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后面是一张床,初灵心惊胆颤的看着银色面具男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子:“你要干什么。”
男子冷笑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慢慢的逼近她,初灵拿起床边的枕头使劲的朝着他扔了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我的娘子。”银色面具的男子慢慢摘下面具。
“元鹤。”初灵刚才恐惧的面容转成了惊讶。
“我不叫元鹤,我的真名叫花维嘉,是花琉国的太子。”他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初灵惊讶的看着他,她心里好像出现一个大黑洞一样,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吸出来一样,怎么可能,自己昨天还顶着一个民族英雄的亡妻的头衔,她就算是不嫁人,皇恩浩荡也可以赏给她荣华富贵的,可是怎么今天自己的身份怎么变成了一个什么假太子的妻子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自己将会一辈子过着逃亡的日子。
初灵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元鹤,你不要吓我,是不是那个未知逼迫你这样做的。”他真的想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元鹤慢慢转过身,眼中满是冷笑:“没有人逼迫我,我是花琉国唯一的太子,如果不是当年的镇南王毁了我的国家,如今我已经是花琉国的皇帝了。”初灵听到他的话摇着头说道:“不对你不是元鹤,你们一定骗我的,我不信。”她说完要逃离这个让她呼吸不上来的地方。
“你是我妻子,怎么,当初我当初我是县令的时候,你就对我情深意切,现在我是太子了,你就不能那样爱我了吗?”元鹤的脸色不再以前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了如今却是满脸的阴霾,她一下子被元鹤扯到地上,不顾她如今悲伤的哭泣。
“初灵,我告诉你,你进了镇南王府是替我报仇,我要你替我杀了初夏,那个杀我姑姑的人。”元鹤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仇恨他的脸部满是扭曲,他是花琉国唯一的男子,可是生下来就要被浸水淹死的命运,幸亏麻仁姑姑悄悄的留下他的性命,把他乔装成女孩子的模样,还有花琉璃那个和他亲如兄妹的人,都是被初夏害死的,他要报仇,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难得的好天气,初夏抱着孩子去大雄宝殿去上香,顺便给自己的儿子请一个平安符。
马车内,翔翔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着窗子外热闹的集市,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如今翔翔已经学会了站立了,初夏从身后抱着他,害怕他跌掉。
初灵今天却难得的坐在马车里,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眼下乌青一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初夏转过头看着她的样子:“妹妹今天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些头疼。”初灵尴尬的笑着,急忙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慌。
“要紧吗,不然你今天回家去休息吧。”初夏扶着翔翔脸上满是关心的模样。
初灵看到她关心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自己的姐姐对待自己这样真心实意,可是她却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她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水:“没什么的,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去寺庙去讨一些姜糖水去去寒气就好了。”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跟着翔翔一起看着窗外的事情,翔翔因为第一次出门高兴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啼叫声,引得翔翔眼睛顿时有了亮光,他张开小手指着前面的声音,小胖腿一上一下的。
初夏也探头看了过去,看到前面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肩膀头上立着一个小猴子,他嘴里有一个哨子,只要他吹响那哨子,他肩膀上的猴子就一下蹦了起来,吱吱的叫着,在地上做出各种好笑的动作,那猴子一身的金黄色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训猴子的人又拿出一个叶笛在嘴里吹奏着,那猴子又开始偏偏起舞起来,模仿着跟着音乐在跳舞一样。
翔翔看着那上串下跳猴子也跟着兴奋的手舞足蹈。
马夫在外禀报道:“王妃,外面这个训猴子的把路堵上了,我们要不要掉头去绕过他们啊。”
翔翔睁着大眼睛却兴奋的大叫着,用小手用力的拍着窗户,初夏看到他欢喜的样子说道:“一会我们在绕路吧,我们在这里看一会。”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兴奋,她索性抱着翔翔下了马车去看,初灵大叫着:“姐姐不要出去。”她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初夏狐疑的看着她:“我看翔翔喜欢看,我就看一会,我们再走,你不舒服你在这里睡一会。”
“姐姐,这外面的人这么乱,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出马车的好。”初灵依然拉着她的衣袖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对我有谋害之心,利用我,那才是我最心寒的。”初夏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仿佛要看穿她一样。
初灵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姐姐那你要小心。”
初夏抱着孩子刚刚要走出马车,只听到那训猴人的笛声一下子就高亢起来,那猴子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马车飞奔过来,它呲牙咧嘴的张开手要去抓那马夫:“王妃小心。”马夫伸出手臂将那个袭击他的猴子挥打到一旁。
那猴子被打到一个看热闹的男子身上,男子大叫着,把趴在他头上的猴子抓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刚才还热闹围观看猴戏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
初夏皱起了眉头吩咐马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马夫连忙转动马头要调转方向离开这里的时候,却不想那个训猴子的人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鞭子冷声喊了一句:“你这畜生,今天是要造反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可是那长鞭子却甩向了马的眼睛里,那马儿一阵剧痛,仰头嘶鸣起来,它的眼睛里顿时流出鲜血来,它不管不顾的开始疯狂的奔跑起来冲向了拥挤的人群里。
马车被马拉的四处摇晃着,初夏抱着孩子拉着马车旁边的横杆,可是初灵却被摇晃的东倒西歪起来,眼看就要撞飞起来,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却却自己的身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初夏跪在马车里右手抱着孩子,左手拉着她的腰带,才让她没有撞飞出去。
她惊慌的看着初夏:“姐姐外面是怎么回事?”
流水从车外面进来脸色十分不好:“王妃,刚才那个训猴子的,把我们马的眼睛打瞎了,如今这马已经控制不住了。马夫正在控制呢。”
她的话刚说完,马车里已经不再颠簸了,马夫在外面慢慢的禀报道:“王妃,马已经停下来了,王妃可有受惊。”
王妃看着怀里的孩子,见他并没有惊吓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就在马车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马车外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儿子啊,我的儿子。”
初夏急忙走出马车看到前面一个二十岁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头部满是鲜血已经昏迷的男孩子。
她神情十分愤怒的看着初夏:“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陪我的孩子。”
初夏将翔翔交给流水抱着,自己跳下马车走到昏迷的孩子面前,她弯身就要检查伤势,女子十分警惕的抱着孩子倒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你伤了我的孩子,如今还要杀了他吗?”
“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你的孩子。”初夏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呸,我看你分明就是要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让你的马车给伤了,你还要杀人灭口吗?”妇人无理取闹的大喊着。
马夫皱着眉头跳了下来:“王妃,我驾驭马车已经十几年了,我有没有碰到人我很清楚,我刚才根本没有撞到人,是这个女人诬陷我们。”
女子听到马夫的话大喊着:“什么,你们这些做大官的,撞了人居然还要抵赖吗,大家评评理,他们撞了人还要抵赖。”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这位大姐,你好生无礼啊,我说给你家孩子看看伤情你说我要害死你的孩子,却如今还说我们抵赖是何道理呢。”
女子的话音刚落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跑了出来看着女子怀里的孩子生气的大喊着:“是谁撞了我的儿子。”
女子指着初夏厉声的喊着:“是她,镇南王府的王妃。”
男子生气的喊着:“哼,镇南王府仗着自己是亲王就这样欺负人吗,我们不能绕了放这些人走。”
初夏皱着眉头回头喊了一声流水:“去吧,我包袱里银票拿出来,还有把初灵也叫出来。”
流水拉着初灵走下马车然后把一叠子银票放到她的手里。
“这位大嫂,你既然不肯让我看你的孩子,这样吧,这些银票就当时我赔偿给你的吧。”初夏将银票放在她的手里。
“哼,谁要你的银票啊,我的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你就想用这几个臭钱来打发我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女子鄙夷的抱着孩子不看初夏手里的银票。
“你不要银票,还不要去看病,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脸上满是冰冷。
“走,跟我去官府,我今天要看看你们这些官是如何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男子上前就要抓着初夏的胳膊。
马夫看到他要袭击初夏,自己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他本来就没有撞到人,凭什么这两个人无理取闹,他上前拿着马鞭挥向男子:“大胆,不得对我们王妃无礼。”
那马鞭其实没有多大力气,打在人的身上也不是十分的疼,可是那男子却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那里出了血一把抹在鼻子上,他大喊着:“老天爷啊,你们这些狗官,撞了我的孩子还要打人,大家给我评评理啊,这镇南王府实在太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哼,就是这些狗官欺压我们,我们今天就砸了他们的马车。”也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大家把镇南王府的马车砸了,杀了他们的马。”
刚才还围观的老百姓一下蜂拥而上开始砸起了马车,平民老百姓对这些高官贵人都有一种嫉妒的心里,因为那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无法触及的尊贵,他们一时忘记了镇南王平日里从来没有欺负过老百姓,也忘记了镇南王府曾经为了天朝国的平安,上阵杀敌,他们眼中都是仇恨,他们棍子打砸着马车,一时之间乱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