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腹黑帝王:暴皇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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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我踌躇着,面色为难。

“老夫希望张公子好好想想,若是应了,明儿个一早就收拾下东西,到西城门口与飞武大将军集合!”邹子琛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走到门口之时,他再次说了句,“老夫已是为你铺了路,走不走,就是看你的了。”

我呆立在屋内,久久无法回神……

夜幕渐渐降临,才是用过了晚膳,太师府的门外走来了一名陌生的小厮,此小厮手上拿着一封信,“张公子的信件。”

我有些个惊讶,径自拿了过来,看了一眼,登时欣喜万分。

“公子,谁啊?”武裘将头凑了过来,“麒郡王?”

我将信件拿好,赶紧地回了屋,独自一人拆开。

“纵然你无情,亦是要有只言片语捎回,张管家几次派人来访,心下焦急万分,惹弄得我日夜难以入眠,想是你遇上了不测。哎,你个无心之人,莫不是心被白眼狼吃了,幸好邹太师及时派人来报,说你已到……”看着他的骂语,莫名其妙地我竟是掉下了眼泪,“罢了,不提你这丧心之人了。现琰立国没有了你,已是一片祥和之色,皇上十五日前与藩国公主举行了大婚。哦,险些忘记了,三皇叔这几日不知所踪,估摸着是识破小喜不是你了,不过有点好奇的是……你说,他是何时识破的?呵呵,罢了,反正你现下安好即可。”

似是看我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站在一侧的武裘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麒郡王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吱声,看了看落款日期,却正好是七日之前,再翻开了第二页,其是六日之前,上写道,“一早儿下了朝,我就赶紧地给位写道这一封,及时通知于你,现下可安心。皇上已是宣布众人,摄政王正以皇上名义游览各地,普查民情。应还是在琰立国。其实,想来,邹子国与我国隔海相望,数百年来,一直未有往来。想必谁亦是想不到你会到到了那里,遂,尽管在邹子国发展。若是邹太师给予你机会,千万不要放过,他虽是爱才,但亦是有原则之人,且他已年迈,本就未有了实权,倘若为你铺了路子,就顺着走下去,相信他是值得信任之人,断然不会令人失望。”

我眉头禁不住蘧起,待看完之后,将纸张叠了起来,攥于手中。

“公子?”武裘再次问道。

我摇了下头,“仅是报声平安,没有什么其他的。”说完,借着火苗,将纸张燃着。望着那红红的火焰,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俊美面容正一点点地离我而去……有些心痛,却亦有些平和。

五月槐花,群芳斗艳,好不美丽。所走过之处,飘过阵阵扑鼻之香气,令人神往。

一大早儿,西城门外已是站满了人群,一个个皆是身穿铠甲,腰佩大刀,威风凛凛。武裘随着我快速地向那人群中跑去,先后询问了两名士兵,终究是看到了赫赫有名的飞武大将军,他国字脸,约有四十左右,身材魁梧,粗眉厚嘴,长相实是有些吓人,听那粗噶的嗓音,亦是震人,“前来何人?”

我气喘吁吁地顿住脚,心下胆怯不已,然,我瞧了一眼武裘,不由得将自己的包袱向肩上提了提,“回大将军,我正是授命来此的张生!”

“张生?”飞武大将军紧起了眉头,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迈来,扬起了手臂,示意那正拦截我的士兵收回了手臂。

“正是在下。”我颔首,“张某让您久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快快请起。”飞武大将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起来,“听邹太师一个劲儿地夸耀于你,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兵法,不仅心胸宽大,就连人品亦是高尚。”

“张某实是受不起!”

“呵呵,”他扬声笑了笑,将脸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张军师却是那般年轻。”

我浅浅地扯动了下嘴角。

“将军,时辰已到。”旁边的一名侍卫提醒道。

飞武大将军点了下头,渐渐收敛了笑意,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挥舞了下手臂,“出发——”

我和武裘随着他们坐上了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这路途对于甚少骑马的我来说,实是有些奔波劳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们那一脸地无惧,以及越走向边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还有老百姓们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给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着!”猛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马匹臀部,登时马匹急跳了起来,飞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凉无人的空地上,我才渐渐使得马匹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那追过来的飞武大将军,脸上布满了惊慌之情。

他不苟言笑,双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仗,还他们安宁的家园。”

我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作声。

他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吃的,可这顿有了,下一顿呢?再者说来,纵然你将全部士兵的粮食分与了他们,可仗谁来打?莫非你不晓得没有粮食就注定我们的仗是不战而输?”

我脸上越发闪现出了愧疚之情,“对不起!”

飞武大将军冷瞥了我一眼,冷声令道,“若有第二次,拿人头来见我!”毫不留情的语气,说完,他便驾着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当场,依旧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过来,他焦急万分,“公子,没事吧?”

我抬起了头,看向身侧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摇了摇头。

邹子国七年,五月三十日。

战争开始了,在这个无人而空旷的山峡间,厮杀声,打斗声,哀痛声,甚至还有马匹的惊慌之声,混在一起,好似成为了这战争的快节奏交响曲一般。周围的山谷不断地回旋着这令人震惊地嘶喊声,或许在这场战争之后,纵然那些牺牲的士兵尸骨与大地相融,然,这声音却是会成为永久的记忆。

在离战场五百米地方处,有一个用五根柱子搭起来的灰色帐篷。这时,从帐外跑来一名急色匆匆的士兵,脸上手上皆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报告将军,敌方已入侵我方警线!”

飞武大将军猛然站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僵硬,“二线准备迎站!”

“是!”士兵收令退下。

偌大的帐篷内,布满了紧张而可怖的气氛,远处不时地传来厮杀喊叫之声,无不凄厉。在飞武大将军的右手边下,依次坐着的是左辅正军师、右弼又正军师、前导副军师,我坐在左下方,武裘站我身后方。

不到半刻,又有一名士兵从门外冲入,“将军,敌方居然烧了咱们粮草。”

登时,飞武大将军朱正彪面色苍白,双眸炯瞪,“什么?”

“那帮狗子们……”左辅正军师怒气逼人,火冒三丈,双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眼下士兵们没有了粮草,只怕是坚持不了两日。”前导副军师说道。

朱正彪紧闭双唇,面有忧色,“这次出行,皇上调兵了十万,虽与敌方是实力相当,但偏人家有精英士兵,刚一出阵,我军就溃败而归,惨不忍睹,实是打击太大,只怕士气已收到了干扰,若是硬拼,眼下定是不成。”

“哎!”右弼又正军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咱们亦是带上精锐士兵了。还是怪咱们自己太轻敌。”

屋内再次变得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好似在等待着死神的判夺一般。

我左右巡视了一番,双手在腿上不停地搅弄着,眉头紧蘧,脑海中却是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耐不住心中的鼓惑,我猛然站起了身子,“朱将军,张某有一策,不知当讲与否。”

“讲!”朱正彪大喝一声。

我环视了下众人,“在许久以前,张某曾看过一篇故事,是有关赛马,当时齐国的一个人,很喜欢赛马,遂他斗胆和齐国国王定下赌约,进行比赛。将其定为了三场,且各自的马匹皆是分为了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齐国国王以上等马匹对上等,中等对中等,下等对下等,然,可想而知,那人定是敌不过,毕竟国王的马匹纵然再下等亦是比普通人强。遂,那人便想了一个法子,通过‘以下对上,以中对下,以上对中’的对策,终究以三盘两胜赢得了比赛,同时亦是留下了千古智慧。”

“依张军师之意,是……”右弼又正军师附和着猜测道。

我浅笑了下,“眼下咱们和敌国是实力相当,当然不可视同比赛,但是按照作战来说,一线士兵不可能总是一线,定是要换,遂,当他国是精英之时,咱就令最差的士兵逼入,当所有人皆是耗得疲惫了,待他们一换上人,咱们再因情而定下一批,若是以此法,至少咱们能抵过三线,而战役不过就三线,在三线中咱有两线而胜,已是取得了战役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