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忆本来就一件痛苦的事情,皇上声音里带着愤怒:“今天晚上朕有些肚子饿了,吩咐厨房做一些夜宵,就是这个宫女送过来的,可是她二话没说就朝着朕刺了过来。”
“呵呵,皇上这个女刺客真是一个笨贼,如果是臣女的话,用什么匕首呢,只要在皇上的夜宵里放一些毒药不就得了吗?”初夏笑着看着皇上。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包公公见到皇上脸色不好连忙怒斥着:“放肆,皇上面前岂是你能开玩笑的。”
“臣女知错了,臣女只是觉得这个贼好笨而已。这么好的办法不用,却用如此蹩脚的刺杀方法,她隐藏在宫中不知道皇上身边连睡觉都隐藏着暗卫吗?”初夏悠哉的看着皇上,耸了耸肩膀摇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宫女。
这些话让皇上起了疑心,难道真的像初夏说的那样是有人陷害古天翊吗:“翊儿啊,你的身体不好,你站起来吧。”皇上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
古天翊眼睛划过一道亮光:“谢皇上。”他慢慢的站起来站在七皇子的身边。
初夏蹲下身上左看右看,看了好些时候:“初夏你看了这么半天可有什么破绽?”
“皇上,这个宫女是给娘娘们梳头的宫女。”她的话异常的坚定。
“哦?怎么说?”这样大殿里的人全部骚动起来,有些人看是议论起来:“这个初夏真是女中豪杰啊,宫里这么多仵作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宫女是做什么的。”
三王的手慢慢的握紧,他的眼睛里越来越深沉,这个女人如果是自己的王妃该有多好,那么他的帝王之路也许更加顺利了。
“如何见得是梳头的宫女。”皇上也有些好奇,初夏是怎么看出这些呢。
“因为这个宫女手指甲里有头油。”她抓起尸体的手:“咦?这是什么?”她在女刺客的手腕上找出一个手镯,她拿下女刺客手腕上的玉手镯:“这手镯可是价值不菲啊,皇上能看出这个手镯,皇上赐给了谁啊?”
皇上拿起手镯递给包公公:“去看看这手镯子什么来历。”
“皇上这个不用查,这个手镯子是皇后的,因为这手镯只有皇后才有的。”包公公记性很好,他回忆着:“这是皇后生辰的时候,皇上还问老奴要送给皇后些礼物,奴才就想起了这对手镯。”
皇上眼睛冰冷了起来:“去把皇后叫过来。”他生气的拍着长案因为愤怒把长案上的毛笔都拍了起来,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初夏冷笑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古天翊的身旁,她的余光扫到了七皇子的脸色,可是却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初夏谢谢你。”古天翊小声的和初夏道谢:“傻瓜,你我之间有什么谢不谢啊。”两人的甜言蜜语却让七皇子的脸色苍白一片,这样的表情也丝毫没有跑出初夏的眼睛里。
皇后浑身颤抖的走进上书房:“皇上,臣妾冤枉啊。”她跪在地上声音哀求。
“那你说这个宫女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瞪着皇后:“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只知道她是给臣妾梳头的,别的一无所知。”
一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冰冷:“皇上,臣在皇后的宫里收到了三枚镇南王府的腰牌。”
“本王的腰牌怎么会在皇后那里啊?”古天翊狐疑的走到侍卫身边拿起腰牌翻看了一下:“皇上,这腰牌是假的,臣的腰牌都是用黑木做的,可是这腰牌是用普通木头做的涂成黑色的染料。”古天翊大声的禀报皇上。
“翊哥你看这块刺客的腰牌是不是假的啊。”古天翊回身接过初夏递给他的腰牌,他用力一掰果然白色的木头露了出来:“皇上这腰牌也是假的。”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拿起长案上的镇纸石朝着皇后扔了过去,三王突然扑到皇后的面前,那镇纸石正好打在三王脑后面。
“勤儿。”皇后心疼的大叫着,三王捂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地上:“父皇,母后是冤枉的。”他的声音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
“哼,这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袒护的。”皇上浑身被气的发抖。
“来人啊,把皇后打入地牢,三日后问斩。”一时之间上书房里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请皇上三思啊。”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把皇后打入地牢里那不是一般的事情啊:“哼,十六前年朕要废了这个皇后,你们废后是大事,请朕三思,现在她要刺杀朕,你们还要朕三思,难道你们要朕死了不成吗?”皇上今天真的生气了,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皇后啜泣的声音:“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父皇,母后是冤枉的。”三王如何没有想到算来算去,竟然把自己的母后算计进去,可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冤枉的。
“还要朕亲自把皇后压下去不成吗?”皇上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上书房,几个侍卫连忙拉着皇后向外拖去。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皇后哀怨的声音越来越远。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转身离开,刚刚走出上书房就听见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贤德公主,我能和你谈谈吗?”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她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身玄青色的布衣长袍,头上只是带着一个百玉簪子。一身打扮根本不像一个王孙贵族,倒像一个普通的书生,他的眼神却异常的沉稳清明。
“十王殿下。”古天翊上前了一步正好把初夏挡在身后:“十王殿下有什么事情和本王说吧。”
初夏从古天翊的身旁看着这个眉目清秀的十王古天齐,都是命运作弄人,这个十王才是她母亲的亲生儿子啊。
“镇南王,我只是想和贤德公主单独聊一聊,不会伤害她的。”古天齐笑的云淡风清,声音极度的温和,他浑身的气息却没有半点霸道专横。
“十王殿下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和翊哥之间没有什么秘密的。”初夏的话让古天齐一怔,可是他很快的变换了表情:“好吧,既然贤德公主不避讳,我也不用避讳什么了?”他的话十分的坦荡:“我知道你能救母后是不是,你也知道母后是冤枉的。”
“如果说我不知道呢?”初夏冷笑的看着十王,古天齐的眼神里有些祈求:“贤德公主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知道你恨她,可是她只是一个为了活命的女人罢了,她的命也很苦的,所以请你救救她吧。”十王突然给初夏深深的鞠躬,迟迟不见他起身。
初夏看到十王的样子冷笑着:“十王殿下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知道我能救皇后,那也能知道谁要害镇南王爷,你告诉那个幕后之人,别总是像缩头乌龟一样,男人应该有些担当。”初夏的话清冷无比:“翊哥,我们走吧。”
两个人平安无事走出了皇宫,古天翊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
初夏笑了笑:“翊哥,我们走吧,太妃一定等着急了。”
马车的车轮上寂静的黑夜里异常的清晰,初夏窝在古天翊的怀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翊哥,你昏睡的时候我和七皇子打了一架。”
古天翊的身子明显的轻颤了一下,他低着头将自己鼻子深埋在她乌黑的秀发里:“我知道。”声音闷闷的。
初夏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说要我陪着你殉葬,然后自己也要陪着你死。”马车里突然静了下来,古天翊的眼睛里十分的空洞,马车又恢复了寂静。
“翊哥是知道的吧,他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兄弟情义那么简单?”初夏的声音没有情绪只是询问。
“初夏你相信我,我和七弟根本没有什么?”古天翊焦急的解释:“我知道,如果我误会你了,我现在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古天翊的眼睛有些茫然:“五年前,我那时候身心疲惫,身上染了不知道什么毒,每次毒发就痛苦万分,恨不得将自己撕碎,后来是七弟找来一个大夫,他说我身上的毒根本没有解,到最后我只会浑身疼痛而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但是顶多能活五年,而且会越来越痛苦,那时候我哪里管什么痛苦不痛苦,只是想着要为我父王讨一个说法,为古家军惨死的将士们立下一个陵园,所以就喝下那大夫配下的毒药,命是活下来的,可是身体却越来越差,七弟看到我这样他也很内疚,我毒发的时候每次都是他陪着我,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不对劲,我将他赶离了我的军营。”
初夏笑了笑:“可是我发现他对你的感情依然很深啊。”
“放心吧,他不会在放肆下去的,我已经警告他了。”古天翊抱紧了初夏,生怕她因为七皇子的事情而远离他。
马车走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太妃一个人站在大门口但是和太妃并肩而站的还有一个人竟然是三王古天勤,他的脸色扭曲的有些狰狞。
这样初夏和古天翊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古天勤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在皇宫里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皇后,可是如今皇后被打入了大牢,他皇帝的路就会更多的阻碍。
古天翊跳下马车将初夏小心翼翼的抱了下来,三王生气的大步走上前大声的吼叫着:“初夏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快点把我母后救出来。”他的声音气急败坏。
“三王殿下,身为皇家子嗣应该沉稳内敛,你深更半夜的跑到镇南王府这里胡闹成何体统,难倒让我这个老婆子进宫去皇上那里告你一状行为不端吗?”太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对三王已经到了憎恨的地步,差一点镇南王府因为这个小人受到满门抄斩的祸事。
“三王殿下,我没有想到你如此的沉不住气呢。”初夏冷笑着径直的越过三王然后做到太妃的面前盈盈给太妃行了一个礼:“让太妃受惊吓了。”
太妃如今把初夏真正的看成了自己的人:“嗯,我没什么,如今看到你和翊儿夫妻同心,我老婆子比什么都高兴,如果那些个小人再有什么坏心眼,我就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守住镇南王府。”她的声音洪亮,不愧是皇宫出来的王妃临危不乱。
古天翊笑着走上前:“祖母夜深了,我们进去吧。”太妃这次悠悠的叹气:“嗯,我也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