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响才道:“难怪!”她镇定了一会,才继续说道,“王爷是外孙?难怪我一直觉得他虽然衣着普通,吃穿也是勤俭至极,可是看他的神态和教养,好像把吃大白菜煮面当成在吃山珍海味,原来他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木问尘笑笑,把如风手中的书抽出来,道:“而且容忆影还是德王爷唯一的外孙,因为德王爷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后来和人私奔了,儿子则在一次意外中死掉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所以现在他对这个外孙很重视,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如风一听,更加郁闷了,道:“我觉得我很幸运,又很不幸。你看,我当初去学院的路上,就认识一个未来的皇帝和一个王爷,虽然他们都在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东西……”如风的眼黯淡了下来,低声道,“我以后该如何和我们相处?”她想起了他们对自己做的一些事,利用自己对他们的信任。
云天泽还好,反正只是一颗珠子,只是容忆影,两千多条人命啊!有时候,不经意间,只是在大街上看到某一个侧影,或者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想到那死不瞑目的兄弟,鼻尖仿佛还可以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
虽然,春藤国比己方还要牺牲得多,但是如风还是觉得不甘心。
木问尘把如风搂进怀里,他极喜欢这个动作,把如风轻轻地搂进怀里,自己空荡荡的心就满足了。
“你,就当不认识他们吧。”木问尘轻叹道,轻轻地舔了一下如风白嫩的耳垂。
如风咯咯一笑,恢复了精神,道:“别弄,痒,呵呵……”
木问尘得寸进尺,见状就更加卖力了,灼烫的唇已经****到了如风的脖子处。
“别弄……”如风的身子挣扎了一下,笑道,“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还有什么事好说的?”木问尘不解,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精准地贴住了如风的唇瓣。
如风撇过脸去,看见有一丝空隙,就道:“是啦是啦,云天泽估计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我不能用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了。”如风大声叫道。
木问尘的亲吻停住了,他把椅子拉开,抱着如风坐了下去,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吧,那样也许会自在一点。”
如风点点头,道:“是啊,他现在都是皇帝了,以后我要是在春藤国有了什么事就可以找他帮忙了。”如风叹道,“我很想去其他国家看看的。”看看是否和记忆中的中国相同,看看那些地名。
木问尘吻吻如风的额头,低声道:“以后我会陪你去的,你也可以去石楠国,那里是我母亲的故乡,我在那里也有置产。”
如风点点头,听他说过,他的母亲是石楠国的公主,和春藤国的上一任皇帝结婚后相亲相爱,最后在皇帝死的时候就殉情了。唉,可怜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被那糟老头给祸害了。
“问尘,你会不会怪你的母亲这么早就丢下你,然后和你父亲一起去殉情?”如风悄悄地问道,在如风的观念中,没有那么多敬辞,以往都是皇帝皇帝地叫。刚开始木问尘很是惊讶,但他也不是世俗之人,对这些框框条条只是偶尔了解,但是也不清楚。毕竟除了皇帝,貌似就他最大,连太子也不敢对木问尘多说什么。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我从小就不怎么见我的母亲,六岁之前也只是每天见一次,记忆中她很美,但是也是一个冷淡之人,对我也是这样。反倒是大我十二岁的哥哥对我很好,所以没有母亲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父皇和母亲并没有死。这是我下山后回来调查的,只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使他们没死,我可能也见不到了。”木问尘的神情很平静,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如风定定地盯着他,捧起他的脸,道:“真的没事吗?你表面说得那么平静,该不会是内心在哭泣吧?”如风试探性地问道。
木问尘一听,失笑道:“你哪来的这种想法?我说不想就是不想。”他刮刮如风的鼻子,宠溺地看着她。
此生,有如风相伴,足矣。他现在也理解母亲了,有了爱人,所以才恨不得时时刻刻地黏在一起,所以才没有顾及到他。而且皇家的孩子,一般都不许母亲过分亲近的。
如风哦了一声,仍旧怀疑地打量着木问尘,眼里闪过疑惑。
木问尘见她歪着头的样子,可爱极了。于是二话不说,嘴唇就俯了下来,辗转缠绵。
“如风!”煜宣的声音传来,惊醒了一对鸳鸯。
如风赶紧把木问尘推开,就要跳下他的膝盖,木问尘却不肯,两个就在那里推推挤挤的,玩得不亦乐乎。
煜宣和煜爵跳窗进来了,两人阴沉着脸看着如风和木问尘。
见状,如风忙使劲挣开,恼怒地看着木问尘,最终还是分开了。
“你们来了?”如风干笑一声,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晕,这种事情被他们看见真是不好意思,自己现在还是男的身份呢。他们会怎么看自己呢?
想着如风就低着头,偷偷地向上瞟了一眼他们。
煜爵的脸色苍白,但他还是镇定地朝木问尘拘礼,道:“皇叔!”
木问尘坐在椅子上不动,道:“不用多礼。”
煜宣却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木问尘,直到煜爵悄悄拉他的衣角,他这才闷声道:“皇叔。”身子动都不动一下,然后就把视线转到如风这里,一向嬉皮笑脸的他现在已经不笑了,受伤地看着如风,眼神黯淡了下来,没有了以前的明亮。
木问尘“嗯”了一声,表情冷淡,只是看着如风,仿佛刚才和如风亲吻的那个不是自己。
如风见他们的表情如此,只好又是尴尬地笑笑,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哼,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如风,这两天晚上我们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如风飞快地看了一眼问尘,道:“我和问尘出去了。”话没说清楚,事实上,在煜爵和煜宣的眼神下,如风没由来的,觉得有点心虚,或者是不忍?所以她也不敢太嚣张。
煜宣也不强迫她再回答什么,只是突然说道:“如风,我们一起去香满楼吧,前不久舞烟在那里,你不是认识她吗?她今晚有表演。”眼里有着期待。煜宣心里盘算着,现在是非常时刻,哥哥肯定不能却那烟花之地,皇叔也也许不去,所以就只剩下如风和自己了。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煜宣的表情就沉了下来,明明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有是另一回事。
现在,自己心里难受极了,要不是他是自己的皇叔,还真想和他打一架。
“不行!如风不能去。”煜爵第一个反对,瞪了一眼煜宣,道,“如风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那以前在湘州城的时候,你怎么就让如风去那种地方?”煜宣不满地说道。
煜爵瞪了他一眼,道:“此时非彼时,情况不同,反正如风就是不能去那种地方。”说完就瞄了一眼木问尘。
木问尘静静地看了他们一样,转而面对如风,道:“想去吗?”
如风烦恼地看着他们,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舞烟在香满楼了,本来也想去的,可是听寒山说,舞烟非要我亲自去见她一面才可以赎身,要不然她宁愿待在烟花之地不出来。”这事在回京城的时候,寒山就和自己说了。如风一听,当然知道舞烟的意思,知道她还没死心,可是她的情意如此地明显,如风还真不想去面对她,免得事情发展得不可收拾。
如风不怕那些性情冷淡或野蛮的女子,但她就怕那些柔弱哭泣的女孩。虽说舞烟对外的形象是冷冰冰的,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几乎都是柔弱的,所以如风怕自己一时心软,做出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来。所以她都过去几天了,还是没有去见她,只是叫寒山看着她,不要让她受到骚扰而已。
三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来又是如风惹来的桃花债。
煜爵叹道:“如风,要不就交给煜宣办吧,我知道你把她当成妹妹,可是她不是这么想的,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煜宣出面好了。”事实上,已经怀疑如风万一真是女的,那肯定不能再去那烟花之地了。而即使如风是男的,出于独占的心理,煜爵也不想如风去,免得被别的女人缠住。
只不过,自己的这番心思大概只能深藏在心底了。煜爵苦涩地看了一眼木问尘,有皇叔在,自己哪能有机会?如果如风不是心甘情愿的,那自己抢都会抢回来,可是就刚开的情况看来,如风和皇叔是两情相悦,自己和小三反而是打扰他们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