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萧看得心荡神驰,逃避的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薄纱垂下。
他的一缕发掠过眼睫……
“应该是一样的吧……”他的声音暗哑,不确定的口气却也诱人无限。
游萧惊讶的回过头来,视线未触及,只听又一声——
“哧啦!”
她略有松下的手里,布料再次被他撕裂,这一次却是整个外套拽下,雪白的扣子在灯光下四处弹飞,形成数道白色的抛物线。
游萧一阵惊悸,看向右手臂处唯一剩下的外套布料。
“你——等等……”忽看到他探向她内衫的手,她惊慌的向床头移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易的将她压回身下。
“不要拒绝我。”他的声音很轻,带了一分渴求。
游萧闭了闭眼,感到他的灼热逼近,呼吸将要停滞时,她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无比冷静的说道。
“我不喜欢被人压。”
他终于停了下来,沉静的看着她,她也默默的回视。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但是这一次却非常的短暂,就像他早就有所准备一样,他握着她的手来到唇边,轻轻的吻着,看着她的蓝眸依然浓烈……
“那么你来……”他说着,语气无比自然。
“啊?”游萧眨巴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你来抱我……你喜欢的,只要说出来我都给你,也都会做到……”他说着,含进她的一根手指,不断的用舌****。
游萧张口结舌,半天都没动一下。
让她抱他?
她怎么抱?
她又不是真的男人?
又没那……“能力”。
“萧……”他低声唤着,眼眸充满了等待和渴望。
游萧脸色有点发白,额头开始冒汗……
良久。
久到他的眼神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液……
“那个……你还太小……我会有负罪感……”上帝知道,这句话绝对是心里话。
蓝格收回舌尖,抬眸看着她,眼神莫测,令游萧紧张万分。
许久……
“那么……”他终于轻轻开口,视线紧紧的注视着她,似是洞彻她所有的心智般,“什么时候可以?”
游萧松口气,悄悄离开他的掌握……
“要等你成年。”
“我已经成年了。”他回答干脆。
已经退到床边的游萧险些被他遗落下来的围披拌倒……
上身踉跄了一下,回头看他“我们国家十八岁才成年……”
他凝眉望她,有些不解,却还是认真问:“到那时候吗?”
她内心不无大大的松口气,太好了,他比较依顺。
轻轻摇头,她有点得寸进尺“不,要等到你二十岁的时候。”双十的时候,应该算是男人了吧,那个时候,她的问题也应该解决了,可是……那时候的她好像……二十七岁了吧?
刹时。
她的神色晃过一丝无奈,她,是不是太老了?
他注意到她瞬间掠过的一丝异样,但不太了解,国家的不同,风俗的不同,她心理的负担,他可以了解,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记忆年龄要有多大?他的心智要有多深,他对她的爱要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游萧不太敢看他的表情,双脚已经碰到地毯,轻轻叹气时,腰上一紧,他的手臂一下子将她拦了回去……
她来不及惊呼,唇瓣刹时被他吻住。
这个吻有着道不尽的温柔……
“萧……”他贴着她的唇,喃声低语“就等到那一天吧,五年零四个月……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天……”
他不想强求她。
他可以等待。
因为是她,他会学着去忍耐。
因为是她,他会学着如何令她微笑。
只希望,她永远的在他身边。
只希望,她能够……爱他。
游萧愣愣的看他,眼神竟有些迷乱,因为他的声音竟是如此的魅惑,那所代表的二十岁的生日那天的意义,同时也令她脸颊绯红一片,老天,他这般的诱惑,真不知道她能否竖持到那天,倒是担心自已会控制不住的最先破了戒。
“嗯,好……”她轻声回道,声音轻的好似对自已的承诺,在迎接他细腻的吻时,她迷茫的想着五年后,这样的少年会变成怎样的——男人!
时光荏苒。
五年后——
现今的睥尼亚以世人为之惊叹的发展趋势而壮大,不仅在经济方面远远的超出了五年前,更是在其军事力量及科技发展上更是居于世界翘首。
这不得不让世人深刻铭记了一个创世般的名字,蓝格。默。尼亚斯,在五年前由于王储之争而全面封闭了8个月的睥尼亚王国,最后由蓝格。默夺下王位,尊称为蓝格王。在他的统治下,令人惊叹的不仅仅是国家的发展,而是其国家的政权完全由原来的多个维权变更为统一的政权,以强霸之势削灭六大联酋部手里的所有政权,更是废除了拥有最高行政权——元老院的君权席位。将其整个王国的最高行政权及司法权攮拓于一人之手,成为世界上唯一权霸天下的君主制王国。
对于现在的睥尼亚王国来说,权势的统一,司法的革新,军事的强大,经济的繁荣等等一切无不令人感到惊奇和神往,然而创造这一切的男人——他们的君王,却也有着令整个王室为之头痛的问题存在,那就是毫无希望的子嗣问题!
王宫议事厅。
门外的侍女们紧张而好奇的看向紧闭的殿门,里面很安静,并且安静的有些诡异,不时的会有轻微的脚步声音的传来……
“你倒是说话啊,平时你不是点子最多吗?”门内终于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倾长的肃黑族服下,站立的姿势充满了王族的高傲。
此时,他正带着温薄的怒气瞪着坐在长桌后一脸事不关已模样的萨克奥维。
萨克奥维享受般的喝着手中的酒饮,“抽空”抬眸看向睥气一向暴躁的索马提,又斜睨向站在窗前,一张脸虽然谦恭但其行事作风如他的主子般冷酷无情的第一侍从——库泰兹。
暗自叹息,这两个人都看着他干什么,尽管他确实比别人多了一点点的头脑,但是也不想想现在要面对的是谁?那可是令所有人都惧怕的君王,他们没能耐对付,他就有那能耐?又不是活腻了想死?
“索马提,你认为我的点子用在他的身上会管用吗?没准还没实行,我的脑袋就得搬家。”萨克奥维放下酒杯,不无感叹的说着,说到最后,薄唇有些后怕的抿了抿。
“那要怎么办?已经五年了,他连半个女人都没有,今后要怎么为王族繁衍后代?”索马提情急的大声说道,那个名叫游萧的男人到底哪里令这个对所有世物都冷酷视之的尊王对他如此迷恋?五年前,蓝格将这个男人带到了他的继典之上,万人面前,向全国宣誓着他对这个男人的宠爱,幸亏当时是在闭国的状态,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叫游萧的男人左右了蓝格的意志,特别禁令了向外界宣布的男妃身份,这无疑令这些王族贵臣大大的松了口气,要知道这样的消息一旦走露外界,世界都会为之惊骇。
大殿里又是一片安静。
库泰兹眉头深锁,他有想过陛下对游萧的执着,但是没想到他竟会连一个女人都不要,是在信守与游萧少爷的“婚姻法”?如若有外情就会“离婚”的可能?可是时间已经如此的长久,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陛下满足?
“陛下……如果知道一个女人的美好,也许……”哎——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在没找到游萧的时候就该让陛下行成人礼,现在可好,不仅待定的侧妃全部废除,并且连黛奥西殿下的正妃人选也一并的退除,导至现在国王的内殿内只有一个男妃的存在。
“要我说,让他接触女人也不是那么困难……”萨克奥维沉吟道。
索马提和库泰比相继看向他,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期待的目光。
“据我的观察,游萧这个人未必是真心对待陛下。”
“什么意思?”库泰兹疑惑的挑起眉。
萨克奥维看着他,笑了。“库泰兹,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啊,你的主子可以轻易的得到所有,却无法得到他最想要的,不是吗?”做为拥有王储爵位的第一首相,宫内的事情很容易打听得到,尤其是这样醒目的男妃之事,从侍从的嘴里早就听说过,两个人经常分房而睡,就算是偶有蓝格在内殿过夜的情况,但是从早上前去收拾房间时的种种迹象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还未逾越那道洪勾,为什么?可以左右他们君王的这个男人要一再的拒绝?难道也是抛不去同是男人的这种理念?
库泰兹眯起眼,他厌恶所有人对陛下的不敬,尤其是这个毫无谦恭表情都没有的萨克奥维。
“那又能说明什么?”他压着嗓音低低的问道。
“五年一直都在抗拒的人,怎么可能是真心?况且五年里也很少在王宫内,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他的本国,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躲避?长此下去,我们那位正是精力和体力都在颠峰状态的陛下难免会受不住吧?”想想现今的蓝格,身为男人的萨克奥维都不禁为之震撼,那样过于完美而强大的一国之王怎么可能只满足于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只屈就于这样的一个难以捉摸的东方男人?
库泰兹愣了一下,尽管心里有些茫然,但也不可否则萨克奥维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现在,游萧大概又离开半个月了吧,我想趁这个时候安排侍寝也许会有效果。”萨克奥维继续说着,心里笑得无不狂妄,没办法,想到蓝格至今还未有鱼欢之事,他就忍不住肠子打结。
库泰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样抿着的薄唇,上勾的嘴角,还有笑弯了的眼睛,不难猜出他此时正在想着什么而闷笑不已。
“萨克奥维,你认为这样做会有效果吗?”索马提突然出声,依他对蓝格的了解,这样冷酷的人并不是一个拥有****的人。
“总要试试吧,你难道没看见过,陛下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有多么饥渴吗?也许憋得太久,发泄在别人的身上,然后令其受孕,那我们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库泰兹沉思片刻,然后转过身去,会那么容易吗?他至高无尚的陛下,唯独在看着那个人时会流露出温柔而深情的眼神,会因为这样的欲念而去拥抱别的女人吗?
慢慢的闭上眼,冷峻的面容划过几许无奈,他并不是认为游萧少爷不好,相反的,有他在,陛下的绝冷政策会参杂一些他温良的意见,才使整个王国的独霸政权有了更加完善的人性化和理性化,这样的人对于陛下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同样的也是矛盾的存在,他必竟是一个男人,如何给予这个国家一个新生的后代?如何保全属于陛下直系的权力的延续?
“就从贵族中选出侍寝的寝妃吧……”库泰兹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
“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已解决吧。”萨克奥维站起身,神情轻松,眉眼有股兴奋的光芒“我要找我的东方小辣椒去喽。”
“萨克奥维殿下。”库泰兹出声叫住他。
萨克奥维疑惑的转头看去。
库泰兹仍是一脸的谦恭,慢慢的说道:“你似乎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在那个女人身上,看来也没见什么进展啊。”
他说的那么自然,并且表情那么恭敬,但是话里的喻意却像是报复般的极具嘲弄。
萨克奥维眉毛不断的耸动,库泰兹这家伙,极端护主的变态心理果然可怕。
“呵呵……是呀,这么看来……东方的人都不太好对付呢……”他笑得有点苦哈哈的。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奔跑声。
“库泰兹大人!”门外有人唤道,声音急喘的有些颤抖。
“进来。”库泰兹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打开子,一个侍从满脸大汗的小跑进来。
“库泰兹大人,不……不好了……陛下……不见了。”侍从结结巴巴的说着,虚脱般的跪了下去。
殿内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库泰兹首先反映过来,低头沉思片刻,抬头冷静的说道:“立刻给我联络萧殿下。”看来这一次,他们的计划又泡汤了,因为他们的陛下,很有可能是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去追寻他唯一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