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大喊着:“你们老板是不是不出来,好,给我把这个茶楼烧了,让她这个老狐狸在养一群小狐狸。”
小厮们听到了初夏的吩咐,从外面提着煤油走进来,疯狂的将煤油倒在地上,初夏大喊着:“给我烧,给我烧。”
“我看哪个敢烧我的茶楼?”从楼上慢慢走下一个五十岁的女子,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带着一个小银簪子,上身穿着一个小青色的褂子,下身穿着棕色的百褶裙,一脸阴寒的走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破烂不堪的茶楼转头看向初夏,她的眼神里先是露出惊讶来,然后又淡淡的笑着:“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镇南王妃啊。”
初夏笑着看着她:“看来鼎鼎大名的花国将军麻仁知道我会来的。”
麻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茶楼:“王妃如果想要见本将军的话,何苦这样呢,直接通报姓名不就完了,干什么砸了我的茶楼呢。”
“呵呵,只是觉得你这个鸡鸣狗盗之人不应这样舒服的生活在这里,我今天来是替天行道来了。”初夏从地上捡起一个还算完好的凳子然后慢慢的坐在上面。
麻仁看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着:“看来七婆已经死了。”
初夏挑了挑眉头:“麻仁姑姑真是聪明,她死有余辜。”
麻仁眼神冷了下来:“你今天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茶道如何的出神入化。”初夏笑着看着她。
“那有什么啊,兰花上茶具。”麻仁看了四周:“镇南王妃楼上请吧,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茶道的。”
初夏笑了笑要跟着麻仁上楼,流水一下子拉住了她:“王妃,小心有诈。”
“不碍事的,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初夏跟着她上了楼,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一个长案上放着一个鹤嘴的香炉。
香炉上方挂在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这牌匾和别的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落款的地方画了两只燕子,想着南方的方向飞去。
“王妃不是要看我的茶道吗,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呢。”初夏慢慢的转身看到麻仁已经净手焚香,跪在在一个长桌面前。
“麻仁姑姑还真是很雅致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十分的好看而且很特别呢。“初夏好像很羡慕一样四处看着屋子,她看到屋子珠帘后面的圆形大床,欣喜的走了进去,她好像很羡慕的摸着大床:“这床也很漂亮啊,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天朝国的东西吧。”
麻仁皱着眉头急忙走到初夏面前:“好了,你不是要看茶道吗,不是让你来参观我的房间的。”说完她拉着初夏走出寝室,声音里有些不耐烦,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土包子,嘴上讥笑着:“你们天朝国的东西都十分的笨拙,和你们天朝国的人一样粗鲁无礼,只会打打杀杀。”她这话里好像带着很多的不甘心。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蔑视,斜眼看来麻仁身边的香炉子也是鹤嘴的香炉,香气缭绕,她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那香炉:“这香竟然也这样好闻呢。”
“这香是我特质的,是用鲜花汁调成的不和你们天朝国的香料一样那样的刺鼻。”她的话里满是对天朝国的厌恶。
麻仁看是冲洗茶杯,初夏才发现她的手指竟然那样的细嫩,比寻常女子的手细嫩很多:“麻仁姑姑你这双手还真是细嫩啊,你这双手让我想起了花琉璃。”
初夏的话让麻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刚才伪装的平淡如今脸上刮起了暴风骤雨,她恶狠狠的瞪着初夏:“你不要提花琉璃,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说完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呵呵,这就对了,麻仁这才是你最应该的露出的表情。“初夏的话让麻仁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初夏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她露出来她心里的表情。
麻仁冷冷笑着:“王妃好厉害的嘴巴,还是看茶道吧,你不是想学茶道吗,请注意了啊。”她伸出食指对着初夏的两眼间划着圆圈。
好像听到了指令一样,初夏低着头看着麻仁纤长的手指在六个茶杯上翻弄着,麻仁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得意,她的催眠是没有人能躲的过的。
她打开一个茶杯,她拿着茶壶在茶杯里蓄满了水,茶杯里的茶叶旋转着,她的声音慢慢的想了起来“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好伤心,都是太妃害的你,你要回去杀了她。”她的声音悠长而空灵。
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呢,怎么没有了。”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对啊,都是太妃她自私自利,她嫌弃你的出身不好,所以她杀了你的孩子,你要报仇,你要血洗镇南王府,为你的孩子报仇。”麻仁继续催眠着她,她的声音带着异常的仇恨。
初夏抬起头看着麻仁,眼神里满是空洞:“对,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声音里满是愤恨。
麻仁见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初夏你现在可以喝下这杯茶了,只要喝下这杯茶,你就拥有无穷的力量,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所有的人。”
初夏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杯里的茶叶还在像旋窝一样旋转着,她慢慢的端起茶杯,麻仁冷笑着,只要她喝了这杯茶,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流掉,这样她就会把她今天催眠的话全部当成事实,她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古天翊。
“喝吧,喝下去,你就能给你的孩子报仇了。”麻仁看着初夏端着茶慢慢的放在她的嘴边。
突然初夏的眼神变得晶亮,她冷笑着看着麻仁:“你就这点本事吗?”说完她把茶水狠狠的扬到她的脸上。
啊…好烫,好烫。
滚烫的茶水把麻仁的脸烫的通红,初夏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她:“麻仁,你的催眠术还真不怎么样,要想害我,下次把你的催眠术在练的厉害一些。”
初夏慢慢的转身离开,麻仁冷声的喊着:“初夏,今天就休要离开这里,我要为琉璃报仇。”
她张开嘴刚要发出她的狮吼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啊。
她拼命的拉着自己的脖子试着让自己说话,可是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单音,初夏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
呜呜…啊啊…
麻仁摸着自己的脖子,憎恨的看着她,初夏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愤怒一样,淡淡的笑着:“在我不断的夸奖你的时候,在你不屑我们天朝国香料如何刺鼻的时候,我在你的香炉里撒了一层哑粉,这个毒药在正常的环境下不会发酵,可是在高温的情况下却能发挥作用,我刚才朝着你脸上泼的茶水,就是让那哑药发挥作用。你们花国为什么失败,就是你们太轻敌了,你们看不起尘世间任何的一切,可是你们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一粒尘埃。”麻仁不甘心的瞪着初夏,好像在骂她好卑鄙。
初夏说完转身慢慢的下楼,麻仁在她身后依旧咿咿呀呀的喊着,其实她想喊的是初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初夏转过身笑着看着麻仁:“对了,麻仁这哑药会让你哑上一个时辰,如果你在朝我大喊大叫的,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哑巴一辈子了。”她的话说完果然麻仁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了。
流水本来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初夏却没有让她上去,因为初夏害怕流水中了麻仁的催眠术。
以前她当特工的时候,她是专门学习过如何克制催眠的,可是流水不同,所以她才没有让她一同上楼。
流水在楼下急的不行,看到她走了下来急忙上前:“王妃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流水看了一眼楼上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麻仁如何了。”
“会哑巴一个时辰吧。”流水惊讶的看着初夏,声音有些不甘心:“王妃,你现在性子越发的软和了,她要害你的,竟然就让她哑上一个时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你想看看她会如何吗,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吧,我要回去看看太妃吧,估计她现在应该醒了。”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但是她真的很奇怪这个麻仁会怎么样,所以躲在对面的一个小酒馆里。
燕王走进茶楼的时候看到一片的狼藉,他皱了皱眉头问着周围打扫卫生的下人:“这是怎么了,这茶楼是让谁砸的啊。”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燕王,你要为我报仇啊。”从二楼下来的就是刚才中了哑药的麻仁,她刚刚解开了哑药,可是声音嘶哑的好像鸭子一样。
燕王皱着眉头看着麻仁:“麻仁你这是怎么了啊?”
“燕王,我刚才被初夏欺负了,你看我的脸。”麻仁的脸如今依然还是红肿,可是红肿的脸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小红疙瘩,让她十分的痒痒。
“又是初夏,这个女人不但欺负我的女儿,连你也欺负吗,麻仁不要伤心,明日我就给你报仇。”麻仁连忙收起眼泪,笑着看着他:“燕王,我在楼上给燕王准备了好酒好菜呢。”
燕王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想着你的好酒才过来的。”
两个人上楼,燕王果然看到了一桌子酒菜,麻仁给他倒了一杯酒:“王爷,听说楚国那个傻瓜皇上不喜欢燕郡主吗?”
燕王眼神一冷不屑的说道:“由不得他不喜欢,如果他不喜欢我的女儿,我就把他拉下马,自己做皇帝。”
麻仁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可是王爷,我觉得那个笨蛋皇帝根本就不会服从你的命令,不如直接拉他下马,王爷做皇帝。”
王爷喝了两杯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把将麻仁拉近怀里,开始不管不顾的亲起麻仁来:“麻仁你说真奇怪,你说我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你这个徐老半娘。这两天让爷爷好想,今晚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啊。”说完又开始拉扯着麻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