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是入冬的天气,阳光却是格外明媚,只是,如果我穿的再稍稍多些,大概能更好的感受它的温暖。
没办法,谁让我要风度不要温度呢!
换衣服,化妆,好一顿折腾,因为我只有一个目的,要多美有多美,要多艳有多艳,先不说别的,势气上就要压过那老巫婆,等按照我的意思打扮完,小玉都呆了,良久才说出个好美。
我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只可惜,现在却久久不见她登场,真是白费了我的苦心。
“小姐,去前面的亭子坐坐吧!”小玉指着不远处一个八角凉亭。
我点了点头,随她走了过去。
左家真是大,要不是有小玉陪着,我早不知道转到了东南西北。
“谁让你这小贱蹄子出来的?你忘了我说的话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坐定,高分贝的噪音就传了过来。
我抬眼打量,说话的是个约莫三十上下的贵妇,一身大粉色镶金边衣裙,外罩长及拖地的红色披肩,妖艳中带了几分俗气。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玉,她似是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等的就是你了!我心里一笑,微眯了眼。
“你这个小贱人!又想出来害谁?!”
二夫人怒气冲冲的站在我面前,遮住了好大一片光。
我不紧不慢的张开眼,挥了挥小手,
“挡光了!”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先是一愣,继而恼羞成怒,就要过来揪我耳朵。
我轻轻一闪,如蝴蝶般轻舞开来,反倒害她向前一仰,差点摔到地上。
开玩笑,跆拳道的钱可不是白交的。
“钟灵儿你!”二夫人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还算漂亮的脸蛋也是一阵扭曲。
“我怎样?”我噙着笑看她,敌不动我不动。
“你个钟家的小贱货!还敢躲,我让你躲!打死你个丧门星!”
二夫人见我不温不火,更是恼怒,辟头就是一巴掌,我轻轻一抬手,拨了开去,眼里也带了寒光。
她似震住般,竟有些呆愣的看着我。
我轻轻抖了抖衣服,懒得再和她玩下去,朗声开了口,
“娘,叫您一声娘是尊敬,给了您脸,您就高高兴兴的接着,又何必跑来滋生事端?您也知道我姓钟,先不说我钟家是何等的家大业大,也不说你左家娶我的理由是何等的肮脏龌龊,单说这婆媳关系,您既然成了我婆婆,成日里贱人贱人的叫着,是您乐意听啊,还是您心里头压根儿就分不清美丑善恶香臭?!”
我做势在她面前挥了挥袖子,忙掩住鼻道,“果然好臭!”,引得周围一群丫鬟低笑。
“你,”二夫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个克夫的丧门星!就是小贱人!要不是我们左家发了善心娶你,谁敢要啊!钟家不要的贱货!”
“发善心?!”我一阵冷笑,“你左家是见钱眼开吧!”
“我克不克夫姑且不谈,你左家娶我的时候可就早知道我是断掌命的,我钟家半点没有欺瞒外人!怪就怪你们贪慕我家的钱财,卖了儿子娶了我,万一我真的克夫,你又怪的了谁?现在反又来说这种风凉话!亲爱的娘亲,我告诉你!就算我如何不济,我照样是钟家的小姐,我钟家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你一个小小左家的二姨太,要再敢这么放肆,别怪我不念及你是我婆婆!”
“什,什么?!”二夫人气的直哆嗦,“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和我说话?!要造反了!要造反了!你个小贱,”
我一双杏核大眼冰冷的盯着她,她愣是生生咽下了到口的半句话,涂满脂粉的脸涨的通红,像个马戏团的小丑。
“娘这话,前个儿我爹也派人来问过,谁给的这么大权利,竟然逼得他钟家的女儿自寻短见,我这儿正想着怎么回呢!您倒是说说,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钟,钟老爷什么时候派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二夫人的话里明显带了慌张,眼神也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我钟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我说这不知死活的人是谁呢,敢情在这儿呢!”
我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她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我,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也没了再战下去的心情,转身看了看呆愣的小玉,
“小玉,这儿空气太污浊了,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跑出来?!真是污了块儿好地!我们回屋吧!”
“哎,哎!”小玉忙应着,昂头挺胸着走到我身边。
我心里一乐,这丫头,今儿也算为她出了口气。
两个人摇晃着身姿一步一步往回走,没走出几步,我又想起件事儿,回眸嫣然一笑道,
“娘亲,忘了告诉您,以后我会常常出来,而且,有我在的方圆十里,如果‘一不小心’看到您的身影,我爹说了,就让您亲爱的儿子白主了这家,让你们左家白拿了这彩礼!”
二夫人闻声一颤,我娇笑着回过头来。
小玉忙拽了我的袖子,压低声道,
“小姐,老爷什么时候来过?”
我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老天,既然你执意不让我白眉死,那就好好看看我怎么在古代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