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眸光忽的变得更加的深邃,就在女子以为他默许,缓缓的将樱唇凑上去的时刻,男子眸光一寒,想要将他推开,可是转瞬,他仿佛记起了什么,任由女子将唇凑上。
诡谲的月夜,风无声的吹过,气氛太过静幽窒人,吹荡起轻纱帘幔,那样柔柔的,吹拂在女子的身上。她痴痴的抱着怀中的男子,当她的唇缓缓的烙吻住男子的唇时,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了起来,“唔……”一声淡淡的呻吟声从她的喉中逸出,她笨拙的****的男人的唇,直到他缓缓的回应她。
感受到男子的回应,一丝愉悦嗖的涌上她的心头,她更加卖力的吸吮着男子的舌尖,深深浅浅的****着他的灵舌,直到男子的呼吸逐渐的沉重起来。
“日……我想……”她轻轻的呻吟的开口,怀中的男子猛然身子一僵,将她大力的推开,嫌弃的抿了薄唇,冷冷的看着她面上的欲望。
“你……怎么了?我们方才不是很好吗?”玉澈紧紧的扯了底衣,被他瞧得浑身发冷。
“时间到了!”他邪魅的抿唇一笑,冷冷的站起身来,“我只能给你这些时间,因为接下来我要去看芽芽!”
玉澈一听,怒瞪了双眸站起身来:“芽芽?是谁?是那个墨青青吗?”
金日慢条斯理的抬眸看她,良久之后,缓缓的启唇:“你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现在我相信留下你对我有用了!”他笑的纯真,眸光却阴冷的吓人。
“我在问你,芽芽是墨青青吗?”玉澈皱皱眉,不觉得是夸奖。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你的提议我准备考虑了!”他再次淡笑,将双手伏在身后向外走。
“你回答我!”玉澈急急的追了出去。
“记住,喜欢追根究底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男子笑嘻嘻的声音穿过月色传进她的耳中,她顿顿,眸光闪现一抹精光,那是嫉妒的光芒。
她玉澈喜欢的,没有得不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是吗?”钱蓉见柳芽的面色微微有些异样,她蹲在桌子底下,低低的看口,眸光之中饱含了惊惧。
柳芽扬扬眉,将惊慌压在心底,“什么都没有,只是风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她的语气之中微微的有些不悦。
“不是的,娘娘,这凝香居真的不能……”钱蓉急急的挥着小手再次重申。
“好啦,不要妖言惑众啦!”柳芽皱皱眉,打断她的话,上前伸出手。
钱蓉怔怔,犹豫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猛地握住柳芽,她的手竟然冰凉。
她从桌底下爬出来,低着头,整个人还是不安。
“今晚……不如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了!”柳芽扬扬眉,并不是相信钱蓉那乱离怪神的言论,而是……她仿佛并不想面对金日那迫切逼人的眸光,看见他,就仿佛有种深深的压力聚在心头。
钱蓉抬起眼眸,眸光中有些不可置信:“娘娘的意思是——今晚要住在这?”她有些汗颜的望望简陋的房间,两只小手无措的揉捏着衣角。
“怎么啦?不欢迎啊!”柳芽佯装无辜的看她。
“不是的,不是的,娘娘,只是……”她迅速的跑上前,开始收拾床铺。
两个人平躺在床榻之上,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话可以说。因为钱蓉的床很窄,两人的手臂并排在一起,柳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钱蓉身子的颤抖,从小在宫廷严厉的等级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女孩,此时的心中是如何的受宠若惊,又是如何的惴惴不安,柳芽眨眨眼睛,突然有些可怜起钱蓉来。
“你放松就好啦,忘记我是皇上的妃子,忘记你是一个宫女,我们就当做是一对一见如故的姐妹,轻松的聊聊天,然后睡觉不好么?”柳芽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身边的钱蓉微微的有些动容,她转转眼珠子,猛然坐起来跪在了床榻之上:“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从来没有一个主子这么对奴婢好过,奴婢感激,如果娘娘真的拿奴婢当人看,请听奴婢一句话,离开凝香居吧!这儿……”她猛地哽咽起来,身子嗖嗖的发抖。
柳芽叹口气,知道她还是害怕,不过心中却暗暗的下了决心,明天,她还是要去暴室一趟,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殒泪,一定要找到那座密室!
风变得浑浊起来,也有了凉意,睡在床榻上的两人在梦里拥抱在了一起。
没有奴婢,没有娘娘,只是两个寂寞的人!
窗外,一双血红的双眸冷冷的望着两人,忽的消失不见,晕黄的烛光下只留下一抹残余的白色影子。
在凝香居中寻找了许久,金日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一双黝黑的双眸绽放出一抹焦急的眸光。
芽芽不在,她到底去哪啦!他复又回到柳芽的寝宫,大声的喊:“芽芽,你在哪啊,快出来哦,我是小日儿!”空荡荡的寝宫里只有他的回音,藏青色的帘幔被风吹得四处的飘摇,烛光重重。
“芽芽……”他喃喃的喊着,神色焦急起来,穿过一层层的帘幔,房间,没有,还是没有!整座寝宫留下他飞快奔跑寻找的身影。
最后他泄气似的坐下来,眼眸重重的垂下,“芽芽!”
“我说过我是唯一希望你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身后,白影晃动,玉澈幽幽的开口。
金日的眸光之中闪过一抹不耐,他冷冷的回眸瞪着玉澈,银牙一咬,红唇一启,一个冷冰冰的字从他口出吐出来:“滚!”
一抹黯然袭上玉澈的小脸,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回身离开。
金日回眸,复又恢复了不甘的模样,嘴角哀怨至极的翘着:“母后,我要芽芽!”
清晨,等柳芽在钱蓉那儿睡了一个好觉,精神奕奕的回到凝香居,但是在看到床榻之上躺倒的男人猛然一怔。
他睡着了,静静的躺卧在床榻上,可是双眉皱的很紧,一副很不安的样子。金发微显凌乱的抚在他绝美的面额之上,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她的白色床单。
柳芽凑上去,猛然被男子红肿的双眸惊得说不出话啦,他他他,他该不会是因为没有找到她而哭了吧?她大张着小嘴,不知道怎么去消化发现的这个事实。
“娘娘!”身后响起月眉的声音,柳芽直觉的回眸,小手放在嘴边示意她噤噤声,但是还是晚了,身后,男子幽幽的醒转,坐起身来。
柳芽身子一僵,竟然不知道如何的去面对他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回过身子去。
“朕怎么在这?”金瞑幽幽的开口,声音之中有着一抹暗哑的性感。
柳芽回眸,不解的看他。
他的双眸红肿,幽绿的眼珠周围是一根根红红的血丝,他怔怔的望着她,微微的侧了脸颊,仿佛沉思的样子。
“……”一时之间,柳芽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犹豫了好久,才小声的开口,“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昨晚你……”
他看着她,幽绿的眼眸盛满狐疑,示意她继续。但是柳芽却不知道这个谎言要怎么继续下去。
“皇上,王爷有急事求见!”月荷急急的进来禀报。
金瞑微微的皱眉,挥挥手,“让他进来!”
柳芽暗暗的舒了一口气,面上紧张的神情微微的有些舒缓。
一身紫袍加身的金晖大步步进凝香居,微微的欠身行礼:“皇上,鲜于太子已经在殿外等候,他愿意与我国结盟,一共对付大郝!”
“鲜于?”金瞑一怔,眸光之中闪过一抹诡光,但是很快变得清明,他微微的抿唇,点点头,一起与金晖出了凝香居。
柳芽瘫坐在房间里,捏捏肌肉紧绷的脸额,刚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给金瞑听,就见月荷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芽的面前:“娘娘,王爷方才吩咐,如果皇上再问起昨晚的事情,娘娘就说是王爷见皇上在玉华宫晕倒,才将皇上送到凝香居休息的。”
柳芽一惊,竟然没有想到竟然连太后宫里的人与金晖关系如此密切,但是这个理由真的不怎么样,为什么金晖没有及时将金瞑送回去呢?
“王爷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莫殇被皇上派去守偏殿,现在皇上身边的莫桑不是自己人,王爷没有法子移动皇上,怕引起莫桑的怀疑!”月荷再次开口。
柳芽一怔,想不到金晖心思果然缜密,连应付她的理由都想好啦,不过自己人?柳芽嘲讽的笑笑,她,什么时候成了金晖的自己人!
早朝,鲜于站在朝堂之上,以鲜奴国礼节觐见金瞑。
“晖说太子愿意与我国结盟?”金瞑冷冷的开口,眼睛红肿,再加上心中疑惑,让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鲜于微微的沉默,望着金瞑那冷然的脸色,脑海之中响起昨晚金晖的话语。
“如果你想离开金狼王朝,那么,请尽快的与我国结盟,只要结盟,皇上会放松对太子与公主的戒心,逃脱指日可待,本王爷会应允太子,一定会助太子一臂之力,但是我们之间,必须要先签订一个条约,如果太子您与公主顺利的离开金狼王朝,金狼王朝会奉上黄金白银以作解除婚约的补偿,鲜奴国不能以此理由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