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现在我也已经想通了,就算真的一无所有,我也不能再拿盈儿一生的幸福去换取穆府的存亡。如若这样,以后我也是无脸去盈儿的娘亲啊!”说着,穆召开始老泪纵横,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说的好听,你现在这么说,心中其实是想着本殿下也许会动恻隐之心,重新收下穆盈吧?就算穆盈以后只是本殿下的侍妾,碍于你是穆盈的父亲,本殿下也会多少照顾一下你,你穆府的产业也不会落得彻底被柳府吞并的下场,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吧?”龙昊月冷冷的问着。就算是这样,背叛就算背叛,他不会原谅她。
早知如此,在当初他走时,就该带着那个女人一同离开。就算当时,他被人设计追杀,与穆盈一同葬身敌手,也好过现在这般状况。
想不到他处处为她考虑,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
听闻,穆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龙昊月这么说,已然是间接默认了他的说辞。只要在加上一点,龙昊月就会彻底相信。就算事后他想要查,也无从查起。
“如若这样,那我当初为何不将穆盈嫁给殿下?这样对我来说,不是更有好处吗?”穆召的意思,当初若是他将穆盈嫁于龙昊月,就算穆盈身为商贾之女,不能成为太子妃,以龙昊月当初对穆盈的宠爱,至少也会是个侧妃。
穆召的意思,龙昊月当然明白,冷哼一声:“哼,那是你当初并不知道本殿下的真实身份。那时,刚开始时,你不是也反对我与盈儿来往?若不是当初我拿出五千万两黄金作为聘金,你会将盈儿许配给我?怎么?现在你还要说,你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心中没有一点私心?”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我确实存了些许的私心。只是,我更希望看到的是盈儿幸福啊!你可知道,盈儿一直爱的是你啊,一直是你。”
起初,穆召不同意龙昊月与穆盈来往,那是肯定的。打从穆盈一出生,穆召便开始设局,只为有一天亲手将穆盈送上柳绝辰儿子的床上。从而达到他报复的目的。当初,在他并不知道龙昊月的身份之时,他又怎会任由半路杀出来的人而停止他的计划呢?
后来,穆召在偶然当中得知龙昊月就是当朝太子,心念一动,一个计划就已经暗存于心了。也因此,在当初龙昊月以五千万两黄金作为聘金时,他欣然接受。这么做,只是要让龙昊月认为他是贪慕虚荣之人,这样,龙昊月就不会怀疑穆召还有另外的目的去接近他。
这样,穆盈便与龙昊月有了婚约,而在龙昊月走了两年后,穆召便将穆盈下嫁给柳秦枫,以后,若是龙昊月回来,必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柳秦枫强夺太子的女人,以龙昊月太子的尊贵身份,以他的傲慢矜贵,又怎会忍气吞声,必是有所行动的。
这步棋,穆召布置了三年,今日也算稍有成效。
只是……令穆召想不到的是,到现在为止,龙昊月迟迟不肯动作。他曾想也许是他自己高估了穆盈在龙昊月心中的地位。
今日以前,穆召都是这么认为的。以为穆盈在龙昊月心中的分量不够大,以为自己的计划终是存在纰漏。但是,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穆召确定自己的如意算盘并未打错。
“爱?”龙昊月微微愣神,随即嗤之以鼻,她心中到底爱着几个人还不知道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他为她费神。
“我看她是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低贱的爱,本殿下不稀罕。”而且她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显然,龙昊月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太子殿下……一年前,相信盈儿在青楼登台,殿下应该也略有耳闻吧?殿下可知,当初殿下一走了之,留给盈儿的便只剩下痛苦。她一次次作践自己,甚至不惜去青楼买醉登台……现在想想,盈儿如此折磨自己,我这做父亲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别提心中有多么难受。”
“你说盈儿青楼登台,是为了我?”龙昊月微微愣神,似是不可置信。这件事,他重回徐州时,便已经听说,当时他听后,还是怒焰腾腾,为何,现在听到穆召这么说,反而心中并没有一丝怒焰,取而代之的确是淡淡的窃喜?
但……
若她真是如此在乎他,现如今,她又是为何这般对他?
“那是当然。实在是殿下当初并未留下只言片语,盈儿心中难受,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原来我曾想盈儿成了家之后,便会慢慢收心,才会少些痛苦。只是,现在……”穆召低低叹息,有意无意的将矛头直指柳家。
“怎么,你这么说是怪本殿下?恩?”眸子射出凌厉的寒光。
不想效果适得其反,“不是,自是不是。怪只怪盈儿没有那个福气,与太子殿下有缘无分。”穆召连忙否认,他可不想在柳家没完之前,先把自己给踏进去。
有缘无分?龙昊月眼光微微一冷,对这四字很是反感。
龙昊月最在意的还是穆盈对他的态度,不仅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如今,更是对他冷嘲热讽。目光淡淡的斜瞥着穆召,妖媚的眸子中的神光越来越冷:“若是这样,她后来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柳秦枫?怎么?穆召,你将本殿下当猴子耍?”
“我……其实盈儿原先是不愿意的,后来我叫下人在她的饮食中下了遗情散……”穆召的声音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