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颜的脸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好啊!如果你想学习怎样做个有智慧的人,我不介意教你,不过……我要收学费!”
“学费?”南宫洵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这个小女子真是大胆,敢跟他收学费!
“没错!学费!而且学费是什么由我定,怎么样?敢不敢答应?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要你全部家产,我就得破产睡大街了。”
“呵呵……好!你真是有趣,我答应。什么时候,在下才有幸见识一下姑娘那值得我散尽家财的智慧呢?”南宫洵“谦虚”地讨教。
“放心吧,一定会有机会的!”炎颜说完附送了一个藐视的眼神给眼前的“暴发户”男人。
炎颜这边话音刚落,赌坊外突然就传来了吵闹声。
“什么声音?”炎颜好奇地走出赌坊,南宫洵也跟在其后。
原来,是一个采花贼被官府的衙差抓到,可是却死活不承认罪状,这些衙差们正四个人一起费力地用铁链拉着这个贼准备将他带回府衙,可是这采花贼不仅力气大得惊人,而且还一路上大喊冤枉,这才惹来周围的百姓围观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乱抓好人……我要告你们……我要告到皇帝那里去……快放开我……”
被抓之人不停地大喊大叫,可四个衙差根本不理会他,四人紧握手中的铁链,使劲力气地押解这个犯人。
“放开我……你们残害忠良……冤枉我这个无辜老百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我不去官府……我没做过坏事……”
炎颜靠在门边,旁观着这出闹剧,“呵!没想到在湛云国这么国泰民安的地方,也会有这么一个采花贼,我还以为湛云国夜夜不用关门闭户呢!原来……也不是嘛!”
虽然炎颜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可是她哪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就正巧落在了湛云国最大的“老板”耳朵里。
南宫洵冽着脸色,炎颜几句话让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像遭到无法忍受的难堪一般。他治理下的国家,竟然会有这种人,这岂不是让他没脸见人吗?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原本就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女人的面前。真是脸丢大了!
“一个国家想要完全摒除一切错漏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时候,这种事在所难免。”南宫洵在炎颜身后说道。
炎颜转头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很认真的男人,“你的口气听起来还真像皇帝呀!”炎颜似笑非笑地说。
“我?会吗?哪里像了?”南宫洵有些别扭地转过头。
“不知道,就是觉得像啊!喂,你不是说想向我学习什么叫有智慧吗?怎么样?我马上就教你,要不要学?”炎颜一脸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南宫洵被炎颜的笑弄得有些糊涂,也有些好奇,“你想做什么?”
“跟来就知道了!”
炎颜一脸神秘地笑着走出赌坊,南宫洵也满怀好奇地跟着她。
两人跟着同样等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路来到府衙前,等着看这官老爷如何让这采花贼认罪。
采花贼被强行拉入大堂上,硬是被衙差按着身子跪在了地上,可是那张嚣张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害怕的表情,好像知道他自己会无罪释放一样。
官老爷是个七品小官,一上堂没有威风凛凛地审问犯人,反而是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身子懒懒地坐下,一脸不耐烦,“什么事这么吵?本大人都没睡醒呢!”
旁观的人群中,南宫洵眼神渐冷,脸色也愈发地难看。回宫之后,他是有必要将这个“睡大人”处理一下了!
“呵!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这采花贼一起做坏事去了!”炎颜不屑地笑道。
“食朝廷俸禄,竟然敢如此态度,简直混账!”南宫洵低声道,话语中满含着怒气。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一定亮出身份直接进去让人把这七品官给拖出去砍成一块块喂狗,竟然有这种人做官,简直是他的耻辱。
“呵呵,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他又不是拿你的俸禄。”炎颜轻笑。
“我只是替当今皇上不值而已。”
“哦!”炎颜状似明白地点点头。
官老爷懒着问,“你……犯了什么事啊?”
堂下跪着的采花贼一脸无辜,“大人冤枉,小人是善良百姓,怎么会犯事儿呢?是他们、是他们冤枉小的,大人,您如此英明,一定要替小的讨个公道啊!”
官老爷一听“英明”二字,马上露出笑脸,“嘿嘿……算你有眼光,本大人判案向来公正严明,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本大人绝对不会冤枉你。”
“谢大人!”
“把经过详细道来,让本大人来分辨黑白。”
“是,大人。小的叫陈二,住在附近的一个大院儿里,今天一早,我一出家门就发现一件女人肚兜在家门口,我一时好奇就捡了起来,我们那大院里住了许多户人家,小的一时不知是谁家的肚兜,可又不好一家一家地去询问,就猜想或许是隔壁邻居的,于是就拿着肚兜去领居家窗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谁知道就这么巧,隔壁那家的小媳妇儿正在……正在洗澡,我刚想走开,就被她发现了,她就大叫,结果……小的就被抓到这来了。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呀!您可要替小的作主啊!”
官老爷听完,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开口道,“这么说,你并不是故意偷看人家洗澡了?”
“当然不是了,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啊?”
“嗯,我看你也不像有那个胆子。看来,这件事只不过是个误会,真是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居然扰了本大人的清梦,本官宣布,陈二当堂无罪释放。退堂。”
“谢大人!大人英明!”陈二得意地站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公堂。
“好一个没脑子的蠢官!”南宫洵气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官喽!”炎颜笑着说。
南宫洵无话可说。他的手下出现这样的官吏,的确是他的错,可是也不能说是因为他这“上梁”不正啊!
“你以为做皇帝很容易啊?哪个皇帝主权时没遇过这种蠢官?你也不能把错全推给皇帝!”南宫洵替“皇帝”辩解道。
炎颜一脸促狭地拍了拍南宫洵的肩膀,“呵呵!你说话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像皇帝了!我又不是把错推给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错,出现这种官做皇帝的是难辞其咎,但是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的,皇帝也不是神,也有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的错啊!”
“说得对!皇帝不是神,不过,他能够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就表示他多少有点能耐吧?在他的眼皮底下有这种官吏存在,就算他是一时不查,但别人也会把错推在他身上,说他用人不当。做皇帝的确不容易,可是,他的皇位,恐怕比他管理国家,来得更加不容易吧?!”炎颜话中带话地说。
南宫洵脸上一惊,语气略显冷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而已。”炎颜恢复了刚刚的笑脸,挥挥手结束这个话题,“你对那个陈二有什么看法?”
南宫洵疑惑地看着炎颜的侧脸,未听见她的问题,脑中一直响着她刚刚的话,“他的皇位,恐怕比他管理国家,来得更加不容易吧!”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对劲?难道是……
不,绝对不可能!
“喂,你在走什么神啊?我跟你说话听见没?”炎颜用手以南宫洵眼前晃了晃。
南宫洵恍惚地回过神,轻咳了两声,“什么事?”
“我问你,你对刚刚那个陈二有什么看法?”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实情,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
“哟,你的直觉一向很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你为什么要用直觉还不是这里?”炎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南宫洵脸色一沉,这不是拐着弯儿说他做事不用脑吗?这个小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那你倒是用用你的那里分析看看,你对他又有什么看法?”
“嗯……以我分析,这个陈二,九成九和那个当官的是认识的。”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南宫洵有些不相信。
“证据?我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最好的证据!”
南宫洵没好气地翻个眼,他还以为这小女人有多大本事,搞了半天也是靠猜的。
“怎么?看你的表情,是对我女人的第六感有所怀疑吗?”炎颜不满地说。
“不是怀疑,是根本不信。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铁证,原来也是靠瞎猜而已。”
“哼!你不相信不要紧,虽然我没有实质的铁证,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
“证明?怎么证明?”
炎颜贼笑着保持神秘,没把办法说出来,只是告诉南宫洵晚上子时在赌坊等。然后就潇洒地丢下南宫洵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