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唇上,吻着她的脖子,揽她入怀,可是冉青芸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寒风凌迟着他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身上的重量没有了有人拉了衣襟盖住她的身体,可是身体上却全是了男人留下的污浊……
“嗯……”冉青芸从雪地里起身,头发散了,衣服乱了,只觉得双腿之间的痛,痛彻她的心扉。
冉敏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淤青的脖颈,那未及被衣服盖住的吻痕,一群黑衣人已经尽数离开,到了山下,上了马背来……
冉敏燕看着地上的冉青芸,冷笑起来,“别男人的宠幸的滋味很好是不是?”冉敏燕仓皇而笑。“是吧,很好……那些个男人的身体可谓是百里挑一,可是你也不能低贱至此,跟这么多的男人在这喝冰天雪地里苟合?”
冉敏燕对着了冉青芸嘶声大叫,“你明明可以逃走的,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你跳下去了,也就一了百了……”
冉青芸抬起头来,眼泪拉长线,只觉得群山迷糊,迷乱的还有面前的这个人。
她冉青芸不怕死,可是她呢?冉青芸看着她衣衫虽然凌乱却是周正,知道这些人也算是信守诺言,没有动她。
冉青芸只觉得天地瞬间变色,她伸手拉住自己的衣襟,茫然的系起来,面对冉敏燕的指责,她无力回答。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怕死鬼,胆小鬼!……”冉敏燕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跳,你就那么怕死,枉你饱读私塾,你不知道女人的名节比她更为贵重,何况你还是明伦大哥的未婚妻,你如今倒是至她何地!
冉青芸起身来,只觉得浑身战栗不止,风一吹,她抱紧自己的身体来,眼里狂涌而出,泪水沾湿头发,风一吹,贴在脸上,似乎冻结成冰。
为什么她不死?冉青芸看着这几十丈高的山崖,跳下去,即使身死也是贞洁烈妇,美名传送千里,可是如今却是荒凉一生,即使在有勇气,从这里跳下去,也万劫不复……
冉敏燕的声音她听不见,只觉得心口窒闷难受,她长长的抽一口气,冷气直达心里,冻结她的整个内脏……
她艰难的移动一步,竟是觉得男人的污秽从她的腿间留下,她感觉到一股疼从哪里蔓延到她的每个细胞,每个角落,她直不起,蹲下去,满天的凤雪吹过来,吹在她的脸上……
“我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冉青芸抱着头大声的叫,“别说了!”她抱着头,只觉得要炸裂开来的难受,她大口大口的抽气,可是还是觉得胸口确实空气,不能让她顺畅呼吸……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人!”冉敏燕大声的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明伦大哥,你怎么可以……”
山下的黑衣人骑马四处散开,一时间竟是没有了影子,冉敏燕站在高处,看的清楚,却是忍不住羞愧异常。“你不是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姐姐!”
冉敏燕大声的叫,看着了蹲在垭口边沿的冉青芸,“算是爷爷白疼你一场!”冉敏燕满脸的鄙夷,转身就往山下走!
冉青芸笑,笑的苍凉,如果不是为了她,如果不是答应了二娘她会好好照顾她,别说是几丈悬崖,就是刀山火海她也敢跳!
冉青芸抽出一口气,腿一软跪在雪地之中来,“爷爷,青芸对不起你,对不起冉家,青芸让冉家蒙羞了。”青芸将头触入地面,雪粘在脸上,她浑身无力……
周明伦解开手腕上的绳索从山坡上爬上来,看着孤零零的跪在垭口的冉青芸,只见着她的后背,风拂乱她的头发,她干瘦而孤寂,周明伦远远的瞧着,一时间肝胆俱裂,他微微的退一步,再退,身子一滑,从满天的雪地上往山脚滑,一直滑到刚才他躺过的地方……
冉敏燕惊慌的叫了起来,“明伦大哥,明伦大哥……”脚步一晃,“啊”的尖叫一声,从周明伦滑下去地上滑了下去。
“明伦大哥?”冉敏燕叫,眼泪簌簌就落下来。“她已经被人……”
周明伦躺在地上,脸埋入了雪中,只想钻入了雪地之中,或死或亡,再也不要醒过来!
“明伦大哥,你不要这样?”冉敏燕跪在雪地中,“没有人知道会是这样的,姐姐她已经……”
“别说了!”周明伦突然从雪地起身,看着远处的马,朝着它奔过去,翻身上马,朝着了靖州城的方向去,越走越远……
冉青芸站起来,看着雪地中的那个影子,眼睛花了,脸白了,微微的一垂下眼,眼泪簌簌的留下来了……
“靖元,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冉青芸回头,看着桃源河的秀丽的雪景,簌簌的雪花落下来,万里冰封,绚丽多姿!
老天,她不做错事,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啊……”冉青芸大叫一声,身后的树上的血被震落,雪末儿飞舞,沾满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