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喜欢过自由的生活,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可是,如果我的自由,是由冷唯别和林涵予的生活换来的,那,我这一生,还有真正的自由吗?
夏之杰,好象只有一口气了,却并没有被抬下去,他让人给他注射了一针止痛剂,然后隔了个屏风,一边治疗,一边继续看夏御邪的处置。
夏御邪道:“夏桀,因为眼睛,并没有参加战斗,一直和冷少夫人坐在沙发上……当天的事,他只是误入其间,什么也没有做。但做为夏家人,他没有做任何护着夏家的举动,所以我说他有错,不过,因为他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光明,所以,我决定,让他自截尾指。有人有意见吗?”
我突然想到夏代劳的手指和脚趾,这个夏家还真恶心。
没有人有意见,夏桀也没说什么,门开了,李葵葵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送上一把刀来,她最近,更清减了……眼睛却温顺着,没有看任何人……
夏桀接过刀,举起来……
我赶紧插一句道:“桀哥,你不如砍腿趾吧。反正是断尾指,手,天天能看见,恶心!”
没神经的夏之朗突然笑喷……
冷唯别也轻松地道:“我家在在一向很没有神经,不过这次说得不错,要不然,你要养很久才能陪我们打麻将了。”
我郁闷:“就知道麻将。”
夏之朗挑衅道:“没有打过麻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切。还说我没神经,这夏之朗就有神经了吗?
夏桀,真的脱了鞋子,袜子……
真的要嘛……其实砍那个很痛的吧!
我来不及多想,只看到手起刀落,血漫出来……
没有人说话,估计着夏桀通过了这关。
夏御邪轻轻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枚玉佩,夏代劳惊道:“九龙佩?!”
夏御邪道:“是,我已经拿给老太太看过了。是真品。这东西是冷少和他夫人费了心思找到,归回我们夏家的,所以,他就算是做了什么?也应该算了。何况,在这件事上,冷少和夏桀一样,是被动的防卫。所以,我主张,对于冷少,就这样算了。”
夏之杰眼睛睁得好大,然后,闭着眼,盯着那玉,粗声的喘息。无语!估计是太痛了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夏代劳。
似乎那玉,真的有无限的威力,压得夏之杰这种性子的男人也吃了明亏不说话。
夏代劳扯了扯嘴,说话了道:“那么,林涵予呢?总不能,他也找到了另一只九龙佩了吧。”
夏御邪微笑:“没有。不过他给了我这个!”他伸手,又取出那枚金钥匙,道:“这是什么,劳叔很清楚……”
夏代劳恨恨地道:“那是那丫头弄来的。”眼睛看着我,似有无限怒意。
夏御邪道:“我是从林少手里拿到的,所以,我只能算在林少头上……”
夏之杰痛苦的闷哼……
夏代劳不高兴地道:“不过是一笔钱,数字是多少,我凑给你。林涵予的惩罚不能抵赖!要不然传出去,怎么做人,夏家的嫡子出门被人伤成这样,回家后,还经继续捱打,然后,别人就花了几个钱,就一切摆平了。这以后,一大家子还能出去见人吗?!”
夏御邪谦和的点头道:“劳叔,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想这样,不过,加拿大方面已经说好了,林涵予没事的话,就按我们上次说的那个方案合作,劳叔也知道,加拿大那个案子可是谈了二年多没拿下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夏代劳,看了看夏之杰,又看了看夏御邪道:“你们年青人做事只求效益,固然冲劲十足,但如果不成规矩,那么日后,何以成方圆。凡事,虽然不拘小节,但,也不能太过了谱,我看林少也和小桀一样,砍上一指了事吧。”
夏御邪没有再说什么,李葵葵将夏桀切了脚趾没有消毒过的刀又给了林涵予。
我只能说,幸好夏桀洁身自好,没有那些可怕的传染病!唉啊……夏家真变态啊,有收集别人手指脚趾的强烈变态需求!
我闭上眼,不看……真是想吐……
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事,已经完了吧。
可惜,我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我们不需要对白,我们有爱情!
林涵予对李葵葵微笑道:“你替我动手吧。”
李葵葵摇头:“我手劲小,胆子也小,那样,慢慢的割,你会更痛的。”
林涵予看着李葵葵,正准备继续鼓励她。李葵葵已经把刀交在他手上,退开了去。
林涵予握了刀,慢慢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小指……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断手指……?
为什么他要李葵葵替他断指?
冷唯别说,林涵予碰到了点小波折……
我总结一下,得出的结论就是,林涵予一直在忍着,他实在是连弯腰……都做不到了。
我轻轻地说:“我来帮你。”麻木的,准备站起来。
冷唯别道:“不要胡闹。”圈住我的腰。“有人觉得砍别人十几刀都无所谓,偏生砍自己一刀都不成……没想到林公子就是这样的人。”
夏御邪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有人就是有这种禁忌,好在,我们只要结果,过程无所谓。之朗,你帮林少一下吧。”
夏之朗长身而起,走过来,踢了林涵予的皮鞋,然后手起……
我闭上眼,缩于冷唯别的怀里……只听到林涵予的闷哼声……
这是什么残忍的地方。
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程度的虐待?
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平息了,我才转过眸,去看林涵予,脚趾被包起来了,血也流得不多。但,林涵予的脸,苍白的怕人!今天林涵予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便衣,轻薄。林涵予身形本就高挑而瘦,穿着这样的衣裳也就格外显得脆弱,让人不由生出一种错觉……谁伸手一掐就要把他给折断了。
而这样的身体里,却有着我认识的最能忍耐的性格。林涵予真的,象是我的哥哥。
冷唯别轻轻地抚着我的发,将我的脸,带向一侧……
夏之杰充血的眼睛看着夏御邪,眼睛里却冒出火光来,喉中,发出呼呼的声音……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打了腿,却失去了说话的功能,要是中国XX研究会的人知道这事,会不会认为人的腿上有啥神经和语言区有啥关联呢?反正,这些研究会的人吃饱了撑的,都是在晒太阳的时候靠联想力来发表官方新言论的。这一点上,有时候比起潇湘网站上YY的小白文还要雷。
不过,就算夏之杰不说话,夏代劳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安抚性的看了夏之杰一眼,然后,回眸,盯着夏御邪,轻轻地说:“这几个人就依你,这样算了,把那个叫花自弃的,还有一个叫林海的,带进来!”
所有的人,心里都一拎!
夏桀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刹那间,露出一丝错谔之色。
夏代劳道:“这二个人,一人一百二十板,总逃不了的吧。当然,我们家有规矩,女人捱打的时候,他的男人可以代打。花自弃当然有夏桀,听说,林少对于这位同姓的美女,很有怜香惜玉的感情啊!不知道愿意不愿意代打呢?呵呵……”
林涵予轻轻地道:“为美女捱打,那是我的荣幸!”声音,很轻,很淡。
夏代劳和夏之杰的眼中都露出了快意之色,我想林涵予就算没伤,也捱不了那么多下的,何况现在。一百二十板子,估计不到一半也就要了他的命了。
我闭上眼,不想看这一切,知道夏代劳不会这么让我们这么好过关。大摊牌的时间,总是漫无边际的长……
门开了,花自弃和林海终于,进来了……
不过她们和我不一样,她们是被捆着,抬进来的。
进来了之后,有人替她们解了绑……花自弃一脚把身边的男人踢倒。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向夏桀,然后,坐在他身边。夏桀却没有象平时一样拿手去握她,我估计着夏桀这个大洁癖一定觉得自己的手刚才做了那事,比较脏。
林海看了看,坐我身边了。
那几个男人转身离开,关好了门。
继续……
心怦怦跳……夏御邪,我本来一直以为你是坏人的,现在看起来,你还蛮有当好人的潜质,请在想个方法救救花自弃和林海吧,事成之后,我会无条件为你画那些你喜欢的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御邪道:“花自弃……”他声音柔和轻慢,这个名字吐出来,就带着兰花的香气……沉郁着古代的那种特别的韵味儿……我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能把花自弃这三个字念得这样……我讲不出来。
我一直觉得花自弃和我的名字有得一拼,恶搞的成份居多。但,我家冷唯别硬是把在在这二个字,喊成一声甜蜜的呢喃……夏御邪虽然咬着牙,但是声音里,那意味儿,却让我,感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