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做好思想斗争,最终,工农阶级胜利——米虫的日子是安逸的,但是是可耻的!
晚餐后,她组织好语言以后,准备跟韩宇宣说一声。
走进房间,却发现他正在不紧不慢地脱衣服。先是西装,然后又是领带,再然后那修长的手指覆上了衬衫的扣子。
花露露在原地惊成了一座雕塑。
“你在看什么?”韩宇宣突然停下解扣子的手,目光投射到花露露身上,脸上勾起邪肆的笑意。
露露一个激灵,这才从大脑当机中缓过来,发现他衬衫的扣子已经解了一半,隐约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这场面……
花露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怎么了,阿怡。”韩宇宣忽然凑过来,深邃的眸子投向她。
露露忍不住低头扫了眼,刚才还若隐若现的胸膛这回几乎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但结实、匀称,还带着止不住的性感!
不知为何,花露露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十八禁词汇——香艳刺激!
蹭的一下,血压上去了。
薄唇忽然不自禁地勾了勾,掩饰住眼中的那一抹喜色,韩宇宣说伸出手,想去勾她的下巴。
就在手快碰到她的那一刻,花露露忽然退后了一步,万分惊恐地看着他,未等侄儿总裁做出什么反应,花露露一个急速转身,飞也似地狂奔了出去。
啊!
和这个人说话,难度系数最高,安全系数最低啊!
呜呜~
露露贴着墙,大口地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一分钟以后,她再次“胸有成竹”地走来到了隔壁侄儿总裁的房门前。
房门半掩着,灯光顺着门缝透出来。
“咚咚咚……”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房里没有动静,就在她准备再敲的时候,门忽然开了,紧接着韩宇宣修长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
他还穿着刚才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着,露出里头精瘦的胸膛。他一只手撑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花露露,屋内柔和的灯光和他凌厉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阿怡。”他冲她笑得更加暧昧。
“我……我……”此情此景,花露露再次结巴了,憋了好久才弱弱道,“我是……来……来跟你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韩宇宣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进来再说。”
然后,门开了。
花露露犹豫了一下,定神时,自己已经被拎到床边了。
这是她第二次准备好了来,怎么说也该有点适应能力了。但是她却比上一次更紧张,更忐忑不安。
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刚才演练过的话,第一步是什么来着?对了!
“我……”花露露抬起头,正要说,却被韩宇宣打断了。
“你坐一会儿,我先进去洗个澡。”
然后,未等花露露答应,韩宇宣已经进浴室了,留下露露一个人杵在房间里直发愣。
她刚才的计划里没这么一个环节呀!
正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环节,彻底打乱了花露露蓄谋已久的步骤,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等着侄儿总裁洗完澡出来。
这样的等待好比是行刑还未开始前的静待,越是安静,越是叫人无法忍受。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搅得人心神不宁。
流水声终于停止了,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
在氤氲的雾气中,花露露看到了“侄儿”如天神一般存在的身影。之所以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就是因为希腊神话里的天神都是不穿衣服,只围块布的。而她的“侄儿”此时也就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
湿发刚刚擦过,显得有些凌乱,水珠从发梢低落,抵在脖子上、肩膀上,顺着胸膛一路滑下来,一直到精壮的小腹……
露露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她有些结巴的问道,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双眼紧盯在他身上。天啊,他的身材真好,即使是杂志上的男。模也只能望其项背。
宽厚的胸膛、结实的双臂、精瘦的腰腹,不知道他被遮掩在宽松浴巾下的下半身,是不是也一样的精壮可观……
噢,天啊!花露露,你这个大色女!你在想什么呀?她羞窘的用双手捣住脸。
“怎么了?”
他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露露不敢再往下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深深被这“神圣的形象”给震撼到了。她只觉得一时血脉喷张,脑内空白,两只眼睛尴尬得不知该往哪里瞧。
然而,她的眼神越是闪烁,就越暴露了自己内心的不安,看在韩宇宣眼里,忍不住勾了勾嘴唇。而后,他缓缓走到花露露旁边,随意地往床上一坐,双手支着床垫,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打量着她。
“阿怡,你刚刚想说什么事?”
沙沙的声音惊醒了露露,她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到“侄儿”身上,“我……我是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花露露忽然有种入了狼穴的不安感。
眼看韩宇宣坐在床上,凌乱的湿发显得他性感十足,碎发下深邃的眸子被室内柔和的灯光一照,似乎有奇异的暗光流转着,就连喉结都显得那么好看。他的身材真的不差,真不知道他们坐办公室的人怎么会没有松垮垮的肉,而且看起来比例又是那么的好,一点也没有肥滋滋的感觉……
花露露此时想到的形容词只有一个——秀色可餐!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她被自己吓到了,她一定是被美色诱惑了,才会觉得侄儿总裁秀色可餐!他怎么可能秀色可餐呢?他只会把别人拆吃入腹!
啊?他居然从床上下来了。
不行!情况危急,她得镇定才行!
“你能不能别光著身子到处晃来晃去啊?会感冒的耶。”露露心虚地招呼他。
不过她实在无法说他这是“有碍观瞻”,如果他这个样子到街上晃,一定有一拖拉库的女人想玷污他,就连她这只迟钝的木鱼也差点对他伸出魔爪了,更何况是那些没啥免疫力的女人,只怕是饿狼碰到小绵羊,尸骨无存呀。
不过为什么小说里总有这样的镜头呢?难道男人们喜欢洗完澡后不穿衣服的吗?这样不冷吗?刚洗完澡全身毛孔应该都呈打开状态,这样很容易生病的耶!
看着她居然咽了口水,韩宇宣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笑意,接著站起身——
有恶魔在笑……瞧他起身,她直觉的往后退两步,瞄到一个白色的东西落下,心下一惊,头已经往上仰,再也不敢乱动、乱看了。
他的浴巾掉了……妈呀!救人哦!
在她面前几乎****的晃来晃去也就算了,居然还让那最重要的浴巾给掉到地上……
“头仰成这样不难过吗?”他站在她面前,刚好对上她朝向天花板的小脸。
不难过才怪!
“我在试著呼吸高处的新鲜空气。”只要有一点点羞耻心的人,应该都会赶快把浴巾给围上吧,他既然敢站到她面前来,应该已经围好了吧!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有多新鲜?”羞成这样,她又不是没见过。瞧她的脸好像都快烧起来似的。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外面多吸几口气看看。”快溜!
“慢著,我没说你可以走了。”韩宇宣长手一伸,跑得太慢的她身子就这么被他给勾进怀里。
背……温温热热的……
“你还是赶快把衣服穿上免得著凉了,我去帮你拿衣服。”想要再溜,却悲惨的发现自己动不了。
她被挟持了!
天哪,她到底干嘛来了。
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刚才的话,迅速将桃/色想象挤出脑袋,她回过身正对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大声道:“我要工作!”
“哦?”韩宇宣眯起了眼睛,松开她:“工作?”
露露捣葱似猛点头。
于是她壮着胆子继续说:“我觉得我好像不太适合一天到晚呆在家里……”
就在她拼命解释原因的时候,韩宇宣已经眼神犀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让她好不容易准备好的措辞再一次结巴了,一边缓缓地向后退,一边吱吱呜呜地继续说:“我……我本来不就有工作么,而且你……你不是还说……说说……”
“说什么?”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响起,韩宇宣一步步逼近,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打在她脸上,叫人心里忍不住发毛。
“你说……说……那个劳动合约……要要……”
“要什么?”
话音落下间,露露已经被退无可退。
“一般女人想去丈夫公司上班有两个原因。一,防止别的女人横插一脚;二,防止两人出现话题断层。阿怡,你属于哪一种?”
“我我……我只是为了实现自身价值!谁稀罕你啊!”
韩宇宣的脸突然凑近,吓得露露紧闭双眼。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就在她几乎等不下去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花露露茫然地睁开眼,才发现韩宇宣放大版的脸正含笑看着他:“阿怡,有时候我觉得你天真得可爱,不过你缺根筋的这一点我也喜欢……”
太天真?少根筋?
这短短的一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花露露的大脑神经,她再度回想起飞机场接人的场面,顺带又回想起了那天早上被他逼的哑口无言的场面,再顺带又回想起了那两本被迫领出的结婚证,再再顺带又回想起了早上和他讨论一次两次的事情。
终于,满腹的委屈喷涌出来了!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正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她就活该被人看扁吗?
我傻?我天真是吧?姑奶奶今天就傻给你看!天真给你瞧!
未等韩宇宣反应过来,花露露出乎意料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唇和唇猛烈的接触,牙齿和牙齿重重的磕在一起,撞上的刹那,花露露甚至觉得牙都有些微微的发麻,麻意传到脑袋里,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
他的唇竟然很柔软,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让人着迷。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她的脸毫无距离的贴在一起,露露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但在看到对方同样怔愣不敢相信的望着她时,她顿时坚定了心意,学他之前的样子,在他唇瓣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本打算就这样便宜他了,却不想韩宇宣已然反应过来,在她逃离之前,一双炽热的手覆上了她的腰,一把勾住了她的头,探舌入她口中,继续他之前意犹未尽的索取。
情况,怎么好像逆转了?
露露惊得想叫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还击会变成他进攻的借口与机会,她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来得及产生,便被他彻底吞噬。
房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鼻翼间呼吸到的似乎只剩下他的味道,露露因为缺痒而想要张口呼吸,却被他侵占得更多。
这个由某愤怒失控的小羊发起,最后被邪恶的大灰狼反击利用的吻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吻得小羊手脚发软,四肢无力,神志不清。
曾妈今天刚打扫过房子,甚至连床单都换上了新的。好象有种阳光的感觉,刚刚晒干的吗?恩……
突然重重地压上她,而她自然而然的,已经在他身下了。
他的手,开始解开她衬衣的纽扣。一粒一粒,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受到强劲的冷气,浑身一阵疙瘩。
“你好象很怕冷。”韩宇宣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突然……没有动作了……
恩?没下文了?……这样就好了……?
露露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发现他的脸猛得紧贴向自己。
忍不住惊呼,“啊——”
他怎么像鬼一样!这种时候了都这么变态!
“阿怡……”他又是将身子压上她,呢喃着叫她。
露露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现在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多余。不能将手贴着他的胸膛,只好抓着一团床单。
“你这么紧张,让我感觉我好象在欺负你。”韩宇宣望着她,轻啄了下她的唇瓣,戏谑地说道。
“不是好像,你本来就在欺负我。”露露小声地嘀咕着。
韩宇宣耳尖地听到了,发出沉沉地笑声,“那就当我在欺负你吧。”
吻上她的唇,很轻柔地吻着,探索到她的舌,耐心地迎合着她。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继续解她的纽扣。
唇齿纠缠,手也做着纠缠。
忽然,他懊恼地低吼,“阿怡,你故意的是不是!下次不许你穿这么多纽扣的衣服!”
这件小洋装的纽扣居然有十几粒,而且连成一排,纽扣又小,特别难解!
露露灿灿地笑了起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噢!知道了!”才怪!
恩~聪明的露露~。
韩宇宣有些烦躁地低下头,手指不耐烦地解着纽扣。
“该死!”低声地咒怨。
手用力,“呲——”一声,衣服就这样在他的手中,毁灭了。
“我的衣服!”露露脸上一红,伸手就摸向自己破碎的衣服,“你这个死变态!居然把它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重新买给你!”韩宇宣无所谓地说道。
露露不屑地冷哼,“我不稀罕!除非你给我把它缝起来!”
缝起来?怎么缝?让他堂堂韩氏财团的总裁,去缝纽扣?天呐!她还真得不是一般的天真呢!
“阿怡,你又在勾引我!”他忽然低头,声音沙哑异常。
视线在瞥向她黑色的内衣时,转为深沉。他的目光,带着些炙热,温度越来越高。
赫!好大一个罪名!
就这样套在了她的头上!她有吗?她才不是“勾引”!难道穿黑色就是勾引吗?讨厌的变态男!
“那是柜子里的,我只是找了和那件洋装一样颜色的!”露露着急地回答。
韩宇宣低头飧吸着她胸前的美好,又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听!我确定你是在勾引我!”
她所有的解释,都无法成立!因为他已经给她定罪了!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扭捏地呢喃。
他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一寸一寸地吻过,做好了打算,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并且不留残渣。
“你说的乱来是这样吗?”
……
“还是这样?”
……
露露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有“处女”情节。
因为当他们看着那女人双清澈的双眼,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隐忍的模样,足以让所有男人抓狂。
韩宇宣望着她,汗水交织在脸上,一些湿辘辘的头发贴着脸颊。
伸手拨开她的头发,看见那张泛着红晕的小脸,双手微微握成拳头,一张小嘴张合着呼吸。而她的身上,烙印着密密麻麻的痕迹。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
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辗转地啮咬着。
露露挥了挥手,低声地抗议,“别动我!……别动了!……再动……把你的皮剥掉……”
恩?……恩!……
还是那么尖锐,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与她纠缠。
还有很久……
爱怜地亲吻了下,将她抱紧在怀中,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她的身体很小,而他的则显得庞大很多,却正好嵌合他的。好象天生的一般,睡在他的怀中,那样的默契。
痒……
好象有很多蚂蚁在她身上爬……那种痒……说不出来的难受……
爬过她的唇,接着爬过她的脖子,然后往下爬去……
“臭虫子!”大叫了一声。
花露露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尚未睁开。伸手揉了揉,这才艰涩地睁开了眼。从黑暗到光明,接着看见……
他的脸,恩~眼睛有些色~。
视线往下看去,“啊——”的又大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不再多看一眼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这才想起来,昨天还被他欺负了一夜。
脑子里朦朦胧胧开始回忆,想起他的手,想起他的触摸,更想起他的吻,所有的一切都想了起来。
就像是观看一场电影,而电影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可恶的是,她最讨厌当主角!
韩宇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张脸凑到她身边,故意提醒道,“怎么?一早起来就失忆了?昨天晚上我们可……”
一只纤细的手,急时地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别再说了!我谢谢你八辈祖宗!求你别说了!”慌乱地吼叫声,将他的声音掩盖。
她的脸,通红一片。低着头,不敢看向他。
他的双眼,却是笑意渐浓,慢慢凝聚着,将她慌张的样子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