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别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男人死要面子,明明在哭,却只能用笑代替,因为不够尽性,所以那笑比哭还要伤人百倍……
他转身出门,不能让她看到,他眼里的热泪!
啊……好痛!
心,痛得要碎掉了。
真的要碎掉了……
可是他还不能倒。
冷家不能赔上,他还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
等到他上了车上,才发现,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伏在车盘上,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
太伤心,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控制泪水吧!
李存在被他惯坏了,任性自私无情……
她不懂得有的事,做错了就是无法弥补的痛,有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不懂得珍惜,所以,这一次,真的不能原谅她了。
他不知道是为孩子哭,还是为在在哭,亦或,他只是为自己哭……
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这样忍心的抛弃!
对于李存在,他习惯性的心情反复……
完全没有平时的决断,上一时做的决定,往往下一时就会被她完全推翻。
不止是因为爱情,更是一种近乎亲情的认同吧。
这个丫头这么小,这么纯真,他不要她受到伤害,哪怕,这伤害是出于她自己。
可是,就算这样,小心又小心,他得到了什么?
车子一路狂飙……有杀人冲动!
完全是疯了,然后又陷入深深悲哀之中……
那个,孩子,居然就这么没有了,那个,存在,居然就这样走出他的生活……
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如同股市跳水前,一转眼亿万富翁变得负债累累!
这巨大的落差,任谁也不能轻易的接受吧。
明明那样努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样……
却一转眼,兵败如山,被那个狠心的女孩子将他看似牢固的幸福,摧枯拉朽……分崩离析!
最可耻的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根本就没有自己嘴里说的那么狠!
“我会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来找你的,李存在,我会让你爬着来求我,请求我的宽恕。”
其实,这种感情,李存是不会正确断读的。
就算这样,他还是希望二个人能再一起。
就算已经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弃爱她。
不过,李存在是什么样的人,他很了解,要她来找他,谈何容易!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在灾难来临之后,第一件事不是伤心,而是灾后重建工作。
冷唯别开车回公司,开始处理公务。
忙碌是转移伤心的最好办法之一!
夏之朗来电话了:“阿冷,上次你怎么和苏苏说的,她居然没有把那件事透露给叔叔,现在叔叔要插手管这件事,他说夏家这么多年还没给外姓这样大肆欺负过,如果这事闹到御少手里,估计我们讨不到好,特别如果发现桀哥和我帮着外人,估计要一顿好打。靠,你知道我们家规矩大,御少能把自己都下手打残了,你赶紧的想个办法让苏苏出面。这事愈快处理愈好!”
冷唯别道:“凡做过的事必有痕迹,御少什么人,会不知道?!”
夏之朗道:“靠,这是法制社会,讲证据啊。御少没事不会主动来管这个的,现在搞定叔叔是正经事。我和桀哥不方便出面。要知道劳叔精得鬼一样,虽然他现在天天修仙修道不管尘事,但如果给他嗅到怀疑的味道,后面会演变得很复杂。”
冷唯别哼笑:“你要我怎么办?”
“施展魅力呗,谁不知道苏苏哈你这么多年了,你想让她做什么,她还不做?!”夏之朗郁闷,怎么听怎么象拉皮条的。
冷唯别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点啥事,你觉得夏代劳会放过我吗?!”
夏之朗想了半天道:“不会。那个女孩子真那么好,值得你放弃一切。”
冷唯别道:“值?不值?我不知道,只不过我真不想和你家苏苏有啥关系。她那高含糖量的娇语绝对可以诱发我得糖尿病!你不想看我这么早就死吧。”
“靠,在你办公室听那么多年了,还不习惯啊。”夏之朗怪叫。“我觉得她还不错。”
冷唯别笑:“不错,你和她说去。就说为了我好了。省得我和她之间撕破那层纸,我还想只着它抵抗一阵子呢?!”
夏之朗笑:“绝对不成,光听见她那一把年纪还装处的声音我就想抽风了,一个年青姑娘整和和夏之丽一样抽抽。我真是不了解。冷少,这事你自己摆平,我算功成身退。”这一步棋不知下得如何,夏之朗想,我尽力了,把冷少配给苏苏。是不是说明,我还有希望得到,那朝阳下的那朵金色小花。
不管怎么样,想要,就要争取,夏家没有逃兵没有懦夫,他不想在以后的时间里独自后悔,后悔现在不够努力。
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也从来不相信什么叫狗屁爱情,不过,那个女人,真是性感,在床上一定也给冷少调教得非常好吧。怪不得冷少一次也不带出来和大伙见面。就怕给人看了去。
他走了一步险棋,输了,输了友谊输了面子。赢了,冷少会永远不知道这事,而且,还能得到那个性感的存在!
不知道值不值。
反正,夏家的人,都是这样,自我,一条路走到黑!不是自己情愿,撞到南墙也不回。只会派推土机来推墙吧。
一切,只不过是淡淡地和夏代劳提二句。
本来是一件极小的事,结果,被他扩大化了。
夏之朗想到有一句话:“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冷唯别家里有那么漂亮的一个宝贝,不收紧了,他的罪还要有得受。
那个李存在,和那个花自弃一样,实在合夏家男人的胃口。花自弃如果不是夏桀在前面挡着,估计那朵花给人蹂躏得渣都不剩!李存在呢?!估计夏之天还没有真正见过她吧。
冷唯别放下电话国,过了良久。
燃了一根烟,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
每当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事难以决断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点上一支……
烟雾散开的时候,思绪也随之浮动,于凌乱中总能理出一点头绪。
夏之朗,在担心什么?!
夏之朗是没有理由算计他的,他们三个人的合作对夏之朗是有利无害,而且二个人也算熟识,夏之朗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害人的人。
那么,是夏代劳想借此机会招揽他吗?
也不象。毕竟在一群精英人选中,他只有相貌和年纪优势,这对于夏家来说几乎可以直接无视。夏家一直希望苏苏能和四十多岁的“有幸”丧偶的地区大员结合。
那么,是谁相中了他,一定要凑合他和苏苏呢?!
暂时大概是无理吧。
电话又响了。
是夏桀。
冷唯别苦笑,这兄弟二个真忙啊。
“冷少,那事你知道了吗?”夏桀干脆的问。
“夏代劳为什么要突然插手这么深?说真话,我不知道。”冷唯别靠在椅子上,玩着手里的烟,一点一点把灰弹入烟灰缸内……
“原因会查明的。现在你有二个选择,一是不同意,我们明天早上开始强力平仓,因为明显实力不如他们。只要今天晚上不会出什么消息,停牌就是好事,至少不会血本无归。二是同意,先拖一阵子,我想我能弄到一件东西,让你从这婚事中脱身。你今天晚上上12点前选好,打电话给我,我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夏桀的干净利落很对冷唯别的胃口。说真话,他可以玩阴的什么也不管,毕竟那公司夏家的二位是隐性埋名的,只有冷唯别一个人是合格的法人代表。付全部法律责任。
不过,冷唯别很怀疑夏桀的一句话:“脱身?!和夏家联姻没有诚意会被雷劈吧。”
夏桀道:“苏苏毕竟不姓夏。夏家的公主别有其人。这二年老太太也懒了,不会什么事都管,你上次闹得那事还小吗?老太太说什么了吗?虽然说小温自己不出头挑事,可是毕竟因为小温不是嫡系。如果换了我们其中的一位,你还能这样安份。”夏桀把话挑清楚,应该怎么做冷少自己拿主意。
“我想听详细一点……”冷唯别感兴趣了。
夏桀想了想,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和夏桀谈清楚条件,冷唯别才知道,自己也有给人当棋子利用的一天。
不过江湖上就是这样,我利用你,你利用我,互相利用才能处长久。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是废人!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行情好成这样。甚至于都不用和苏苏说一句话,婚事就谈成了。
靠,搞定存在能这么速度就好了!
这样算过来,存在更不会回头来找他了吧。
你不来惹我,我偏要去惹你,封杀你至绝路,看你怎么办?!
不管是不是深夜三点半,一个电话打给展扬的那个怪兽校长。
虽然校长很痛苦,可还是不得不接受冷唯别不合理的要求。
如果放弃是一种罪,李存在就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