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宣语气颇为不是滋味:“哼,如风那小子,我们不是他的亲人吗?我们对他那么好!”
云天泽语气也酸酸的:“人家那是他的师弟师妹,有十几年的交情,我们哪能和他们比?”
煜爵苦笑,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有没有发觉,如风和醉月、寒山相处的时候,就像一个老妈子,事事操心,对他们关心得不得了。”
煜宣和云天泽赞同地点头,酸溜溜地看了一眼如风的背影。
如风谈完事后,也就转过身来,朗声道:“点完菜没?我饿死了!”
“饿死你最好!”煜宣一个硬质菜单飞过去,暗含内劲。
如风伸出食指和中指轻巧地夹住,笑嘻嘻地说道:“你们点了就该我点了。”于是对着菜单就是一串菜名。
寒山笑眯眯地记下,这才和醉月一起出去了。
见他们关上门后,煜爵才说道:“如风的武功又长进了。”
如风嘻嘻一笑:“还好还好,比某人强一点。”那个某人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
煜宣气呼呼地瞪着如风,他记起了前几天晚上被如风救下的事,所以也没法反驳。
云天泽一手轻叩在桌面,轻声道:“如风正值少年,才十七岁,有着高强的武艺,虽说身材没那么强壮,但脸蛋长得好啊,做男人好看,做女人也好看,而且还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人又亲切开朗,家世也不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夫婿的好选择啊!”
如风忙地点头:“没错没错,我就是觉得我很优秀!”虽然她不明白云天泽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但人家在赞扬自己嘛,而且也说的很对!简直是太对了!
煜宣做出呕吐的表情,这是跟如风学的,嘲讽道:“真不害臊!厚脸皮的家伙!”
如风很委屈:“可是天泽说得很对嘛,你就心眼小,见不得人家比你强!”
煜宣回嘴道:“哼,你又懒又好吃,上课老是打瞌睡,仗着一点小聪明欺负我们,还外带欺骗书院,而且还爱说谎,每次请假出来都是为了吃东西,可是每次都不帮我们带点回去,不能同享乐。还有,有事求我们的时候就嘴巴如蜜,什么好话不要脸的话都可以说出口,但没事求我们了,就把我们甩在一边去,连吃饭都不肯去,非我们去帮你买。还有还有,你老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每次都是宿舍欺负可怜兮兮的我,用暴力手段威胁我帮你买饭!”一口气说下来,几乎都没有停顿,让端菜进门的寒山吓了一跳,师兄有那么多恶习吗?
如风涨红了脸,刚要过去教训一顿煜宣,就看见寒山目瞪口呆的样子,只笑道:“寒山,把菜端上来吧,刚才的话你当他在念经。”
寒山应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煜宣,把菜端上来后就赶紧下去了。
门关上了,煜宣又道:“还人前人后两副嘴脸!”
如风气极,反而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于是只好挤出几个字,道:“以大欺小!不要脸!”
煜爵笑了起来,看着煜宣和如风的斗鸡眼,道:“好了好了,该吃饭了。”
如风委屈地挨近煜爵:“爵哥哥,你说我有那么多缺点吗?”
“没有没有,如风,这些只是一点点小缺点,可以忽视的,没事,其实你很优秀的。”煜爵赶紧安抚道。
如风这才得意地朝煜宣扬扬下巴。
云天泽却在此时道:“如风,以后你想和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如风怔住了,看着云天泽,见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于是忙低头道:“我可不可以谁也不娶?”语气可怜兮兮的。
煜爵看了一眼如风低垂的头,平静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来,我们开始吃饭吧,免得待会饭菜凉了。”
云天泽看了一眼打圆场的煜爵,眼里高深莫测,却不再说这类话题,只是道:“如风!”
如风挑挑眉,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就把他的白玉碗拿了出来,仔细地帮他盛好汤。
煜宣又说道:“如风,我和哥哥认识你那么久,你都没对我们这么细心过,真是不公平!”
如风瞪了一眼:“天泽身体不好,而且还为我挡了一球,我乐意为他服务!”
云天泽看着碗里色泽金黄的鸡汤,细语:“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语气有一丝失落。
煜爵和煜宣不着痕迹地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如风则把筷子伸向喷香的鸡块道:“开吃咯!”
于是四双筷子一起开动。
几天后,太子来了。
枫贤书院顿时紧张有序地开始忙活起来,如风没有他们的紧张不安,只是她很好奇太子这个人,所以还算是比较期待,而且到时她将会代表迎战对方的“书”这一块,如风对此还算是有把握的,最近她为了写小说,攻读了很多书,要自己做一首出来也行。
不过,如风皱眉,总觉得煜爵和煜宣这两兄弟最近有点不对劲,两人老是神秘兮兮地凑到一块说着些什么,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还有云天泽,最近也很沉默,如风发现他吃饭也不多,好像瘦了。
还有木问尘,最近自己去学“传音入密”的时候,他一脸的冷淡,让如风有些不安。
太子驾临的那天,天气格外地晴朗,太阳很暖和,柔软的枝条迎风招展,广场上的鲜花盛开,花团锦簇,好不美妙!
如风看了下脚尖,地上很干净,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肃然地站在书院的大门口,等待太子的驾临。
如风和煜爵他们三个站在书院夫子的后边,所以还算是视野良好。
如风偷偷地瞄了一眼冷着一张脸站在最前面的木问尘,唉,他怎么又回到了他们刚开始相处的表情了?刚才自己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让如风的一腔热情当场遭遇了冰水,整个人的心情也不好起来。
如风再仔细看了看木问尘的侧脸,线条美好性感,犹如雕像,紧紧抿住的两片唇瓣有着自然的红润光泽,但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令人不由得感到一股冷意,可是明明现在很暖和啊。
如风再看看自己右手边和再过去的煜爵和煜宣,两兄弟这几天都不对劲,老是严肃着一张脸,煜爵还老是对着自己欲言又止,想逼他说出来嘛,他又不肯,而煜宣现在也没心思嘲讽自己或者和自己打架,因为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老是神神秘秘的。
如风再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云天泽站在这里,由于挨得近,如风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味,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花香,但又比花香少了一分甜腻,多了一分清爽。刚开始如风很不习惯一个男人身上比自己还要香,但看到云天泽美丽的脸,就觉得那香气已经和他浑然一体了。
云天泽最近也是眼光复杂地看着自己,默默无语,让如风也很无语。
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些男人都那么别扭?如风真想仰头长啸,最近自己真的有点寂寞呢,都没人陪自己玩,所以只好隔三岔五地溜下山去寒山对打,不过话说回来,寒山最近的武功进步了很多,想来都是自己的功劳啊。想到这,如风的心情又好过了一点。
如风脑袋里转了很多念头,但实际上时间也没过多久,但她已经忍不住了,忙把身体的重点从左脚换到右脚。其实以前她练武的时候,蹲马步不知道蹲了多长时间,那时她都没叫累,只是现在觉得无聊,所以才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可恶的,那个太子怎么还不来?如风隐约知道,他们的异常应该是因为这个太子的到来,所以还未见面,如风就对太子没什么好感。
煜爵和云天泽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们两人同时转过脸来看着如风。
如风见他们注意自己,心里大喜,忙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煜爵眼里闪过笑意,拍拍如风的肩膀,嘴巴开合道,“忍一忍就过去了。”当然,他的声音没有发出来,只是如风读懂了他的唇语。
云天泽也朝如风眨眨眼。
如风顿时身体和心里都好受多了,原来自己这么容易满足啊,只需要都人看看自己就好。
很快,煜爵和云天泽又恢复了正经的姿势,如风又开始发呆了,她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木问尘的头发,想到最近几天练习的“传音入密”,一时兴起就想和木问尘说话。
于是,如风努力凝聚内力,试图把声音凝聚成线,然后再传给木问尘,可惜直到她都满头大汗了,木问尘那边还是没什么动作。如风正在泄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丝细弱蚊鸣的声音传来,内容是,“你还没练成,不要乱用。”
如风一惊,差点就直直地摔到地上去了,正欲张嘴,突然发现这个场合很严肃,于是只好闭上嘴巴,刚想又凝聚内力时,此时刚才的声音又传来,“你安分一点,这个功夫很费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