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熬……”一种奇怪的叫声迅速的由远而近,顷刻间,黑压压的一片黑暗呈现眼前,黑色中,一对对如同火焰般燃烧的通红圆球不停的闪烁着。
受惊的马儿一声仰天长嘶后,惊吓的挣断缰绳,撒欢似的拼命往旁边的山上跑过去,摔下马背上的凤竹心留在原地。
急速被马儿抛出去,接连两个空翻平安落地,稳住身形,却被眼前狰狞的景象惊愕。
天啦!这是什么东西?这平原地界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怪物?
那两团通红燃烧的火球分明是一群狒狒的眼睛,与普通狒狒不同,它们身材更高大,每一只都是巅怒的面孔狰狞,锋利弯曲的厉爪胡乱舞动着,在阳光下舞出一道道森冷渗人的寒光,黑压压的一片,它们张大嘴巴,不断发出奇怪的敖叫声,深不见底的深邃口腔中,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熏得她眼前一阵发黑,胸口翻江倒海的翻腾出满口的酸水。
“公子!这什么怪物?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赶紧跑啊,夫人。”跑出去的罗青回头惊觉凤竹心马背上没人,慌张的折回,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转身奔去,惊慌中口不择言胡乱称呼起。
被罗青拉扯着往牌坊旁边土坡上没命的奔跑,一不小心,被一根树枝绊倒,惊慌失色,眼看狒狒大军已经走近跟前,地动山摇的杂乱脚步身震耳欲聋的响彻耳边,路面上扬起迷雾般灰尘,迷的他们眼前一片迷茫。
“不要!”远看狒狒大军临近身前,罗青忽然躬身伏在她身上,用自己蜷曲的身子紧紧护住身下的她。
惊惶中,他们吓的汗如雨下,顷刻间湿透全部衣襟,惊悚目光中,她忽然发现身旁的狒狒群似乎没看见他们般,从他们身边不到一厘米远的地方,整齐的踩了过去,轰鸣声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渐渐远去,只剩下慢慢散开的一阵漫天飞舞的尘雾。
“呸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进入了魔兽世界里,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怪事?”凤竹心侧脸吐去嘴里被灰尘呛出的干涩味。
诧异的越过罗青颤栗的身子紧盯狒狒大军远去的方向,她越张越大的嘴巴凝滞在半空中,眉头紧锁起。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狒狒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住神智,就像是现代中的机器人,应该有人拿着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在控制着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它们?它们又是要去往那里去?她默默沉思,一滴汗滴滴在自己脸上让她惊醒,转眸才发现罗青紧闭着眼睛浑身抖的厉害,脸上细密的汗渍已经汇聚成汗滴,憨厚的他一看就知道害怕的厉害,却死死保持着蜷曲的身子护住身下的她,丝毫不肯动弹。
“哇呜!怪物扑来了……”她玩心大起,忽然一声大吼,而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
“啊……怎么回事?”罗青一声大喊,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身下躺着的她笑的一脸灿烂,痴痴的凝直了视线。
看着身上的憨厚男人目光呆滞,忘情的望着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她嫣然一笑。
“怎么?罗大哥想一直这样压住我变成雕塑?永远不起来。”她玩味一笑,有意调侃。
“恩恩”罗青呆滞中不停的点头,看样子如果可能,他真有这样的意思。
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有所逾越,慌忙从地上爬起,原本惊吓的惨白的黝黑脸上布满红晕,点头同一时间的变成不停的摇头。
“不不!凤……公子,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失礼,对……对对……对不起。”
“呵呵!”她轻松的从地上爬起,刚刚生死关头,人家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她身上,用意很明显是为了保护她,生死关头的本能反应永远不会有伪装,看得出罗青对她的忠心,她总不能这样戏弄人家。
“没事的罗大哥,竹心知道你是无意的,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狒狒不要管它们了。”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公子,药仙居在这边。”罗青努力地深呼吸过好几次,稍稍平复,大手指向狒狒远去的方向。
“啊!你说药仙居在这边?”凤竹心满头黑云,不安的感觉急速的涌上心头,她想起西门七炫临走时候的仓促,以他的修为定性,本不该有那样苍茫慌乱的时候。
“罗大哥,赶紧去看看这个镇子里的人还有没有活口。”她看见狒狒凶神恶煞,并没有伤害他们,刚刚放松警惕,在此时神经却又紧绷起。
刚刚还以为这狒狒不会伤人,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它们不是不会伤人,是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不会伤人,也就是说,它们伤人是有计划的事情。
和罗青查探一圈死寂的镇子,和她猜想的一点不错,每推开一扇大门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凄惨画面,被撕碎的尸体丢的横七竖八,到处都是,空气中,除了浓厚的血腥之气,就是刚刚那群狒狒留下的恶臭。
一座繁华的镇子中,居然没留下一个活口。
愤恨,气恼,她被眼前的鲜血屠城震惊,这种残忍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看到那些到处纷飞的血肉,血染出来的残垣断壁,狰狞惊恐神情的滚落脑袋,她瞬间感觉耳边呼啸的风声变成那些人绝望的呼叫,惨绝人寰,让她不忍心再去多看一眼。
转身离去,干涩的眼眸被刚刚的鲜血洗礼,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渐渐变成飞奔。
“公子!公子!现在要怎么办?”罗青看着她眼中腾出的杀气,绷紧了神经,像是被震慑般紧跟在她身边,语音颤栗。
怎么办?耳边的问题让她忽然停住脚步,她呆滞的看着远处绿叶,它们依然随风轻舞,无忧无虑,置身事外中。他多么想不去管这些事情,这些本不该由她去操心的人间悲剧,可是,她殷红的深眸微微犹豫起。
不,不能不管,这世界太多无辜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既然上天让她来到这个远不如二十一世纪先进的世界,她就不能对自己如今生存的这篇土地上的事情熟视无睹,为自己,为身边的亲人远离伤害,她应该做点什么。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城门失火,迟早都会殃及池鱼的。
片刻之后,她在罗青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属下遵命,公子小心,罗青谨遵公子吩咐,一定会尽快赶回来与公子聚合的,公子一定要小心行事。”罗青面色沉重,一声凝重的辞行后,两个匆匆身影分道扬镳,朝两个路口疾奔而去。
药仙居,一座丘陵上依山而建的山庄群,气势磅礴的高大建筑殷实坚固,看上去至少已经屹立在风雨中不下百年依然巍峨,青石台阶从山下一眼看不到尽头,台阶两边的空地一,点没有浪费,自然散落的各种珍贵药材到处都是,看似人为,自然的生态平衡却丝毫没动。
空气中弥漫的是种种珍奇药香味,眼前的平静让匆匆赶来的凤竹心轻轻松下一口气,至少说明哪些狒狒还没有来过这里。
正准备拾阶而上,身前忽然多出两个劲装黑衣人,一人一刀的横在她面前。
“什么人?西门家药仙居,外人不得擅入。”一口同声的两句硬邦邦的利喝声响在耳边,让毫无准备的她吓一跳,赶忙收回步伐。
纤细手指挖挖受惊的耳洞,吹飞指甲中的废屑,而后,“他”双手一抱,躬身而立。
“在下祥云京城竹生,于贵仙居西门七炫公子是至交好友,有事找西门公子一叙,烦恼两位代为通传一声。”
“不行!门主前天吩咐,药仙居全面戒备,不准任何外人进入,公子请回吧。”一个黑衣人看她说是西门七炫的朋友语气客气了很多,话却说的很明白,就是不准进。
事有轻松缓急,花雪影生命危在旦夕,她此时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弃的。
“两位大哥!在下真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到西门公子,请两位代为通融一下吧。”说话间,她从身上掏出两锭分量不轻的银子,分别塞进两个人的手里。
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涟漪,目光凝滞在银锭上犹豫片刻,似有不甘心的把银子退了回来。
“公子!这要是平时,看公子这样大方的人,我们兄弟也不会为难公子的,您毕竟是七公子的朋友,小的们也不敢得罪,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兄弟们还是爱莫能助,兄弟总不能拿了银子没命花,您说是吧。”他们稍稍平和的话中意思很明白,门主下达的是死命令,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看来这药仙居如临大敌般戒备,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管他们发生什么大事,自己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凤竹心假意收回银子,准备放手一搏,不给进,她只能强行闯进去,不找到西门七炫,她怎么肯轻易罢手。
要说这古代就是这样不方便,想要找到一个人,人为是唯一的途径。
就在她刚接手到两个人手里银锭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来一个平和嬉笑的嗓音。
“你们两个拿着银子去喝点酒吧,这位公子既然说是七公子的朋友,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循着干涩明朗的话音望去,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从她身后走过来。
男子从面貌上看和西门七炫有三分相似,只是清瘦很多,消瘦的腮帮子看着一点没肉,平坦的可以看见颧骨,精明的眼睛因为瘦,看上去有些菱角凸出来,一身藕色长袍锦花流畅,暗流薄光,看上去倒是干净清雅。
“三公子,可是门主吩咐……”
“我爹那里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们不用担心。”没等守卫把话说完,他打断了他们的话,淡淡话语不怒而威,倒是有几分摄人。
“是。”两个守卫也不敢公然去那凤竹心手里的银子,悄悄退立一边,在她面前让开一条路。
“竹公子请。”消瘦男子微笑相邀,伸手相请在她眼前。
微微一怔,刚刚她是和两个守卫说过她叫竹生,可是,她留意过左右前后并没有别人,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原因可能有两种,这个男人的武功极其高,在很远的地方已经能听见她的话,还有就是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他”的名字。
不管为什么,她从姐姐惨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开始处处小心。俗话说的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必须处处小心。
微微一笑,丝毫未动声色,“西门三公子请。”她落落大方,举手相邀,临行之前把手中的两锭银子塞回那两个守卫的手里。
银子总是身外之物,两锭银钱交两个人缘,在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还是有必要的,再说刚刚西门三公子已经应允此事,留给他们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为难之处。
“在下西门三春,竹公子是七弟的朋友?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七弟说过。”男子并肩同行,诧异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她嫩白细腻的脸庞,饶有兴趣的询问。
“哦!既然是七公子的三哥,小弟也该称一声三哥才是,劳请三哥代步,让小弟找到西门七炫公子。”
“那是自然,竹公子不用客气,里面请。”
一路客套寒暄,她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看法,她坚定这个西门三春就是一只笑面虎,一定要小心,可不能掉以轻心,得处处小心。
走进药仙居大厅,一律净白服饰的丫鬟分侍两边,一个个美貌如花,娇态可掬,看见西门三春走过来,一路躬身行礼。
“三公子!”
一声声悦耳动听的嗓音娇滴滴,仿佛置身青楼之地,而不是正规的豪门大户。
“竹公子稍等一会,我去后堂去叫七弟过来。”走进宽敞的大厅,西门三春谦谦有礼的告辞离去,没走几步,转过堂壁,他眯笑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悄悄藏到花格后,眯笑中,目光中泛起污浊,紧盯住站在厅中的凤竹心,一双贼眼,紧盯住她浑身上下玲珑身段,最后落在她清秀的脸上。
“想不到七弟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你落在我的手里里,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去,先好好玩一玩,再杀掉也不迟。”哽在喉间的激动嗓音越发急切,他勾手叫过来一个侍女。
“去,给那位公子送去一杯茶,记得在茶里面放一点灵仙散。”西门三春小声的吩咐。
侍女微微一怔,她知道这西门三春公子天生好色,每次和那位姑娘行房前,都会服下一些白色粉末,无色无味,催情的力量却是惊人,是他自制的药品,名叫灵仙散
可厅中站着的明明是一位公子,难道他现在转性了?
“还愣住干嘛,快去呀。”西门三春看侍女停在原地没动,压低嗓音严厉催促起。
凤竹心环顾宽敞的大厅,十几根又粗又圆的高大石柱支撑起拱形屋顶,一排整齐富实的红木家具让整座大厅看上去古色古香,看得出这药仙居的殷实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聚集起来的,这要多少代的共同努力,传承,才有今天的这样气派宏伟,她不禁暗自感叹。
这时候,一个侍女从远处走来,面色为染红晕,低垂的头看不见面孔,捧住托盘的双手指尖却在不禁的微微异动。
“公子,别院离这里有一些远,七公子还要稍等一会才会到这里,公子请喝点茶水稍作休息。”侍女一边说话,一边把茶水轻轻放在她身边的小桌子上,微微扫过她的眼眸中染上一丝羞涩。
唇角勾起微笑,微笑友好的看了侍女一眼,她伸手端起正宗极品影瓷茶碗,微微侧身,满满一碗茶水当着侍女的一饮而尽。
“好茶!”她故意提高音量,大声夸赞起。
花格后的男人听见大厅中人的夸赞,笑靥如花的面容更加惬意。
“小娘子!留点力气,一会让你爽到极点的时候你在赞赏不迟,嘿嘿……”
清风阵阵,阵阵草木清香缭绕在风间过袭,等待在大厅中久久不见有人来,凤竹心焦急的张望起。
一阵摇晃,她忽然站不住脚的在大厅中旋转起身子,顷刻后,她面色慌张,无力的瘫软在红木太师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这么热?”拧开领口的纽扣,她用力撕扯起衣服的领口处,似乎憋闷的透不过气般,三下两下,散乱的领口处露出莹白赛雪的娇嫩肌肤。
“呵呵,竹公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子。”躲在花格后的西门三春再也按耐不住,唇角的笑容豁然更加深邃,背手走了出来,一声笑意污秽尽显,一双利眸,紧紧盯住她起伏波动的胸口处,猛咽着不断溢出的口水。
“哎呀!三哥,我……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感觉这样难受,不好意思。”她慌张的紧拢自己的领口,别过脸去,躲开西门三春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生病了,来,竹公子,让三哥好好给你看看,怎么能让你在我们药仙居生病,传出去,我们药仙居的颜面要放在那里,来,我们赶紧的进房间去仔细查看一番。”西门三春急不可待,一把拉住她身上手腕,把她紧搂在怀里,飞快的往大厅后面对房间里奔去。
“你们都给我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听见什么,谁也不准进来,谁敢进来,我就把他丢进后山去。”西门三春一声利喝,凤竹心感觉身后一阵倒吸的冷气,明显惊悚的畏惧颤抖声音丝毫没能逃过她的敏锐感知。
后山!那里一定会是个刺激的地方,她心里有了这样一个确定的认知。
关严的房间里,西门三春原形毕露,一把把她推到到架子床上,一淫笑中,手脚慌乱的拔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在一边。
“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我们可都是男人呀。”凤竹心无力的蜷缩起身子,惊悚的退到床里边的角落里,不安的密切注视着眼前男人多意图。
“呵呵,小娘子,你就不要再装了,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水嫩的女人,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吗,来吧,让三哥好好疼你。”卡在喉咙里的干涩嗓音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西门三春看着眼前瘫软无力的娇俏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多说一句,饿狼般扑向床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