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你是我心底的暖:史上最浪漫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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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只做世间最美的情郎(8)

我亲爱的詹恩,祝福你。自从拜伦走后,你的心里就像丢了魂似的,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那就让我们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一起吧,这样我们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请记住,我永远永远都是你的。

1824年5月19日于梅山

从你的来信中,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邮政投递工作上的延误,因为我是昨天晚上才收到了这封信的。今天我会去安兰游玩,然后去浴场,所以我会抓紧一点的,这样今天下午你就能够收到我这封信了。我将带着一匹马,于星期四晚上7点45分,在霍塔姆桥巷的巷口处等着你,好接你来我这里。因为在这里,一种淳朴的田园气息正在恭候着你的到来,关于我母亲方面,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一定是非常高兴的。我相信,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特意为你而安排的。亲爱的,你就只管准备一下动身好了。一年之中最美丽的春季已经过去了,而秋天总是让我感觉悲凄。可是我毕竟还活着,而且对于你来说,我的心永远都是光明磊落的。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可以让我们尽情地去呼吸;这里的阳光很明媚,可以给我以光辉……那么,我们自己呢,可以去看,可以去听,可以去感受,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还是请你准备一下动身来吧,我非常渴望能够再次见到你,好让我冰冷的心在你那颗温暖的心里面——焐暖。再会!永远是你的。

1825年8月30日于霍塔姆山

聆听心底的真正思想

——卡夫卡致密伦娜书

弗兰兹·卡夫卡(FranzKafka,1883年~1924年),奥地利着名的小说家,欧洲着名的表现主义作家。他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着有短篇小说集《变形记》、《在流放地》、《乡村医生》、《饥饿表演者》四部作品;长篇小说《美国》、《审判》、《城堡》等三部。此外还有大量的随笔书信。

密伦娜,卡夫卡作品的译者,富有才华并颇具名气的作家,当时已有丈夫。

致密伦娜:

有些东西是我一直找寻而总算找到的,今天或许可以用来解释某些东西。

我亲爱的密伦娜,你总是写着两种书信给我,如钢笔和铅笔。尽管这并不是对传统意义上种类的划分,但是这样也未必不好。而或许用铅笔写的文字更具有某种深意,更加值得倾听。

事实上,只要是关于你的信息,都会让我高兴万分。比如收到安泰用铅笔书写的住房明信片,这个明信片就可以使我高兴半天。使我高兴的是那些安静祥和的内容。我的密伦娜,你都明白,了解我的年龄,我的暮气,最值得关注的是我的恐惧。而当面对你的青春、朝气、勇气,这种恐惧就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我,让我在世俗的面前退避、躲藏。我越是退让,这种压力恐惧越是无法无天。当我已麻木无奈,却看到一个真正的勇士,是你,你敢于进逼,驱散所有的不安因子,压力被驱逐飘落,勇气登峰造极。我感受到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亲临感受这样的场面,我不得不承认无比幸福。那种恰到适宜的感受,好比一个怒火中烧的脑袋被天赐的甘霖浇灭火焰。

但我的密伦娜,如果我能够收到另一种信件,我想我会欣喜若狂、不知所以。这种实质性的真实感觉会比第一种来得更直截了当,这种幸福感也会持续更长。但恕我愚昧,总是不能第一时间体会到这种深意,直到过了几天才可以领会到这种幸福愉悦之感。

这种以称呼呼喊的信件,或许你觉得还不够熟悉,距离又足够远,结尾的语调总是让我莫名的慌张恐惧。密伦娜,怎么办?我已经无法读下去了,我在瑟瑟发抖,我总是畏惧担心着什么,害怕突如其来的伤害性字眼。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不能够停下来,我还要读,即使恐惧在加剧,我依旧是那头将要渴死的畜生一般,止不住地想要饮水。我寻找是否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东西,我恍惚地坐在一个角落里,颤抖着祈祷,凝视前方,看着信中突然闯进来的你和匆匆离去的身影。让天真美好的情绪和激奋动荡都一股脑地飞出去吧。在这些信中,你就像一个神话,一定长着一颗了不起的梅杜莎那样的脑袋。

亲爱的密伦娜,我确实好久没给你写信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本身,我并不觉得需要道歉。写信本来就是因为偶尔的事件而提笔的,而今天也是这样。

你当然知道,我对信件的深恶痛绝。我的人生何其不幸,而这些根源都要追究到这些信件上,或者存留在脑子中即将幻化的信件上。几乎没有人欺骗过我,但信件却把我卷入自欺欺人的旋涡中。这是一种特殊而又普遍存在的不幸,关于这方面我不想多说。

如果只是就事情本身来说,写信就是写信,想写就写,随意书写,轻而易举,可是蔓延着书写的内容,那种精神思想的火苗在跳跃,会沿着这个轨迹,会把紊乱的灵魂扯入这个世界。这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呼告,不仅仅是通信双方的,也是自己对自己灵魂的认识和了解。最初的思想在手下肆意生长,随着一封封信件的来回,一封信中的灵魂证实呼应着另一封信中的灵魂,在彼此攀爬中,一封又一封地延续着灵魂体的生命。人们是怎样想出通信这件事的?人们可以抓住一个身边的人,可以去思念远方的人,除此之外都是超越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而写信则是剖析心灵,去聆听心底的真正思想。

我想既然已经动手写信了,为什么不写一封给你呢,我亲爱的密伦娜,况且你才是我最愿意写信的人啊,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只要还愿意书写,何乐而不为呢?说这些话,其实也是想让贪婪弥漫在我桌子周遭的幽灵,竖起耳朵去听。

我即将成为你的什么人,这是命中注定的

——果戈理致安·米·维耶利戈尔斯卡娅

果戈理,全名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英译:NikolaiVasilievichGogol,1809年4月1日至1852年3月4日),俄罗斯作家,善于描绘生活,将现实和幻想结合,具有讽刺性的幽默。

他最着名的作品是《死魂灵》(或译:《死灵魂》)和《钦差大臣》。他是俄国19世纪前半叶最优秀的讽刺作家,讽刺文学流派的开拓者,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安·米·维耶利戈尔斯卡娅,是果戈理的好朋友维耶利戈斯基督伯爵的女儿,两人因此相识。1849年4月,40岁的果戈理向25岁的安娜求婚。这封写于1843年4月3日的信是果戈理现存的唯一情书。

我想我有必要把我的忏悔、祷告、心声,一股脑告诉你,哪怕我并未全部说完,或者你并未理会全部。我向上帝祈求,愿他做证,保佑我每个字眼都是真实可靠的。

我改了又改,涂了又涂,撕了又撕,我真的无法做到写得完美。对于这种行为,我有必要向你忏悔。你或许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也完全没心情去理会,倘若如此,我将会陷入内心黑暗之中,如果你以这种冷漠的情绪来看待的话,一切都将失去本该有的模样,我只是想把事情详细真实地告诉你,却不料越来越模糊。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在这封忏悔信中,我只想明确地传达我的思绪,自从离别后,你便成为了我心中的疼痛,我饱受了人世间最痛楚的相思之苦,我心灰意冷,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心境困惑,却无人可诉,无人可说,我甚至再三考虑我到底能不能向你吐露————而我也只能和你诉说,这是无法向别人倾吐的。在别人那里只能求得指点和同情,当然还有可能伴随着鄙视和冷漠。哪怕是最亲密的友人,也只字不能提,因为这涉及你家庭内部的事情。凡是涉及你家庭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是的,我确实有做得非常不好的地方,使你陷入误会暧昧的云烟之中,可是我确实不是有意的,倘若你还在为这个生气的话,那就着实不应当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的确奇怪,它是怎样发生的,我已经无从解释了,但是问题发生的原因,还是我们彼此不够熟识了解,认识得还不够,我们把本该意义重大、影响深刻的东西,看得太云淡风轻了。即使不至于太轻,但绝对比原本的事端要轻上很多。我希望我们可以有一段单独在一起生活的经历,这种生活,不是那种无所事事,而是有着我们共同奋斗的事情,这样一来我们便能够更加详尽地了解彼此。

为什么不选择在莫斯科附近的庄园里住一阵子呢?您完全可以过来。想必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你们的农民了,有二十年之久了吧。和他们相处并不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他们是辛勤的耕作者,养育着我们,虽然他们并不完全知晓,还总是称我们是他们的养育者。我们可以一起去那儿,共同劳作,一起经营,为他们出一点力,贡献一下自己的力量,他们会内心欣喜的。比起成天待在别墅里,过着单调乏味、刻意死板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充满趣味,蛊惑人心。

相信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们之间一定会形成某种叹为观止的默契。这是一种本应拥有的关联。到那时,你也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发自内心地认为,我或许就应该是你的什么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上帝刻意的安排,这是一场恩赐,赐予我们共同的美好姻缘,我即将成为你的什么人,这是命中注定的。

或许你不这样认为,只会视我为你的一条忠诚的狗,只是你的用人、工具,自顾自地坚守在自己的角落里,为你守护钱财。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如此说话而动怒,即使不够亲密,但你不可能把我视作陌生人一般毫无知觉。你在蒙受羞辱、悲痛至极所说的泄露了你心迹的话语其实早已出卖了你,否则我也就不会有所察觉。

果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