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故意很大声的喊着:“爷,等我医治好师太,你要帮我把那个鬼手大夫抓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华俊熙耳朵嗡嗡作响:“唉,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啊。”他摸着自己耳朵皱着眉头看着初夏。
“哼,你不说我是娘们吗,现在不像了吧,爷你要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去给师太去治病。”初夏故意用低声和华俊熙说话。
“走吧, 嗦什么,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把那个鬼手大夫抓走的。”华俊熙提着初夏的衣服拉着她走向师太的院子。
初夏十分生气的挣脱着华俊熙的牵制,可是怎奈华俊熙力气十分的大却如何都挣脱不开。
刚从院子里走出来,初夏竟然看到姜慧心一脸灰尘的走了过来,她满脸的疲惫身子好像也瘦弱了很多。
一个尼姑走到姜慧心的面前满脸严肃的看着她:“净心,你的女戒可背诵完了吗?”
姜慧心一脸惊慌的看着女尼姑:“师傅,我刚在厨房里切了五十个土豆,如今浑身都酸痛难忍,我哪里有什么时间背诵女戒啊。”她的声音疲惫不堪,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盛气凌人,看来这个静思庵已经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
“哼,让你背诵一个不过五十页的小册子而已,你倒好来这里都要半个月了你竟然还背的七零八落的,我让你去切土豆就是让你净心知道吗?”尼姑的声音虽然严厉但是却十分的在理。
“师傅你就饶了我,我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吃呢,你让我休息一会吧。”姜慧心苦苦的哀求着。
“哼,不背完女戒不许吃饭。”尼姑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姜慧心看着尼姑走开冷声诅咒着:“你这个老女人,这辈子也不会有男人喜欢你的。”她眼中依然带着仇恨。
初夏心里摇头看来这里清苦的生活并没有让姜慧心醒悟过来,华俊熙看着初夏的眼神奇怪的问道:“你认识她吗?”
初夏连忙摇头:“不,我不认识。”说完她大步的向师太的院子里走去。
师太依然在院子里痛苦的闷哼着,华俊熙走上前:“母亲,你的头疼还是没有缓解吗?”
“到是缓解了,可是我心口处一直憋闷着,好难受啊。”师太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哼,这个鬼手大夫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华俊熙生气的骂着。
“熙儿啊,不如你回去吧,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快要入土了,知道你现在平安无事就好了。”师太安慰着华俊熙。
初夏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师太发现她明目皓齿,皮肤虽然有些松弛可是却是白皙剔透,估计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母亲你不要说丧气话,我们两个人苦尽甘来,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的。我给你请来一个小大夫,看看他能不能给你看病。”华俊熙不喜欢听到师太说这些丧气话。
初夏一直低着头站在华俊熙的身边没有言语,他转过身:“六月你过来看看我母亲的病情。”
“是。”初夏走到师太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给师太诊断脉象。
一盏茶的功夫,初夏收回来手看着华俊熙说道:“师太是不是曾经被什么撞到过脑袋?”
华俊熙眼睛黯淡了下来:“是啊,好多年前我母亲曾经被人逼着跳了悬崖,幸好那悬崖下面是一个水潭,被当时静思庵里的师太救了起来才挽回了性命。”
初夏心中一沉看来这个师太也是被人陷害的,她看了一眼师太:“一会我为师太行一套针罚可以缓解师太的头痛和胸闷,至于头部的血块,我会开一些药看看能不能化开师太头部里的血块。”
初夏转身去写药方然后教给华俊熙:“请爷现在去抓药,我现在就给师太行针。”
华俊熙拿着药方转身离开,初夏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银针的小盒子:“请师太躺下,在下为师太行针。”
师太笑着看着初夏:“那就多谢姑娘了。”
初夏心里一阵惊慌看着师太:“师太,你看错了,我是男子。”
“呵呵,我慧能活了大半辈子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却耳聪目明,小姑娘虽然已经男装示人可是贫尼知道你是个姑娘家,而且是一个深陷情困的姑娘,贫尼说的对不对?”慧能笑着看着初夏。
初夏低着头不敢看师太,可是心里却十分敬佩这个慧能师太:“师太,弟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给你的儿子好不好?”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施主既然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是女儿身,恐怕是心中依然没有想脱离情困,贫尼也不是什么不明白事理之人,那就请女施主为贫尼医治吧。”慧能慢慢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师太行针,一套针法下来慧能已经安然入睡。
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初夏看到华俊熙一身黑色的锦袍站在院子当中,夕阳的余辉将他周身镀上一层橘红色。
她走到华俊熙的身边:“爷,师太已经睡着了。”
华俊熙转过头眼神看着初夏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中那抹熟悉的感觉更加的熟悉,他淡淡的笑了笑:“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朋友。”
初夏心中一慌,然后故作镇静的看着华俊熙:“哦?小的能像爷的一个朋友还真是三生有幸啊。”她故意把自己装的很狗腿。
华俊熙看着初夏的模样,脸上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大手一把捞起初夏,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幸亏她现在带着面具,如果没有她觉得脸上一定红的十分厉害。
“是啊,既然你这样三生有幸,不如跟着我吧,我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华俊熙那满是占有的眼神让初夏心里惊慌。
她连忙倒退:“爷就会开玩笑,小的家中还有师傅要奉养呢。”
哈哈…
华俊熙仰头大笑着看着她:“说你像个娘们还真是娘们,我就说要带着你,你就吓的脸色惨白。”他不屑的看着初夏。
初夏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脸是一个假面具,他真能看见她吓的脸色惨白吗,华俊熙说道:“好了,我才不要你这种窝囊废呢。”
“我才不是窝囊废呢,你要是在骂我窝囊废,我就生气了。”初夏瞪着眼睛挥舞着拳头。
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给华俊熙行了一个礼:“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华俊熙点着头看着初夏:“好了,六月大夫,我备用一份酒菜,请六月大夫用餐。”
“我不饿,我要会禅房休息了。”初夏生气的想离开这个院子,她有些生气华俊熙的鲁莽,没有想到清醒过来的华俊熙竟然这样的霸道。
“哎呀,你走什么啊,刚才不是逗着你玩呢吗。”华俊熙一下子抓住初夏的胳膊,可是刚抓住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这胳膊怎么这样的细,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胳膊捏断一样。
“哼,有你那样开玩笑的啊,左一句娘们又一句窝囊废的,我虽然长的单薄可是我却不是窝囊废。”对于诋毁她的人,初夏从来都是有力的还击。
华俊熙笑着看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小人,从来都没人和他这样说话,好像很多人都和他低声下气:“哈哈,和你这样开玩笑不是喜欢你吗?”
他的话说完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初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华俊熙的脸色却是千变万化的,他瞪着眼睛看着初夏:“你这个人真是小心眼,我不就是和你开几句玩笑吗,值得你这么唧唧歪歪的吗,给我走陪爷喝酒去。”他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
初夏跟着他走进的屋子里就看到桌子上满是佳肴还有酒,她看着华俊熙:“这里是庵堂你怎么可以有酒肉,实在对佛主大不敬。”
华俊熙倒着酒:“这里已经不是庵堂了,我只是把庵堂的另一扇墙给推到了,建立了一个院子,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喝酒吃肉。”
初夏看着华俊熙独自饮酒,眼睛里好像隐藏着哀愁:“你有心事吗?”
“我在想一个人。”华俊熙眼神里的哀愁更加的浓重。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初夏心里实在不喜欢华俊熙这样愁苦的模样。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很重要,可是她已经嫁人了,现在我只有偷偷的看着她才能让自己的心不会那么痛。”初夏心中一怔,难道华俊熙想的是她吗。
“哦,原来是个女人啊,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啊,哈哈。”初夏干笑着,希望这样可以宽慰华俊熙。
华俊熙苦笑着:“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是我忘不了啊,每当我午夜十分我看到躺在别的男子怀里时,我的心好像疼痛难忍,原本以为她如果过的不幸福的话,我就带着她离开,可是她过的该死的幸福。”初夏低垂着眼睛不敢在看华俊熙,她没有想到会让华俊熙痛苦的竟然是自己,可是她是最希望华俊熙幸福快乐的。
初夏刚要想张开嘴安慰华俊熙,突然从外面飞来十几个黑色圆形弹药,弹药落在地上迸发着火花。
“不好,这是燃烧弹。”初夏的话音刚落那燃烧弹冒出了火焰,屋子里满是浓烟还有让人窒息的硫磺的味道,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初夏呼吸不上来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初夏凭着自己的感知摸到桌子上的酒瓶子将酒水倒在袖子上然后捂住口鼻,呛人的烟火让初夏的眼睛实在睁不开,她大喊着:“华俊熙,华俊熙你在什么地方。”
一个大手从她的身后穿了过来:“赶紧闭气,你是傻子吗,这么重的烟,你竟然这样大声的喊我,你不想活了吗?”他虽然骂着初夏,可是心里还是很温暖,因为只有初夏才会在危险的时候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想着她。
初夏捂着口鼻看着华俊熙好像他并没有受到浓烟的困扰,她想着估计因为他闭气功才不会被呛吧。
华俊熙抱着初夏说道:“不要惊慌,一会我就带你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了猖狂的大笑声音:“华俊熙没有想到吧,你竟然还是死在我的手里面,哈哈。”他猖狂的大小声让初夏惊呼着:“是华敏熙。”她心里也十分的惊讶华敏熙竟然在这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