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香梅咬了咬下唇,接过了它。她忠心为主又如何,静贵嫔面若桃花心如蛇蝎,换来的还不是一次次的毒打,她不甘心,不甘心。很快两人消失在这黑漆漆的夜色中。
清晨柔依还在睡梦中,就被尔慈进进出出声吵醒了。“什么事啊,尔慈。”她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
“我见小姐睡的正香,想把热水和衣服都准备好再叫你,太后派人来传话了,让小姐过去请安。”尔慈放下手里的活,给她端来细盐和温水。
“请安?难道我还不知道要请安吗?真是奇怪。”大清早的,她被这消息搞的莫名的不爽。
“只怕没这么简单呢。”尔慈毕竟年长,看问题也看的比较远。
“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哎。”看来这个太后的控制欲很强的嘛,她翻了翻白眼,任由尔慈给她梳洗干净。
原来太后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皇上昨晚歇在哪儿。得知不是漪兰宫后,大怒。历来纳妾封妃的当晚都是歇在她们寝宫的,菱妃的安排再明显不过了,等皇上临幸柔依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妃子了。这皇上却不闻不问,是故意要给谁难堪呢?
柔依不敢耽误,穿戴整齐后就朝慈宁殿去。又是一个大晴天,这冬日里的阳光不如夏天那么黄澄澄的,太阳公公懒懒地洒了一片白。
高高在上的太后永远摆着张威严的脸孔。太后屏下所有人,沉着一张脸问,“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臣女愚钝,望太后指点一二。”她一脸平静,确实无辜。
“你想一辈子无名无份地在这宫里住下去么?哀家能叫你吃穿享用不尽,也能叫你在冷宫孤寂到老。养只狗也会懂得报恩,何况哀家对你这些年的眷顾。”
柔依低头不语,太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头顶,突然想起了懿轩皇帝,他也是这么乖巧,听话。“哀家要你亲近皇上,掌握皇上的一举一动。”
果然这一刻还是到来。
“是,臣女定当竭尽所能。”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知道,自己的反对无效。
“哀家会派人传旨给皇上,你回去好好准备恭迎圣驾,哀家明日等着你的好消息。”
太后眼里的那种冷光,叫她不寒而栗。一脸平静的她,心如乱麻。难道今晚她就要失身于皇上了吗?这么一想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皇上九五之尊,挺拔英俊,她甚是喜欢,可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OOXX,实在是,实在是放不开啊。她心里燃起一股燥热,说不上来的恐惧和不安。
香梅按照静贵嫔的吩咐,先是去太医院领了川贝,然后把那只金花珠钗用布裹了几层,那朵闪闪的金花体积略大,香梅想了想,找了个钳子,把它弄断,分几边缝在了裙脚下,纵然被怀疑让女官搜身,也没人会注意那裙脚下。
出了皇宫后她就把身上藏的川贝丢了,随便在一个药局买了些薏仁送去了将军府。府里没有了下人,门前又因为年边积雪没人打扫,雪融化后地上都是一滩一滩的水渍。枯叶绕满了围墙。昔日漆红牌匾上烫金的裘府二字,已没有了半点的光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将军府已经荒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