四周,这月馨宫,她得到了。如今却又变得冷冷清清,满宫珠华,却满足不了那颗寂寞的心。再过半个月,她就什么也没有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只愿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会连累那幼小的生命。

也许是坐累了,又也许是困了,嬴政也钻进被窝,抱着艾唯依一起午睡,连午膳也不吃了。

闻着艾唯依身上淡淡的体香,渐渐沉睡。直到日落时分,两人的肚子咕咕叫了才起床。

艾唯依最先醒来,因为肚子饿了,她得起床找吃的,看看身旁还在睡觉的男人,嘴边扬起浅浅的微笑。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醒来就见到心爱的男人睡在身旁。

“我饿了。”艾唯依瞄了瞄窗外,快天黑了,午膳没吃,晚膳也没吃,不饿才怪。凑在嬴政的耳边,轻声说。

嬴政悠悠醒来,嘴角泛起邪恶的笑。“夫人,我也饿了。”说完就把双唇凑过去,那双大手已经开始解艾唯依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脱下,大手转而在她那柔软的身子游走。

等艾唯依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看来她注定要被他吃了,还是得先喂饱这男人才能去喂饱她那可怜的肚子。

一室春光,无限缠绵。

次日清晨。

艾唯依醒来,身旁已一片荒凉,嬴政早已起床去忙国事了。

“小玉,进来吧。”艾唯依起身,伸伸懒腰,动了动腰。全身酸痛,累死了。

早已等在殿外的小玉听到叫声,急忙进去。“今天,小姐起得早了些呢。”小玉有些好奇道,往常艾唯睡得可比今天晚一个时辰。

“等会用过早膳要去赵太后宫里看看,就当是尽尽孝吧。对了,挑件素点的,就绿色的裙子吧,妆容像昨天那样淡点就行了。”坐在铜镜前,看了眼铜镜里的脸蛋,多了抹无趣。其实,她不喜欢赵太后,不是因为赵太后的往事也不是因为赵太后的置之不理,感觉上她就是不喜欢赵太后。可如今赵太后病了,不去看看也不好意思,而昨天的场景,有些冷,今天得去补补场,暖和一下气氛。

“嗯,小玉明白。”

“这几日,有没有听到关于胡姬的事情?”艾唯依算算,胡姬的生产期也快了,也就这些日子的事情。

“最近好像脾气不好,乱扔东西,也许是因为生产时间快近了吧。”小玉没好脸色,对于胡姬,小玉倒是巴不得胡姬没好日子过。

“这几****要留意胡姬那边的动静,什么时候要生了,可得盯紧了。”艾唯依可不会让胡姬好过,她要让胡姬把一切痛都受回来,还有郑夫人的死,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是,小玉知道了。”小玉爽快的应着。小玉不为别的,只为能替艾唯依出口气,替郑夫人讨回个公道。

整理好之后,把早膳也用了之后,就往赵太后住的宫殿去了。

“妾身拜见太后。”艾唯依曲着身子,规规矩矩的行礼。

“起身吧,坐。”赵太后的脸上让人瞧不出是什么表情,总之很淡,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太后的身体好些了吗?”艾唯依是真心的询问,怎么说赵太后也是嬴政的母亲。

“好多了。”赵太后舒缓了点,脸上挂上浅浅的微笑。

“那就好,大王也总算可以放心了。”客套话,艾唯依倒还是会说几句的。

“冷柔啊,胡姬呢,随你怎么处理,现在后宫的事情都由你管,哀家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胡姬生下的怎么说也是王族血脉,冷柔你应该懂得分寸。”赵太后这回没有说废话,倒是开门见山的说自己心中的顾虑

“是。谨尊太后教诲,冷柔不敢失了分寸。”艾唯依恭恭敬敬的说。就算太后不说,她也不会把胡姬生下的孩子怎么样,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可狠不下心能把孩子怎么着。

“昨日,大王可有发脾气?”赵太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嬴政,太后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缓解母子两人的关系。

“大王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其他的。其实,在大王心里,还是很在乎太后,如果不在乎,大王也不会这种态度。有些事,需要时间来冲淡一切,望太后莫要太劳心了。”艾唯依也没有挑明来说,人,到底还是要面子的,那她就给太后留些面子,有些事,她也不好摆明来讲,而她也不愿碰这趟浑水。

“也许吧。”赵太后闭上眼,慢慢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些别的。

“那妾身先告退了,望太后好好保重身体。”艾唯依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现在是要走人的时候了。

“嗯,回去吧。”太后没有睁开眼看艾唯依,只扬起手挥了挥。

从太后那里出来之后,艾唯依松了一口气,她再也不要来这里了,与这种人说话,累得慌。

“小姐,太后没有为难你吧。”小玉见艾唯依出来了,走上前扶着。

“没有,其实太后是烦恼着与大王的关系,如果大王没有那么冷漠,对太后上心些,太后自然心情好,也不会那么难伺候。”艾唯依依然那么聪明,有些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哦。”小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整日在咸阳宫,也实在是闷得慌。”艾唯依由小玉扶着闲逛着。

“小姐最近心情貌似还不错呀,大王对小姐也是越来越上心了。”小玉真心替艾唯依高兴,只要艾唯依过得好,小玉也就满足了。

“好与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她也不逃避这种话题,毕竟这段时间她确实很享受与嬴政在一起的日子,偶尔像平凡普通话的夫妻那样聊聊天,拌拌嘴,她挺喜欢这样的时候。但是,每天嬴政都有忙不完的朝政,早起晚归,甚至她睡着了他也还没回来,大半夜,他回来睡了,早上天不亮又起床去忙国事了,她不喜欢这种时候。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帝王总会有忙不完的政事,所以,根本不可能像普通男人那样那么有空闲那么平淡。

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郑夫人住的宫殿,现在这里已经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了女主人在,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如今偌大的宫殿只有扶苏几个宫女太监住着,已经不如从前郑夫人在那时那么有生气了。

“如果姐姐还在,这个时候定是陪在我的身边,嘘寒问暖。”艾唯依仰起头,固执的她,不肯让泪落下,即便已经盈满泪眶,却硬生生的将那温热的液体给退回去。

“小姐。”小玉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艾唯依。

“进去看看扶苏在干些什么吧。”给小玉一个放心的眼神,有时候,艾唯依只是想发泄一下,却又总是很倔强的隐忍着。

“是。”小玉扶着艾唯依走进去,搜寻着扶苏的身影。

扶苏听下人们说冷柔夫人过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书,从书房里走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艾唯依。大声喊;“娘娘,娘娘。”脸上的欢喜渐渐加深。

“扶苏。”艾唯依唇角微微上扬,向扶苏走去。

“娘娘怎么有空过来了?以后要见扶苏让侍女过来唤一声就行了,扶苏会过去咸阳宫的。”扶苏喜欢喝艾唯依呆在一起,也许多半是因为郑夫人的缘故吧,还有就是艾唯依那从容的性情。

“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了,怎么,见到我来了,连书也不看了?”见扶苏从书房里跑出来,也就打趣的问问。

“因为扶苏觉得娘娘重要,书嘛,先留着等会再看也不迟。”扬起童真的笑脸,在艾唯依面前,扶苏喜欢放开自己,不再伪装,他喜欢简简单单的自己。

“真会说话。”艾唯依好气又好笑地拉起扶苏往院子的小亭走去,坐在亭子里,看着湖面的金鱼游来游去。“扶苏,该天真的时候就得天真,可是,有些时候必须得伪装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独立,懂我说的话吗?”眼前这个孩子,迟早得独立,而她,护得他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扶苏懂,娘娘不必担心。”扶苏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起码在这个王宫,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扶苏真聪明。”艾唯依打住自己的思绪,不允许自己再去想什么史书记载,历史问题,她也不想管太多,只因那些都是她无法改变的。

一大一小,就这样东聊聊西聊聊的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