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啊。如今皇上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七皇子脸上一脸的茫然。
“你是知道当年的太子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吗?他利用了瘟疫让十万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古家军一夜之间消失,如今古天翊也慢慢的强大起来,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也效仿当年的太子一样为皇上做一件这样的事情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一脸的惊讶。
他连忙摇头::“不,不,这样做太丧尽天良了。”
“哈哈,古天祥你如今的妇人之仁才连累了你的母亲知道吗,你看古天翊为了自己的女人连你这个多年的兄弟都不顾,你还顾及他什么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好像醒悟到什么,他狠狠的砸着地面,因为用力地面上的泥水也迸溅起来:“古天翊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下了雨两个人身上都带了寒气,夏梅走进来给两个人端了两碗姜汤还准备了热水。
夏梅皱着眉头看着初夏满身的潮气:“王妃如今已有了身子了,不能受了风寒了,快点脱了衣服换身干的。”
初夏看到桌子上的汤圆:“这是谁送的啊。”
“哦,是厨房送过来的,说是今天要到放生节了,大家吃完汤圆。”夏梅说道。
“我不爱吃甜的,你让那些喜欢吃甜的小丫头们吃了吧。”夏梅点了点头把两碗汤圆端了下去。
两个人洗了澡喝了姜汤,古天翊站在她的身后用棉布给她擦拭头发:“这两天,也不知道曼柔那边怎么样了?”
她的头发很顺,古天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
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她站起身子笑着说道:“以前都是你给我擦头发,这回我给你擦头发。”
古天翊刚开始有些错愕,后来脸上露出笑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让初夏给他擦头发,以前他的头发是白色的,那种银亮的色彩,初夏觉得那头发真的很好看,可是她总觉得那头发藏着太多的沧桑,可是后来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如黑色的锦缎一样。
初夏一手捧着他黑色的长发,一边用棉布擦着头发,后来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他头发,古天翊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断的翻扬着,她纤细的手在他的头发之间穿梭着。
他不觉得有些痴迷了,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好,比我的好多了。”
初夏好像看到他黑发里的一根白头发,她皱了眉头然后低头去寻找那根白头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头发竟然不见了。
她低下头的时候,她的三千长发和他的长发混在了一起:“咦,奇怪了,我刚才看到一根白头发,这一会怎么就不见了呢。”她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古天翊想到了母亲,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他梳头发的,还有她软糯的声音让他的心温暖着。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抬头看着铜镜,用木梳轻轻敲了他一下头娇嗔的问道:“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啊?“
古天翊一下子转过身将初夏放在腿上:“初夏,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夫妻好不好?”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温柔,好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她的小手依然在他的黑发里穿梭着,他抬起头用鼻子在她的脖颈中来回的穿梭着,舒服的问着:“初夏好不好,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夫妻。”
初夏被他弄的痒痒的,她笑着推着他:“不好。”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她佯装生气:“你下辈子不嫁给我,你还要嫁给谁呢?”
“如果来世我比你年龄大,我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妪了,你还是十八岁的英俊少年郎,我如何嫁给你,难道你要娶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吗??初夏想到那个时候,自己满脸皱纹做新娘的样子自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候你就不记得我了。今生我们这样就好,何苦又累赘在来世呢,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在说相爱的话。”初夏笑着看着他,她不想将未知的命运套上枷锁。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我就是喜欢你的洒脱,可是初夏如果来世你真是一个八十岁老妪的话,我也要跟着你,就算你不能和我成亲我也要你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如何想的起,不是说人死了以后都要喝孟婆汤的吗?”
“呵呵,可是我知道除了喝孟婆汤还有一种方法让你忘不了前尘往事的。”古天翊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抚摸着,然后他微微侧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就是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红,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这个登徒子。”
“呵呵,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初夏你死心吧,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说完他抱起初夏向大床走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夏被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到夏梅在床外面呼喊着。
古天翊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什么事?”
夏梅急忙说道:“王妃,院子里的白芷闹着肚子疼,刚才也是吐的不行,我本来想着出府去找大夫的,可是白芷疼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请王妃过去看看。”
初夏急忙穿着衣服下来床,看到夏梅身上带着秽物估计这个白芷是吐的不行,她急忙说道:“什么时候吐的啊。”
“一个时辰了,刚开始肚子疼现在就是吐。”夏梅一边给初夏带路一边说着白芷的病情。
初夏走进白芷的屋子里,一股酸腐的气质扑鼻而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上前把脉:“你今天来了小日子吗?”
白芷疼的一脸的惨白:“是啊,我来小日子的时候就是爱肚子疼,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吐了起来。”
初夏看了看她的面前又看了一眼她吐的秽物:“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后来夏梅姐给我端来了汤圆,我就吃了。”白芷如实说道。
“汤圆?是晚上我给你的汤圆吗?”初夏看着夏梅。
“是啊,可是连翘也吃了,她就没有事情啊。”夏梅奇怪的看着初夏:“让她也过来。”
连翘迷迷糊糊的走进屋子给初夏请了安,诊了脉以后初夏的脸色更不好了,因为两个人脉象都有湿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夏梅:“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这个汤圆,就说我饿了。”
夏梅连忙去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急忙的跑了过来:“王妃,厨房说已经没有汤圆了,说是有鸡汤馄饨,王妃你要不要吃。”
初夏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白芷吐的秽物,捻了一下,夏梅问道:“王妃,这里有什么吗?”
初夏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里有木薯粉。”
“木薯粉,汤圆里怎么会有木薯粉呢,大多都是用糯米粉的啊。”夏梅惊讶的看着初夏。
“呵呵,这木薯粉属于阴寒的东西,平常人吃了没什么,可是要是有了身孕的人吃了就是流产的。”初夏冷笑着,她慢慢的站了起身子,脸上满是杀气,她摸着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肚子:“谁要害我的孩子,我和她没完。”
夏梅点头:“那王妃,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啊。”
初夏看着她:“你一会去厨房说,说我还想吃汤圆,要他们明天早上做知道了吗?”
“嗯,明白了。”夏梅听完吩咐转身离开。
初夏回到屋子看到古天翊依旧坐在床上:“怎么回事啊?”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丫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的,我给她扎了几针现在睡下了。”初夏解开外衣翻身上了床躺在他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怀里:“这手怎么这样的冰冷啊?”
“因为没有相公疼呗。”初夏俏皮的回答他的话。
古天翊又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那我给你焐热了,你就不冷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躺在一起,可是初夏如何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敬妃娘娘吞了金子死了,古天翊十分震惊的站了起来:“怎么就吞了金子了,敬妃不是那种绝望的人啊。”
晋辉叹着气:“好像吞了一个五辆金子的金锭子,七皇子如今抱着她母亲的尸体就是不肯让别人动啊。”
“估计她也是怕连累七皇子才选择畏罪自杀的。”初夏摇了摇头,突然她看到了夏梅走了进来,她端着两碗粥还有一叠小菜几盘糕点:“公主,王爷用早膳了。”这是她和夏梅订下的暗语,如果抓到害她的人,夏梅就会喊她公主。
初夏送走了古天翊去皇宫,才慢悠悠的和夏梅走进一个阴暗的小屋子,一个老妇被反手捆绑在屋子里,她嘴里堵着一块抹布,看到初夏瞪着眼睛开始呀呀呜呜的喊着。
初夏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递给流水一个眼神,她便将老妇嘴巴里的棉布拿了下来。
“咦,这不是太妃院子里的田嬷嬷吗,流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初夏看了一眼老妇人笑着问道。
这个田嬷嬷和其他的嬷嬷有很多的不同,其他嬷嬷平日里要是闲下来都是喜欢喝个小酒还有斗个牌九什么的,可是这个嬷嬷闲下的时候却是喜欢看书,而且她很谨慎,只她以为自己在院子不说话就没有人注意到了,而恰恰这种太过分的谨慎,让她显得十分的特别。
田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老奴来干什么?”
流水悄悄告诉初夏,在抓她的时候,她竟然用了武功来反抗,初夏一边看着田嬷嬷一边听着流水汇报情况。
可是就是在这种诡秘的气氛里,田嬷嬷也是镇定自若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她淡淡的看着她:“田嬷嬷,我记得你是太妃身边的近身服侍的嬷嬷怎么会到厨房里给我做汤圆呢。”
“因为快到放生节了,我昨晚做了汤圆给太妃吃,太妃说吃了可口,就让我给王爷和王妃做了一点,今天早上厨房里的人说王妃喜欢吃我做的汤圆就让我在做一点,老奴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厨房就让这个丫头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