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躲在黑暗处眼神冰冷:“看到没有,今天吴滦昆是想害死我们,你这个蠢货竟然愿意做他的棋子,他哪里是要害我,而是要害你。”
古瑞霖让初夏骂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现在就投了湖去:“吴滦昆,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气愤的捏紧的双拳,手指的关节被他捏的嘎嘎作响。
姜慧心和嘉禾郡主如今只想让自己逃脱这个船舱,却没有想到为什么刚才还疯狂的吴滦昆为什么不再嬉笑,胡作非为了。
最先靠近船的是吴国公,他一步跳到船上面,姜慧心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看到有人过来了,急忙跑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吴国公心里一阵兴奋,今天他终于可以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了,他没有任何的思索就走进船舱,可是当他走进船舱的时候,原本因捉奸而瞪大的眼睛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长子瞬间眯起了眼睛,他痛心的惊呼着:“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嘉禾郡主那个簪子刺进了吴滦昆的大动脉上,现在因为失血过多早就已经断气了,吴国公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的器重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这样的死去。
这时候那几艘画舫上人也都到了这个船舱,看到吴国公抱着自己儿子尸体的样子全部惊呼起来:“吴国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了啊。”
嘉禾郡主也从惊慌的神态里清醒了过来,看到吴国公从吴滦昆的脖子上拿下的簪子惊慌的摇着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才用簪子保护自己的,对,对,我是为了保护自己。”
“哎呀,嘉禾郡主你看你手上的血。”嘉禾郡主慢慢的抬起手看到手上的血惊叫着:“不是我,不是我。”
“这是怎么了?”初夏慢慢的走进船舱:“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她一副疑惑的样子。
吴国公眯着眼睛看着初夏咬牙切齿:“初夏又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虽然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初夏不在场的证据,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出来这个事情和初夏脱不了干系。
“吴国公,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呢,是你儿子今天邀请我来游湖的,我因为不胜酒力到休息室休息了一会怎么就说我杀了你的儿子呢,再说大家也看到了你儿子根本就是被嘉禾郡主杀死的。”初夏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点头同意。
一个官员走了出来:“吴国公啊,现在不是你责怪别人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好现场通知衙门啊。”这名官员的话让吴国公冷静了下来:“把船开到岸边。”
初夏走到吴国公的面前悠悠的说道:“吴国公,我来看看吴公子吧,也许我还能救回他的性命也说不定呢。”吴国公想到自己的女儿就是让她救活的,所以也点了点头让初夏诊脉。
她蹲下身子查看吴滦昆的脉息,那脉息里一片死寂趁着吴国公不注意的时候,她拔出了那根银针,然后收回自己的袖子里叹着气:“唉,吴国公,公子已经升天了。”
“呜呜,嫂子,我好害怕啊,我要回家。”姜慧心这时候已经害怕起来,如果自己真的进了公堂,那她以后的名声该要怎么办啊。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哭红眼睛的姜慧心,心里冷笑着,这个时候你知道我是你嫂子了吗。
“唉,慧心啊,你身上怎么这么浓的酒味啊,还有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啊。”初夏一副关心她的样子。
现在船舱里站满了高官和贵妇们,自然姜慧心的名声已经败坏了,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船舱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贵妇小声的说道:“唉,你猜这个吴公子是怎么死的啊。“
另一个贵妇讥讽的说道:“我猜啊,是两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的时候,嘉禾郡主错手杀死了吴公子。“声音不大却让船舱里每个人都听到了。
姜慧心捂着自己的嘴大哭着:“嫂子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船舫靠了岸,几个衙役早就到了岸边等候,他们上了船大声的喊着:“哪里有命案,哪里有命案。”
吴国公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清醒了过来,他大声的喊着:“是这三个女人杀死了我的儿子。”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初夏。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吴国公,看来今天吴国公是要对她纠缠不休了。
初夏看着吴国公冷冷一笑:“吴国公,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你也不能冤枉人啊。”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船舱里也有人附和着:“对啊,初夏并没有在场,吴国公,人家贤德公主刚刚大婚不久,镇南王又为了朝廷的事情离开自己新婚的妻子,吴国公不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和着。
衙役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姜慧心还有满手鲜血的嘉禾郡主:“那就请两位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吗?”
姜慧心哭喊着:“嫂子救命啊,我没有杀人啊,我没有杀人啊。”
初夏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慧心啊,你乖了啦,我回去一定通知舅舅,舅妈让他们尽快救你出来啊。”
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船,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古瑞霖一身白衣站在岸边上,嘉禾郡主惊慌的走了出来:“瑞霖哥,你怎么在岸上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情,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哼,你还敢说,你竟然和吴滦昆密谋来陷害我,那酒里面有掺了什么东西,正好有衙役你们最好去查一查。”
船舱里的人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当然那酒里明白了放了什么,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吴国公。
刚才还有些同情的吴国公的人现在也全部明白了他们这是被吴国公利用了,本来想着要陷害人家古瑞霖还有贤德公主的,哪里承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害了自己的儿子丢掉了性命。
姜慧心哭喊着不走,她看着初夏大哭着:“嫂子你救我,我没有杀人,我也是受害者。”
初夏只是冷笑低着头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姜慧心你真的是冤枉的吗,你今天带我来游湖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冰冷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心脏一般。
衙役带走了两个人,看热闹的人也自行的散开了,初夏目不斜视的经过古瑞霖的身边,他的目光痴缠的看着初夏。
刚才他目睹了船上发生的一切,后来初夏要他悄悄泅水离开这艘船就好,并没有让他出来作证,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初夏,所以匆忙的换好了衣服赶来,他害怕初夏出事。
“初夏。“他的声音里满是留恋。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幽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古将军,请你叫我王妃或者公主,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在心中偷偷补充着因为她觉得恶心。
古瑞霖眼睛里有着一丝受伤,可是想到明晚他还可以和初夏见面,受伤的心也不再那么疼痛了,也许她是怕别人说三道四才这样对他冷若冰霜的。
初夏没有理会古瑞霖的遐想,转身离开了岸边。
回到她和古天翊的院子里的时候,四处一片寂静,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有着古天翊的身影,她摇了摇头叹气,这种感觉真不好。
走进书房,她看到那架古琴,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翘起来,她坐到古琴前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她依然被古天翊拥抱在怀里。
那双大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好像她和古天翊一起弹奏着那古琴一般。
咚,门突然被打开了。
初夏睁开眼睛看到一身紫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她莲步轻移,声音里满是雀跃:“王爷,你回来了啊。我给你准备了…”她窈窕的身影在看到初夏的那一瞬间停止住了。
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惊讶:“对,对不起王妃,我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慢慢走到丫鬟的面前看着她面前端着的莲子汤:“这汤是给王爷准备的吗?”
丫鬟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是啊,王妃,我刚才听见书房里有琴声以为是王爷回来了。”她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你是那个叫紫英的对吗?”初夏看着紫英。
“奴婢是叫紫英。”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王妃现在虽然没有给她任何的惩罚,可是她身上那种阴冷的气息也让她不寒而栗。
“王爷上回打你的五十大板看来是全好了。”初夏侧头看着紫英,发现这是一个模样俊俏的丫头,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料做成了。
“回禀王妃已经好多了。”紫英额头上已经泌出了一层的汗水。
初夏点头:“王爷还有一段日子才回来呢,你先下去吧。”她慢慢的走出书房。
紫英心里松了一口气:“奴婢告退了。”她连忙转身离开。
“在去下面领五十大板,私闯书房该当何罪?”初夏冰冷的声音让她害怕的将手中的托盘扔到了地上,上次五十大板让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要不是自己刚才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听到了琴声,她才不会起床呢。
“王妃饶命啊,奴婢知错了。”紫英跪在地上,她是姜李氏培养出来的配房丫鬟,本就是娇贵的身子,如果在打五十大板,她身上岂不是被打坏了。
“你知错了?我看你死性不改,上次王爷已经罚了你,你还是要擅自闯书房,我这次是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去。”她的声音不容质疑,几个侍卫将紫英拖了下去。
“夏梅。”初夏冷声的唤着夏梅。
“公主。”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她转过身看着她:“可查出这个紫英是谁派过来的吗?”
“查清楚了,是北院的舅母安排过来的,原本是给女儿培养的配房丫鬟,后来决定安排到这个院子里的。”夏梅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初夏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公主啊,太妃刚才过来了。”夏梅也心疼自己的公主,这刚刚大婚,皇上就把王爷派了出去,这个王府里又阴谋重重。
初夏知道太妃是过来干什么的,她点了点头走进的屋子看到太妃坐在正厅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