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豪门危险游戏: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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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想这是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放之于四海而皆准!

我起床,冷唯别看见了,走过来抱我。

花自弃冷冷地说:“她自己没长脚么?”

冷唯别没理她,可是我理她……

我说:“是,我自己有脚的。”我推开他,然后走过去,坐在花自弃的另一面。

冷唯别坐在对面,现在的局面是一比三,冷唯别忍着,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轻轻地伸过手来说:“在在,那边挤,坐我这边来。”

我问花自弃:“刚才那果汁酒,还有吗?我喜欢喝?”

花自弃上楼去拿酒,我们几个人坐在这边冷场,看起来谁也不想救场了……

一直等花自弃下来,她用一个大食品袋装了一大袋酒过来。

我有点傻眼,花自弃弱弱纤纤的清丽美人儿,做起事来却比什么人都猛。

夏桀给我们调了些酒……冷唯别没要,只是开了一杯啤酒,就一直沉默着……他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抽烟……间或喝一口啤酒……

他向来不是个懒散的人,就算是平时不至于坐得端端正正,但也绝不会一个人霸占掉半边沙发。

而且明显看得出来,他不在状态……

不开口说话……好像一个人完全游离在空间之外,花自弃伸脚踢了他一下:“别捏了,啤酒罐都要变形了。”

冷唯别手里一直捏着那个喝了大半的啤酒罐,动了一下……却没有下一个动作,经花自弃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个可怜的罐子果然已经扁下去一块了。

冷唯别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都微微发白中……

我汗了一下,装作没看到的收回了视线。

这一切,与我无关,是吗?

今天还会有一更,献给亲爱的芫茜。谢谢她的三个长评和每天的留言。也谢谢天天支持《狂野》的亲们!

无助地噙着泪水,我无声哽咽。

“没人教你压抑自己的情绪。”森凉的夜风随着刺鼻的酒精波动,墙角飘起一记淡然却饶富磁性的声音,平静得像把尖刀,狠狠刺向我浴血的心。

“我没有……”我含着泪水倔强地反击。

“你醉了、也哭了。”冷眼旁观的男人是这样的坚持。

“我没有!”我低哑且负气地回嘴,一味否定对方的话。这个人为何要残忍地打击我?他不愿意安慰我,大可以走人,何必留在这里落井下石,教人难受?

“谁告诉你哭是一件可耻的事?”淡淡吐出一口白烟后,男人保持一贯的悠然,闲适地倚墙而坐,并不在意我突生的敌意。

“告诉你我没有哭,你听不懂吗?”我愤怒地弯曲身子揪住他的衣襟,体内过高的酒精浓度熏起了我的脾气,熏娇了我的容颜,也熏去了我的本性。

“你有。”漫不经心的语调充满了自信,简洁得几乎是侮辱。

我噙着泪水,被他洞悉一切的态度所伤,愤恨地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却懦弱得不敢再直视那双炯亮的黑眸,怕失去最后一丝自尊。今晚,在他面前,我赤裸裸的掏着灵魂,解剖了大半个自己。够了,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他知道的已经太多。

“你醉了。”他紧紧注视着我,从容优雅地捻熄了抽不到一半的烟,轻淡的语气平缓有力,却又泛着置身事外的超然。又用这种彷佛认识我有一辈子的口吻训诫我。他一点也不知道要温柔,更无半丝慰藉的成分在里面,我受不了了。

“你认识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放声嘶嚷,喊尽了气力后,便彻底崩溃地哭倒在他的胸膛上,企图以他强壮得似乎打不垮的身躯抵挡刻骨铭心的伤痛。

他包容地搂抱起涕泪纵横的我,持稳的音律不见波动。

我盲目地哭完,忽然懊恼了。为什么我要把所有责任推给他,不敢面对现实?是我在撒泼、刁钻、不明事理,是我喝太多酒吐得淅沥哗啦、一身脏兮兮。我的脑子为什么不顺便被酒精痳痹算了,就不会在这儿闹笑话。

这个男人的声音为何这般冷静、沉着?他的态度才会沉稳得教人生气,语气才能平淡而事不关己得让人受不了?可是……我又凭什么责备他?

“对不起。”我突然歉疚且柔弱地勾住他的脖子,受创的小脸不安地枕在他刚毅的脸颊旁,彷如知错的小女孩般寻求慰藉。我笑中带泪,傻憨的为他叫屈。“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你吗?”悲怆的眼泪再度迷蒙了我的视界。我孩子气地揩去泪水,故作坚强,殊不知这样的举动益发凸显出我的荏弱与不堪一击。

对方沉默不语,仅是悄悄地弓起左脚,让我疲惫的身子得以倚靠。

我直勾勾地瞅着他良久,双手猛然抚上他的脸,捧着黑暗中看不清五官的脸庞傻笑。这男人其实不用忍受这些,也可以在我烂醉如泥的时候占我便宜,可是他没有,他一直保有君子风度。我是醉了,却什么都知道,就是这样才痛苦。

“随你。”万籁俱寂的冷夜里,响起一记平淡的答复。

我高兴地环住他的脖子,清脆而欢愉的咯笑声,因这声敷衍的回答,轻轻地飞舞在心碎的夜空里,空灵而缥缈。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该怎么办?”我备感无依,失神地倚回他温暖的肩窝。他轻轻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眺望远方,心思随之远扬。我颇为诧异地瞪大眼睛瞧了他半晌,才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频频眨动眼睑。

他悄悄收紧手臂,悠悠回转心绪。

我好玩地将小手白他脖子往下移,平贴在他强健的胸膛上,且不时扬声轻咯。“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我醉得很厉害。他横抱起我,朝床铺走去。

“噢……天哪,别晃动!我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想吐。”我捂着嘴,气弱如缕。

放我躺在床上后,男人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转身没入隔壁房间,似乎一切他都有了主张。

平躺在床上感觉不到那股沉稳、安定人心的气息后,我开始慌了。

“喂……喂……喂……”我害怕地哑着嗓子惊唤,几次得不到响应,终于任囤积了一夜的委屈和伤心幻化成泪水,强忍不住决堤滑落了。

去而复返的男人淡淡地睇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我,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小簇光芒,无言地伸出温暖的手臂收纳了我的悲伤和痛苦。

“不要离开我……”我紧抓住他,痛哭失声。

“我不会。”他轻轻将热毛巾覆上我泪涟涟的双眸。

不要爱上别人。”我错乱地抓着他的手,盲目吻上他的脸,攻击他的唇。

“我不会。”礼貌地抿着嘴,他尽其所能抑遏着烙烧两人的情焰蔓延。

“你保证永远爱我一个……”带泪的嘴唇湿濡濡印上我以为的心仪,缠绵着我不曾拥有的旖旎。

“我只爱你一个,永远。”他沉静地移开毛巾,深不可测地凝望地,那阴幽的眸光中竟有几许无关慰藉的承诺。

“我爱你。”盈着满眶的泪水,我狂热地吻他紧闭的唇,已不想探究那股异样情愫来自何方。

“我是谁?”他嘲弄地反问。这人居然也会有讽刺人的时候,好稀奇。我停止进犯,泪痕斑斑的娇容充斥着不可思议,并时而纳闷、时而傻兮兮地笑着。我一直以为他没有表情,怎么……

沉吟了半晌,我语意清晰地低喃:“冷唯别,你是冷唯别!”

他低笑着得意地堵上我的唇,随狂热挑逗的韵律摇摆,迷失在他大方开启的唇瓣间,品尝一股不熟悉的柔情。骤然间,所有的怆伤都被炽焰焚烧殆尽。他牢牢地缠吻我,易将我囚锁在他坚定的臂弯里,以悖离冷静的炽热点燃蓄势待发的欲火。

便被他凶猛的吻掠夺得不留半点思考空间。望着离自己吋许的模糊脸孔,我突然发觉我被掏走的不只是灵魂,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我的注意力被他温暖的唇、迷人的气息和亲密的爱抚稀释得一乾二净,再无一点残留。

“开灯。”陡地,我沙哑呢喃,无端且迫切地想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抓住我摸索电灯开关的手,喉头发出低沉、诱人的轻笑,修长的双手不曾迟疑地褪尽两人的衣衫,舒舒缓缓在我剔透的肌肤拂移,那慢条斯理的步调彷佛在等待我的拒绝。

“在在。我爱你。”他猛然收缩双臂。他让情感冲过理智地要求,粗浓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冀望。

温暖的激流霎时冲刷我一身,几乎淹没了我。不愿再想,我只想放纵情感,随着欲流卷入光火并存的涡心,抓住欢愉或是忘记伤痛,都已不重要。

人生中最害怕的是错过,所谓:“时不我予”的感受,最让人痛彻心扉。

爱情也是如此,错过的爱情总是让人在内心低回不已,徒留惆怅。

爱情故事的开始总是太早或者太迟。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相遇,在无奈中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