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疯掉了!”当星期日的第一缕曙光扫入伊尚静的房间时,伊尚静已经坐起身,抱着一旁的抱熊,将头埋入其中。“怎么又梦见他了!”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在一暗巷内有一对男女正疯狂地亲热着,那男要是裴尔凡,而那女人便是……是自己!“怎么回事?我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当提到‘刺激’二字时,伊尚静又想起了昨天下午裴尔凡不可思议的举动:昨天下午,裴尔凡再一次吻了伊尚静,而伊尚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将他推开。当一吻结束后,伊尚静终于有了反应,一撑拍向裴尔凡,可在手将要触及他的脸时,裴尔凡的一脸笑意却使伊尚静无法真的打下去。又羞又怒的伊尚静只好转身走人。
“这算什么,难道他帮了我便可以这样对待我么?只是请他帮帮我,结果呢,他……”伊尚静的心里真的很难过,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初吻,但却是二吻——伊尚静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而且对接吻方面有着洁癖。“最可恨的是,我居然还不能下手打他,还要在梦里梦见他!啊,我要抓狂了!”
“一大早的,你在鬼叫什么?”伊母推开尚静房门,边刷牙边瞪着伊尚静,“难得这么早醒来,起来梳洗好,就过来学着做早餐!二十五岁的人了,还不能自己做早餐吃,说出来都让我觉得丢脸!”
伊尚静将抱熊丢开,嘟着嘴,半眯着眼,懒懒地说:“妈,不是有你做给我吃么!”
“哼!难道我做一辈子给你吃不成?”伊母来气了,“我死了以后你又吃什么?”
唉!伊尚静知道今天撞着枪口子上了。可是,这才刚刚起床的老妈又遇到什么事情让她生气了?难道是在发起床气?“妈,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活啊的!我老妈可是要长命百岁,越活越年轻的!”
“活得越长就越能给你俩父女当牛做马,是不是?”伊母一手拍了拍门,更是来气了,“快点给我起床,过来做早饭!”
母命难违,伊尚静只得起床了。走出门,便见着伊父也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的报纸。“老爸,妈是怎么了?今早她的火气怎么这么旺?难道你又和妈吵架了?”悄悄移向伊你旁,问。
伊父将目光从报纸上向尚静,顺手翻过报纸,打开另一版:“不是我惹着她了,是你惹着她了!昨晚你把婚介所的资料给要了回来,然后便关在屋里倒头大睡,你老妈便开始生气了,如果不是我拉着你妈,你还以为你能睡得这么舒坦?”
舒坦?一点也不舒坦!不过,伊尚静可没这么说。“老爸,你知道不,我这两天这是叫相亲,而是叫相霉运!”伊尚静无奈地说着,然后倒在沙发上,斜坐着,“老爸,你帮帮我吧,我还这么年轻,不用着相亲啊!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真担心哪天我的小命都相没有了!”
“叫你相亲又没让你上战场,什么小命没有了?”伊母恰好听着了,一手插腰,一手点头伊尚静的头,“真是气死我了!昨天叫你相亲,你想到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通,居然偷偷地换了号也不跟我说一声;偷偷去把相亲资料给我拿了回来,一点也不尊重你老妈我的意见!”
“妈……”恰巧这时伊尚静的手机响起来了,“我先去接个电话,你接着再骂,行不?”嘻皮笑脸的伊尚静跳起身,便跑到自己的房间接电话去了。
“老婆,子孙自有子孙福!何况尚静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生气啦!”关键时候还是得一家之主出来善后。伊母被伊父拉来坐下,“你看啊,虽然小静不会做饭,但如果她愿意,要学会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呢,现在她还没找到一个学习的理由而已——你看她学泡咖啡不就是这样了么?现在她的咖啡泡得比你这师傅还好呢!”
“说得也是!”必定是自己的女儿,听着伊父这么一说,徒弟青出于蓝而盛于蓝,自然有种骄傲感了,“可她就是太懒了——从泡咖啡这事上可见,她不是没有天分做吃的,而是她不乐于去认真学习,也怕做饭的繁工细节!”
“对啊!对啊!”见老婆大人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了,伊父赶紧点头同意,接下话来,“所以……”
可惜伊父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伊父打断了:“老头儿,上次尚静学泡咖啡是不是因为她的那位上司?据我的观察,我倒觉得尚静的懒根,那位叫裴尔凡的还能制住呢!可惜的是,人家有女朋友了,不然把他们送作堆也是挺好的。”
“人家什么时候说有了?那晚人家根本没有回答!”伊父想起了那个温雅却又时时透露着睿智的年轻人,对他也有几分赞赏,他应该是可以成为一个好丈夫,前提是得有一个值得他如此相待的人。从这点来看,他似乎和尚静有几分相似之处。
“说得也对哦!”伊母欣喜,“哈,也就是说我家静儿还有机会了!静儿是他的秘书,按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理,只要静儿加把劲儿,应该是可以拐到那姓裴的了!”
拐?!伊父挑眉,谁拐谁都还说不准呢!一个在二十三岁便可以经营一家大型公司的人,以尚静那种懒得思考的性子,定不是那小她两岁之人的对手。
“爸,妈!公司里发生了急事,我得到公司里去一趟!”伊尚静穿着一件水红色的淑女服,提着包包急急地跑了出来,在出门拐角处边穿靴子边说,“妈,爸,你们就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出去好好走走、玩玩——看似今天的天气不错呢!我先走了,88!”
“什么事那么急?连早饭也不吃啊!”伊母急急打开门,看着尚静急急下楼的身影,“记得到外面去买点东西来吃,别空着肚子去给我玩电脑!下次胃疼别找我哭鼻子!”
“知道啦!”声音是越来越远了。
“这孩子,真是的!”伊母回了屋,正欲关上大门时,忽然自言自语地说,“咦,尚静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公司的事了?公司发生了急事,自有老板担着,她着哪门子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