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竹心!”他加大嗓门用力的在她耳边嘶喊,从齿关逼出的三个字、字字怒气升腾。
“厄!怎么啦?”她不解的回头疑惑,转眸瞬间,凝滞微启的红唇被他忽然压下的恼怒吻痕深深淹没。
“呜……呜……你……你这是干什么?”她惊愕的目光紧盯花雪影失去控制的行径,体内的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肆虐啃噬起她挣扎中胡乱扭动的樱唇。
这是怎么啦?难道今儿她嘴上涂了蜂蜜格外的甜?为什么这俩男人先后都要吻她?
她越挣扎,他的双手搂的越紧,嘴上热吻的吮吸越是用力。
居然敢这样霸道对待她,这小子够牛。他的吻夺去她仅有的呼吸,疯狂地方让她窒息般眩晕,窒息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紧张,她忽然张开齿贝,毫不留情的猛咬住她的下唇不放。
“你……你干嘛咬我?”血腥的腥甜涌入喉咙,唇瓣上的痛楚让花雪影置身火热中的身子瞬间清醒了几分,模糊不清的言辞淹没在彼此的口中,同时终止了他的强吻。
“我,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无故的……咬我。”凤竹心红晕满布在白皙凝脂肌肤上,幸好光线模糊啥也看不见。拧头看向前方,想要挣脱开她的怀抱下马。
本想说吻她,看人家孩子看似情不自禁的无辜改口说“咬她”,她总是感觉他很小,对于比她小的男子,她一直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花雪影微微一怔,说实话,他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意外,这些年他顽劣桀骜,甚至可以说捣蛋顽皮,却从来没有对男女之事有所涉猎,以前他总是觉得那种事看着很好玩,很刺激,却没有一个女人让她想要亲自去尝尝的冲动,他也懒得去尝试。
刚刚那一刻,他才第一次想到自己也有那种急切的渴望。
他没有说话,加重手臂紧搂的力量,对她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净白的脸上红晕剔透,双腿一个用力。
驾!漫步中的骏马扬蹄奔跑,一双倩影,疾风中,白影红光,衣抉飘飘,他紧拥住她的身子在怀中,蹙紧的眉头中忧郁稍凝,他只知道不想松开他的双手。
微妙的气息,渐渐消融在一路无语的疾风中。
紧跟上来的罗青眼看着远去的一双背影,凝眸诧异,夜色朦胧中,随后而来的他没有看见他吻她,可是,他明显看出他们的关系比正常要暧昧一些。
他是皇甫景鸿贴身侍卫,应该有责任让皇甫景鸿了解一切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此刻却在犹豫,该不该告诉皇甫景鸿他们俩之间的暧昧。
可怕的念头刚刚从脑海闪过,他禁不住浑身一颤,极目远眺的目光凝滞住,凤竹心,一句话,一个眼神让他臣服的女人,他想要保护好那双清灵剔透的眼神的冲动。
青州离京城不算太远,凤竹心一行星夜兼程,翌日掌灯时分,到达青州驿站。远远地,她看见一个戎装军旅身影等在驿站门口,看见他们走近迎了上来。
“凤夫人,国舅爷,属下奉王爷之命恭候多时了。”红彤彤的灯笼烛火摇曳下,罗峰双手抱拳行礼请安。
“哦!王爷知道他也会来!”凤竹心斜睨一眼花雪影,疑惑的水眸中微露诧异。
“王爷说了,国舅爷一定会来,让属下在门口一并迎迎,只是王爷没有猜到,国舅爷会和凤夫人一起到达。”
“呵呵!是吗?呵呵,我有点累了,罗侍卫带我进去先休息一会吧,这天都黑了,你看,我晚饭还没吃呢。”花雪影三步并两步挤到凤竹心身前,伸手攀上罗峰的肩膀,拉住他径直走进驿站。
“夫人请!”罗青紧随其后恭请凤竹心。
青州是个临水靠山的好地方,土地肥沃,渔米飘香,富庶之地的驿站自然也建造的档次不低,亭台水榭,小径幽香,京城中来到的贵客自然是热情款待,凤竹心他们每人被领进一间独门独院的雅阁。
前面有当地的衙役引路,凤竹心无心浏览身边的别致景色,上前几步并肩走在衙役身边,她想先问问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差大哥……”
“小人不敢,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小人一定竭尽所能,夫人这样叫小人,小人了。”没等她开口说话,循规蹈矩的中年衙役已经吓的面色仓惶,跪在她身前。
想想确实,她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毕竟,她是景王府的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等同于金枝玉叶,在这大不敬会被灭门,甚至于灭族的年代里,她很多时候还是要入乡随俗的。
“你起来吧,我只想问你几句话,了解一下具体灾情,好尽快想出对策。”她没有再去“吓唬”人家,端起该有的架势,缓步往前走去。
“谢夫人,夫人这边请……”中年衙役惶恐起身侍奉他身旁。
“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这里的农户刚刚洒下的种苗抽出新芽的时候,天空忽然出现黑压压的一片黑色,农户们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近到眼前才发现是一种红嘴黑毛的鸟,这种鸟很奇怪,我们这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鸟儿似乎看中的就是稻田里的新苗,一起落在一片新田中,不到几分钟时间,就会啄光田里的新苗。”衙役边走边解释,前面来到一间叫“暮云”的朝西小院。
“农户们后来有没有再种新苗?用过什防护措施呢?”她跟随着衙役走进院子,布局雅致,清爽的小院子让她心境敞亮,心神爽朗,可是,此刻的她根本无心流连。
“有啊!专户人家哪有不想尽办法补种的,粮食可是他们的唯一活路,他们几乎日夜的看守在稻田边。可是,那些鸟不但数量居多,而且根本就不怕人,人们赶走打死,甚至用火烧,都无济于事,损伤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嗨……这样下去,我们这里的人可怎么活!”中年衙役愁眉紧锁,说到伤心处,禁不住满目猩红,悲切哀怜。
刚要走进居室,她忽然停住脚步,停滞在原地凝思,如此下去,不能活下去的可远远不止这青州一方。
不行,眼看就要误掉农时,巨灾之下必然民不聊生,到时候她上哪去过好日子。
“差大哥,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先走了。”她话音未尽,娇俏人影早已消失在拱形院门边。
留下一脸惶恐的兵差衙役凝在暮云居室门口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