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到镇南王转身离开,连忙站起身来,急忙抓起自己的抹胸长裙就往自己的身上套,突然镇南王的身子一顿,目光凌厉了起来:“蝎子。”
初夏来没有来的及穿上外衣,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子间有着若有若无药香的味道,初夏抬头看到镇南王菱角分明的脸庞。
镇南王抓起初夏的外衣,一条黑色的蝎子急速的爬到了镇南王的手臂上,他翻手将衣服甩了出去,蝎子的钳子却钉在了墙上。
初夏眯起了眼睛,看在墙上的蝎子,这蝎子一直在她的身上吗?奇怪,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突然她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她转过头看到自己就这样被古天翊这样抱着,他抱的太紧,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初夏想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冷冷的说道:“镇南王多谢你,但是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从来没有人这样靠近她,她真的有些不适应。
“这蝎子好像是我王府里的,你刚才见了谁吗?”古天翊没有松开她纤细的腰,那腰肢原来这样的柔软,可是白皙的脖子上深褐色的指痕,让古天翊心里有些疼痛,这是他伤的。
初夏翻着白眼,突然看着古天翊:“你有未婚妻吗?”
他的眼睛里一沉,墨色的瞳孔里满是冰冷:“谁告诉你的。”
“刚才有个丫头走进来,说我是你的野花,要替她们的郡主赶走我这个野花。”初夏没有好气的回答着。
“你说双莲吗?那个丫头怎么进我的院子里的啊。”古天翊的大手越发的勒紧了初夏的小腰,她使劲的扭动自己的腰:“镇南王,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你要清理后院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翊哥。”古天翊依然禁锢着初夏的腰肢,丝毫没有放松的意味。
“什么?”初夏迷惑不解的看着镇南王:“我不喜欢你叫我镇南王,叫我翊哥。”
初夏再次翻了翻白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腰部再次酸痛了一下,她恼怒的看着古天翊:“唉,你干什么吗,你要把我的腰勒断吗?”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叫啊。”古天翊有些不满,声音有些冷酷的看着怀里的小人。
她有些气噎住,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鼻尖就有他的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烧低声的唤了一声:“翊哥。”
“什么?我没有听见,你平日里说话声不是很大吗?”古天翊的头故意的凑近了一些,初夏瞪着眼睛看着古天翊:“你故意的是不是?”
古天翊的脸上透着淡然:“你用我的温泉水洗澡,我让你叫我一声翊哥怎么了,这不算交换吗?”语气里满是理所应当。
“双莲,你说姐夫的屋子里面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对不对。”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怒骂的声音。
古天翊的手突然放了下来,好像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动作都僵硬了起来,初夏的心荡了一下慢慢的冰冷的起来。
乌黑的眼睛里慢慢的蒙上了一层冰霜,慢慢的走出屏风,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身白色的绣着大朵粉红色牡丹的长裙,乌黑的长发别着银饰品,满身的缟素,初夏挑眉,这个女人是给谁戴孝呢。
初夏刚才一直在沐浴,热气被热气薰成了玫瑰色,脖子上淡淡的指痕,乍一看去好像是吻痕。
而且刚才古天翊抓了一个蝎子,她的外衣算是毁了不能穿了,现在初夏只穿了一件抹胸长裙,古天翊刚才抱着初夏,两个人挣扎一起,此时古天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
女子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初夏脖子上的痕迹,好像刺痛了她的双眼,双眸翻滚着怒火还有伤心,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来姐夫这里登堂入室。
“姐夫,这个贱女人是谁?”初夏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了一件白色的长褂子,遮挡住了她白皙的皮肤。一股淡淡的药香充盈在初夏的鼻子间,她转身看了一眼镇南王,却看到镇南王竟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婉如,你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来了啊,快点回去。”古天翊用着温柔的声音和面前的女人说话。
“哼,这么晚了,姐夫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你为什么这么晚和一个不清不楚的野女人勾搭在一起啊。”婉如看着初夏好像仇人一样,又生气的看着古天翊,好像他做了什么背叛她的事情一样。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几次三番的骂我了。”好吧,看在她是镇南王的小姨子的份子上,她还是对她客气一下吧,不过这个小姨子好像对自己的姐夫思想有些不纯洁吧。
“哼,你就是个野女人,半夜三更的和一个男子单独在一起,就是不要脸。”初夏有些皱眉头,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啊,还有怎么看好像她好像是古天翊老婆的架势呢。
“婉如,你给我回去。”古天翊的声音冰冷的下来,这个婉如是不是有些不明白,那****说的话啊,为什么还这样执着啊。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你难道忘了我姐姐吗,你竟然还让这个女人在我姐姐建造的温泉池里洗澡,姐夫你难道不爱我姐姐了吗?”古天翊有些头痛,这个婉如怎么这样难缠,那个温泉池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怎么就成了她姐姐建的呢。
初夏现在听明白了,刚才那个温泉池是她姐姐的专用的,她心里有些气闷,想起了刚才和古天翊的暧昧,她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呢。
“我和翊哥两个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呢。我有追求镇南王的权利啊。”初夏说完抚媚的贴在了古天翊的身上,她明显的感觉到古天翊浑身一僵,心逐渐的往下沉,他这是厌恶她的碰触吗?
古天翊跟没有想初夏会主动抱着他,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爱慕他的话,一句话完全的取悦了他的心情,那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他慢慢的转过头,墨黑的眼眸里有星光滑动:“你用的什么香?”他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两个人的互相的对视在外人看就是眉目传情,让婉如看的满眼都冒着火,这个贱女人到底谁:“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是谁,我们古家不欢迎你这种放荡的女人,你给我滚。”婉如上前要去拉初夏。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古天翊的声音冰冷,双眼乌黑的深不可测,他一把拉住婉如的手甩了过去,婉如踉跄了一下哀伤的看着古天翊:“翊哥哥你为了一个没有来历的野女人竟然这样对我?”
“我说过你一个姑娘不要总出现在外院,有损清誉,可是我回京这几日都听到了什么,不是你刁钻任性就是借着我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今天来我这里胡闹,给我滚回去。”古天翊冷酷的看着婉如,眉头紧皱。
“好,好,姐夫,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好好的说过话,今天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这样骂我。”婉如突然仰起头,哭嚎起来:“姐姐,你在天上看到我了吗,你看到姐夫是怎么对我的吗,姐姐,我姐夫让一个不要脸的也女人给勾搭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姐姐你带我去吧。”声音尖利哭声震天,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屋子。
“二小姐,二小姐。”婉如身后的几个丫头也跟着跑着离开了,尤其双莲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初夏。
“既然王爷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初夏的声音淡雅之前的暧昧因为婉如的哭闹一扫而空,可他却怀念那样的气氛。
“初夏,你听我解释,婉婉,她。”古天翊突然拉住初夏的胳膊,猛然转身,身上的白袍离开她消瘦的肩膀,掉落在地上:“镇南王,我无心听你的家事,今天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可是你也病发了不是吗,我们两个算扯平了。”古天翊闭上了嘴巴,眉毛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知道她在生气,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知道这时候说话只会越描越黑。
“晋辉。”古天翊扬声喊着,晋辉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看了一眼王爷又看了一眼初夏,现在两个人是吵架了吗?
“王爷,有什么吩咐?”晋辉压下了满肚子的疑问:“去给丫头找一件女孩子穿的衣服,还有送丫头回去。”古天翊的声音里有着许多的无奈。
晋辉转身离开,屋子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两个人的脾气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古天翊生气初夏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和他哭闹,也许他会低声诱哄着,可是那个倔丫头只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昏黄的灯光下,初夏只穿一件抹胸长裙,纤细的白皙的胳膊上一颗艳红的守宫砂好像炙烤着古天翊的全身,让他口干舌燥,古天翊吞咽了一口口水,刚要张嘴想和初夏说话。
咚…一扇窗户猛的被打开,天乐一个鲤鱼跃龙门的翻身,翻进了屋子里,天乐拿着一个布袋子满头汗水的跑到古天翊的身边兴奋的大叫着:“翊哥哥,翊哥哥。”
古天翊宠溺的看着天乐:“看你跑了一头的汗水,怎么了?”
“蝴蝶,变蝴蝶了。”天乐明亮的眼睛好像天空最亮的星星,那是古天翊回京城的时候,路上在一处桑园休息的时候,桑园主送给了天乐一个蚕宝宝,说过几天会有蝴蝶飞出来,果然今天晚上蚕宝宝变化成了蝴蝶。
“哦,我们看看蝴蝶好不好?”天乐慢慢的打开了布袋子,一个巴掌大的白色蝴蝶展现在天乐的手心上,天乐乐的兴奋的大叫:“蝴蝶,蝴蝶。”
“是啊,过两天蝴蝶就要飞走了,变成了蝴蝶仙子的。”那是蚕蛹的一个蜕变过程,可是古天翊怕天乐没有蝴蝶伤心,才编出一个美丽的童话来骗天乐。
天乐明媚的小脸果然变得有些沮丧:“那我跟着蝴蝶,找到蝴蝶仙子。”古天翊笑着看着天乐,只有孩童相信有蝴蝶仙子吧。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那巴掌大的蝴蝶竟然飞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落在了初夏单薄而又白皙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