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以飞快的速度逃离那一批日朝族士兵的追击,穿过一片松树丛林,来到一处更加浓密的树林里面。这片树林密林交错,老树盘根,野草绿藤遍地都是,把这片天地遮得密密实实的,只有几缕刁钻的阳光才能找到一些空隙,透进这片天地。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一只清瘦的手撩起暗红色幔帘朝外看了看,在确定了没有追兵后才一拉马缰,停了马车。
尉迟听白视线移回马车,见到车里的舒歌抱成一团,极力控制自己的行为动作,把脸埋进车内软妮里面,看不清表情神色,但是全身皮肤透着一份薄薄的粉色,看起来犹如一颗鲜嫩的桃子般,娇艳欲滴。
尽管舒歌在拼命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可是低低的喘息呻?今声还是不自禁地从嘴里溢出,带着呢喃自语,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似的。
看着此刻的舒歌,尉迟听白心中闪过一丝的异样,面对此时的舒歌,怕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吧。
尉迟听白压下心中丝丝心动,脱下自己的长衫给舒歌盖上,至少先遮了她裸露的上半身。可是当他的手一触碰到曲卷在马车角落的舒歌的皮肤时,就感觉到女子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火热的感觉从舒歌身上蔓延到尉迟听白纤瘦冰凉的指尖,火速窜遍他的手臂,直冲心房。
十年了吧,认识这个女子起码有十年了吧。
他清楚地记得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是在一个梨花遍天的季节,那时候年仅十二岁的尉迟听白在自家王府的梨花树下看到一个蹲在地上哭的星奴族小女孩,满树梨花胜雪,片片洒落地上小人儿的身上。
当他悄悄的走进小女孩想要恶作剧一番的时候,看到女孩猛的抬起了头,满眼的血泪流淌在脸上。
那一刻他甚至震惊了,虽然年纪甚小,但是那一则星族血眼现世,倾翻镜家天下的预言他还是听过的。
下一秒钟,一个星奴族中年妇女冲过来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向小小年纪的他不断磕头,然后慌乱的拉起小女孩就跑,就只听着那个妇女一直恶狠狠地骂着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责令着小女孩说他们骂过多少次了不准哭,即使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能哭,否则不给她吃饭,否则打断她的腿!
那时候小小的尉迟听白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雀跃不已。想要跑去告诉自己的父王,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压下了那股去告状的冲动,从此每次看到这个星奴族的小女孩就要戏弄一番,想方设法的想要弄哭她。每次看到这个女孩被他整得拼命忍住泪水的样子他就觉得开心极了。
曾几何时,他也如所有正常王府家的孩子一样,纨绔,无忧无虑,可以放声大笑,玩所有孩子喜欢的恶作剧。
只是同一年家族的剧变却让他彻底的改变了。
镜皇以勾结木察外族的名义将他全家斩杀,只留他尉迟听白这个唯一的孩子,美名其曰是虽然尉迟家犯了滔天大罪,但是镜帝国向来讲究仁义待人,所以还是为曾经辅助了镜家开创了千秋事业的尉迟家族留了一条血脉,让无知的百姓们大肆夸赞当今圣上的仁慈与博爱。
谁也不会知道,全家被斩杀的那一天,年仅十二岁的尉迟听白被拉进一间阴暗的潮湿的房间,被硬生生的斩断双腿,成为一个残废之人,折了他的双翼,让他长大后都只是一个废人。
没有人知道这十年尉迟听白是在怎样仇恨的日子里面度过的,没有人知道每当看见他的假肢的时候,他心中那团疯狂的恨意如潮水般的席卷着他,让他在仇恨的浸泡之下,暗中培植了很大的势力。
他发誓,他要镜家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他发誓!
可是要推翻镜帝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一直只是暗中组织势力,却没有一个大的契机让他施展自己所有的报复,直到在惑谷山脉,直到看到十年没有见过面的,当年在梨花树下哭泣的那个血眼小女孩。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虽然他很疑惑为什么舒歌的性格转变得这么快,虽然他也疑惑为什么舒歌会不认识他,但是他想也许时间能改变一切吧。只要这个人还是血眼就好。
他逐渐在心中酝酿出一个计划,一个能让自己达到目的的计划,就是利用血眼。
于是从惑谷山脉开始,他都无时无刻在观察着舒歌,观察这这个女子,一步步的逼她,让血眼现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
如果他此刻要了血眼,占有了她……
如果……让这个女以后跟着他……。
如果他娶了这个女子,成为他的丈夫,他提供暗中势力助星奴族人一臂之力,推翻镜帝国后,他也许能够登上权利的最高峰!
尉迟听白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阵的迷离,看着无意识扭动身子的舒歌,看着女子如此痛苦压抑自己的欲火的煎熬,心中迅速窜起一团炙热的火焰。
他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想要拉开盖在舒歌身上的衣衫,手却犹豫的悬在了半空中,眼里涌动这翻腾的光,两鬓长长的刘海垂落而下,遮了半边柔美的脸颊轮廓。
空气中充满一种浓郁的暧昧,昏暗的光线,神智不清的女子,只要他想,他可以为所欲为。
曾几何时,他一直在暗中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她带领星奴族人不断的反抗,不断的激发星奴族人的斗志,使这个沉睡的奴隶民族逐渐的觉醒。
他发现他越看着她,越觉得移不开视线,越觉得心被一阵阵的冲击着,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她的光芒能够掩盖所有人女子的光彩。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尉迟听白眼里的火焰突然燃起,他一把掀开舒歌身上的衣衫,拉起她纤细的手,揽过她的腰身,低头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