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成功了？聚灵阵是不是成功了？”
刚睁开惺惺睡眼的天云凡，不忘在第一时间询问自己的成果。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确实是成功了。”
兮丫头将聚灵阵从旁侧取出，交给了他。
“而且，从我的试验来看，这聚灵阵似乎比府主为我购买的聚灵阵效果更好。不论是吸附灵气的速度还是强度，都稍胜一筹，用它修炼，可能比预算的进步速度还可以快出一分。”
“真的？那我们不是发大了？”天云凡惊喜道。
聚灵阵有了，就相当于钱有了；钱有了，就相当于丹药有了；无止境的丹药，配上自己和兮丫头的修炼天赋，对于自己二人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天烟兮却是表情严肃，一副不容乐观的模样。
“云凡哥哥，你最好还是别轻易尝试制造聚灵阵，你制造过程消耗了一整天，昏迷过程又足足持续了五天，说明制造聚灵阵对你负荷不小。这一次，仅仅只是承载不住，导致昏迷；若还未恢复完全，就强行再次尝试，或许会对灵魂留下后遗症！对你日-后晋升通灵境界，十分不利。”
“什么？制造花了一整天？还昏迷了五天？”天云凡张大着嘴。
天烟兮认真点点头。
“灵阵师涉及到灵魂之力，皆通灵及更高方可能成就，单纯肉身境是无法操控灵魂之力去完成布阵的。我不知云凡哥哥为何超脱了常理，但以昏迷五天的后果来看，这过程并不轻松，若屡次盲目炼制，累积下来的负担，极有可能造成不利影响。而炼制聚灵阵，是涉及灵魂的，所以我猜测这最终结果可能是对灵魂造成不可治愈的创伤！”
天云凡沉默了。
就像兮丫头对自己很是信任一样，他对兮丫头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她这般郑重出言，说明这就是真的。
至于她为何会知道这些？
毕竟她是天府的天才，能经常接触到府主等高层，耳濡目染的。
虽说天府并没有灵阵师，但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府主知晓灵阵师的相关常识很正常，然后她知道一些也不稀奇。
不过相信归相信，要他就这么甘心，显然不现实。
毕竟刚得知一个“发家致富”的消息，就被宣告“此路不通”，谁也不会就此罢休。
咸鱼尚且会为翻身而挣扎，何况是人？
沉吟片刻，他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按你这说法，是不是意味着，成为灵阵师的前提，必须学会对灵魂之力的掌控？”
“理论上，通灵境才能修炼比【炼体之法】高一层次的【坐忘术】，也是这个时候，才能掌控灵魂之力，所以才有“灵阵师，非通灵及以上者不可成”的说法。”兮丫头点头。
天云凡听得心里一动。
之前猛的感觉全身得到解脱，说不清、道不明的，莫非就是引动了灵魂之力？否则怎么解释之后自己有“神游体外，进入九颗聚灵石构成空间”的感觉？
若果真如此，说明自己在通灵境界前就能操控灵魂之力，而这得亏那星云体物的撞击…既然它那么神奇，谁知道它会不会让自己完好无损的继续炼制聚灵阵呢？
想到这，他忍不住发问。
“兮丫头你知不知道，修炼灵魂时，怎样辨识灵魂强度？就像肉身境时，七重之前，主要是力量的增加，七重后则看灵气的强度了。”
“通灵境与肉身境一样分为九重，又可进一步细分为魂御之境、实魂之境、法相之身。”天烟兮耐心解释着。
“通灵境者，通彻本心，可观其体之演变，通俗来说就是“内窥”。随着实力增长他们可“内窥”到，前三重魂御之境的灵魂主要为虚化形态，这时可以利用灵魂之力自由操控武器或其它，也就称为魂御；中三重实魂之境得名于它的灵魂形态，正是实体化的灵魂；后三重的灵魂同样是实体化，但区别于实魂之境的是，这个时候的灵魂凝聚成了本体的模样。而且它不仅仅保持实体化，还可离体存活，甚至单独修炼！
也就是说，这完全是独立的存在，等同于一个分身的功效，也等同于多了一条性命。不过与普通分身的概念不同，这法相之身包含了大道与大法，若被斩杀，虽不伤及性命，却会使得修炼之人潜力受限。”
兮丫头的讲解很到位，详细分析了通灵九重的相关尝试，也让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灵魂总体而言分为：虚幻、实体化。
他将意识沉入识海。
最显眼的，依旧是那星云体物。
其次显眼的，则是星云体之中的一道虚化之物，虽是MiNi版的，且虚化的几乎透明，却依稀可分辨那是人的形状！
他定定神，只见星云体正对着虚化之物不断输送着绿色的光芒。
绿色光芒进入虚化人形物后，它就会凝实几分，旋即又恢复虚化；绿光再进入，再次凝实，再恢复，如此循环…
与此同时，他觉得心灵畅爽无比，有种灵魂得到了滋补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他从这状态中退出，眉梢忍不住翘了起来。
“兮丫头，我们发达了。”
兮丫头不解，他便将这一幕说了出来，然后说道。
“那星云体是个神奇物，似乎在不断滋润着我的灵魂！按这趋势，下次绝对可以继续炼制聚灵阵！”
兮丫头也听得惊喜连连。
“肉身境可以“内窥”，又能凝出虚化灵魂，还有个星云体不断滋润灵魂…云凡哥哥，我都完全看不透你了。”
天云凡却是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星云体带来的！
这东西，到底为何物？又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向前回想，醉生梦死的两年间，根本没发生任何奇异之事。
再向前，除了缺失窍穴比较异于常人，也没任何出彩之处。
唯独在这两者的临界点，他始终不愿多回想的那次意外“天府事件”中有奇特之处。
那次天府突然出现巨坑，现场除了尸体与自己这个大活人，就没留下任何痕迹。
难道，就是那次，这个星云体物进入了体内？
想到这，他没了分析这神奇物来源、获得这神奇物的喜悦感，反而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两滴清泪不自觉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