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仪拥着舒歌,再次低头轻轻吻在自己皇后光洁的额头之上,一路轻点滑落到鼻尖,看到舒歌紧闭的双眼,无限柔情浮现在他原本冰冷的俊颜之上。
因为微微有些紧张,舒歌那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浓密的小扇似的微微抖动着,甚是可爱。
镜仪微微一笑,唇轻轻的吻在舒歌的睫毛之上,觉得怎么都吻不够似的,一路下滑,到达对方柔润的双唇,那么柔那么软,就像是一只怎么也偿不尽的樱桃果儿,一直勾引出镜仪身体里面那只野兽,一只即将出笼的野兽。
站在门外偷窥的小阿信只看得到自己爸爸搂着妈妈的背影,至于两人具体在干什么,两人的脸是怎么样的,他根本看不清楚,带给他一个个问号。
“聚醉叔叔,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呢?”小阿信昂起圆圆粉嫩小脸问道。
“嗯……嗯……这个……这个就是……”即使在商场之上巧舌如簧,说得自己的客户晕头转向的聚醉,在面对这种每个孩子都会问的问题上打结了。
这个问题就等同于孩子问自己的父母“我是从哪来的啊”一个等级。
聚醉狐狸眼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最后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露出雪白的牙齿,蹲下来轻声跟小阿信说道:“哎~我真为你悲哀,真的。哎~哎~”
聚醉连连叹气,眼神悲悯的看着阿信。让小阿信好奇心大增,连忙问道:“为什么悲哀?”
“哎~你爹爹娘亲即将要有宝宝了,你可能会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了。哎~一旦弟弟妹妹们出生后啊,你的地位就惨了。父母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弟弟妹妹身上,所有好吃的都会给弟弟妹妹吃,如果你有个妹妹的话,你的爹爹娘亲肯定会喜欢得不得了。你看,他对儿子这么严格,那肯定是喜欢女儿的了。你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哦。”聚醉两条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瘪着嘴巴,一副为阿信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仿佛那悲惨的人是自己似的,仿佛那是惨绝人寰的事情似的。
“那我将会有弟弟还是妹妹呢?”小阿信有些焦急的问道。他想万一有了妹妹,那自己就惨爆了。现在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什么燕子姐姐,什么道德经,自己的地位最重要!
万一妈妈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呢?你爹爹娘娘还没生呢,我怎么知道。不过如果你现在闯进去,那就肯定没有弟弟妹妹了。还有,以后你每天监视你爹爹不给他跟你娘亲单独相处的话,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只是聚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砰!”门被重重踢开的声音,他抬眼就看到小阿信义无反顾的冲进自己爹爹娘亲的的房间,那小小的背影是多么的坚毅啊……
聚醉笑得扶住墙边不断的颤抖,这个孩子太好玩太好玩了……
就在镜仪一把将舒歌抱到床上,自己立刻欺身而上压住舒歌,双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去抚摸那一片的柔软的时候,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两人立刻一惊,反射性的朝门边看去,就看到小阿信气势冲冲的冲了进来。
舒歌和镜仪仿佛如触电般猛的跳了起来,镜仪更是仿佛做错事般站到了床的旁边,有些慌乱的整理自己的衣裳,而舒歌也是手忙脚乱的拉好自己的衣服,正要坐起来,就看到小阿信爬上了床,双手抱胸,二话不说的端坐着。
室内一阵异常的尴尬,尴尬得舒歌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毕竟镜仪是个男人,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惊吓之后立刻恢复了镇定,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床边隔着他和歌儿。
“阿信,找我们什么事情?”镜仪负手而立,身体修长,一派王者气概,很多人面对他逼人的气魄都觉得胆寒三分,谁知道小阿信睁着大眼盯着自己的父亲,二话不说,那摸样酷劲十足。
小阿信就是不回答,挺了挺小胸膛,看样子是如此镇定。只是没有人知道,小阿信此刻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后背一片湿透了,可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地位,他必须挺下来。
镜仪蹙了蹙眉头,摸不清自己孩子到底怎么了,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生什么病了,于是上前几步想要去探探他的额头,谁知道小阿信大声说道:“爸爸妈妈,我决定了!以后晚上我要跟你们睡觉!我要睡这里!”
一阵沉默,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舒歌觉得自己孩子今天有些不对劲,以为他还在气愤那些《道德经》的事情,于是搂着小阿信进到自己怀里,说道:“好,要睡这就睡吧。”
镜仪立刻瞟向舒歌,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孩子跟他们睡,以后怎么过夫妻生活啊!
只是舒歌心疼孩子,完全没想到那方面,抱着小阿信就要哄他睡觉了。
只是既然歌儿答应了,镜仪根本不好反驳,急的他只好以还有政事要处理,一甩袖子出了寝宫。
从此之后,那张宽大奢华的龙床之上就躺了三个人,镜仪睡左边,舒歌睡右边,小阿信乐滋滋的睡中间,乐得他一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样子可高兴了。
从此之后,皇宫里面最忙碌的就是小阿信了。
他随时随地跟在母亲的身边寸步不离,倒是不吵不闹,就安静的跟着舒歌,任凭教书师父如果追着他学习,小阿信就会以激发出全身的潜力,以最快的速度学完一天的内容,马上跑到自己母亲身边。
既然孩子不吵不闹而且也并没有生病,舒歌也就让她跟着,也只是局限于在皇宫之内。
有时候舒歌会出宫处理自己族人们的事情,由于考虑到安全问题,小阿信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可是他根本不放心,于是开始跟着自己的父亲跑动跑西,只要父亲也在,那就绝对不会有事了。
每次早朝,小阿信端坐在镜仪龙椅的旁边,无比镇定的看着大殿下面那一大排的文武百官们启奏谏言,讨论国家大事。虽然小阿信只是端坐在那里根本不发一言,但是这个样子倒是获得了全国文武百官的赞赏。
日后的史学家有这样一段描述这位日后的千古一帝的:武信王勤奋好学,五岁开始跟随父亲早朝,聪敏伶俐,沉稳淡定,即使面对数百文武百官也毫无惧色,一派天生的帝王风范。
只是日后的史学家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刻小阿信真正的目的,要是那些史学家知道是为了监视自己的父亲不给和他母亲单独相处的话,他们肯定会将自己写的那段话的纸给吃下去,然后集体吐血!
每到夜晚,小阿信也跟在镜仪的身边批改奏章,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懂,反正他认为看到了爸爸和妈妈没有单独在一起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这一段日子过得非常荒诞,但是却也真正让小阿信开始接触政治,逐渐耳濡目染各种政治事情,听到那些大臣们关于全国各种事情的禀告,了解镜仪处理国事的方法,倒也真正培养了日后的政治敏锐能力,也算是一个好处了。
只是,好处了小阿信,苦了镜仪。
终于,在某一各夜黑风高的半夜,在小阿信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在梦里与燕姐姐相聚的时候,他的父亲跟他的母亲蹑手蹑脚的偷溜出了寝宫,凭借两人敏捷的身手绕过夜间巡逻的侍卫,最后从一个非常隐蔽的地下的通道,一路小跑着出了皇宫。
两人一身华丽的丝绸睡衣在月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晕,月光洒在两人的脸庞,让一切感觉美的有些不真实。
谁也不会想到,此刻这个镜帝国的帝王和皇后正穿着睡衣,两人手拉手的走在穿城而过的镜河边,踏着河边低矮的青草,伴着在月色下反射的粼粼波光,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半夜手随性的散着步。
没有语言,没有其他动作,两人的手就这样拉着,手心的温暖互相传递着,凉爽的微风轻轻的佛过,吹起两人的长发飘散开来,丝丝发尾互相缠绕,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镜仪和舒歌偶尔对视,然后同时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那种笑里面包含了太浓太浓的幸福感,太深太深的情感,这种经历了太多的困难换来的微笑更是难得,所有两人非常珍惜,非常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们如此的幸福。
当两人来到一片树林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这次心与心的结合,身与身的结合,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里面,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面,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这种是历经风雨之后的欢爱,这种是两人身体内最深刻的缠绵,舒歌和镜仪甚至觉得他们此刻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对人,互相拥着对方,互相亲吻着对方,全身心的拥有对方,除了……。
“啪——”一声,激情过后,镜仪一巴掌打在自己左脸之上,一蓬血迹就在自己左脸颊散开。
蚊子!可恶的蚊子!
“哎,我觉得自己真窝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沦落到要到野外来偷情。”镜仪哀声叹气的说道,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监视”的儿子,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舒歌也忍俊不止,脸贴在镜仪的胸膛浅浅笑着,那笑里面带着无比的幸福,那种感觉充斥在她的整个心房,久久萦绕。
十个月后
一个中年产婆抱着一个小女婴兴奋的走到镜仪和阿信身边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公主,母女平安!”
那一刻镜仪欣喜的抱住自己的女儿冲进了产房,而留下呆若木鸡的小阿信,如石化般矗立在寝宫门外,一阵秋风佛过,吹散他满头长发,一片枯叶跌落他的脚边,显得无限凄凉。
为什么?
为什么?
虽然说从第二个月开始小阿信的监视工作大大放松,但是只要他记起来,他就会去“拆散”他父母的,可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势不可挡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