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爵和煜宣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如风。
“等他回来再说吧。”煜爵叹道,煜宣点头。
床上云天泽的眉毛难得地皱了起来,一旁的小青恨恨地咬咬牙。
如风他们一路也不怎么说话,容忆影本就是少言寡语之人,而醉月在陌生人面前也很少说话,所以如果一向活泼的如风也闭嘴的话,那就只能沉默了。
快到广场的时候,如风才道:“小影,你以后真的想去参军?”
容忆影奇怪地看了如风一眼,道:“嗯。”
“难怪你当初要去洛林书院,只是我还是希望不会有战争。”如风叹了口气,真害怕自己会上战场。
容忆影的表情僵硬:“迟早会发生战争的,现在四国中就有三国在蠢蠢欲动,各自都在暗自戒备,只是缺了一个导火线罢了。”
如风不语了,战争真的离她好远,在以前的世界里,自己所在的国家和平,在这里,也是十六年来没有打过什么大仗,也没见识过,所以即使如风从小学习兵法,即使自己有一个将军爷爷,她也没多大的真实感。
在广场那里和容忆影分开后,如风就赶紧问醉月:“师妹,云天泽的身体怎么样了?”
醉月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师兄,云公子的身体的确是从小就不好,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是因为他的娘亲在怀他的时候就被下毒了,所以云公子生下来就有病,其实这种病也不是什么很大的病,但它的阴险之处在于让人没什么力气,身体虚弱,做什么事都做不好,因为中毒的人会精血不足,所以云公子才会上个石阶都没有什么力气。而且刚才我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云公子在前几年又被下了一种毒,然后经过名医的诊治后,就变成了现在的云公子,身体还不错,只是全身使不上劲……”
如风听了头昏脑胀地,忙打断道:“师妹,你就直说吧,天泽的身体总体是什么样的?”
醉月温柔一笑:“师兄,别急嘛,反正啊,云公子是性命无忧,但身体比常人虚弱三倍,只能一辈子用药吊着。不过我总觉得他的身体没那么简单,我的行医经验不足,所以也暂时看不出什么玄机来,但从表面看是这样没错。”
如风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我还真怕那一球伤了他性命,那我就要内疚一辈子了。”想到这,如风又想起了白少钧,那家伙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以前自己不理会他,没想到现在他倒是变本加厉了,这次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球打人!
走了一会,醉月突然道:“师兄,我劝你,劝你还是少和云公子来往吧。”
如风惊讶,知道醉月不是乱说之人,果然,她继续说道:“师兄,根据我爹爹留下来的笔记,云公子中的这种毒,只有在皇室或权贵之家才会用到,因为那毒药的制作需要很多名贵稀有的药材,一般会出现在争权或夺财的戏码里。这样看来,云公子的身份只怕是不简单,那大户人家的阴毒我不是不知道,可怜我爹爹当初就是……”说到这里,醉月的眼睛就红了。
如风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想了,都怪我,现在引起了你的伤心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反正我会注意不要去招惹那些人的。”
“嗯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还是做一个江湖郎中好了。”醉月见如风着急的样子,就破涕为笑。
如风怜惜地看着她,知道醉月的父亲以前是紫罗国最好的御医,可惜一场阴谋,她的父亲也跟着送命了,要不是有很多人的帮助,估计醉月早就被斩草除根了。
以前醉月还老是想着报仇,但几年下来,这仇怨也被如风说得差不多了,这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平民百姓,要去找那些权贵之人报仇谈何容易,只怕到了最后也只能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罢了。所以醉月也就遵循她父亲的遗嘱,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和皇家扯上什么关系。
如风把醉月送回店里,也没看见寒山,所以就很快告辞,自己去抓药了。
回到广场,这才发现比赛已经结束了,枫贤书院也只赢了一场赛马,令人意外的是,射箭那一场竟然半路杀出了黑马,让麒麟书院的人夺取了冠军,吓掉了众人的下巴。但总体而言,枫贤书院还是这次运动会最大的赢家,所以禾琨看到如风的时候,是笑眯眯的。
如风翻翻白眼,能不笑吗?自己这次只挪用了一百两银子,可是收回来的却有两百两银子,因为那些什么赞助费都够了,当然,咳咳……如风禾琨知道如风从中私吞了三百两银子的话,估计就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了。
“如风,你真是我们枫贤书院建校以来最出色的斋长了,这次举办活动竟然没有让书院掏钱,而且还为书院赚到了钱,真是厉害!最主要的是,这次我们枫贤书院可是大大出了风头,有了你们这琴棋书画四大才子,看以后洛林书院还敢不敢小瞧我们。”禾琨拍拍如风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四大才子?不会是说我和煜爵他们吧?”如风差点想把手中的药包丢出去。自己这水平还叫才子?
禾琨依旧笑眯眯的,副山长那老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脸上笑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如风,当然是说你们了,平日里你们四个就喜欢在一起,真是人以群分啊,都那么优秀,尤其是你,如风,这次要不是你,我们书赛可就丢脸了,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学生!”
如风挥挥手:“行了,夫子,您就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对我,我要回书院了,天泽还等着我拿药回去呢。”
禾琨忙道:“那你去忙了,我们已经去看过云天泽了,真是个好学生,为你挡了一球,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啊。”
如风忙点头,知道禾琨话里的试探,看来他们都知道那流言了,现在正好是澄清的好机会,于是,如风清清喉咙,苦恼地说道:“是啊,我们是好兄弟嘛,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人把我们之间纯洁的兄弟之情弄成了断袖,真是气死我了,难道男人与男人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兄弟之情吗?为兄弟两肋插刀是应该的,对吧?像监院大人和副山长大人一定也是好朋友,你们现在勾肩搭背的,难道你们也是断袖吗?”
禾琨涨红了脸,跳了起来:“我和副山长怎么可能是断袖?”心里嘀咕,副山长多大了,我多大了,即使我想断袖也不会找他啊,要找就找……找山长那样的,或者眼前的如风也不错啊。
“所以说嘛,那些人真是胡说八道,如果被我师妹听到了,肯定会伤心的。”说着如风摇摇头,挥挥手中的药包,叫道,“我走了。”
“如风,记得明天的闭幕式啊,那可是你想出来的,你得出来主持一下。”禾琨忙提醒道,如风点点头,留给他们一个后脑勺。
半响,背后的禾琨开口道:“你看出如风是断袖吗?我看不像,虽然他长得貌美了点,但我看英气很足嘛。”
副山长抚着胡子,摇摇头:“怎么可能是断袖?他可是我教过的最有灵气的学生了,以后我们枫贤书院还等着他在朝廷上出一臂之力呢。”
“可是他是将门之后,看来不会做文官了。”禾琨叹息道。
如风提着药包一路飞奔,话说自从她轻功有成后,很多时候都不肯好好走路了,偏要用轻功,这可比马车还要方便,也不枉她当初差点被师父扔出心脏病来了。
一回到云天泽的房间,如风把药包递给小青,并详细说明怎么煎药后,如风就自己一个人扑在煜爵的床上闷笑。
煜爵和煜宣本来有一肚子的疑问,现在见如风这个样子就更加好奇。
“矮冬瓜,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偷乐什么呢?”煜宣走过去,直接扯如风的衣领。
如风还是闷笑,直接捶打着枕头。
煜宣不高兴了,手下一用劲,那衣领就滑了下来,即使如风里面穿着白色的里衣,但还是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子和背部一小部分。
如风还没意识过来,煜宣他们却呆了一下,那脖子看起来滑腻白皙,完全不像男子拥有的肤色,比起云天泽的有过及而不及。
煜宣心里一震,手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脖子摸了一下。
如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转头恼怒地看着煜宣:“你干嘛呢?非礼啊!”
煜宣不像平时那样辩驳,只是站了起来,清清喉咙道:“刚才山长和你说什么呢?你脸色不太好。”心里却不安,如风刚才皮肤的触感比一般女子还好,难怪哥哥会对如风上心。
如风坐了起来,整理一下衣领,对煜宣扮个鬼脸:“看来我们之中有断袖之癖的人是你,连我的便宜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