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骗我的,怎么可能没有人能救我,怎么可能?”冉青芸伸手抓,狠狠的一把抓过去,君若少的脸上顿时出现几条血痕。
冉青芸看着自己手,“怎么可能没有人救我,你骗我!”
君若少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指着往外指着了靖州城的方向,“你亲自看着他娶了别人,跟别人拜堂,你还醉生梦死,你还在奢望什么,你告诉我,你还在奢望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冉青芸死不承认,可是心灵最深处,却有股声音在叫嚣,她的心底有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恐惧!
“没有?你有!”君若少抓起她的肩膀,捧住她的头,“你告诉我,跟我在其一起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他,或者是你根本想都不敢想,你告诉我你忘记了过去。可是你却把那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藏在心底。”君若少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摇晃,“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傻?”
“我没有,我没有?”冉青芸极力的否认,“我没有要想他,没有,没有,我根本没有,你说谎的,我没有……你放开我,放开我?”冉青芸抬起膀子要挣脱他的牵制。
胭脂在外边怦怦的拍门,“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开门!”
君若少看着她的脸,“你看着我,如果你没有想他,真正的忘掉他,那你把他的名字给我念一遍,念给我听!”
冉青芸抬头,大声的叫,“我念给你听,我念给你听就是!”冉青芸张开嘴,可是却发现自己吞不出一个音符来,周明伦三个字带着毒,一出口伤的就是她的喉咙。
他已经把她的心肝肺全部的碾碎,如今是只剩下着半幅躯壳,如果从嗓子里出来的,她也就真正的,彻底的崩溃。
“念给我听啊,念给我听……”君若少催促的话在耳边响起,“你念给我听啊……”
冉青芸闭上了眼,“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冉青芸气的跳起脚了来,“你是不是非要让我去死你才甘心,你才甘心!”
“你不敢!”君如少叫,“你根本就不敢!”
“我不敢!是,我是胆小鬼,我怕,我怕自己尸骨无存,我怕自己快要崩溃,像一具里边全部已经腐朽,只上下几个枯木支撑的大厦,随时随地都会崩坍!我怕自己就是那条污水沟的鱼,虽然是污水,可是我怕自己有一天连污水都无法吸取了……”冉青芸突然反手抓着君若少的手。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根本不明白的,我跟他从定亲道现在,连一句嘴也没有拌过,我若是不高兴的,他都小心的哄着我,他说我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他说他一辈子娶我就已经足够了!”冉青芸看着君若少,眼中突然绽放出一股狠历的凶光,如同他抢了他挚爱一般,生生的要抢回来。
“你根本不明白的,你根本不明白,可是有一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他娶的是我的妹妹,我亲妹妹,我上前质问他,不,是我上前哀求他留下来,可是他却狠心的掰开我的手,告诉我,他们家容不下我,”
“对,连我自己的家人都容不下我,他们要把我赶到一个破屋子去,要让我嫁给了一个小男人,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什么都做不了!”冉青芸哽噎住,一口气咽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君若少一惊,伸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替她顺气。
“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永远我不会,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我愿意堕入六道外,永世不得轮回……青芸,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冉青芸咳嗽几声,一扭头,看着伸手的手臂,一低头,狠狠的就咬上去,君若少僵直的身体,任她的牙关收紧。
冉青芸却是泪眼迷蒙,根本忘记了身边的人是谁?她只是想撕下一块肉,平息她心中的愤恨。
当日的海誓山盟犹在,可是终究抵不过小小的一场风雪。曾经的温情脉脉却变成的无比利剑直刺心窝……
“我恨你!”冉青芸叫了一声,抬头起来,君若少的手臂带着点点猩红,冉青芸看着他的脸,抬起手,一巴掌就朝着他打过去。
无比响亮,震动的他的人,却也撼动她的心,“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
冉青芸死死的盯着了君若少的眼睛,“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挣扎。”
“你注定就是我宿命,如果周明伦是的宿命,那你就是我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宿命!”君若少看着冉青芸的脸,伸手捉住她的下巴,“你在痛心之时,我也在痛,而且是双倍的痛,比你更加的痛。”
君若少放开她,走过去,刷的一声打开窗户来,“你看着外边,你看着雪,这雪虽然美,可是却又摧毁了多少花木草树,你看看,着延绵不绝的一大片,雪下边是什么,是枯草,是落叶,可是总有一天,雪会化掉,等春天来了,这里就会变得勃勃生机,人也一样,总有一天,你心里的雪也会化掉,你的心里的种子也会发芽。”
冉青芸看向窗外,延绵不绝的雪直到远方,她看着君若少站在了窗边,一阵一阵的冷风了灌进来,吹动他的衣衫。
他矗立在窗旁,给她讲,“春天就要来了……”
冉青芸看着他的脸,他带着一股的怒气,他的脸被她抓伤,他的手臂也沦为她发泄的东西,她一时间湿润了眼,她看着他,顿时觉得自己好生凄凉。
她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想,她转身了朝着床走过去,扑在了床上,她抽泣一声,“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三个字理直气壮的念给你听,总有一天我会的。”
君若少回头过来,看着她,“我等着你,我等着那一天,无论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八年,一辈子都,我都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