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他感激涕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萱绫……你若是女孩儿,长大后,我一定会叫娘向你来提亲,将你娶进门。”
一说到此,我便是眉头锁起,“男孩儿与女孩儿当真有很大的区别?”
毫无里头的一句话,刹那让张虎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你,你……莫要告诉我说,你到现下还不知自己的性别。”
我茫然的望着他,虽是觉得懊恼,但心中的确不是很了然,毕竟三爷从未与我讲过这些。
“来来来。”他向我招着手。
我定定的望着他,不敢乱动,只是觉得怪异。
他捂嘴继续笑道,“过来嘛,若是想要知晓你性别,让我摸一下即好。”看我没有移动之势,无奈下,自己走了过来,我后退了几步,他跟上一大步,眼看着,他的手向我的腿间摸来……
“萱绫小主儿!”
一道女声从后面清晰的传来。
张虎子脸色大变,苍白不已,即刻将笑容收敛,站在我一侧,不敢再乱吱声。我惊慌未定,只是用眼神询问着珠儿姐姐所为何事。
她走上前来,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了四方桌面上,瞟了一眼右边空掉的盘子,又是瞥了下张虎子怀中的油纸包裹,只怕心领神会,淡淡的笑了笑,“三爷离开时吩咐奴婢,叫奴婢每隔半个时辰便过来一下,看小主儿可有何吩咐?”
当即听到‘三爷’二字之时,我的心便是莫名的镇定了下来,我走上前去,摆了摆小手儿,“莫要麻烦珠儿姐姐了,萱绫这里有虎子哥在即好。”
珠儿抬起眼眸,向张虎子投去了目光,表情变得严肃,“既是如此,那可要注意下,若是小主儿有了意外,相信三爷定不会轻饶!”
“是!”张虎子恭敬的点了点头,在三皇子府上已是待过了数年,规矩懂得还算多。
一等珠儿转身离开,张虎子轻舒了口气,顿时泄下气来,“看吧,你的身份早已与我们不同,哎!”不禁正为自己刚刚的莽撞之举感到后悔不已。
而我,此时脑海中根本没有回想刚刚他的无理举动,只是在继续思考早上未理解的话题,“虎子哥!”
“我知道错了……”
才要继续向我道歉,我继续插话说道,“你可知‘暖床’,所谓何意?”
“暖床?”他诧异的望向我,似是看我没有一丝的玩笑,正经的问道,“干嘛提这个?”
我没有吱声,只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虎子拿起了另一盘的瓜子,磕了下,又是吐出了皮,“当真想要知晓?”
我点了点头,童稚的大眼眨了眨。
他将瓜子儿向盘子中放回,“若是你不怕,就与我到一个地方去,定是让你明白何谓‘暖床’,而且……”笑得一脸的猥琐,“还能让你爱上这个地方!”
我眉头越皱越紧。
在京师的西北角落,有一处幽静的院落,白日里空荡看似无人,然一入夜时分,当京师城门紧闭之时,院落所靠的路面两侧皆是挂满了红得耀眼的朱砂灯笼,人流不断的涌动,偶尔有丝竹管弦之音,伴随着随风摇曳的灯笼照射下,愈发的将整个院落变得五光十色,多姿多彩,果真是吸引人,莫怪这里会如此的高朋满座,其中不乏是一些是男人们,脸上写满了垂涎之色,门口处还有一些女子,衣着暴露,甚至袒胸露乳,仅是围着一条白巾,几近赤裸,她们打扮得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日不在大门首倚门而望。
“哟,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一名女子迎面跑了过去,将身子全部贴向一名男子,“真是挨千刀的,莫不是忘记了奴家吧!”
“怎敢呢?”男子脸上笑容猥琐,将手掌紧贴向女子的腰肢,“只是最近公务在身,根本无暇得空。”
“咯咯,今儿个倒是好了?”女子用绢子捂嘴而笑,两人说话间,已是走进了院落,直奔入二层雅房,将门一锁,再无人知晓后话。
我睁着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将偌大的院落整个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觉得愈加怪异,“这……这是?”
“妓院!”张虎子诡笑道,拍了下手掌。
果不其然,曾经的我,虽是小,还不懂事,但却看过不少这般的风尘女子。我与那些同为乞丐的朋友总是拿着破破碗四处去寻食,有一次,竟是到了这种烟花之地,不幸被那老鸨恶狠狠的赶了出来,甚至还拿着算盘追打着,样子极其狼狈,后来还是多亏了一名好心女姐姐相救,这才幸免于难。
“哎?干嘛走啊?”张虎子拉扯住我的衣袖,“刚刚不是还说要弄明白何谓‘暖床’吗?”
我撅了下嘴,眼神带着一丝的疑惑,“到了这里,当真就会知晓?”
他一脸笃定的点着头,“我若是骗你,就遭天打雷劈!”看我依然怀疑的打量着四面,他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偷溜进来的,怎地也要看下去啊?”说着,拉起我的手就欲上楼而去。
“不,我不要去了……”
不管我如何去拒绝,他依然强行的拉着我的手臂走了上去。
从中,擦肩而过一些醉醺醺的酒客,男人们,或有女子,他们搂抱在一起,吃酒划拳,看到我和张虎子的刹那,甚是吃惊,然却未多吱一声,毕竟逍遥快活事大。在一楼的中央台子上,还有一些唱曲儿之人,摇摆舞姿,如同梦幻一般的粉沙衣质,实是飘渺。台下的男子们连声叫好,拍掌声不绝入耳,眼眸中大放异彩,充满着淫秽之色。
转眼间,我们竟是到了二楼的一间雅房门口。
张虎子向我嘿嘿一笑,看廊道上已是无人,本身我们的个头就不高,站起来,正好可以看到窗纸。他用手指沾了一些唾沫,轻点了下窗寮上纸,即刻破了开来,屋内一片亮堂,他拉着我向洞中窥探。
“奴听说夫人最近看您看得紧啊,”女子偷偷笑了笑,“莫怪刘老爷来得次数少了许多呢,让奴对爷魂牵梦绕。”
“就那婆娘?”男人当真不爱听,马上将音量扬起,“若不是当初她向我低三下四的求情,我会将她娶进门?还不是看她爹爹的面上!”
“呵呵,是啊。”女子点头赞同道,“不知老爷夫人今年贵庚?”
男人语气带着不屑,“三十又六了!”
“原来长奴整整一轮!”
“自然是不能与你相比,”男人稍带着一丝的喜悦,用手掐着女人的脸颊,“你可是貌美如花,是爷我心中的仙子!”说着,就如同饿虎扑羊的姿势压上了女人的赤裸身子,当即传来一阵子的急喘。
灯光影里,嫩红帐子内,女人玉臂伸出,三寸金莲高举,莺声呖呖,不断娇喘,赤身裸体,相互交缠其间,爱语连连,引人遐思,男子虎背熊腰,手臂赘肉,紧摸女子酥胸,樱桃两点红,傲然挺立,实是暴露,两人之姿,不断变换。
“老……老爷,您……您慢着点,奴,奴家怕……怕是不成了!”
男人只是一味的进攻,根本不顾女人的哀声求饶,直待女人一声急叫,晕厥了过去……
“呼呼!”只感觉耳畔处传来一阵子急喘,我侧过头,眼前的张虎子赤红了双颊,双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胸前,闭眼,像是身临其境一般的自在享受。
“虎子哥?”我又是瞟了一眼屋内的境况,又是瞧了瞧那犹在梦境之中的张虎子,“虎子哥?”
他如梦初醒,“嗯……啊?”瞥向我,一头的雾水。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不禁脑海中第一印象的便是三爷那赤裸的身子,然,他却比那虎背熊腰,一身恶心的赘肉男人好看多了,甚至是不可相提并论,只是不明白为何两人要如此的相缠,甚至还将……我曾经没有看到过的隐秘地方相互接触……三爷亦是有过吗?脸颊越烧越红。
“与你讲啊,那女子即是暖床之人,”张虎子用手为我指了指窗中的两人,“而那男人,就是她的主人,一个出钱,一个卖身,天经地义,各取所需!”
我眉头紧皱,“可……那女子很是痛苦!”一直在喊着‘停下’,甚至大呼‘救命’,好几次我试图想要破门而入,然,皆被张虎子给拦截住。
他一听,捂嘴偷笑不已,“那不是痛苦,是快活!”
“快活?”
还未等我再继续说道,突然从我们两人的声后传来一道冷声,“我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挺快活的!”
还未等我再继续说道,突然从我们两人的声后传来一道冷声,“我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挺快活的!”
我和张虎子对视了一眼,登时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僵直的脖颈向后上方转去,只见一名大约四旬的女人,个头高大,宽肩桶腰,双手插在其间,衣质上等,脸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胭脂,双眸炯炯,嘴巴一横,“好啊,如此胆大包天,敢情儿那趁虚而入之人便是你们两个。”向边上的两名男子瞟了一眼,“给我扔出去,亦是让他们两个知晓我们这里的规矩,看他们往后还敢这般的胡作非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