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急急忙忙地,冲进冷然的书房,“然然,你能不能给我画张,冷澈王府的地图?”
正看研究医书的冷然,皱起了眉头,“你自己在那里住了几个月,不知道地形?”
“冷然,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失忆了。”胜男不耐烦的喊道。
“你的侍女秋禾总没有,也跟着你一起失忆。”冷然总是想不通,胜男一个女人,贵为公主,每天想的,要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奇怪。
胜男苦着一张脸,“秋禾说她整日,呆在厨房里洗盘子,根本不清楚地形,只是摸黑为了救我,在王府里走过一回,那里记得什么地形。”
胜男抽走了冷然手里的书,采用激将法,“你画不画,你别告诉我,你自己没有去过,你哥哥的府邸,连一张地图都画不出来。”
冷然没有想到,被胜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很少去澈的府邸,次数寥寥无几,但那并不代表他的记忆力不好,“你要王府的地图做什么?”
“我只是想根据地图,回忆起我以前去过那里,做过些什么事情,我不想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胜男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起谎来,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冷然看了她一眼,怎么也看不出,端庄文雅的,公主该有的样子,叹了口气,“笔墨伺候!”
“是,王爷!”胜男马上乖乖的挽起衣袖,拿起桌上的长条形的墨块,往干涩的砚台里加了点清水,开始卖力地磨起墨来。
他铺好纸张,拿起毛笔蘸饱了墨汁,根据记忆把自己去过的地方,详细地一笔,一笔的画下来。
半个时辰后,冷然放下笔,对着胜男说了声,“不用继续研墨,画好了!”
胜男像是捡到了宝贝似的,把墨迹未干的纸张捧起来,仔细瞧了下,这小子的绘画功底真不错,房子是房子,道路是道路,花园是花园,赶得上专业建筑师的设计图了。
胜男嘴里赞不绝口,“然然的画,画的真不错!”
冷然对胜男的赞扬,不置可否,拿起没看完的医书,继续认真的看着。
胜男惊呼,“然然,这王府的地形这么复杂!”
她越看越纳闷,那奢华的程度,都快赶上故宫的格局了,和然然府邸的构造,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轻易答应流苏了,已经不是警察的她,干嘛要多管闲事!
自从进了她的身体里,也跟着她一起遭罪,想再次体验,那种轻飘飘的感觉,都成了奢望。
这样想也不行,她能重生,也有流苏的功劳,没有她的指引,自己还只能,在灰蒙蒙的冥界,漫无目的的飘着。
她吃不到香喷喷的饭菜,看不到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明月星空,所以做人还是要懂得,知恩图报。
胜男放下研究完的地图,打起了冷然的注意,在他的左右晃来晃去,观察他看书的姿态,是那么的优美,无懈可击。
胜男想不通的是,然然的医术都那么高,她这个要去见阎王的人,都被他医好了,干嘛还每天抱着书肯。
她故意对着空气说,“然然,我想问你个问题。”
冷然被胜男打扰的,那里看得进去,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晃来晃去,把向来有人在旁,也能专心读书的冷然,搅得一团乱。
他干脆放下书,瞪着胜男,“说吧!”
“然然,你会武功吗?”胜男装作不知道的问。
什么问题,作为一个王爷,随时都要注意自身的安危,没有武功,就等于没有自保的能力,难道真的被人劫持了,还等着其他人来救?
况且她那天快要摔倒时,他不是情急之下运用轻功,抱住她了吗?难道这个迟钝的丫头,没有发觉。
冷然无奈地回答,“会!”
胜男继续装着痴呆的模样,“那到底是你的武功厉害,还是冷澈的武功厉害。”
冷然盯着,笑眯眯的胜男,“这恐怕是第二个问题了?”
胜男嘴里说着,手里不停地,拉着冷然的手臂摇晃,“然然,你反正现在也没看书,我们就聊聊吗?”
胜男靠进他时,他感到了一股燥热,他很想揽美人入怀,可是他不能。
为了控制住自己,冷然忽然,往椅子的另一端挪了些,“你坐回椅子上,慢慢说!”
胜男果真正襟危坐,俨然只一个标准的,受到训练的军人的坐姿,“请王爷指示!”只有她在求冷然的时候,会抬高冷然的地位,称他为王爷。
冷然被胜男,搞笑的坐姿逗笑了,那里有女人这样坐的,他忍住笑意说,“没有比试过,不清楚。”
胜男故作轻松道,“那就是说,你们两有可能都厉害,都有战胜对方的可能,也有可能是你比他厉害。”
胜男的目的,是想打听清楚,冷澈的能力有多强,和他正面交手,胜算能有几分,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冷然认真考虑起来,他练功不过是为了,强身和自保,这丫头拐弯抹角的问话,会不是想去找撤打架,她老师嚷嚷着,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他特意提醒胜男,“别忽视了澈的能力,他可是上过沙场的,我只不过是研究医术,会点武功而已。”
胜男才不听他的,他们两不是兄弟吗,干脆和他比试几招,就知道冷澈有几斤几两。
她便用有意用,不屑地语气说,“别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要不我们两切磋几招?”
冷然没有反映过来,“你要做什么?”
“我们两比武啊,不过说好了,要手下留情,点到为止。”胜男先给自己留下了后路。
冷然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奇,“你会武?”
启龙国鲜有会武的女子,公主更是千金之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娇贵无比,怎么会让她手握刀剑。
面对冷然的质疑,胜男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到了古代,说话老是不经过大脑呢,“其实,你知道我长的太招人,怕不小心碰到好色之徒,就自己琢磨了几招,就是想自保而已,还有试过管不管用。”
“好,就到屋外去切磋。”冷然痛快地答应了。
他也想见识下,这个特立独行的,不时给他意外的公主,能用出什么样的招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