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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一旁的齐越咬紧牙关,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端木澈恰在此时收敛笑容,端正面色,朝着齐愈福身行礼,口中低低称道:“火象端木澈,见过皇上。”

“不对,你明明是洛儿,怎会变成火象公主?还有,你的嗓音,怎么变成这样?”齐愈轻声道,似是难以置信,竟忘了相扶。

端木澈收回手来,低声道:“这嗓子么,昔日被人下毒,险些给毒哑了,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了。”抬眼望他,却是笑道,“小女子不是什么洛儿,皇上认错人了。”

齐愈愣了一下,碍于天子身份,总算有几分自持,朝她上下打量,喃喃道:“这眉眼五官,生得更美了,是洛儿,分明就是朕心心念念的洛儿……”转过头去,瞪着齐越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朕闻讯而来,你还打算将此事隐瞒到什么时候?”

齐越却是不说话,似乎已经忘了周遭一切,只死死盯着那久违的玉雪娇颜,贪婪地看,看得目不转睛,看得如痴如醉。

还是端木澈自己开口道:“皇上,我是王爷从边城战场上抓来的人质,准备羁押在楚京,作为停战议和,牵制火象的筹码,跟那个辅政王妃,确是两人,请勿混为一谈……”

“凌宇洛?端木澈?朕不会认错,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会分饰两角!你们两个,当朕是三岁小孩吗?齐越,你还要骗朕到什么时候?那王妃墓中之人,到底是谁?!”齐愈低吼着,一连串发问,眼中已有怒意,天子之尊,全然展现。

暴躁的狮子,自然有人去安抚,端木澈见得解释无用,也不再多说,朝着那跪在角落之人投去一个安慰的笑容,抚一下脸颊,对着那两人懒懒道:“我有些困,想睡一会,你们可以出去吵不?”

齐越终于出声:“皇上,请移驾去外间说话,洛今日累了,让她好好歇息吧,这事情原委,臣自当向皇上解释清楚。”

齐愈闻言迟疑下,看着眼前佳人,不舍移步,齐越眼露坚持,握住他的手臂,暗中用力,将他轻轻架起,出门之时,不忘回头叮嘱一声:“清儿,好好侍候。”

清儿低头称是,眼见两人去得远了,那院子里的人等也是随之散去,这才喘了口气站起身来,两步过去,将房门紧紧关上,拍着胸口惊呼道:“可真是吓死我了!”

端木澈见状笑道:“有什么好怕的,皇帝也是人,也是生着一只鼻子,两个耳朵,又不比寻常人多点什么,怕他作甚!”

低头拾起地上的面具,却是微微皱眉,自语道:“这个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齐越对那皇帝说了些什么,两人离去之后,再不回转。

大半日过去,直到晚膳过后,齐越才又过来,一进门,那阴沉的面色,紧绷的身躯,却是将清儿吓了一跳。

端木澈正靠在软榻上,跟刚刚混熟的猴儿小白玩耍嬉闹,一见他进来,也不惊讶,只淡淡道:“王爷有事吗,我已经准备就寝了。”

齐越一声不吭,一步过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你骗我?”

这一下动作,力道并不重,怒气并未传递过来,却只在他眼中闪耀。

“齐越,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端木澈低头看着那握在自己腕上的大手,冷声道,“放手,别逼我动武,虽然……我打不过你。”

齐越吸一口气,轻轻放开,下一瞬,却是勾起她的下巴,四目对视,声音晦涩道:“之前我一直盼你揭开面具,你却说需要药水配合,为何今日竟是……在别人面前,轻易便能摘下?”

端木澈拍下他的手,蹙眉道:“我怎么知道这面具如此怪异,竟是不耐于水,不过就淋了点雨,洗一个澡,它便自己掉下来了,却真是天意……”

“天意……”齐越微微错愕,低声道,“真是凑巧,而非你故意隐瞒?”

端木澈轻笑道:“我瞒你做什么,这面具都戴习惯了,我还真舍不得摘下来,而且那个皇帝看起来怪怪的,我何必惹是生非?”

“皇上是心怀故人,不能自已……”齐越直直望她,眸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又轻笑一下,道,“也罢,取了面具总是好事,你好生歇息吧,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端木澈心中直觉不对,这个人,是这般轻易放弃的么?

这一夜,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一觉即到天明。

次日天色刚亮,清儿便进来禀告,说是王爷来了,已经在院子里等候。

端木澈刚刚梳洗完毕,想到昨日的一丝疑虑,便是唤她将人带进屋来。

齐越看起来精神不坏,进屋问候几句,便是朗声道,“我带来一样东西给你看。”

那声音,清朗醇厚之中,带着一丝莫名愉悦,让她心中微怔:“什么?”

齐越从袖中取出一物,竟是个长条形的盒子,递给她,微笑道:“既然面具已经摘下,那么,你该看看这个。”

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这里面却是装了什么?

端木澈定了定神,接了过来,打开盒盖,微微愣了一下,却从里面取出一个画轴样的物事来,抬眼看他,不解道:“这是什么?”

齐越眼含鼓励道:“你打开看看,看过便知。”

一副画而已,应该也构不成什么危险。

端木澈拆开系于正中的绳带,将那画轴缓缓展开,眼眸却是随之骤然睁大。

那画上,却是一名绝美女子,白衫如月,长剑胜雪,亭亭玉立于百花丛中,那飞扬的神采,便已令得周围一切都是黯然失色。

“这是我的妻子仅存的一副画像,连她自己应该都没有见过……”齐越叹一口气,低声道:“当日选妃盛宴,几位太妃却是安排了宫中画师隐在暗中,将比试才情的情景绘画记录下来,过后封存,直到两年前我偶然得知,才从宫中取了出来。”

端木澈没有作声,只是仔细看着那画上之人。

齐越取来妆台上的铜镜,又递了过去:“你看看你自己的容貌,再看看她,这世上相貌相似之人甚多,却做不到这般全然入扣,一丝不差——你现在,还要否认你是我的妻子,否认你是凌宇洛吗?”

端木澈收起画轴摇了摇头,见他面露喜色,不觉冷笑道:“要真想让我信服,下回拜托你拿点更为有力的证据出来吧,话说这样一幅画,不用半日,我也能画得出来,只是像与不像的问题。”

“你!”齐越俊目微闪,沉声道,“就算半日能够作画,墨迹恐怕都是未干,而这旧作痕迹,微黄颜色,以及梅雨时节受潮的印记,岂是能够随意捏造出来的?!”

端木澈哈哈笑道:“你信不信,你画一幅新画来,我可以想出至少好几种简单的办法,让它成为名家古迹……”

齐越气急道:“我何苦如此!”

端木澈摇头道:“我怎知道你目的何在,你跟着那皇帝出去说一会儿话,一夜时间,这画轴就出场了,为何偏偏是此时,而不是几天前我刚进王府的时候?”

齐越咬牙道:“当时我拿出来,又有何用,那时你还戴着面具……”

端木澈淡淡道:“不错,当时我还戴着面具,没有见到这张脸的原形,自然画不出来。”

齐越叹息道:“你为何如此固执,始终不肯相信你就是她。”

端木澈摆手道:“别说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等你有了更好的证据,再说吧。”

“证据……”齐越喃喃道,“事到如今,你还要什么证据?”身子微动,却是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轻柔环住。

“你做什么?”端木澈感觉到那火一般的男子身躯,心头一惊,伸手去推他。

“别动……”齐越手臂收紧,俯身下来,将头埋在她的肩胛处,颤声道:“洛,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们曾经是那般亲密,那般契合,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端木澈任他抱着,叹一口气,无奈道:“抱歉,我对你,实在没有感觉。”

齐越身体一僵,轻轻抬头,沉声道:“那你对谁有感觉?大师兄吗?”

端木澈呆一下,轻声道:“青哥,他……”

“别说!”齐越嘶声喝道,看着她,俊目火焰跳动,剑眉深蹙,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端木澈啊的叫了一声,一掌挥去,齐越两指过来,已将她的来势消殆,脚步却是不停,转眼到得榻边,将她放上去,自己随之压下。

“齐越,你住手!”

“洛,你是我的妻子,我已经想了好久了,或者,这样才能让你记起来……”齐越不容她挣扎,低头吻住她的樱唇,身上也是越抱越紧,一手制住她不住挥舞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是朝她的领口探去。

“不,住手!”端木澈吓了一跳,手足并用,使劲抗拒,无奈身上之人十分执著,竟是推不开,反而被他扯了腰带,剥开外衫,露出雪色里衣来。