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夫人口中得出她还算是一个对景皓然还有作用的女人后,三人就开始风花雪月的聊些有的没的,大多是母女俩在说,羽柔负责点头。
好不容易挨过两小时,在景夫人一句,家里还有客,那我们先走了,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结束了这次的友好会谈。
回房间的路上,羽柔对着电梯墙镜面就莫名其妙的发笑。
旁边的书华看了她半天,不无忧心唤了她一声,“小姐。”
“什么?”羽柔回话时,嘴角笑容并未隐去。
书华好好掂量了下面要说的话,然后道,“景夫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时电梯门开,羽柔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房后再说。
两人对坐小客厅沙发,一副长谈姿势。
“先跟我说说景复生父亲是怎么回事?”
“从我这边获得的资料上来说,这事是真的,景复生的父亲是老板的亲大伯,据说当年是他主动放弃家主之位,离家远走,再没有了消息。景复生前两年频繁在国内走动,有消息说,他父亲当年远走是被景老爷给逼走的,如今他在国外势大,集结了几个对景老爷素有矛盾的景家人意欲重返国内。”
“然后呢?”
“景老爷这两年身体不好,没有足够的精力,景皓天又不堪重用,唯有我们老板是目前解局的最好人选。”掌管景家五年,景皓然在所有景家人的心目中那凿下的印记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景夫人的意思也是让皓然去?”
“不,她不想,她更希望老板不要涉及这件事,景皓天更适合她掌控,要是老板来了,她只能靠边站,好不容易挑翻了老板和景老爷的关系,不到没得选择,她是不会希望任何人进驻目前的景家的。”
羽柔听了这些,完全超出她的认定,不免奇道,“那她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想,试探居多。”显然书华也不能给出足够信服的答案。
“她,闲的慌。”到晚上羽柔和景皓然躺在床上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他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以后她要还来,别去见了,没安好心。”
“哎呀,说认真的拉。”羽柔揉着他的肩,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先说说,你那神秘莫测的大伯是不是真的。”
这事只要她问,景皓然就没准备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上一辈的隐秘到他这里就如同白开水般简单。
景复生他爸爸年轻时性格温顺,好艺术,不好商业,但占着嫡长的名头,该学的还是学,要不是在二十五岁那年碰上了个女人,景家家主确实没现在的景老爷什么事。
算是个很俗的故事,景复生他爸爸爱上的女人,家世不仅不好,还跟景家有仇怨,女方父亲就是当时的家主从一流势力上生生打压下来的,身陷牢笼不说,家道也一蹶不振。
两人从小认识,偏偏在女方落难后,男方伸出了援手,一来二去还动情了。
后头很好猜,当时的家主怎么可能会同意,直接关了他禁闭,苦命鸳鸯一遭分散,本以为情比金坚,忍过了一时,总会相守,结果等他被放出来时,传来的却是女方的死讯。
有人告诉他,女方是受人逼迫要她主动离开他,其结果她当然是不肯,最后以她的母亲做威胁,走投无路之下,才自寻的了断,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份遗书,尽诉衷肠,纠结无奈,闻着伤心见者掉泪,痴情的景复生父亲那小心肝彻底的碎了。
当然这个有人就是现在的景老爷,逼迫的人自然就是他们的父亲。无法报仇的景复生父亲心灰意冷之下,只能远走他乡。
几十年相安无事,结果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心为之,在某一天竟然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一个知情者,说那女人没死,拿了笔钱一直定居在海外某国,而所有事件的源头皆指向景老爷。
景复生父亲很生气,非常生气,介于他后娶的老婆的家族在国外非常有影响,这把怒火烧到国内,一时还真难以抵御。
而产业大半在国外的景皓然更为倒霉,活活成了耙子不说,现在国内景家遭受一点创伤却还要他去救场,你让他怎么气平。
景父屡屡派人上门来找,他都直接把人打发了了事,这次是没了办法才进的京,他还想着法让他难堪,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不给面子的一走了之,回去后就去了皓宇总部,让他们对于针对景家的策略做了调整,有利益可图,从今天起,他们也不用碍于面子放过了,给了别人还不如他接了,反正哪里损失哪里找补,这是他该得的。
这个隐秘说的羽柔都提不起该有的兴趣,再被景皓然干巴巴的三言两语,连最后一点好奇都湮灭了。
“那她跟我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羽柔显然更关心这个。
景皓然把她鬓角的头发拨了拨,沉默了半晌才道,“她以前是我的家庭教师,当初跟我和景皓天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长,无论那时她是出于什么居心,确实是尽职的。她对于我们两个人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特别是事关我跟我父亲的事,最忌讳有人来说三道四。她今天说了这些话,换成一般人会怎么做,最起码会找我问问,就像你现在这样,要是我跟你感情没深到那步,会有什么结果?”
“烦了我,还是把我抛弃了,再找一个?”羽柔直起身,躺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可不对啊,明眼人都知道你对我是不同的,最起码景皓天知道,这话他都没往外说啊。”
景皓然见她理直气壮的说他对她是不一样的,赞赏的逮着她的唇狠狠啄了一记,喟叹道,“显然他没跟任何人说,我们俩登记的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我又怕这边的人直接找上你……说起来也不够认真,婚礼也没办,他们怎么想的,也可以揣测一二。”
“要是有这种麻烦,我就觉得这样就挺好,真的,办婚礼什么的,我没要求的。”
景皓然一听,把她拖抱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看着她的眼睛道,“真没要求?怎么可以没要求呢,你不爱我。”
“屁,”羽柔当场就想开口骂她,狠狠咬了他的唇角,“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
“你没说过。”景皓然撇过头去。
嗯,这人是傲娇了?羽柔把他的脑袋又拨了过来,眯着眼哄道,“来,你先说一声我听听。”
景皓然张张嘴,突然发现这种情况下,说这个委实窘迫,闭闭眼,就搂住人假装睡觉。
“诶,你。”这下轮到羽柔不甘心了,“你怎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你到底爱不爱我嘛。”
“睡觉。”景皓然把人死死压住,根本不想让她有反弹的机会。
羽柔被他控制的无处使力,只有一张嘴还能咋呼,“你说不说,不说我要生气了。”
景皓然不动,装睡装的气息都平稳了。
好样的,羽柔气不平,不提她也没什么想法,提了他敢不说,这觉让她怎么睡,当下就动用自己唯一能行动自如的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身上。
“柔柔,”景皓然呻吟,随后一个翻身就把她控制在身下,恶狠狠的盯视,“这是你自找的。”
“不行……我不,你先给我说,哇……景皓然……”
鉴于这回羽柔过于寻死,闹腾的太过嚣张,导致男人超常发挥,作死在了床上。
不过在昏昏沉沉起伏中,她还是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无数声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