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有狐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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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疼……

克柔皱了皱眉眼,九儿动作太粗鲁了,然而目光一落在远处那只鲜血淋淋的断手,她脸色又修然变回惊悚!

“罪大恶极的人是雇主,他只不过是个杀手,你完全可以捉他报官,何必如此歹毒的取他一只手,以后就算他想从新做人也没有能力了!”克柔义愤填膺,尽管内心并不是那么在意杀手的死活,但她无法接受九儿的嗜血成性!

略微茫然的睇了睇身下的小女人,九儿很快悟懂克柔厌恶他的情绪,霎时一股委屈的怒意便窜上,立刻瞪眼道:“你问都不问,凭什么断定是我取的?就算是我取的又怎样,你认为我是为了你还是在乎你?!”

“那手不是你取的?”颇感诧异,但克柔也不觉得冤枉九儿,谁叫他平时一贯就是那番德行。

“我没冤枉你时,你就一副憎我入骨的样子,我若冤枉你,你不定将我剁成十八份,现在我被你冤枉了,却没见你有一丝歉意!”他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想来对克柔的成见早已积累不少。

“我,我,就算是我冤枉你,也用不着道歉,如果论道歉,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弄疼她了……克柔蹙着眉心欲推开压在身上的九儿,无奈对方察觉后竟又用了三分力,两人一阵扭来扭去,最终她没讨到好处,只自由了一条腿,无奈另一条还被他压在底下……

“如果想听下去,就别动!否则,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怎样对付你!”

九儿低哑着声音警告,炙热滚烫的鼻息扑在了克柔细腻的颈项上,令她又痒又热,却无奈的不敢扭头看对方一眼,生怕被妖颜迷惑!

满意看着女子不得不收敛的憋屈模样,九儿才恶劣一笑,绽放绝美笑靥,一边若即若离的挑逗,一边娓娓道来。

原来,九儿赶来时,克柔已经被须牧瞻抱在怀里,从而躲过一劫,本想追赶凶手的九儿见牧瞻手放的位置很过分,太往下,便想上前使坏,熟料对方又很君子的放开克柔,亦无其他不合常理的举动,他这才消火,于是一鼓作气追赶杀手而去。

却想不到有人下手比他还早,追上时,杀手已经气息奄奄,两条胳膊被人狠毒的生生剁下,血流成河。想必有个绝非善类的家伙一直躲在暗处。

九儿不明白对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才下此辣手。如果仅为克柔报仇,大可抓了杀手问清雇主身份,没必要连问都不问直接砍了两臂,致其死亡,从而使雇主继续逍遥法外;若对方是雇主派来杀人灭口的,那又为何不一刀解决,而让杀手受如此痛苦才死,且从砍断两只行凶的胳膊来看,分明又有为克柔报仇之意……

不合逻辑的奇怪行为让九儿深深陷入沉思,同时也心疼杀手那么好的元气浪费了,吸不了,所以他才顺手拣只断爪回去研究,当然也夹杂了恶作剧克柔的成分。

蹙眉半晌,克柔暗忖几多,想起一个人却终觉得那人没有这么干脆阴毒的手法便悄悄压在心底。

“在我的怀里还敢开小差……”他眼神充满邪气,甚至不怀好意的啄了啄克柔的锁骨。

克柔耸着肩膀躲开,不用说,她也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越想越怕,于是慌忙将双手横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遮遮掩掩的保护胸前一片chun光。算她挡的及时,九儿一只毛手正从那可爱的肚脐往上爬,然而快要到达那让人心痒难耐的丰盈时却被阻止了,便扫兴的瞪着克柔,希望她把手让开,因为他实在太留恋她柔软的每一寸……

“求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克柔微红着眼圈声如蚊呐,道:“你不是爱八妹吗,她也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忍心背叛自己的爱人……”

“手拿开。”他冷冷的命令,非常讨厌克柔的话语,每一个字都让他疼的发疯,他从未说过爱谁,更不可能爱谁,他没有爱人!难道她就那么希望摆脱他吗,明知道另一个女人与她竞争,却能做到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恨不能将他早些推过去……

“疼”她眼眶旋转了大颗大颗泪花,战战兢兢的推搡九儿放肆的手指。

“真的不喜欢这样吗?”他不解的问,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拒绝,不明白他哪里不够性感,为何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他只知道与她合二为一时的快乐无法言喻,难道她不是这么感觉的吗?

慌乱的摇摇头,她无比急切的表达自己不要。因为九儿留给她的印象里只有恐怖,那种事在九儿做来简直就是狰狞与索求无度……

心情蓦地沉到谷底,他异常低落的坐起身,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一切只待风雨欲来。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为什么?她不要便罢,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女人,就算女人都死光了不是还有男人吗,他可是世上最美的……咦?他好像很久没有变过女性身体了,似乎是变不成了……九儿脑袋电光火石闪现一个由来已久的问题!

“啊!”

克柔尖叫一声捂住眼睛,连抹胸也来不及拣,就十分狼狈的钻到床铺最里端,只因卫可叔当着她的面耍流氓,竟把ku子tuo了!

床铺这头,他抓耳挠腮的研究半天,下半身多出的东西弄不回去,上半身扁扁的也凸不出两tuan,气恼之于他转念变回香雪狐,无奈下ban身依旧顽强如故……完了,他完了……幸亏绒毛长才挡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克柔蜷在薄衾里怯怯望着坐立不安的九儿,变来变去好玩吗?

“没干什么!”恼火吼了一声,背对她,九儿垂头丧气的盘腿而坐,眼神里闪过复杂与慌乱。

早已做好拒绝之后所要面对的暴风雨,克柔才不相信任性自私的卫可叔能那么大方的放过她,然而对方似乎真打算放过她,这让她庆幸不已。

极度寒冷怪异的沉默,直到一丝扑鼻的清风缭乱帷帐,九儿才轻眯了眯魅眸,似乎又想起另一波事端。皇宫那次邂逅,他只不过吸了八妹几分元气,竟好运的吸出了内丹,然而那明明熟悉的属于他的内丹已有些古怪,原本等于六千年的法力竟削弱了一半!欢喜过后他是何等的落寞犹如丢失了心头最爱,可八妹什么也不明白,更不可能回答他任何疑问,估计内丹被天尊动过手脚……他就想嘛,玉帝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如此便宜归还内丹。

还有那越来越麻烦,越来越摸不清的桃花劫早让他心虚不已,只要一想起,他便控制不住内心,极力否定是克柔,绝对不可能是克柔……自始至终他连怀疑一下是克柔的勇气都没有……

没料到卫可叔突然回过头瞥向她,克柔神色一慌,迅速缩回企图捡回抹胸的小手,兀自攥紧薄衾,无辜的望着他,不解……不解他眼眸里时刻变化的复杂与深沉?似乎有一淙灼热寂静流过心扉,她慌忙移开自己沦陷的目光,垂头不敢言语,双靥一片粉红,心跳怦怦,不敢大口喘息……

“我不对你使用媚术,看着我!”他音色黯冷的命令。

心脏骤然一紧,她用力绞着手指,不知该如何拒绝。

“我命令你看我!”他没有表情的挥手割花魅世容颜,任血丝渗出,却满不在乎的拖过克柔,强迫她看着自己。

又羞又惊的她,两只小手不停的在一览无遗的胸前左遮右挡,好在对方的眼神只落在她脸上。

“这样你还怕被我魅惑我,看着我……”继续命令。

最终鼓起勇气的目光落在他潭深似渊的遂眸中,陡然变得涣散,因为她无法控制闪躲的冲动……

“不是你!”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九儿大声的否定她听不懂的话。

“我……”

“快说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

“快说不是你!”

被他大吼的样子吓坏,更被他脸颊上错综横列的血丝骇到,克柔哽咽着说:“不是我……”可到底不是她什么呀,她真的不明白?

“这就对了,怎么可能是你,你看看你这里这么小,那里那么粗,脸还这么丑,看这里,看这里……哼,难看死了!”他更像是极力劝说自己一般,不停的在克柔身上乱点一通。

“卫可叔!你滚开,我讨厌你!”本来就为没有遮掩的身子自卑害羞,却又听他如此恶毒点评,克柔羞愧难当,一边无助的遮挡,一边气愤的欲哭无泪……

“我也讨厌你!”他不甘示弱的回敬。

“那你走,你走,你走!”

一口气喊完还未喘息,半张的小嘴就被他一口含住,应该说是咬住了。

好疼!克柔痛苦的一个攥紧,指甲狠狠钻进九儿皮肉里,想来他也感觉到痛苦了,才慌张的松开克柔,没有还手,竟目光茫然的揉了揉脖子上的抓痕。

“我不叫卫可叔,我……叫九儿。”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九儿……”忡然跟着念了一遍,很快她又低下头,一脸防备。

出其不意的舒服,原来她喊他名字时是这么好听。九儿忽然觉得很满足,开心的笑着,很邪恶的说:“再见了,避夏节的皇宫里,我等着……”说罢,便消逝在一缕银光中,周围瞬时陷入安静,仿佛他从未来过。

唯有一丝属于他的香味证明他的确存在过,克柔怔怔望着九儿消失的地方……凭感觉和他眼里的自信程度,他好像变强许多。

冷不防,窗外又传来他遥远的声音:“如果看到你的奸夫一定要通知我,顺便告诉他再躲就不是男人!”

紫木居

愠色满面的英儿撒手摔烂了第三十个茶盏!什么杀人蜘蛛,分明一只傻瓜蠢猪,竟被人发现了!她怒不可遏却又忌惮的瞥了瞥桌上的断手,时刻散发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一封用血写的信函:不要动冯克柔,这只手就是警告!

谁那么大胆子敢跟她作对?

想了半天英儿也未想出所以然,当然更想不通如此周密的计划是如何被人发现的?卫府里可看不出有这等好身手好脑瓜的人?

少奶奶阴沉骇人,一直垂手旁站的萃萍自是不敢多语,恐说错了话挨板子,又着实作呕那只血手,便苦着脸不敢张望半分。

却听,两声叩门,不轻不重,然声声入耳。这么晚了,也不见有个传话的,是谁这么突兀,难不成卫宇那死鬼耍腻了狐狸精,想起回巢了!

轻咳两声,示意萃萍前去开门,自己则整了整衣袖将脸色摆的愈加难看,只等卫宇进来,给他一顿迸豆急雨的怒骂!

“表姐是我。”须牧瞻嫩唇含笑,谐谑道来。

牧瞻?

英儿顿时松下肩膀,没好气的道一声:“这么晚你来做什么?”素手却又快又准的揭开一方绸布盖在断手上,然后才理了理裙摆,面色坦然,掀幔迎接。对于牧瞻故意捧抬克柔之事她还记着呢,正愁没机会说他。

熟料牧瞻竟兀自走了进来,还十分从容的往绣墩上一坐,似乎不明了尽在咫尺的绸布底有只血淋淋的断手。

“你这孩子,怎跟表姐也没大没小,没别个邀请,居然自行跑进我的卧房。”担心牧瞻发现绸布底下的诡异,英儿忙板起脸煞有介事责备道。

嗤笑一声,牧瞻干净的手指早已撩开绸布,微皱着眉眼瞥了瞥脏物,并以两指夹起血书凝神看了会儿,似乎看不出蹊跷便随手一丢,又从怀里掏出丝帕仔细擦擦手,然后如同丢血书一样的丢了擦过手的丝帕。

“牧瞻,你……”那副从容不迫,想来是知道这事的,英儿脸色渐沉。

他言行袒护克柔,难不成自己的计划就是被他破坏,越想越愤懑,他可是自己的表弟呀,怎能包庇外人?!

“表姐别气坏了花容月貌,我并没有动你的人。”须牧瞻怡然道来。

“除了你还有谁?”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他目光一凛,变得十分严肃,可见并无玩笑之意。开始还以为是卫可叔,因为这种手法最符合他的风格,然而第六感证明不是,绝对不是。

对于英儿怀疑他,牧瞻浅笑懒得解释,若真是他恐怕不止砍手那么简单,任何不导致对方瞬间死亡的地方他都会砍!只不过,冯克柔的魅力还远不足以让他动手,想到此,他自负的一笑置之。

“太可怕了,我忽然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英儿幽幽呢喃,美眸半眯,似要看透一切,阴兀顷刻溢于言表。

“我来这儿的目的是想告诉表姐一声……”牧瞻的表情相对和缓,笃信起身踱至英儿跟前,似乎不太关心什么神秘人。

“早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英儿捡个舒适的姿势斜躺在榻上,脑子依旧萦绕神秘人。

“别动克柔,至少我没同意之前,别动她。”

“什么意思?你该不是帮外人对付我吧,真让人心寒,想来小时候我是白疼你了。”英儿拉着脸不依不饶。

“有句俗语,表姐应该听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站到高处未必是件好事。”他不慌不忙说道,神态亦是安静怡人,衬托的英儿不好意思再一惊一乍下去。

绞了绞袖端,英儿白了一眼道:“那你是指克柔还是指我?”

他娓娓道来:“都指。表姐在卫家可算指手画脚的人物,虽把生活管理的差强人意,但生意上并不算引人刮目,卫崇的心思偏向克柔谁都看的出,如果还不懂得隐忍让步可就真的让人嫌恶了。”一切皆是游刃有余,一颦一笑,万物沦为手中棋。

此话一听,伶俐若英儿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如今被牧瞻一分析,似乎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她心中甚为不快,可又不得不敬畏,由是忙说道:“那我总不能做只王八躲起来,把大好的家业拱手让人只为赚句,不讨人闲!”

啧啧啧

牧瞻十分无奈的啧啧嘴,责怪英儿在他面前失去平日的大家风范,反而满口粗话,女人果然是种善变的动物。

自觉自己的粗俗,尤其在牧瞻的优雅面前更是不堪,英儿哼了一声,瞪着眼,就要看对方如何解决她的问题。依她看直接找个杀手把人做掉才是快捷干净的方法,反正她最不缺钱了。

“杀了克柔你就能得到好处?目光太短浅,别忘了还有卫可叔。”牧瞻一语惊醒梦中人,继续侃侃道:“表姐只要安分的待着,别惹麻烦,所有的一切就交给牧瞻来办岂不更好?”他优雅的压下身子,笑眯眯说道。仿佛如此阴森的城府并不是出自他……

“牧瞻……你变了……”变得比她还狠。英儿一瞬间明白了几分,咯噔坐起,一眨不眨的与他直视,他的意思是要捧高再狠狠摔死吗?

“我,一直都是如此。”

他平静的叙述,最深沉处却对这个只顾眼前利益的女人充满不屑,若不是担心丧事影响进程,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表姐相信你,如果可以,让卫家的人死光最好……”她红晕扑面,贪婪的呼吸着源自他口鼻中的芬芳,异常撩人。

是的,从小她就喜欢他,疼爱他,甚至梦想嫁给他,无奈自己年龄大他许多,且爹娘又无情的将她许配给卫宇。表弟牧瞻在她眼里不仅仅美丽绝卓,更有种让女人疯狂沦陷的性感魔力,让传统的她斗胆到哪怕只做一次他一夜的qing妇也愿意。

如此经不起挑逗的女人没有味道,更满足不了他的征服欲……

牧瞻手指疾若电光,翛然挡住英儿送上的红唇,悠然直起身体,温润一笑,道:“表姐自己保重吧,告辞……”

似是完全的不甘心,她眼眶浸湿,从背后猛的搂住牧瞻纤细结实的腰际,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丰腴战战兢兢贴紧他,卑微的邀请他……

“表姐累了吗?”他依旧温润有余,且耐心的问了句。然手指的苍劲却不容女人拒绝,甚至带着一丝警告的阴狠。

最讨厌碰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这让他想起丞相固雍的死士柳如,那个贱人以完璧之身取悦他,事后又不知死活的与固雍勾搭,甚至连孩子都怀上,想来只从鹿台抛下她,已经太便宜了。

估计固雍那条狗也被他的主人好生责罚一顿,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既然舍得奉上柳如,就应该管好下半身……

仿佛看不见身后女人的悲伤与痛苦,他兀自冷笑着离开,他要的东西,谁都给不起……

初夏的暖容夹杂香风飘满整座园子,初雪娴静的坐在凉亭竹凳上发呆,没有察觉身边的丫鬟被人遣退。

牧瞻神色恬淡,轻轻摇着手中网眼雕花的檀香扇,温柔如故,替母妃递来一丝凉爽。

察觉异动,初雪才从遥远的臆想中回归,睁大迷蒙双眼,盯了牧瞻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来做什么?”

“母妃不想孩儿,如果孩儿也不想母妃,那我们就真的成为冰冷的陌生人了。”他眉眼疏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停手,绕到初雪对面坐下,带过一阵凉风。

微微敛下神情,对于这个孩子,她不敢看,怕想起魔鬼,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母性的去爱他……

“母妃,避夏节一定要好好表现呀,孩儿特意派人请了恩师参加,若恩师见不着母妃的风采岂不失了孩儿颜面。”他平心静气的侃侃而谈。

“你的恩师与我何干。”初雪冷冷道一句。

“怎能与母妃何干?他替母妃教导孩儿五载,学术渊博,更是天下皆知且受先皇御赐免死金牌的第一才子,方轻仕,母妃怎么可以怠慢如此文人君子呢”他依旧不疾不徐道来,神情怪异的似乎充满嘲讽,只可惜初雪未看见。

方轻仕,这三个字带来周围一阵死般的沉寂,又似乎是某种恐怖的爆发正极力压抑住,唯有初雪惨白的神情说明了一切,她的手指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抖掉了茶盏,洒落一裙滚烫茶水……

老师,你还在,却为何找不到初雪……难道等待的日子里只有初雪一个人?

“母妃,你没事吧?”牧瞻关切的询问,眉眼间却充满肆意的邪佞,这出戏被他唱活了,有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不过这只是开始……

“没,没,我没事!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初雪早已泪眼朦胧。

孩子?

母妃第一次这么喊他……

他也记得这应该是有生以来,母妃第一次主动抓住他的手,可为何没有想象的温暖,反而更寒冷了,牧瞻的眸子一瞬间失离太多,却又很快镇定,深邃的凝睇着母妃主动投来的目光,尽管目光里没有他,只有另一个男人……他,只是个多余的野种……

“是的,母妃。孩儿不会骗你,所以你也要好好表现,知道吗?”温柔而魅惑的拍拍初雪的手,安慰她镇定,牧瞻的眼睛里却只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