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两人的婚礼的倒计时就正式启动。
对于婚期的决定,羽柔妈要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好生让当地有名的神算算了一回,得了几个良辰吉日回来让他们两人选。
最后是景皓然力排众议,选了一个根本不在神算范围内的日期,中秋。
羽柔是随他男人的意思,肖父保持中立,羽柔妈抗议无效,只能随他去了。后头又去找了那位神算,看看成不成,有什么可以补救的。
上道的神算本身就是个超规格的审时度势的人才,花费半天时间把前头的话都给挽回了,只是让羽柔妈在新娘的嫁衣里放上婴儿的老虎鞋,俗称避邪,就算是掀过这一茬。
这么一来担着心的羽柔妈也好过了,全情投入到婚礼准备的动员运动中去,把自己花费心血启动的茶馆都抛开不理,这热情直冲宇宙,让人羡慕不来。
自从跟黎蕊碰头后,羽柔这个正主反而被人给摆在了一边当花瓶,但凡羽柔妈决定的事,她只能说好,不能决定的是,她只会说听你的。到最后,黎蕊直接跟羽柔妈联系,她算是明白过来了,掐住景皓然命脉的是肖羽柔,而肖羽柔显然最听她妈的话,略过中间这步骤,揭露真相就是业界执牛耳的皓宇集团太上皇就是董事长的丈母娘,这是多么精辟的真理啊,凡人不配知道。
不是凡人的黎蕊,在几次接触中,终于动起了丈母娘的主意,她们准备走中高层婚庆生意,接那些一般有钱人的生意,这么一来在Z国要铺开的场子就大了,缺人缺靠山更缺资金,就问羽柔妈有没有兴趣。
羽柔妈刚开始没准备答应,毕竟她对这行业不熟,跟黎蕊也没熟到那份上。
可有人比当事人黎蕊还着急,亲自从国外赶了回来,捧着钱硬塞给羽柔妈,哭着求着让她答应。
羽柔妈在那段时间内认识了苏牧,对他也是有好感的,看这孩子跟疯魔了似的,问清楚是感情问题,思量再三就同意了,不过说好了就事论事,其他的还是看她们自己。
苏牧这家伙千恩万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谁能明白送钱送不出的苦痛。
羽柔安心过着日子,对于那个婚期,也不是特意期盼,等到改了快八遍的婚纱在中秋前一个月运送到家里,她在全身镜前试穿了一番后,那股刻意被忽视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好看不?”羽柔笑的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看着近旁的男人。
“你好看。”景皓然诚恳非常。
羽柔大笑,刮了刮他的脸皮,赞扬道,“真会说话。”
“实话实说。”男人眼睛没怎么细看那身价值不菲的婚纱,到是对那日渐丰满的身体更为感兴趣。
这半年的喂养,成效显著,好歹是把那丢失的肉给养回了,气色红润,精神奕奕,真是越看越满意。
忍不住就上手揉捏了几把。
“哎呀,小心,扯坏了还得送回去,”羽柔忧心,这可没几天了,要是再回炉,可没这个时间,“这是做什么?”
“脱了就不会坏。”景皓然麻利的一拉后背链,就把好不容易穿上的纱裙给除了下来。
“我还没看够。”羽柔不满,这才刚上身呢。
“先让我看够了再说。”
“你可真是啊,哪天不能看。”羽柔不敢跟他争,这婚纱用了大量轻薄的绸,嵌在裙摆,看着惊心动魄,稍不留神就会扯裂的错觉。
好吧,对于时刻会发情的景皓然,羽柔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无论婚期订的有多充裕,时间哪怕再龟速的往前爬,还是到了正日。
羽柔要在祁县的家里出嫁,婚房就在N市栖居山的别墅。
按照当地风俗,新娘头一晚要跟妈妈睡,而新房侧是要景皓然找一个童男来压床,还要一个童男早上来叫门,顺便尿一泡到子孙桶里,自然两人都能得到一个超分量的红包。
这两个童男的人选,到是费了不少神,压床的童男,就有舅舅家的小表弟光荣当选,而叫门的就被栖居山的邻居小孩给占去了名额。
羽柔听说小表弟当选压床,晚上跟羽柔妈睡得时候,不怀好意的揣测上了,人都十五岁了,你确定他还是个童男,话出口就被她妈给揍了一顿,把那些个嫁女儿的离情别绪相去了大半。
说不得羽柔这人心宽体胖,除了景皓然的事以外,万事不压身,羽柔妈翻转了一夜没睡着,本因心情更为紧张的新娘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还是羽柔妈来叫醒的。
肖父比羽柔妈更为紧张,半夜爬起来烧手炉,这是要带到新房子里去的,寓意红红火火,一不小心古式黄铜手炉烧的连柄都是烫的,肉手根本不能提,最后只能找了个木桶固定在里面,让人提着木桶上的车。
羽柔的伴娘找了书华,陈怡,小眉,伊敏,还有黎蕊姐妹俩,肖珊就不说了,叶小安不在其中,不得不说这是个遗憾。
喜宴酒店就定在栖居山不远的五星级酒店里面,按羽柔妈妈的意思,在当地举办婚礼,来的都是乡里乡亲,一切求稳。潜意思就是,景皓然那边应该另外办过,到时怎么新式都有你们说了算,
可惜新郎不领情,说太麻烦了,要凑到一起,他那边的朋友,会过来的,天涯海角都会去,不会过来的,门口都会视而不见,再说,办两次,折腾不起。
这么一来,闹得无辜的N市亚历山大,实在是要来的那几个人里,有几个老家伙多年不出山,非要给这个晚辈来撑场面。更可怜的是这个在业界说不上有多大名气,只是地利之便而被迫拱上前台的酒店集团,如强敌来袭,即想着就此打响名气,又怕顶不住压力到时出丑,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来的人中,出了这么几个老家伙,婚礼的节奏一下子就被打乱了,为此景皓然也不敢怠慢,就省了去新房休息这一项,直接去了酒店,给人敬茶去了。
自家男人争气,受人看中,她这个新娘子也与有荣焉,好歹得了几句夸赞,红包更是收到腿软,人这一群体,哪里还有送钱那么庸俗的行为,最小气的也是送某国别墅一套,其他大气就不希的说了,闹得羽柔多次以为自己听错,屡次拿眼去瞟一本正经的男人,结果得了他手下轻轻的几下揉捏,这才让她稍微放宽了心,受贿赂也是当着正主的面,她怕什么。
这几个老家伙喝了新人的茶,有几个是确定不会出席今晚的主宴的,走个过场,意思意思也就散了,留下的也就是最近关系最好的叶家和祁家。
这要更好,席上人多,要不是真贴着心的,万一一个冒失被人得罪了,这到底算谁的,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陪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午饭,再把人一一送走,已经是午后三点了,新房也没时间回去了,直接上楼去了酒店开的套房,休息休息就可以赶赴主宴迎宾了。
景皓然看着羽柔没形象的躺在床上哀声叹息时,对于自己没有两边办酒席实在是觉得满意到不行。两人自己过得好,为什么要表演给人看,办了一场还不够,自找罪受的活,谁干。
为了让她多休息,生挨着时间的两人,终于被羽柔妈敲开门给轰了下去,五点还不接客,像什么话。
再次证明,羽柔妈出动,谁都没奈何,景皓然只来得及给羽柔挑了双跟矮点的鞋,就被惊醒后惶恐的羽柔拉了下去。
“别急啊,”景皓然看着拽着纱裙快小跑起来的羽柔劝道,“都能理解。”
“我妈理解不了,赶紧着吧。”没见妈快发火了吗,没眼力见的,真是,她睡着了都不叫她,羽柔心里抱怨个不停,同时小心翼翼的看她妈的脸色,力求最好表现。
“看什么,都结了婚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客人都差不多到了,就是没见到新郎新娘在哪里,这叫什么事,着急上火的羽柔妈没绷住话,当着女婿的面就说开了。
景皓然眉毛一挑,首次想反驳丈母娘的话,但被羽柔全给堵了回去,“这说明皓然对我好呗,我能一辈子像孩子,你该高兴才是。”真正是无时无刻不忘替自家男人说好话。
羽柔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站在一旁被女儿的几句话就说的脸上都快开出花来的女婿,很干脆的闭嘴。
主角没到场,迎宾那边有六位伴娘撑着场面,穿着也是跟婚纱同一个地方出产的伴娘服,细节稍微不同,同款紫色纱裙飘逸,妥妥的六朵金花,惹得那些年轻客人围着不散狂拍照。
为了应付两边的客人,肖父和刘助各占一边,好歹是让场面看的过去,不过看他们过来,表面上都乐呵的很,稍一走进,肖父就冲着景皓然不客气的开火,“怎么回事,她不懂事,你也不懂,现在才下来,干什么去了。”
丈母娘会护着女婿,岳父大人可未必。
景皓然马上道歉,说是自己睡过头了,没能及时起来。
肖父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同情的拍了拍女婿的肩膀道,“小军的睡相不好吧,没办法新房头晚必须得跟人睡,他已经跟我说了,不过也不能耽误了正事,你说对吧。”
羽柔好奇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过景皓然已可见的速度黑了脸,后头几乎是用力憋出话来,“爸爸,说的对。”
“那成,你们再站半小时,我跟老刘先去席上招呼招呼。”说完,肖父就搂着感情一日千里的刘助走人了。
羽柔其实很想问问她家小表弟跟景皓然发生了啥事,只是有一大群的客人,就等着新人出来拍照留念,蜂拥而上,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婚礼没有什么特别花式,力道全部用在了宴会厅的装饰上了,花开遍地,灯影闪烁,幕墙上变幻着各种图案,大气磅礴,绚烂多姿,配合着台上新人的互动做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