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寒桀少帝就走了进来,慧平公主与宝儿都站起来给寒桀少帝行礼。
寒桀少帝今天穿着一件红色衣服,显得十分的潇酒。一手扶一个,把妹妹与宝儿都拉住。三个人一起坐了下来。
寒桀少帝面容愉快,笑问:“在说什么呢?”
慧平公主大眼一眨,带着少有的三分俏皮道:“正计划着晚上留寝宝妃的事呢?”
寒桀少帝脸色一端,好意劝妹妹道:“还是不要了吧!”
慧平公主收敛了笑脸,生气道:“就一晚上,皇上哥哥也不放人吗?”她今天晚上情绪有点激动,总有想找人吵架的冲动。
寒桀少帝苦笑,自己有这么色情吗?他可是好意,明天慧平就要走远路,要好好休息才行,和宝儿睡,可有得她受的了。既然她不领情,让她试一夜也好。“行了,别撒娇了,我放了还不行吗?只要你自己别后悔就行了。”
“后悔,和我睡觉真这么恐怖吗?那以后我都不要和你睡了。”宝儿嘴没遮拦地说着,成功的让慧平公主脸儿红红想歪了去。
寒桀少帝拿这两个宝贝蛋没折。
安安在一边端了一杯茶来,敬给寒桀少帝。寒桀少帝用眼角扫了一眼安安的肚子。安安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明天慧平公主就要走了,但她的事还没有着落呢。这宫里藏龙卧虎的,她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死了,还不跟死只蚂蚁似的。不行,她要救自己。为了孩子她也不能不挣扎一下就死。
寒桀少帝道:“慧平,到了楚国可不能象在家一样,楚寒冽其人才大志高,可不是一般的皇子,你可不能把在宫里养成的娇惯之气带到楚国去。”
宝儿接口:“慧平姐姐哪里有什么娇惯之气?我看楚哥哥倒是有不少的娇惯之气!”
寒桀少帝奇道:“楚哥哥?”
“是啊,宝儿是他的结义妹妹!”慧平公主忙帮宝儿说解释。
寒桀少帝冷哼道:“你的哥哥还真多。”
宝儿摇头,伸出小手竖起三个指头:“不多不多,就三个,象你们三个这般宠我的哥哥,宝儿才不嫌多呢?”
寒桀少帝突然疑心起来,那个楚寒冽莫不成也对宝儿居心叵测?那样慧平这下半生就很难幸福了。
因为名门闺秀中象慧平这样的女孩子并不罕见,慧平最多就是在生活上比她们更精致一些,更难服侍一些罢了。可是象宝儿一样的女孩子可就十分少见了。天真可爱却又落落大方,大事聪明却小事糊涂,甜蜜解语又不喜饶舌,最难得她不管置身何处都能保持本性的纯洁,有一种介与人性与佛性之间无男女差别的强大吸引力。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上了宝儿,想让他移情别恋,那可也太难了。
而且楚国现在正是强盛期,比大夏国在经济政治军事上都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楚寒冽也在等龙家有女初长成的话,知道宝儿被自己抢进宫来,一定会对慧平不利。
寒桀少帝脑海中一时间百转千回,考虑了几十种可能性。
宝儿以为寒桀少帝小气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理他,回头对莫沾衣吩咐要一点杏仁茶。
慧平公主却一下子猜到了寒桀少帝的想法,黯然地低下了头,说实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比宝儿更符合当今社会对淑女的要求标准,但是象寒桀少帝与楚寒冽这类的男子又怎么会以常礼衬度之,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有极其独到的眼光,在这些男子看来,宝儿大概远优于自己吧,要不然寒桀少帝目光不会这么深沉的。唉,自己已经不求什么爱与恋了,只求嫁过去后,能为两国的和平稳定发挥一定的积极作用就行了。
“慧平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抚琴了。”寒桀少帝感叹。
“慧平现在就给皇上哥哥奏上一首清音咒吧!”慧平招了一下手,华丽丽地冲进来一堆人,用端盆给慧平公主净手的,有焚香的,有放琴的,个个行动如流云般轻捷,显然是熟悉做这一套了。
慧平公主端坐,向寒桀少帝和宝儿微一点头,开始抚琴。
琴声如诉如怨,清幽难尽其意。少了清音咒的清静无为之音,多了奏琴人满腹腹愁怀……
寒桀少帝轻轻地将手伸过去,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宝儿的小手,于平日的握法不同,五指交缠,更显亲密。
莫沾衣扫视了一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寒桀少帝的脸。寒桀少帝突然回顾,冷冷地睨了莫沾衣一眼,如刀如剑,杀气必露。
莫沾衣心知,比起心机之狡诘多变,手段之残暴无情,决断之果敢,世上真无人出其右了。脱去皇帝的朝服,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果然一代枭雄与一代英杰都是天生异禀,不可以常理度之。假以时日,他还不知是怎生的雄霸天下,呼云唤雨呢。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他知道了,大概是神仙也保不了她了吧?
是夜,当慧平公主第三次被宝儿从床上踢下来时,她简直都出离了愤怒!
她赤着玉足立在地上,突然有一种想坐在地上,拔着头发,又哭又叫的强烈冲动。她现在深深地明白了,寒桀少帝临走时那暧昧的眼神是为什么?好奸诈的哥哥!
宝儿睡得香喷喷的,不停地在床上乱动着,慧平公主弯下腰来,在宝儿的肉肉的小PP上打了一巴掌泄气。
宝儿扭了扭小PP,又向床的另一头爬过去,一直爬一直爬……
慧平公主赶紧跳上床,上前拉住她,那床头可是一面琉璃镜,撞碎了,可是要流血的。
55555……慧平公主好想哭,人家明天要坐一天的马车,会很累,晚上还不让她好生睡一觉!真不知皇帝哥哥天天晚上怎么受得了宝儿,还一副没有宝儿就睡不着觉的死相。难道皇帝哥哥是受虐狂?又或者……
正迷糊间,宝儿一个佛山无影脚又扫了过来,可怜滴慧平公主可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哪里是宝儿的对手,整个人横空飞过,直接趴过去和另一面墙墙相亲相爱了。慧平公主从墙壁上滑下来,伤心地哭了起来:“555555……”是谁出主意要留宝儿睡觉觉的,真恐怖。
宝儿没被慧平公主的哭泣打动,继续睡,小嘴动了动,一脸的甜蜜,大概又在作梦吃好吃的吧!
安安醒了过来,她今天晚上一直没有好好睡,安安提着灯走了进来,看到慧平公主扑在墙根下哭,赶紧上前拉起来她:“怎么了?公主?是离别让人难过,可你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
慧平公主幽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掉着委屈的泪,她根本不是离别之泪好不好,她是被宝儿踢得太痛了才哭的。
这边安安与慧平公主一叠声地说话,终于把宝儿搞醒了,她坐起来迷迷糊糊问:“慧平姐姐,你怎么了?”
慧平公主恨恨地睥着这个祸害小宝儿,心想,还不是你搞的。哼!谁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就和小宝儿睡一夜,保证一夜过得精彩万分,早上起来时一个头二个大。
宝儿见慧平公主不作声,只是躲在墙壁处哭,不禁荒谬地猜测:“不会是,你也尿……”
慧平公主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真有点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她冲到床边,转了二个圈子,给宝儿看,自己可是好好的,没有尿裤子。
宝儿和安安都吃惊地看着一向贤良淑德的慧平公主,她在发什么疯?
慧平公主更是生气,手一指,公主派头十足:“安安你出去。”
安安只好慢慢地走了出去,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和慧平公主说,晚上给寒桀少帝打扰的,都没有机会,但现在慧平公主这么生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慧平公主见安安出去了,还关上门,立刻低下身去问:“宝儿,你老实说,你天天和皇上哥哥是怎么睡觉的。”她实在好奇的不得了,宝儿睡觉这么手舞足蹈的,寒桀少帝是怎么能睡着的。这种经验不得不学,说不定那个楚寒冽也是这样,那可是个大男人,他一脚扫过来,自己大概当场吐血而死,根本没有适应的机会,那,自己就会成为历史上死得最丢脸的一位皇后,在新婚之夜,被皇帝梦里踢死!汗……
“就这样睡啊!”宝儿不明白慧平公主在问什么?
“那个,他不会,做什么特别的,我是指防护方面,不是指那个方面,是这个方面,唉,你听懂了没?”慧平公主红着脸儿问,她可不是想知道宝儿和寒桀少帝的夫妇之事,只是单纯好奇寒桀少帝是怎么治宝儿的梦中多动的毛病。
宝儿当然不明白。她想了一会,迟疑地问:“是不是太后没有和你说新婚之夜要玩的游戏。”
慧平公主摇头,宝儿这么纯洁,大概不是指那个那个吧,那个方面早有女官教过了。
宝儿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有的夫妇做这种游戏,有的夫妇做那种游戏,都不一样的,主要看两个人喜欢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