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灵,你真是越老越混蛋了。”从炼丹房出来的苏尼氏斜睨着低头的人,猴子已经到她这来告过了状。
“我本来是想给她解穴的……,再说了,她也砍了我一刀,算扯平。”亮出鲜血淋漓的胳膊,李牧灵委屈道。
“丹房有药,你自己去寻点擦上。”苏尼氏嗔怪的不想理他,“小诺人呢?”
“在星儿的房间,你帮我擦。”李牧灵抓住苏尼氏的胳膊,小孩子们独处,他们长辈不要去打搅的好。
“擦了药去把人寻到,你点了人女娃的痛穴,就撒手不管,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仗着自己的年纪和功夫去欺负年轻人,被人伤也是你活该了。”
“夫人教训的是,擦药,擦药,边擦药边训斥。”
大熊趴着门上,看了看一分为二的门栓,抖抖周身的黑毛,伸出爪子,踱着步往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参天大树走去。
虚掩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人是医馆的小刘子徒弟,探头探脑的看见了大熊的屁股。
“大熊,大熊……,大……熊。”小刘子的叫声引起了群兽的注视。
大熊挥舞着两只硕大的爪子,可劲的正刨着大树,准备刨出根门栓。
小刘子见大熊没空理他,四处张望,瞅了半天也没有见着人,倒是看见正在啃盆栽的山羊旁边站了匹黑红色的高头大马,正是自己在玄门看见的那匹马,精神为之一振,心中暗躇,果然是龚小诺回来了。
小刘子立刻转身往门外跑去,龚小诺回来了,回来了,真回来了,他要赶紧通知大家知道才行。
群兽看了眼来去如风的小刘子,收回视线后,继续各自忙活各自的。
天朝皇宫内,今天的气压低的让人窒息,只因朝堂上列位重臣一起联名协参威武将军纳兰浩然。
“启禀皇上,纳兰浩然卖国通敌,臣等对此深恶痛绝,特别联名上奏,所有罪状已经在奏折上写明,而且臣有信件为凭证,一切请皇上明鉴。”周阳侯手捧信件和奏折站与朝堂之上。
小胡子下了圣殿,取下周阳侯手中的奏折和信件,速交于皇上手边。
“这些东西朕先看与不看,都得问问,周丞相说纳兰将军通敌,可这仗,还是纳兰将军打胜的?”
东西被放在一边,赫连子墨的话中有着强烈的偏袒。
周阳侯不急不缓的反驳,“皇上这话诧异了,何不反过来说,这仗胜与不胜,纳兰将军都通敌了,毕竟信件上的白纸黑字都是和纳兰将军的笔迹一模一样,更不要说还有他的官印。至于皇上所说的事,下臣也疑惑,为什么将军明明通敌,却还是赢了这仗,那其中将军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得到些什么,微臣觉得就要细细的查查,也许我们应该问将军才知道。”
“纳兰将军,朕要问问你,上一份奏折里,你有提到战术和武器的设计都是经过高人提点,那这高人到底是谁,是否是他所为。”赫连子墨脸色越发难看,却还是给着纳兰浩然机会。
“她未参战,未停留,与她无关,臣只能向皇上承诺,此事绝对不是臣所为。“纳兰浩然矢口否认了龚小诺的参战,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答应过龚小诺的事,一定会做到,而且如今事已至此,她所有都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再说什么也是白费,皇上手中的信证明着一切。
赫连子墨怒拍龙椅扶手,愤怒起身“纳兰浩然,你真是好样的,朕给了你机会,你却不当作一回事,来人,将纳兰浩然关进天牢等待候审,勒令纳兰府邸所有人员不得外出,听后发落。”扬声说完的皇上,转身离开,堂下的纳兰浩然他再未看上一眼。
周阳侯摇摇头,嘴角带笑,低头轻声,“纳兰将军,你说你这是何必了,皇上也是一片好意,你是偏要寻死,想想,好好想想,这要一定罪,你就得牵连九族,满门抄斩为一个女人,周某真是好生佩服。”
周阳侯说完,看着纳兰浩然被人带了下去,这事完了,就得找个时间把凤枭解决了,斩草除根他才能一劳永逸,收不到自己羽下的人,留来何用。
当天夜里,皇宫天牢中如同往常一般,有着星星火光,纳兰浩然的手脚都被铁链拴住吊绑在牢房里,闭着的眼好像睡着一般。
天牢里一片诡异的静,突然牢门一声喀拉作响,牢房里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奇怪的是有人来,牢房的侍卫却没有出半点声音,不一会关押纳兰浩然的门被打开来,赫连子墨一身青衣出现在天牢,身后跟着六名手持血刀的黑衣暗卫。
纳兰浩然闭着的眼终于睁开来,见着赫连子墨开口到。
“臣叩见皇上,请皇上饶恕罪臣无法行礼。”
小胡子赶紧搬来椅子让赫连子墨坐下。
“说说吧!”取出绢帕,赫连子墨轻轻擦掉不慎弄到衣服上的点点血迹。
是夜……,是丧命夜……
第二天,天牢的守卫的人重新换了一批,而纳兰浩然依然被关在天牢里,一切像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