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冒小星星,有点惊诧,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娇娇从皮包里翻出一张报纸,啪的一声交给了我。
我低头看,是今天的报纸,第一版就写着一个大标题:《巢湖市最大贪污案》
“曾被称为“擎起新徽之商大旗”的徽之商集团原董事长夏之龙日前正被安徽巢湖市检察院立案调查并提起公诉。
《每日经济新闻》从巢湖市检察院获悉,夏之龙被以四宗罪提起公诉。包括涉嫌贪污11400余万元、受贿7300余万元、挪用公款9800万元以及国有公司人员滥用职权罪并造成13。35多亿元损失。
检察机关指控称,夏之龙所涉嫌四宗罪,均发生在其任上述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期间。另据了解,目前,除夏之龙外,徽之商集团及其旗下子公司的其他19名涉案高管已分别被法院判刑或开庭受审……”
这,和冷唯别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不懂!顶多看出夏之龙也许和夏之丽有什么血缘关系。
冷娇娇任性的无礼的高高在上的话,让我,觉得好笑。
经过这么多岁月和艰难,她,还是如此的无知。
我爱冷唯别,没错。我不否认这一点。
但,我离开冷唯别,绝对活得下去!
我对金钱的欲望不高,对爱,只要求一份感情上的对等。
大概是因为我的父亲吧,甚至于,我连一对一,都从不强求。
失去冷唯别,对我而言,只是世俗上的损失大于精神上的。
我,随时,都能走得开去。
对我而言,自尊心,从来都,大过一切。只要这件护体神衣在,我有无所畏惧。
直到我,有了宝宝!我,变得退缩了,于退缩和忍让中,我更坚强了。
说真话,如果没有孩子,没有血亲的羁绊,就算冷唯别是这个世上我最爱,唯一爱的男人,那又怎么样?
没有男人,我不会死的!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事可以让我驻足……
清晨第一声婉转的鸟鸣,
草尖上滚动的露珠儿,
吹过大腿带来凉爽抚摸的风,
和让我全身暖洋洋的阴天偶然照过我的太阳光,
这世上,让我觉得有微小的幸福的事儿太多,太多……
一个人,只要不放弃和大自然做心灵的交流,他就会拥有一片自己的天空。
小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找一片没有挡光处的草坪,躺下去……看白云儿在蓝天上慢慢的飘移……就这样,一看一整天,什么也不想,舒服的要死!
觉得天地,只有我一个人。
这就是我秘密的幸福!
没有父母,没有冷唯别,我又哪里会活不下去,哪里需要去委曲求全,做他的情妇呢?
我愿意把自己交付给冷唯别的一刻,就从未想到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不怕这必定要到来的种种伤害。
这是试练,一个女孩子必经之路,因为对方是冷唯别,我觉得这一路虽然艰辛,但,总还值得。
冷唯别对我,比我的要求已经超出太多太多……
多到,让我开始改变,开始从自闭和无情中出离,他对我太好,我的感情上是明白的……理智却是混乱的。
因为,我一向懒得整理这些,以致于,这些被我无视的东西积压的太多,太重……反过来,质变产生量变,就压到了我。
我和冷娇娇,站在一起,看西天最后一抹阳光渐渐的从那边落下去,落下去……
冷唯别,还没有出来。
我累了,站太久也会累的。
我不想太累,我是个有宝宝的人了,我有了至爱,就有了牵挂,不能继续步履从容,轻功卓越了。
我没有冷然的离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冷唯别。
我相信,他不可能一辈子不下来的。
比忍耐力,我一向不错。
冷娇娇看着我。一直没说话。她站在那边,在落日余辉下,站成黯然的一抹亮色。她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出她眼中算计的精光。
我累了,没有去想,冷娇娇,怎么会不恨我,不害我!
手机响了,是冷唯别:“在在,你还在吗?”
“嗯。”
“我叫夏桀开车来接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会儿。”冷唯别的声音很静,象是说什么很平常的话。
我呆了一呆,他,选择呆在苏妄言的身边吗?
我从来都不敢正视这一件事,因为我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人总是这样,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做起来,没有一个是不用下半身思考的。
你要是接受男人,就不能对这方面要求过高。
是啊,我一直不敢要求。因为,我的心底知道,我要求不来。
所以,当我直面这一事实时,每一次,都觉得伤心。
我站起来,我从不强求别人的关心的爱。
那些,都是要自发自动的给,强求,是什么也求不到的。
理智和现实,感情与梦想,混乱成一团,我站起来,不去理冷娇娇,这世上的任一人,都和我完全的无关。
只有未出世的宝宝,是我灵魂,唯一的寄托。
宝宝,我爱你,不但是因为你是我爱的结晶,而且,你会是这个世上唯一完全属于我,从感情到心理,都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
我要的就是这样,纯洁的感情。
这世上,还有谁能给我呢?唯有宝宝。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宝宝可以叫李唯宝。
呵!我是那种不追求风雅只喜欢感觉的人。这三个字……感觉,很好。
冷唯别没有话说了,他向来不喜欢这样就挂机的,所以,等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人和人相处,最怕的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话也不说。即使是朋友,有了这层隔阂也是要生分的,何况还是朝夕相处的恋人。
我想,冰冻三尺,哪里是一日之寒呢?
我和冷唯别,走到这步,也不是哪一个人的错吧!
夏桀一个人来的,我,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能见到花自弃呢。
冷娇娇眼睛到是一亮,女性的本能让她眯上眼微笑。“夏桀,你好。”
夏桀冷淡的对她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看了看我,把无声的我领出去。
我想花自弃真的好幸福。她家的夏桀,无论看到什么样的女人,就和看到空气差不多。我想他也不一定是这样高傲,只不过,知道自己的魅力,不想给闲杂人等不必要的希望罢了。
我们上车,一路回家,流光溢彩的城市,夜色喧哗而美丽,身后是马路上川流不息浮躁着各自前行的路人。
谁都要学会在生活的压力下自我解压,现在的种种烦恼,不久之后,或者再过几年回头看,也只是记忆中的一部分吧。
到了家,
夏桀送我上楼。然后,看了看门窗和电子防护设备。也不说什么,就离开了。
在其间,我就是虚无!
我,为花自弃高兴,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实在是太高兴了吧!
静静的躺着,怎么也,睡不着。
冷娇娇用冷唯别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在在,小唯喝醉了,你快开门。”
我当然选择开门。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好多人……我的恶梦,又开始了!
门一开,就看到了我的父亲,
我的反射神经一向很快,立刻向房间冲去,关上门,锁好暗锁,有人在踢卧室的门,我迅速向卫生间跑去,先暗上里面的暗锁,再关上门,看起来好象我在里面一样,我跳起来就飞快的向楼上跑去,先调节好灯的开关器,然后,顺着一棵枣树爬到楼梯加盖的屋顶上。这也是这平台上唯一的一间小小的屋子。
我开始拨手机……
先是冷唯别的,想起来,手机在冷娇娇手里呢。
陈规大人,手机不在服务区,哦,对了,好象听说他到外地去了。
然后是花自弃的,她不接,不接……
今天是怎么了?集体来整我吗?
继续拔,我争取的时间不多,楼下好象是已经进了卧室了,继续在踢卫生间的门,我急着打给陆家豪,他在,天啊!太好了。“快来我家,一群人闯起来了。”我急切地说。
然后,我关机了。因为卫生间的门显然也破掉了,他们在狂叫着向上冲。
我在屋上寻找着武器,没办法,无论在哪里,他们都一定能找到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陆家豪了。希望他多带一点人过来。我只是能拖得一时是一时。我只找到了一边有一树毛栗子,虽然还没有熟,但毛刺刺的球球真的是最好的暗器。我用衣服包着手,拉了几个下来,不行太痛手了,我只能连枝拔了几个。
“这丫头在哪里?”这个男人的声音我不熟,但接下来的一个,我就有听过,是夏之丽那一队保镖男里的一个:“不知道,大门那边守好。不要让她跑了就行,在这里面怎么会抓不到。”
“听说这丫头长得迷人的很,和她睡一觉,死也值了。”
“不要乱说了,她爸爸在呢?那老家伙阴险的很,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靠,不就一小白脸吗?还是个死老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