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分手从此不会相见
以为不见就能忘了从前
偏偏闭上双眼你的脸就会浮现
我不够狠才不能断了思念
想你的夜只好继续睁着眼
只怕睡去世界跟着长眠
昨天不会重演我的痛还不明显
再痛一点才能够多活一遍
爱已爱分已分我还离你不够远
怕只怕恨只恨回头一瞬间又再沦陷
我断断了思念断不了那最后一眼
你的影子若隐若现也是我心中最美的熬煎
藕断断了丝连断不了就继续缠绵
趁着明天还很遥远再爱一遍
想你的夜只好继续睁着眼
只怕睡去世界跟着长眠
昨天不会重演我的痛还不明显
再痛一点才能够多活一遍
爱已爱分已分我还离你不够远
怕只怕恨只恨回头一瞬间又再沦陷
我断断了思念断不了那最后一眼
你的影子若隐若现也是我心中最美的熬煎
藕断断了丝连断不了就继续缠绵
趁着明天还很遥远再爱一遍
趁着寂寞蔓延之前断了思念
《断了思念》
在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多注意手术刀口,多注意休息之下,苏染与关夜寒离开了医院,回家休养!
他的心脏不好,虽然出是出院了,可还得请家庭医生给他定时打针。
一路开车回家,两人虽然鲜少交谈,可气氛好得没话说!
大概是终于告别了医院的关系,关夜寒的脸上尽是明朗的表情,不断从车窗向外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回到久违的‘小窝’,两人相视一笑,某种不言而喻的欢畅从彼此心中蔓延开,他的眼神闪烁了下,苏染注意到了,却没拒绝他的靠近!
两唇相扣,气息交融于唇舌之间,所谓的‘相濡以沫’大概就是这样吧!
将关夜寒安置在床上休息,苏染匆匆出去买菜了!她要为他做一桌好菜,以弥补他近日来整日以粥为伴的单调!
买菜回来,她就进厨房开始了忙碌。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时无异,她也尽量收敛别离前的苦痛,假意以轻松的表情应对他时不时投过来的温柔眼神。
关夜寒坐在餐桌旁,看着一桌的珍馐,忍不住提出要求,“喝一点酒好不好?”好菜怎能不配酒呢?
苏染未说只言片语,仅仅一个冷冽的眼神看过来,关夜寒立刻举手投降。
“对不起,我错了!”病人不能喝酒,这是最基本的尝试,也难怪染要瞪他了!
让关夜寒觉得意外的是,苏染虽然不同意他喝酒,自己却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对他勾唇一笑,将在他愕然的眼神下将满满一杯酒喝得一干二净!
“染?”他敏锐地察觉出染有些不同,可偏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苏染忙着为他布菜,碗里都堆成小山了,她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染,都溢出来了!”不得已,他只好出声提醒。
苏染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苦笑着取来抹布,将桌子擦了擦。
“我好像太高兴了!”为自己的反常随便找了个借口,她不敢抬头看他,怕眼神会不经意泄露她的心痛!
关夜寒轻易相信了她的说辞,因为信任,所以他相信她所说的任何话。
吃过饭,苏染匆匆收拾了厨房就跑到浴室放了水。因为关夜寒的伤口不能碰水,只能在她的帮助下擦拭身子!
她先将毛巾浸湿,然后在他身上轻柔地擦拭着,还要避免碰触到纱布。
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帮他净身。可也不知是回到家的缘故还是怎么着,今天,关夜寒竟觉得格外燥热!
“我自己来吧!”怕两腿间象征着欲望的鼓胀被她看了去,关夜寒忙举起手要夺过她手中的湿毛巾,却因这个动作而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嘶’了一声,暗自诅咒自己的莽撞!
“你要做什么?”苏染的声音有些冷,因他这样的动作而不悦着!
关夜寒苦笑了下,悻悻然地收回手。总不能说他被她撩起了欲念吧?她会说他不知节制的!刚做完手术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想着做那档事,也说不过去不是!
苏染似乎觉察到他的困窘,双眼下意识向他两腿间一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他的‘小兄弟’在蠢蠢欲动了!
“染……”关夜寒的声音里尽是无可奈何!他都已经这样了,她还笑话他!
这时,苏染突然将毛巾扔向一边,手竟突兀地朝着他胯下而去!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胯下****已经被她握了个正着!
“唔……”敏感的地方一接触她温热的手,关夜寒立刻溢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
眸迅速染上欲色,炙热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很好奇,她的挑逗能做到什么程度……
手在他的壮物上来回摩挲,她仰头看着他有些意乱情迷的神色,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微扬起身子,唇舌在他薄唇上轻轻描绘着,“寒,今天让我来做主导好不好?”以往的欲爱都是他在做主导,她今天想尝试一点不一样的!又或者,她根本是想制造一些让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回忆。
敛眸遮掩住一闪而逝的失落,即便在几个小时候就要面对别离,她也自私地不想他从此忘了她。
哪怕是痛苦也好,她不要在他的记忆里成就空白……绝对不要……
吮吻的动作渐渐变得狂热,她勾住他颈项,又将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的每一个部位!
燥热的气流在浴室里蔓延了开,她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当与他一样浑身赤—裸的时候,又开始了令一轮番的‘欲情攻势’!
低下头,湿热的粉舌一路往下,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留下爱的印记!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是他的,也是她的。什么时候回到卧室,两人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莫名其妙到了床上,开始急切地寻求对方的慰藉!
怕他牵动伤口,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谨慎。正如她所说,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由她主导的欢爱。从始至终,关夜寒只是躺在那,享受着她偶尔大胆的挑逗。
她坐在他身上,头发散落着,脸上有薄薄的汗渗出,眼神些微迷蒙着,浑身都透着一股性感的魅力,让他欲罢不能!
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头发轻轻地掀起,那是她在用心释放热情,像是诀别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唯美而凄凉……
高潮来临之前,她突然附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的关夜寒完全被欲望支配了观感,并未对这句话深究!身心达到最舒畅的那一瞬,他沉沉睡了去,嘴角犹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温柔而幸福!
多日来忍住的泪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滴答滴答流落在他脸上,她紧咬着手,这样绝望的哽咽才不会泄露了出去!
嘴里蔓延着血的腥味,她一点也体会不到痛。
再痛能有她心痛吗?
那别离前的绝望像是一把剪刀,将她的心一点点剪成碎片,撕了心裂了肺,连呼吸都伴着强烈的心痛!
她以为她救了他,代价却是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爱情,弄丢了他……
悄悄地穿上衣服,她没有收拾行李,把剩下的一个小时都用来静静地看着他。
一手轻轻描摹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她俯下头,忍不住将微凉的唇轻轻印在他紧闭的唇上,尝到了咸湿的味道,那是她的泪在恣意横流……
别了,我的爱……
午夜3点,刚与一个外国美眉在大床上滚了近一个小时,累极了的李陨闭上眼正打算养精蓄锐,却是连周公的脸都没来得及见上一眼,就被手机突兀的铃声吵醒!
嘴里自然而然地吐出咒骂声,他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接通的同时一声咒骂也传达了过去,“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我……”
“我是苏染!”电话那端的人淡淡地报上姓名,惊得李陨立刻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想到自己刚还说了脏话,他急着要道歉,“嫂子我……”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她再次打断了他。
“呃?哦,可、可以呀,嫂子你说!”
“帮我照顾他!”
“照顾、照顾他?哪个他呀?”不能怪他脑神经都被浆糊糊住了,实在是他太困了!
“关夜寒,帮我照顾他,拜托了!”
李陨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多少精神了点。
“嫂子是说关哥啊?怎么,你要出门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
“拜托了!”再一次重复了这三个字,苏染在李陨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匆匆挂断了电话。
“飞往纽约的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们做好登机准备!”
苏染站起来,随着人群走到登机口。
手机被孤零零放在冰冷的椅子上,看来,她是打算彻底斩断一切与这里有关的回忆了。
她承认自己很傻……傻到为救他的命出卖灵魂。可她却一点悔意都没有,就算即将要面对着所有人不谅解的讨伐,她也无怨无悔。
即便她远在美国,至少她知道他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寒,再见了!
关夜寒自幸福的沉睡中醒来,一夜好梦,让他通体舒畅!
长臂向旁边一扫,本来想把心爱的女人再卷进臂间好好缠绵一番,可却扫了个空!
焉地睁开眼睛,当他发现身边没有苏染的时候,立刻下床到客厅查看!客厅也没有,甚至连厨房都没见着她的影子!
她出去了吗?
一头雾水地重新走回卧室,正要穿衣服,眼神不经意一瞄,他看到床头柜上透明水杯压着的一张纸!
“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别问要去向何方,也别问我因何离开,你只要知道,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你心脏不好,以后要多加注意身体。我不在身边,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工作上。如果遇到了比我还好的女人,一定不能错过,不过一定是要比我好的哦,不然,我会不甘心的!
寒,我爱你,真地好爱好爱……”
信纸从手中飘落,他颓丧地坐在床上,脸上是空洞的难以置信!
她走了,只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
说什么爱他,如果爱他,她为什么要离开?
谎话,全部都是谎话,全部都是谎话……
站起来,疯了一样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扫落地上,他扑通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声音绕梁三圈还不肯散去,满满的都是他的绝望悲伤……
“老板,苏小姐来了!”一身黑色套装的珍妮弗来到贾斯帕的卧房门外,轻叩了两声门,说道!
里面许久听不到回应,就在她以为老板可能在休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深沉而慵懒的声音响起,“带她进来!”
“是!”
珍妮弗镜片后的眼睛冷冷盯着苏染,嘴角掀起的弧度有一丝鄙夷的意味!
以为这女人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呢,还不是靠身体靠美色换取她想要的东西,肤浅!
与珍妮弗的冷眸对视了几秒,苏染决定忽略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鄙视。
“不是要带我去见他吗?请吧!”做了手势,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珍妮弗鼻腔里哼出一团冷气,倨傲地转头走在前面,似乎故意将高跟鞋走得铿铿声响。
来到贾斯帕门外,珍妮弗又是轻轻两声叩门,然后,不等里面人做出反应,她就径自把门打了开,“进去吧!”侧身,让苏染自己走进去!
里面又是一片黑暗,甚至连窗帘都给拉上了,阻绝一切可以让室内变明亮的阳光!
这贾斯帕还真是个怪咖!走进屋内,这是苏染的第一个想法!
随着珍妮弗将门关上的声音,室内突然响起悠扬的古典乐。然后,灯光乍亮,苏染看清了眼前用玫瑰花瓣铺成的世界,刺目的红,像鲜血一样的红……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喜欢用玫瑰制造浪漫,看到眼前的红,她除了觉得刺眼便再没有其他感觉了!哪里有浪漫,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进到里面来!”来自内室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嗤之以鼻。
苏染二话不说地走进去,入目的是偌大的床上摆放着的心形玫瑰花瓣,低头一看,就连她走的路都铺满了红色!
这男人是钱太多了吗?真无聊!
“喜欢吗?”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慢慢走向她,低头就是一个轻啄印在她紧闭的唇上。
苏染本能地想逃开他的气息,脚步正想后移却被他早一步洞察,长臂一揽,她顺势跌入他准备好的胸怀!
“都来了还逃什么?”耳边响起他戏谑中又带嘲讽的声音。
是啊,都来了,她还在乱矜持什么?
苏染自嘲地勾唇一笑,随即轻推开他,默默地脱起衣服来!
贾斯帕有些错愕她这突然的转变,“你干什么?”
苏染却是头都不抬,理所当然的一副语气,“当然是上床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贾斯帕闻言,眼含厉光,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谁说我要的就是这个?”他若单纯想跟女人上床的话,多的是排队等候的,还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吗?
苏染不解地挑挑眉,“男人要一个女人,不就是这点事吗?”
“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贾斯帕重新坐回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慵懒的姿态尽显无遗!
“心甘情愿?”她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抑制地轻笑了出来,“早在来这里之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你想要,我就把这副无心的空壳子给你。你不想要,那我也没办法!”
听到她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宣言,贾斯帕薄薄的唇掀开了几分,就连那从来只包裹着冷凛的眸也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兴味!
“那可太好了,我这人呢,就喜欢挑战!”反正日子很无聊,就当给自己找点乐子好了!他想,驯服一匹桀骜的母马似乎是一件不错的消遣!
李陨拿着苏染邮寄给他的钥匙打开她与关夜寒的家门,一进来,扑鼻的酒气几乎熏得他直打喷嚏!
他勉强捂着鼻子朝内室走,因为酒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他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吓死了!
地上站着的倒着的,足足有六七个酒瓶,且个个都空了!而那个本该在床上休养生息的蠢男人却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就像、就像死人一样!
李陨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由分说将手指放在关夜寒鼻下想探一探他还有没有鼻息。
呼,没死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不能负荷这样的惊吓!
“关哥,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呀?就算死,咱也轰轰烈烈的,你喝酒喝死这算什么事啊?”嘴里一边嘟囔着,李陨一边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关夜寒扶起,放倒在床上!
然后,他又捏着鼻子把屋子简单清理了一下!
真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又在搞什么飞机啊?难不成,谈恋爱的人脑袋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