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痛恨自己的软弱,想挣扎开徐孟飞的怀抱,挣脱他的禁锢,虚弱而又激动的喊道:“我不想看到你……放开我……放开……。”
赤玉虚弱的怒喊声噶然停止,她被徐孟飞点住了睡穴,昏昏睡去,巨大的悲痛让她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徐孟飞不得已点住了她的穴道,这样她才能安静下来休息,保存体力,不伤害到她自己。
这个时候丫鬟也端来了汤药,看着闭着眼睛睡着的赤玉,不知道该怎么做。
徐孟飞接过药道:“下去!”
“是!”丫鬟忙福身退下。
徐孟飞望着赤玉苍白的脸,端起药,喊了一口,捏住赤玉的下巴让她张开嘴,他的唇对上了赤玉的,一口一口的将药喂进了赤玉的口中。
夜深沉起来,徐孟飞白天过来照顾赤玉,一步也没有离开,烛火燃尽,他坐在桌子旁边,黑暗中双眼闪闪发亮。
他要这样守着,他在害怕,在担忧,赤玉会突然消失不见,会伤害自己,怕赤玉再度消失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怕,他不知道,或许是一种自私的占有,赤玉是他的妻子,所以她就要留在他身边。
夜色掩盖了他的情绪,也掩盖了赤玉的苍白和憔悴,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对于徐孟飞灼灼的目光,毫无察觉。
夜色静寂,徐孟飞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他的耳力极好,虽然对方已经极力的放轻了脚步,而且轻功也不弱,可是那细微的声音,依然逃不过徐孟飞的耳朵。
会是什么人!听声音,不止一人!
徐孟飞警惕起来,他将赤玉抱起来,躲在了角落里,脚步声慢慢的靠近。
可是瞬间又消失了,徐孟飞适应黑暗的双眼,在空阔的屋子里看不到任何人,却清晰的听到了他人的呼吸声。
他剑眉一皱,难道是那些忍者,只有他们才会这样的邪门歪道,徐孟飞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他没有给来人出手的余地,掌力一出,重重的打在了一人的身上。
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现身倒地,身体卷缩着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时其他的人发现了徐孟飞和赤玉的藏身之地,也群起而攻之。
徐孟飞抱着赤玉,将她护在怀里,耳细细的听着那些人的呼吸,辨别他们的方向和位置,防御着他们的攻击。
上次和这些人交手,徐孟飞已经熟悉了他们的攻击方式,也知道了应对的办法。
只是这一次依然是招招都针对着赤玉,不将赤玉杀死死不罢休的样子。
徐孟飞和大约四五个忍着周璇着,几个回合下来,在他的掌下,已经有四人丧命。现身倒地而亡。
只剩下一个忍者,他看到同伴均死在徐孟飞手里,他不再冒险,让徐孟飞以为所有的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下,他乘机逃出将军府,回去复命。
徐孟飞果然停下了动作,那忍者慌忙逃窜出去。
只是那逃窜而去的忍者留下的声音,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徐孟飞抬脚几个用力的飞踢,地上的尸体,尽数的被从窗户上提出了屋子。
窗户的破裂声引来了府中的护卫,徐孟飞将赤玉放在床上,交代了了人照顾好赤玉,他人也飞身而出,循着那逃窜的忍者,悄然跟上。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操控着这些个亡命之徒,屡次对赤玉不利,究竟是为何事!
徐孟飞一路跟踪,那忍者跑出很远后看着身后没人,也现了身,急急忙忙的施展轻功,向一处高大而富贵的宅院奔去。
徐孟飞见那忍者进入了那府院中,他也停下了脚步,竟然是太师府。
他的黑眸中多了一抹沉思,身影如鬼魅般的潜入了太师府。
府中一片静寂,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灯灭了休息,而只有一处房间烛光微微的发着昏黄的光线。
徐孟飞悄无声息的伏在了那屋子的屋顶上,贴而倾听,里面的人说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屋内似乎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是他熟悉的,徐孟飞的心不由的一阵,粉衣!
徐孟飞潜伏在屋顶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却听到了粉衣的声音,他的心不由的一怔。
只听太师低低的道:“你说又失败了!”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悦和失望。
那忍者,负罪的道:“属下获悉徐孟飞是不在那里的,谁知道,今天夜里,徐孟飞却刚好在,所以才会失手,请主人惩罚!”
“算了,父亲,孟飞哥武功盖世,难有敌手,他们失败了也是正常的,不过有了这一次的行动,怕是以后下手更难了!”是粉衣的声音,只是一向天真而惹人怜惜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阴谋和算计,天真已经不复存在。
“你先退下吧!”太师的声音中有些不耐和焦急。
“是,属下告退!”忍者说完出了这间幽静的房间。
徐孟飞一动不动的潜伏着,却听到里面的人继续的商量着什么。
粉衣压低了声音道:“爹爹,既然留下那个女人是个隐患,那么不如提前动手,以免落得被皇上先下手为强!”
太师摇头道:“不行,我们还缺少一样东西,还有徐孟飞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粉衣得意的道:“放心,爹爹难道忘记了吗,我可是救过孟飞哥的,再说,我想他对我还是有情意在的,我一定会劝服孟飞哥帮着咱们,至于那一样东西,我会尽快想办法,爹爹只要先尽快的联络部下,部署一切,等待时机!”
屋顶上的徐孟飞听着里面的对话,心一阵的阴沉,即便是看不到父女两人的脸,徐孟飞也能猜得到,那两张脸是多么的丑陋和让人厌恶。
他不再停留,飞身离开了太师府!
他有些事要去忙了!
王爷府
粉衣来到了德锦平日里不让闲人入内的书房门前,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看到粉衣来到,忙行礼道:“奴才们叩见王妃!”
粉衣优雅的道:“起来吧!”
“谢王妃!“两个侍卫一起站了起来。
粉衣没再说话,径直要进入书房,可是刚走两步,却被那俩下人拦住了。
其中一瘦高的思维大着胆子道:“王妃,王爷吩咐过这里不能进去的!”
粉衣脸色不悦,怒喝道:“大胆,王爷有说过本王妃不可以进去吗?”
另一人小心翼翼的道:“王妃赎罪,这王爷有吩咐,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
粉衣不悦的道:“你们再拦着本王妃,小心我和王爷说你们对我无礼,让王爷要了你们的脑袋!”
瘦高的侍卫,拱手道:“属下也不想拦着王妃,可是王爷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粉衣见两个侍卫死活都不让她进去,只得一甩衣袖,带着怒气离开了书房门前。
她只有再想它法了。
入夜,德锦从外面回来,进入屋子却看到粉衣笑颜如花,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粉衣露出了甜甜的笑颜,拿起了手巾,走到德锦身边,为他净了手,温柔的道:“锦哥哥,忙了一天,累了吧,今天粉衣准备了一桌的酒菜,来坐下。”粉衣说着牵起了德锦的手,向饭桌走去,让德锦坐下,粉衣又忙着为德锦斟了一杯酒。
自己则坐在了德锦的身边。
德锦拉住了粉衣的手,眼光有着和往日不同的情绪,望着粉衣的脸,露出他独有的笑容道:“让娘子费心了。”
“为夫君做这些事本就是应该的啊。”粉衣将筷子放进德锦的手中道:“饿了吧,先吃饭吧。”
德锦微笑,拿起筷子,吃了些菜,又喝下了粉衣倒的酒,粉衣也陪着德锦用着晚膳,只是脸上有些寞落,吃饭的样子也是食不知味。
终于几杯酒下肚后的德锦看出了粉衣的不快,笑着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
粉衣嘟着嘴巴道:“锦哥哥,今天粉衣想进书房看看,却不料吃了闭门羹,想着粉衣加入王府也有一年的时间,锦哥哥却还把粉衣当外人。”
德锦一笑道:“就为了这个吗?”
粉衣皱眉道:“那为何书房连我都不可以进去,我们不是一体的吗?为何锦哥哥还这般的待粉衣,分明就是对粉衣没有真心,我怎能不伤心!”
德锦好整以暇的道:“那怎么做,粉衣才不伤心,怎样才能证明我对粉衣的真心?”
粉衣眼儿一转,微微一笑道:“锦哥哥统领着皇宫的禁军,保护着皇上的安全,粉衣想看看锦哥哥号令禁军的令牌,好不好嘛,只是看一眼。”粉衣说着揪住了德锦的衣袖撒娇的央求道:“粉衣只是看看,开开眼界,好不好!”
德锦的唇上挂着笑容,眼中的神色却更是深沉了,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邪邪一笑道:“令牌有什么好看。”
粉衣不依而又难过的道:“锦哥哥,不想让粉衣看对不对!”
德锦伸手有些爱恋的抚摸了一下粉衣的脸颊道:“你……真的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