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熙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巨大的酒瓮前面打开盖子,初夏看到酒瓮里脸部全是烧伤的华敏熙,如今他脸上不仅有着狰狞的烧伤,而且全部是都是鲜血,眼球也是突出的好像要掉出来一样,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初夏看到这样的华敏熙突然想到了慧能师太的话,不要让华俊熙为你变成魔鬼,也许是因为有孩子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能承受这样血腥的东西。
她有些眩晕,一双温暖的大手挡住了她的眼睛,温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是害怕就不要看。”
华俊熙看到初夏不舒服的样子看着皇上:“陛下,请给镇南王和王妃一个座位,皇上难道还在怀疑镇南王和王妃吗?”
皇上脸色有些阴沉但是他是皇上,虽然生杀大权在他的手里,可是也不是想杀谁就杀谁的,他不情愿的吩咐着:“来人啊,给镇南王和王妃赐座。”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但是还是想听听华敏熙是如何说的,华俊熙笑着看着酒瓮里的华敏熙:“皇兄现在请你告诉天朝国的皇帝,这些日子里你一直在什么地方藏身呢?”华俊熙好像没有看到华敏熙痛苦一样。
“是,没错,我是藏身在古天黎的行宫里,因为我们以前就有书信来往。”华敏熙痛苦的看着华俊熙:“华俊熙,我说的事情都说了,你可以杀了我吧。”他现在真的很痛苦,浑身都在痛,这种痛却让他清醒异常连昏厥一下都不罢休。
“呵呵,皇兄,朕怎么会杀了你呢,朕会让你活的长长久久的,来人,把朕的皇兄好好的安放起来。”华俊熙对于别人永远是冷酷无情的。
华俊熙看了一眼皇上:“陛下如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的皇兄已经全部招供了。”
皇上恶狠狠的瞪着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浑身颤抖的看着皇子:“皇上,这些人都是诬陷我的,我没有,我不认识什么楚国大夫,我也不认识什么华敏熙,父皇这些人都是诬陷我的,他们嫉妒我。”太子已经语无伦次。
古天翊冷笑着:“我们嫉妒你,太子殿下这次我去你的行宫里发现还是很多的,来人啊,把那些信件拿过来给皇上看一眼。”
一个侍卫抬着一个箱子走进来,箱子打开里面竟然全部是信件,其实这写信件有的是从太子行宫里找到的,也有的是古天翊这些年收集的。
古天翊拿着信件看着皇上:“皇上,这些信件都是太子殿下这些年和楚国秘密货物买卖的信件,太子殿下为了逃脱官府的税务,他竟然自己开了一条河道,还有十年前南方边陲瘟疫的事情也是和太子有关系。”
太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少血口喷人。”
古天翊眼神一冷:“你偷偷进楚国的牲畜的皮毛然后贩卖到京城,可是那些皮毛都是在楚国得了瘟疫死的畜生,那年华敏熙就是利用你这些贪慕之心将那些皮毛通过你暗自设立的通货路途运到楚国去,可是那日大雨把那些皮毛都浇湿了,你太子殿下就把那些皮毛都悄悄扔在了一处河水里,可是你知道那处河水都是我们军营的饮用水吗。”他说道这里已经激动不已,而且声音里还有一些哭腔。
“古天黎可有这件事情,你竟然为了敛财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吗?”皇上的话让太子浑身颤抖。
突然他站了起来看着皇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啊,你也不是为了皇位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当皇上的事情,也曾经暗地里。”
“你给朕闭嘴。”皇上眼神闪烁的,他将镇纸石扔向了太子的脑袋,太子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来人啊,把这个逆子关进宗仁府,永远不得出来。”皇上一句话将太子永远关进了宗仁府。
初夏看着暴怒的皇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皇上心里到底装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古天翊扶着初夏:“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离开了。”皇上身心疲惫的挥了挥手。
初夏却站在原地看着华俊熙,她满眼都是歉意的看着华俊熙:“俊熙你今晚住在皇宫里吗?”对于华俊熙,她总觉得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暴露出来,也不会主动来皇宫里和皇上主动谈什么用不开战的条约,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华俊熙现在唯一不想让初夏不开心,他安慰的笑了笑然后故意装成以前无辜的样子:“初夏你要记得来看我哦。”
初夏眼睛里有些湿润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俊熙,谢谢你。”华俊熙会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于华俊熙来说能让初夏快乐他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那天她昏倒的样子,他心里有多害怕。
古天翊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脸色黑的要滴出墨汁来,这个华俊熙真是该死怎么可以用这样大的条件让初夏感动呢,可是他现在又不能说,只能笑着说道:“华俊熙,你好好的休息吧,至于那些条约,我会和你好好的详谈的。”
华俊熙挺直了身子看着古天翊:“好,明日朕等着你。”谈到国事的时候,华俊熙又恢复了自己皇帝高贵的身份。
初夏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出皇宫,古天翊抱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怎么了?不高兴吗?”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对不起华俊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们,他也不会出面的,其实他这次来是为了接他的母亲。”
“放心,这次条约我不会让他吃亏的,相反的,你也要特别的小心,我觉得皇上已经按捺不住了,如今太子已经被软禁起来,朝廷要开始新一轮的太子的战争了,小心皇上出奇招让那些心里想当皇上的皇子一齐对付我们,因为我们是越来越接近真相的人,皇上不会留下我们这些人的。”古天翊的话让初夏想到了十王古天齐。
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她心里知道古天翊想推七王当皇上,因为七王十分听信于古天翊,可是她却觉得这个七王太过阴郁了不适合皇上这个位置,相反她觉得十王做事稳重博学多才,才是当皇上的适合的人选,可是这些她现在不想和古天翊说。
古天翊看着初夏:“初夏,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我有些事情还要办一下。”
“你干什么去啊。”初夏看着古天翊。
“后天就是夏丹将军的婚礼了,我想送一件大礼给她啊。”古天翊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初夏知道只要古天翊露出这样的笑容一定会有什么人倒霉:“夏丹将军的礼物我也想参与,我也要和你去。”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初夏:“不行,你看伤还没有好呢,今天你都累了一天了,我看你身体不是很好,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发愁,可是她现在不想和古天翊分开,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古天翊自己有孩子的事情,她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个事情的喜悦。
“可是人家想和你去吗。”初夏难得和古天翊撒娇。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好吧,可是待会你要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知道了吗?”初夏听到他答应了这件事情,高兴的踮起脚亲了一下古天翊。
“你呀,就是调皮。”古天翊宠溺的刮了一下初夏的鼻子。
逍遥坊里越是晚上越是呈现这里纸醉金迷的模样,这里没有清醒的人,只有放纵和疯狂的人们。
初夏换上了一身灰色小褂子,脸上也带上了一个小面具,这是逍遥坊里不成文的规矩,因为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官员和贵妇,大家都不愿用自己真实的面目示人,可是白天的道貌岸然让他们实在疲惫不堪,所以他们会在逍遥坊门口的地方购买一张面具遮挡自己的真容,却是最真实的自己。
初夏软软的小手被古天翊的大手紧紧的牵着,两个人都带着同一款面具,俨然一副情侣的样子:“翊哥你把带到这里做什么?”
古天翊带着面具更加显得神秘,他低着头看着初夏:“不是说要给夏丹将军准备结婚礼物吗,礼物就在这里。”
初夏小声嘟囔着:“又在这里卖关子。”
古天翊和初夏走到牌九馆里,这个牌九就是要赌大小,初夏看着古天翊:“你会赌牌九吗?”
今天的古天翊穿的金灿灿的,一身土财主的打扮,金色的长袍子,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金锁片,手指头上还带着四个金戒子,连头发上束发都是用金子做到的发箍,出现看到他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只想往后走,不想认识他。
古天翊笑着看着初夏:“傻丫头,我是开赌坊,我能不会玩这个,我父王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打麻将,我小时候是在麻将上长大的,牌九从小就是我的玩具,父王说了男人只有在赌桌上最有风采。”
初夏觉得满头黑线,没有想到古天翊的父亲是个这样的人,看来自己以前是真的没有看明白古天翊的人啊。
牌九室内烟气缭绕,很多人手里拿着水烟也有的手里拿着酒碗,身旁有着丫鬟或者小厮伺候着,古天翊带着初夏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里,那里坐着一个带着金色琉璃面具的妇人,尽管她的面具把她的面容挡着严严实实的,可是一些经常出入皇宫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她是长公主,因为她手指上那个大大的祖母绿宝石戒指,那是长公主的标志。
初夏十分惊讶竟然长公主也到这里来了,她的小手轻轻扯着古天翊的衣袖小声的问着:“古天翊你说的礼物不会就在长公主身上吧。”
古天翊今天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哈哈大笑在初夏的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小美人,你真聪明,等着晚上爷好好的疼你。”
初夏惊讶的张着嘴看着古天翊,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毫无忌惮的和她亲热,她虽然带着面具,可是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滚烫,甚至那些还没有好的伤口因为她脸上的滚烫而有些疼痛。
她低着头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啊。”声音里满是娇羞。
古天翊如此高调的打情骂俏,自然让牌九室里的人起哄起来,古天翊哈哈大笑着:“今天谁愿意和爷爷赌一把啊,爷爷不缺金子,爷爷家是开金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