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霖虽然话不多,却是很严厉的人。传授武功都是严谨有序,莫亚瞳自然也是虚心受教。一段时间下来,也算小有所成。紫玥总爱捣蛋逗乱,但也是在授课之后。就算是当他不存在也忽略不了他的破坏力,每每莫亚瞳都给他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莫亚瞳也已经换了房。床还是很大,虽然没有那间的柔软舒适,却也算睡得安稳。每天项霖过来已不再指导招式力度,而是教莫亚瞳如何凝神打坐,心神合一。然后再配上墙壁上的武功路数,汇气挥洒。比起上间房学的要快了很多,不到十天已经领会了个大概,项霖在一旁也不住的点头。
在洞里已经呆了近一年了,现在莫亚瞳也已经到了中间的通道里住了。除了送饭的哑婆和爱打架的紫玥每天会来以外,项霖几乎每隔十天才会来一次。帮莫亚瞳灌输内力,指导纠正一些错误,最重要的是进行考试!这中间的房间已经不是在墙壁上学招式了,而是一本本武书,由莫亚瞳自行挑选研习。床也不再是正常,就像莫亚瞳现在住的这间。床只是一根横梁,很粗也很高!
莫亚瞳在这间房挑的是轻功和剑法。自己的修炼加上项霖灌输的内力,轻功几乎是一点就通,加上每天睡觉时必须的攀上跃下,更稳固了基础。至于剑法,基本的套路莫亚瞳已经掌握,只是少了练习和技巧。而一贯烦人的紫玥正好派上了用场,只要他一来,莫亚瞳就拿剑上。紫玥好像也很手痒,对莫亚瞳的进攻很是受用,也不捣乱了,两人专注在剑法切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刀床、绳床、毒床莫亚瞳都已领教过。现在这间暗器床,莫亚瞳也从刚开始的为了躲不时发出的暗器夜不能寐到现在的信手拈来安枕无忧。而且房间里充满了暗道,莫亚瞳找了许久也没发现几个。项霖的考试变成了偷袭,房间的各个暗道都成为项霖进来的入口。紫玥是偷袭中的个中高手,自然成了暗道里的熟客。就连送饭的哑婆也时不时的从某个暗道里冒出来!如此一来,门已成了虚设。
一场你来我往的切磋较量下来,莫亚瞳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项霖,不禁佩服道;“师父果然厉害,每次都把我累个半死,你一点事都没有!”
项霖也坐了下来,看着莫亚瞳意味深长的说;“以前以为你千金小姐做惯了,吃不得这些苦,没想到才一年半就已经到这间暗器房了!”
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项霖说出赞赏的话,莫亚瞳喜不自胜,但也不忘夸项霖几句。“那也少不了师父的全力栽培!”
项霖没有因为莫亚瞳的话高兴,而是一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怎样开口的样子。莫亚瞳不是个慢性子,于是催促道;“师父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呢?”
项霖好像早就在等这句话,莫亚瞳一说完就接道;“是这样的,这一间房你已经过关了。下间房就是我们逍山派的镇派之宝——千年冰床!住进此房后就能学到我们逍山派至高无上的武功,也正是因为这样,进去了的人不一定就能够出来。除非你学成了,否则就有可能葬身冰床之上。”
莫亚瞳虽然有些小颤抖,但还是鼓足勇气道;“那有人学成出来过吗?师父进去过没啊?”
项霖摇摇头,“我并没有得到进去的资格,掌门有谕令,只有在两年内学完石室内的武艺才有资格进入千年冰床!而我学了两年半,从而丧失了资格。要说学成出来的自然是有的,每代掌门都是从学成出来的人中挑选的。近几年我们逍山派逐渐隐于深山,不再参与江湖事,故而收的徒儿也很少。我的师父也就是现在的掌门只收了三名徒儿,除了我,两位师弟都学成了冰床里的武功。”
莫亚瞳被说出了兴趣,接着问;“那掌门和师叔呢?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们。还有那个哑婆,不说话也不出去,她是一直在这里的吗?”
“现在师父云游四海去了,二师弟也不知去向,只有小师弟还在这古穴中了。至于哑婆,她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年轻时候学武时她就已经在这了!”项霖摸着下巴边想边说道。
“哇!那不是几十年都没离开过!”莫亚瞳惊呼。
不同于莫亚瞳的惊讶,项霖显得很平静,仿佛那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站起身来,对掰着指头的莫亚瞳说;“你考虑一下,明天我再来找你。”说完就消身于暗道之中。
莫亚瞳还没来得及答应,他就没了影,只剩光滑的墙壁。耸耸肩,莫亚瞳开始思索起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哑婆在这不见天日的古穴中一呆就是几十年!躲仇?报恩?还是……爱情?
正想的入神,突然面前横生出一把长剑。下意识的躲闪险险的躲过了利刃割喉的惨剧,莫亚瞳怒目瞪着差点持剑杀人的某人。可某人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一点也没感觉到歉意,反而对莫亚瞳的顺利躲过有些惋惜之意。莫亚瞳看的差点吐血;“喂!你差点杀人都不需要道个歉吗!”
“你不是没受伤嘛!”某人吊儿郎当的擦着剑,看都不看莫亚瞳。
“欠扁!”抽起挂在墙上的长剑,莫亚瞳直接杀了过去。
金属的碰撞声在整个房间回响,一声未断一声又起。打斗中的紫玥也没忘了逮着机会刺激莫亚瞳。
“我可是你师叔!敢说师叔欠扁,你不想混啦!”
“你本来就一副欠扁的样子,你不知道吗!”莫亚瞳不甘示弱,持剑顶了过去。紫玥后退几步回旋一转,将莫亚瞳再次制住。
“哎!~看来我这个师叔也要振振威了。好师侄,叫声师叔就饶了你!”紫玥一剑压着莫亚瞳,眉儿弯弯笑的邪肆。
莫亚瞳哼一声,眼一转,压腰接力跃离紫玥。紫玥眉一挑,看着离自己远的莫亚瞳。将剑插入剑鞘,鼓掌叫好起来。“不错嘛!反应变快了啊。”
莫亚瞳靠在墙上,抱拳假笑。“那还不得多亏师叔时不时的……偷袭!”
“你的万分感谢呢,师叔我是知道啦。正所谓大恩不言谢,你我尽在不言中就好了嘛!”紫玥摆着手,跟真的似的。
“切!~”莫亚瞳将剑插在墙上,打算无视他。
“听说你马上就要睡冰床啦?”紫玥跑到莫亚瞳的身侧问。
看眼紫玥,莫亚瞳撇过脸。“什么听说,你不是早知道!明天我就进去了,到时候应该不会再看见你了吧!”
“那可不一定。”紫玥皱皱鼻子,转身离开。“不过你还是想好了再进去比较好!”
“我……”莫亚瞳转过脸,却已不见紫玥的踪影。“真是的!跑的快了不起啊!”刚说完,暗器突然从四方飞了过来。莫亚瞳不禁又想起心中疑惑了好久的事;“为什么每次他们一走,暗器就到处飞来了。难道……是紫玥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