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咬紧牙关,不让东方金乌的舌头深入。她的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害怕,她越想伸腿去格开东方金乌,可是却偏偏越加的方便了他,让东方金乌轻易地就欺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啊……”云破月惊叫着,她想推开东方金乌,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她想挪开自己的身子,可是却一点儿也挪不了……
云破月无助的扭动,把东方金乌撩拨得浑身火热,意乱情迷。“榴儿、我的榴儿……”东方金乌梦呓般的低唤着,双手如蛇一般周游开来……
正在云破月难以自持的当口,听到这声呼唤,霎时血凝气结,清醒了过来。沦为姐姐的替身,她还能忍了。如今却又要不明不白的沦为榴儿的替身。
这着实令小佳人觉得忍无可忍。如果姑息屈就,不仅是她的屈辱,也是姐姐的屈辱。
云破月奋力一脚,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东方金乌,一脚踢下了床去。用锦衾裹了自己的身子,取出枕下的剪刀指着东方金乌怒骂道。
“好你个欺男霸女的狗皇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你既然成天想着你的榴儿,干嘛不自行了断,到地下去与她相会?”云破月愤然叫骂道。
东方金乌鼻端嗅着云破月身上的幽香,本以为自己正同云红雨翻云覆雨。没想到,这一跤如同从九天琼台跌落到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痛得呲牙咧嘴地‘哎哟’着。待他听出竟是香贵人云破月的声音,更是吃惊不小。
云破月的怒骂,戳破了东方金乌拼命掩饰的伤疤,鞭笞着他灵魂深处,那个丑恶的小人。东方金乌顿时被骂得耳热筋涨,恨不得当场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
一眨眼工夫,东方金乌便穿好自己的衣裳,随即寝宫的灯也被点亮了。床上俨然坐着云家这对姐妹花,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东方金乌觉得自己,简单就像个被捉奸在床的淫贼,只得赤红着头脸,深埋在自己的胸前。
“皇上,我们姐妹搅了你的雅性,实在是不赦之罪。求皇上宽恕!”云破月也已然穿戴齐整,灯光下,她的睫毛愈显浓密,像一贴小小的扇面印在眼晴下面。
“哪里……哪里!香贵人言重了。”东方金乌尴尬地无言以对。
云红雨走到东方金乌面前,福身一礼:“皇上,我们姐妹这样做,实在是逼不得以,求皇上海涵。”
云红雨一直躲在偏室听着寝宫里的动静。云红雨相信自已这个从小就天马行空的妹妹,能轻易地摆平东方金乌。
她耐心地等着,直到听见‘咚地’一声,有人摔下了床,云红雨才推门进来。把东方金乌脱在床边的衣裳抛给他,又替云破月穿好了衣裳,然后再用火明子点燃了灯蕊。
“皇上,我们的爹爹为了圣元王朝,在边疆舍生忘死。你就这样做贱他的女儿吗?你看看,我们姐妹有谁比你的榴儿差了?”云破月一想到东方金乌迷醉地唤着榴儿,心里就来气。她指着东方金乌‘哔哔啪啪’地一阵子痛骂。
云破月的骂声,犹如对东方金乌的当头棒喝,令沉迷在不了情中的东方金乌不禁惭愧万分。他悄然偷看了一眼己经愤怒的小佳人,内心猛地一震。是啊!若不是云破月的出现,他可真要成为千古罪人,饮恨终生了。
“皇上,其实我能理解你的。爱一个人,就好似今生下了一个最大的赌注。赌赢赌输都是自已的命啊!”云红雨深有感触地说道。
她想起至今还生死未卜的龚雪吟,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红雨姑娘,其实今晚朕来你这‘婉柔宫’,原本是没有什么邪念的。只是听小林子说你要找我,我才来的。”东方金乌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云红雨不解地问道。转念又想到波公公的欺诈,也就很是了然了。
做奴才的,哪个不是千方百计地想寻得主子的开心,做主子的,临幸他的妃嫔,又有何错之有?要说错的话,那就是自已错了,错在长得太像那个榴儿了。
“这个小林子,欺上瞒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东方金乌气愤地说道。
“皇上,算了吧!依红雨看来,他们都是好奴才。对你挺忠心的。”云红雨淡淡地瞟了一眼东方金乌说道。
“你……你竟然把我们姐妹,都当成了你的榴儿,还……”云破月忽然想起刚才的初吻,不禁羞得俏脸微红,咬着唇懊恼地说不下去了。
云红雨赶紧过来,爱怜地顺了顺云破月披肩的秀发,温柔地安抚着。
此时,东方金乌哪敢再抬头看云破月,头埋得更低了。这一次曝丑于人前,像是炭火烧脓疮,痛是痛了点,可是能管用。他心中这么多年积淀的沉荷,己经到了非猛药,不能救治的地步了。
“皇上,我想很多事,也许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亲信,有时就会让人轻信啊!”云红雨叹了一口气说道。
“朕……”东方金乌此时心烦意乱,不时的偷瞄着一旁,气得柳眉倒竖的云破月,她还会原谅自己吗?
“皇上,红雨今生己跟定了龚雪吟,他就是我下的一辈子的赌注。可惜啊!好像我是赌运不济,没能和雪吟相伴到白头。不过,我并不后悔。我赌过一次,爱过一次。如今我只想守住自己的身子,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至于羞愧于我的龚郎。我答应为妃,也只想留此残躯,保爹爹一个平安啊!”云红雨坦诚地向东方金乌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其实仅凭东方金乌对榴儿的留恋,就可以断定东方金乌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所以云红雨希望用自已的真情打动东方金乌,让他绝了对自己的非份之想。
云红雨的话,又一次让东方金乌痛苦不堪。好像有无数的金针,扎进了自已的心上,向外汩汩地冒着血水。东方金乌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面对如此坚强勇敢的云红雨,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爱情。自已为爱情又做了些什么?自已赌过一次,爱过一次吗?
“哎……你倒说说看,究竟怎么着吧?干嘛老低着头,打着你的小算盘不吭声?”云破月像是审犯人一般,气势汹汹地审问着当今天子,全然不给东方金乌留丝毫的面子。
“红雨姑娘,请放心。朕今后绝不再踏进这‘婉柔宫’半步。”东方金乌抱拳信誓旦旦地说道。
“只怕是皇上不来了,你手下的人,却闲不住哦。”云红雨若有深意的说道。又扬头向着门口说道:“门外的君子,请进来一叙吧!”
东方金乌和云破月的目光都齐聚门口。转瞬,门开了,小林子低垂着头,颤颤惊惊地走了进来。他‘扑通’一声,就给东方金乌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的念道:“求皇上饶命!”
“大胆小林子,你该当何罪?”东方金乌气急败坏的吼道。
“皇上,请你念在小林子对你一片忠心,就饶了他吧!”云红雨恳切地说道。
云红雨说完,又赶紧对云破月递着眼色,示意云破月帮着说话。云红雨其实也看出来了,东方金乌对云破月的态度,显然不一般。
“要治罪,也该先治你的罪,干嘛拿小林子撒气?要不要治我的欺君之罪啊?”云破月噘着嘴说道。
“呃……小林子,朕今天就先饶你了,但是先给你记着,若是以后再犯,绝不轻饶!”东方金乌神情冷峻地说道。
“谢皇上不杀之恩!”小林子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东方金乌侧过身子:“小林子,要谢,你就谢谢红雨姑娘吧!是她以德报怨,替你开脱了罪责。”
小林子又爬到云红雨的脚边,不住的磕头谢恩:“红雨姑娘,奴才一心只想着为皇上解忧,却没想着别人的痛苦,求红雨姑娘宽恕奴才的罪过吧!”小林子声泪俱下的说道。
云红雨赶紧上前扶起了小林子:“你也不容易,这事就当是一场误会吧。还请林公公帮我打听一下,我相公的下落。他叫龚雪吟,是一个教书先生。”
“是,是,是……”小林子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奸细’站在门外的?”云破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林子被云破月叫做‘奸细’,羞愧得站立难安。他向主子们一躬身,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破月,你怎么还是这么顽皮?还是留一点口德比较好!你看,若是没有小林子的引路,皇上也不会到这儿来。说不定,林公公还能帮我找到雪吟呢。还记得那首诗吗?东边日头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云红雨又开始了她对妹妹的说教。
云破月用手指堵着耳朵,摇着头说道:“不听,不听……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小林子的?”
“我躲在偏室里,看见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朝门口摸了过来。我还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呢。可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红雨无奈地看了看任性的云破月,还是细细地解释道。
“姐姐,你这话说得好有玄机哟!”云破月若有深意地看了东方金乌一眼,戏谑地问道:“皇上,你今晚又是什呢?”
东方金乌被云破月的话,窘得无地自容,低垂着头,哪里还有什么帝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